超级邪侠
胡若花笑道:“他要是敢在我面前捣鬼,就算他倒楣了,我是专门捉鬼的。”
才说完这番话,弥次郎已经冲到了面前,张口吐出一道血雾,又急又浓,而且扩散极快。胡若在才呆了一下,身外已为血雾所罩。
杜英豪忙道:“若花!这是障眼法,在里面别乱动,拿出猎貂的方法去对付。”
弥次郎口中已停止了喷雾,冷笑道:“我这吐云遁可是真功夫,你们中国人会吗?”
说完一隐身形也窜入了雾中。大家都很着急,但也不敢进去,因为杜英豪在外面已遭遇过一次了,那次他是躺在地下才逃过所有花朦胧中的追杀,不知道胡若在是否也懂得。
正在焦灼间,雾中传出了一声嘶喊。那是弥次郎的声音,这声音是他要发出攻击前的呐喊,有着示威、震慑破胆的作用,想见到接下去就是攻击了,可是却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未闻惨叫和痛苦,也没有听见有金铁交融声,难道他这一度攻击落空了吗?
杜英豪很高兴,他知道胡若花已经听憧了他的指示,预先就隐藏了起来而伺机反击,于是他笑着道:“若花,耐着性子,慢慢地等机会,出手就别容情,这种阴谋鬼祟的家伙,无不该杀。”
胡若花这次听了一半,违反了一半。
违反指点的是她没有耐心地等机会,而且立刻就走了出来;听从的是她果然没有容情,她把弥次郎叉在叉头上,擎着举出来的。
这次距弥次郎发出攻击的呐喊后,不过眨眼的工夫,战斗已经结束;显见是未经第二回合,一次就分出了胜负。弥次郎是颈子的部位被三般的钢叉透刺而过,人就这么被挑了起来,挂在叉上。
中间的那一股尖刀最长,刚好刺穿了咽喉气管,难怪这家伙再也发不出第二声了。
猎叉是掮在胡若花的肩膀上的,弥次郎的身体挂在上面,就像是一头猎获的狐狸或兔子弥次郎是个很结实而不算太矮的人,既不像狐狸,也不像兔子。他的身体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斤上下,但是胡若花掮在肩上,却像是不到十斤重,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宫本田的脸色变了,厉声叫道:“你们竟然如此残忍,如此地对待一位武士。”
赖光荣却道:“宫本!这可是跟你们学的。你们在海边抢劫中国村落时,经常把小孩刺挑在长矛尖上,转着当玩具呢!”
官本田道:“那只是用作示威,恫吓那些村民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乖乖地把财物献出来,免得我们杀死更多的人;这是不一样的。”
他自以为是地解释了一下,却没有否认,因此,这一篇解释听在众人耳中都不是滋味。
赖光荣也是认为胡若花对于死者的行为太过于不敬。他知道这是胡若在的习惯,她出猎归来,都是把猎物穿在尖上掮下来,倒并不是故意对弥次郎有什么过不去;是在江湖人的观念中,人死为大,即使是自己亲手杀死的敌人,也要表现出相当程度的恭敬,不能辱及其遗体。
赖光荣只是为了辩饰一下胡若花的行动而减少大家的反感,他没到过海边,也没与倭寇海盗接触过,这些事只是传闻听说来的,既不能确定宫本田这夥人是否有过如此行为,更不能确定这个被杀的弥次郎是否有过那种行为。“但是说也凑巧,那弥次郎却是最喜欢残杀儿童,而且把无辜的儿童挑刺在长矛尖上转动。他玩得最起劲,已经有过七、八次的记录。
因此,宫本田在听到赖光荣的话后,连忙提出解释。他以为杜英豪这边的消息灵通,早已知道这件事,特意如此对弥歹郎作为报复的。
大家的目光看着宫本田,连冯纪远那边的人都是一样,使得宫本田感到很不舒服。眼光虽不能杀人,但是一个人若被几十对仇恨或不齿的眼光凝视着,那种滋味极不好受的。
宫本田退了一步道:“你们如此看我干吗?弥次郎是个武士,他是英勇地死于战斗,当然跟那些无知的孩童不一样,他的体应该受到尊敬。”
吐英豪沉下脸道:“若花,把体放下来吧!你不可对一个死去的人如此。”胡若花很听话,连忙放了下来。倒是堀内和子道:“杜节,这个弥次郎最为凶暴了,他因为自小是个孤儿,常受其他儿童的欺负,所以他也最恨小孩子,已往在抢劫时,见了小孩子就杀,赖爷说的那些罪行,就是他兴出来的。”
赖光荣没想到居然会蒙上了,连忙道:“那这家伙就罪该万死,当有此报!
杜爷!你说是不?“
杜英豪庄严地道:“他该死,我们可以杀了他除害,但他死了就不会再害人了我们就不必再对他如此了;疯狗咬人,必须打杀,但不必去咬他一口作为报复吧!”
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使大家心折不已。
转自21世纪
第十一章 黄金山谷
杜英豪抬头又朝冯纪远道:“冯老,你与此辈为伍,还能做出什么大事吗?”
冯纪远讷讷地道:“我不知道他们的过去。”
杜英豪厉声道:“他们是东洋海盗,你总是知道的,举凡是海盗倭寇,在我们海边一带的烧杀奸掠行为都是一样的,你怎能说不知道?”
冯纪远不再作声,低下了头。杜英豪道:“老哥哥,你莫不是被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关系,你只要有决心摆脱他们,兄弟负责解决你的任何困难,你说一声就是了。”
冯纪远仍然不作声,宫本田却冷笑道:“杜英豪,你能每天供应他二两鸦片吗?
还有,他这些人合起来,每天最少也得要两斤多。”
杜英豪道:“这个我不能,虽然我可以到关内去大批采购,但是我绝不含在这上面花费一分银子;不过,我可以帮助他们戒掉。”
宫本田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要戒掉,你知道一枪在手的滋味吗?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所以你拉不走这些人的。”
杜英豪说声道:“我还可以把你们一起杀掉,绝了他们的现货供应,他们就只有戒除了。”
宫本田冷笑道:“杜英豪!现在可是我们的人多势众,轮不到你神气了。”
杜英豪朗声大笑道:“这是我的地方,你们的人会比我多?杜某只是不愿意自相残杀而已;否则,杜某还怕召不到人手?”
宫本田道:“我知道你的党羽众多,只是你太大意了,只带了十几个人来,身入重围,你的人再多也没有用了。冯老,我们一起上。”
他招呼他的那些忍者杀手,准备发动围攻。冯纪远也招呼自己的弟子们,准备合击。
一名叫谢力平的长老沉声喝道:“冯兄,你真要做这种亲痛仇快的事情吗?”
冯纪远轻叹道:“谢兄,我们迁到此地来就是一个大错误,杜英豪跟满人的王子交情莫逆,他不会赞同我们的,只是把我们集中在此地,便于监视而已;在这里,我们什么也做不成了。”
杜英豪朗声道:“我跟宝亲王是有点交情,那只因为我认为他还不错,将来也颇能替老百姓做点事情。对你们义师的活动,我是不太赞成,你们只是要推翻满清,却不是为了老百姓;像你为了成事,竟然勾结东洋海盗来残害自己同胞。”
冯纪远还怕他再说什么,悍然地一挥手道:“上!杀死杜英豪,忠义山庄就是我们的了。”
十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这边的胡若花、赖光荣以及水青青、王月华等人都上前拔出兵刃抵抗,杜英豪却仍袖手在一旁。
mpanel(1);
虽然冯纪远叫大家杀死杜英豪,但是每个人似乎仍为他的英名所慑,没有一个人敢去找他应战,连冯纪远兴宫本田都是一样。他们先求围杀其他的人,准备最后才一起对付杜英豪。
战况进行得很檄烈,杜英豪这边的人数虽少,但是他们围成了一圈,互相照应,守得很紧;而且水青青的单刀、李诺尔的软剑、王月华的飞刀,都是种神出鬼没的利器,倒是把围攻的人杀伤好些。
谢方平等几位长老也都加入了战圈。他们不便去跟冯纪远的弟子交手,却被宫本田的忍者武士缠上了,双方都没什么顾忌,杀就激烈了。
谢力平叫道:“杜爷,冯纪远已丧心病狂,无可理谕了,老朽杀出去,召集人手来对付他们。”
宫本田冷笑道:“你走得了吗?”
谢力平奋力几刀,逼开了两个东洋武士,已经冲出了重围,宫本田用手一指,喝道:“杀!”
大家都以为他要施放什么暗器,那知在谢力平的脚下忽地泥土分开,冒出一个人来,黑布蒙头,身着黑衣,横刀砍来,将他的双脚都扫断了。
谢力平痛得倒下,那黑衣人则又缩回地下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圆洞。
大家都怔住了,这是什么功夫?
在听说书时,说到薛仁贵征东时,倒是有个窦一虎,曾从仙人处学得地行之术,能潜入地下行走,想不到这批东洋鬼子中也有人擅长此术。
宫本田哈哈大笑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忍术中的地遁术。我甲贺忍者,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你们能是敌手吗?快放下兵刃投降,可保不死,我们只杀杜英豪一人。”
另一名长老怒吼一声,直向宫本田冲去,才冲到一半,忽然他背后的地下又冒出一个黑衣半身的人,一刀横挥。这次更惨,竟把那位长老腰斩于地,黑衣人又缩了回去。
宫本田笑笑道:“地藏!干得好,再杀他几个,不怕他们不投降。”
众人都脸现怖色,这个太难捉摸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地下会冒出个人来突袭,叫人如何抵抗?杜英豪却十分沉着,把胡若花叫到身边,耳语了一阵;胡若花走向一边,杜英豪道:“大家站在原地不要随便移动,这种旁门左道的邪功没什么了不起,我立刻就将他抓出来。”
说着移动了几步,走到一个地方时,宫本田脸上微现喜色;但胡若花忽地举起猎叉,猛然冲了出去。她的钢叉是向地下的,因她的神力,居然将叉柄插进地下三尺许,位置在杜英豪身边半丈处。
宫本田神色一变。杜英豪笑道:“若花,你有把握得手吗?别给他溜了。”
胡若花道:“错不了,我是猎人,判断不会错的;我听出那里有声音,而且我也看出那儿的地上草在动,人一定藏在地下。”
她大步上前,握住叉柄轻轻一摇,笑道:“错不了,一叉叉个正着。”
双手执住了叉枘,使劲地往上一挑。一阵砂土草叶纷飞,带着一团黑影,由地下冒出来,正是那个黑衣人,身材十分瘦小,腰里还插着一柄倭刀。
但是他的身体却像弥次郎一样,也被钉穿在猎叉土,一动也不动了。
空气寂静如死,大家都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这次胡若花没有多加舞弄,把黑衣人的体放在地下,用脚轻轻踩住,拔出了猎叉。黑衣人身上立刻冒出三股血泉,但那黑衣人则早已气绝了。
钢叉是由心口射穿过去的,心脏被穿了个大洞,所以血喷得很高,但也不过喷了片刻,血雨停住,而黑衣人始终没动过一动。
宫本田发狂似的叫道:“妖妇!妖妇!你杀了我一名门下大将,我要你加十倍奉还。”
胡若花冷哼一声道:“宫本,你别输不起。这家伙杀死了我们好几位长老,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话,他要分成几块也不够抵偿的。”
宫本道:“这怎么能比,那些不过是江湖莠民;而我的门下,则是忍术修者,他们更是我大和日照之神的子孙,是足利王朝的大将,你们一百条命也抵不上一条的。”
这番话引起了很大的反感,连冯纪远都忍不住道:“宫本先生,我们是江湖人,却不是江湖莠民,我也不认为你们的命比较值钱。”
宫本田恼羞成怒地叫道:“八格野鹿,我说是就是,你居然敢反驳我的话。”
冯纪远也是一门之长,虽因吸了鸦片而志气消沉,但是也受不了这等侮辱,脸色一沉道:“宫本,你别忘了,这儿我才是主人,充其量,你只能是个宾客而已,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立场。”
宫本怒叫道:“八恪野鹿,你是屁的主人,别说你不是此地的主人,就算你是真正的地主,这两年来,你们上上下下,吸了我们多少鸦片,折成银子,买你十块地都够了。”
冯纪远怒道:“你弄错了,当初你亲口答应是免费供应,不取分文的;而且,从来也没见你说过要钱啊!”
宫本冷笑道:“我不来收帐可不就是证明可以免费,你又不是我的儿子、孙子,我没有白白供应你们的理由吧!而且,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贵?上好的烟土,每两要五两银子,你们这秋月山庄上,每天要消耗掉十两左右,那就是五十两了。两年不到一点,照五百天计好了,你知道是多少钱吗?那是廿百万两,这笔帐可不是白送你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