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流
叶芳姑忙擦干泪痕笑道:“哪里是哭,这是高兴呢,刚才我们只是想起了爹娘而已,若是爹娘在世,看到青璃嫁了好人家,还不高兴坏了;只可惜他们看不见了。”
叶芳姑眼角又落下泪来,陆青璃掏出手绢替她拭泪,叶芳姑很快止住悲伤笑道:“今晚是青璃大喜的日子,你瞧我这在做什么?我也不在这里惹人嫌了,新婚良宵,我该回避才是。”
陆青璃红了脸嗔道:“表姐,你说什么呢。”
叶芳姑笑道:“还害羞么?都嫁人了,赶紧给表姐生个小侄儿出来玩玩。”
陆青璃跺脚娇嗔,叶芳姑抿嘴笑着出了门,招呼婢女将门关上。
宋楠伸手去拿杯子倒茶喝,陆青璃忙替宋楠沏茶,送到宋楠手上,宋楠轻轻一搂她的腰肢,陆青璃熟练的坐到宋楠大腿上。
“青璃,你怪我么?”
陆青璃道:“怪你什么?”
宋楠道:“我本以为可以娶你们姐妹二人之一为正妻,可是娘亲不同意,现在委屈你为侧室,我心里觉得对不住你。”
陆青璃笑道:“宋大哥,别这么想,你能收留我们,已经是大恩德了;再说你是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便是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你对我们这么好,只要能跟着你,别说做侧室,便是做丫鬟也是可以的。”
宋楠双手搂住陆青璃,贴着她的脸摩挲,轻声道:“你放心,即便将来有了正妻,我也会立下规矩,绝不准有欺负你们的行为。”
陆青璃嘻嘻笑道:“小郡主么?她才不会欺负我,这段时间来的勤快,跟我无话不谈,关系好的很呢。”
宋楠叹道:“也许不是她,谁知道呢,她是国公府郡主,国公府岂会容她下嫁于我。”
陆青璃亲了宋楠一口道:“国公府怎么了?宋大哥绝对配得起他们,在我心目中,宋大哥是世上最有本事的人。”
宋楠心头一热,探手进内摸索到陆青璃的胸口,握住两团柔软轻轻揉捏道:“是么?你是说床上的本事还是床下的本事?”
陆青璃被他捏的直打战,腻声道:“都厉害,都……很棒。”
宋楠嘿嘿笑道:“那咱们还等什么?一刻值千金,你我洞房花烛之夜,可不要浪费时间,今晚战个痛快,也无需偷偷摸摸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丈夫和妻子的闺房之乐。”
陆青璃勾着宋楠的脖子不撒手,脸上已经火烧火燎起来,宋楠抱着她站起身来,轻声叹道:“本来以为今晚可以和你们姐妹一起洞房,可芳姑就是不肯嫁我,想必是看上别的男子了。”
陆青璃忙道:“不是的,宋大哥你可别误会表姐,表姐……表姐身子都给你了,还会喜欢别的男子么?那成什么人了。”
宋楠道:“那是为什么,本来姐妹二人一起娶进门来是说好的事,芳姑干什么不答应。”
陆青璃道:“宋大哥,你不懂的,表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拉不下脸来跟我一起嫁给你罢了,表姐说,姐妹二人共同嫁给你为妾,别人会戳脊梁骨的,我说让她先嫁给你,她却说反正岁数也大了,迟个几年也没什么,反倒是我,如果再大一两岁还不嫁人便辜负了好韶华了;我拗不过她,这才只好先跟你成亲,过个一两年,你再诚心求肯她,她自然会答应。”
宋楠这才明白原来叶芳姑是自尊心在作祟,不过说的也有道理,两姐妹同时嫁给自己为妾,外人自然会多嘴多舌,叶芳姑又是个脸皮薄的人,岂会轻易的答应此事。本着对陆青璃的疼爱,叶芳姑只能先牺牲自己,让青璃先嫁人,这样既保存了颜面,又让陆青璃有了归宿。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她心中有了别人呢,倒是吃了好一番干醋;不过我这一床两美的梦醒可要破灭了。”宋楠不无遗憾的道。
陆青璃在宋楠耳边哈着热气道:“好贪心的夫君。”
宋楠腆脸道:“我是替你着想,你不是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榔头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就求饶,大榔头迟早要生锈。”
陆青璃轻笑道:“你真的想么?要不我替你叫表姐进来?”
宋楠心头大动,嘴上却道:“她肯定不肯,除非杀了她。”
陆青璃嬉笑道:“你干什么要和她商量,我叫她进来,你直接抱着她便是,我替你帮忙。”
宋楠心头大乐:“你会不会不高兴?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陆青璃嘻嘻笑道:“什么我的她的,下回姐姐洞房我再闹回来便是;再说,我见姐姐刚才走出去的样子有些心痛,看着我嫁给你她心里虽高兴,但也一定很羡慕,你想她都二十二岁了啊。”
宋楠笑道:“好,就这么办,你去叫,我在这守着门,一进门我便动手。”
陆青璃从宋楠身上溜下地来,穿了鞋子拉开房门,门口两名婢女正侧耳倾听,忽然门被打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少夫人有何吩咐?”婢女忙问道。
陆青璃转了转眼珠子,附在一名婢女耳边轻声耳语两句,那婢女点点头转身离去,陆青璃转身回屋,宋楠讶然道:“这么快?人呢?”
陆青璃笑道:“马上来,听我号令,你去床上躺着。”
宋楠不解,被陆青璃拉到床边扒了衣服往床上一推,低声嘱咐了两句,宋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门外叶芳姑的说话声传来:“怎么就肚子疼了?喝多了酒么?”
婢女的声音道:“我们也不知道,只说叶姑娘会手法,拿几把就会好。”
叶芳姑狐疑道:“我什么时候会手法了,真是奇怪。”
婢女道:“我们可不知道,公子爷说的。”
说话间叶芳姑进了门来,见红烛高烧,帐幕低垂,屋内空无一人,忙问道:“青璃?宋公子?”
床上传来哼哼声,陆青璃却没出声;叶芳姑走近床前伸手一撩帐幕,猛见宋楠连被子带人扑起,一把便被宋楠拥进被窝里去,叶芳姑慌了,连声叫道:“做什么?放开我,你喝醉了撒酒疯么?”
宋楠只不答话,搂住叶芳姑的头便亲吻,慌乱中只听房门哐当关上上了拴,叶芳姑余光中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掀了帐幕刺溜一声钻上床来,在后面紧紧搂住她。
叶芳姑好容易挪开嘴巴,急道:“青璃,你做什么?”
陆青璃嘻的一笑,凑上来在叶芳姑耳边道:“姐姐陪我一起洞房。”
叶芳姑大惊,刚要斥责,宋楠的大手已经解开她的衣襟,探进她怀中的在那双挺翘上揉捏起来,叶芳姑急着起身,却被陆青璃从背后保住,小丫头平时功夫稀松,这时候一招锁拿倒是用的妙到毫巅,叶芳姑也不敢以强硬手段反击,那会伤到陆青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楠将自己的衣服扣子尽数借了。
陆青璃在后协助,一顿扒拉,叶芳姑顿时全身只剩亵衣,几近了。
叶芳姑面红似火,嗔道:“你们两个,当真胡闹。”
宋楠不答,埋头干事,双手如蛛爬般摸遍全身,猛然间,叶芳姑身上一软,自觉要害之处已被五指大军攻克,顿时毫无反抗之力,宋楠更不怠慢,翻身而上,也不管半湿半干挺枪强行刺入。
叶芳姑羞得捂住脸放弃了挣扎,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表妹都倒戈了,还挣扎个什么劲;过不多时,只觉下体火热春潮迭起,最终忍不住抱住宋楠的身子,陶醉在无穷无尽的快意之中。
第一六一章 游戏
第一六一章
正南坊衙门中事务井井有条,由于少了杂务羁绊,宋楠空闲的时间多了下来,也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去东宫陪朱厚照。
正月一过,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文华殿后殿花园内,新绿乍起,阳光明媚,平整好的夯土地面上,一张半人高的大网扯在当中,周围以白灰打线呈长方形的范围,宋楠正和朱厚照分站两端,手持马尾编制穿线的红木球拍,来回击打着一只内胆充气的牛皮小球。
两人身上只着单衣,穿着轻便的薄底快靴,腰间束带,头上去冠,一副干练的打扮;十几个来回之后,朱厚照嘿然一声喝响,奋力击出一球,宋楠假意踉跄接球,球拍和球划然而过,落在界内蹦跳而去。
站在一旁的刘瑾口中竹笛‘滴’的一声急响,宋楠哈哈笑道:“殿下,这一局你赢了。”
朱厚照蹦起身来,挥舞了一下拳头,笑容满面的道:“终于赢了你了,可不容易,这网球还真是好玩,每一场打下来,汗出如浆,浑身舒泰;这玩法你是怎么想出来?”
一干太监宫女拿了厚袄上来替朱厚照和宋楠披上,两人来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休息,端了热茶补水。
“太子殿下,要玩就要玩有意思的东西,打这种网球可不止是锻炼筋骨,在来往之间的算计,何时下底,何时上网截击都是需要筹谋和判断的,既锻炼头脑又锻炼筋骨,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游戏。”宋楠拿着白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笑盈盈的道。
“说的是,起先我还以为没什么好玩的,这几天来我觉得越来越好玩了,你瞧我胳膊上的肌肉都鼓起来了,以前晚上老是很晚睡不着,如今挨了枕头一觉到天亮,睡得那叫一个舒服。”朱厚照浑身舒泰,指手画脚的道。
宋楠笑道:“那是自然,我还有新的游戏玩法,以后再教太子殿下。”
朱厚照急道:“什么玩法?说来听听。”
宋楠道:“不急,那需要大场地,无需平整,平缓的山坡最好,还需要等到青草茂盛的时候,这时候便是想玩也玩不了。”
朱厚照道:“原来如此,只能等着了,不过山坡草地的场地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提供,皇城后山是个不错的地方,万岁山虽不高,但山坡宽广平缓,一到春夏,绿草如茵,也许符合你的要求。”
宋楠点头道:“到时候我去看看,还需过个两三个月才成;不过别嫌我啰嗦,太子殿下的学业可不能荒废,最近杨学士如何?”
朱厚照笑道:“杨学士最近倒是不那么逼迫我了,每日一个时辰的讲学,有时候是一篇文章,有时候是习字,有时候只是跟我闲聊半天,我觉得他好似变了个人。”
宋楠道:“那就好,太子觉得效果如何呢?”
朱厚照道:“你也知道我不喜读书,但这么点学业还是能该应付的过去的,自觉很有长进;上元夜父皇考我,我也能勉强应付不出大差,父皇还夸了我呢。”
宋楠道:“恭喜太子殿下了,这样便好了,你学业有所进阶,我也能心安理得的弄些有益的游戏给太子散心,否则别人定说我们这些太子身边的人教唆殿下玩物丧志,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可就要倒霉了。”
朱厚照笑道:“不用你提醒,我自家知道这个道理,小谨子小永子他们还有你宋楠都是我身边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寻你们的把柄呢,我岂能让他们得逞;待我登基之后,瞧我怎么收拾他们。”
朱厚照笑容收敛,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冽之气,毕竟是皇家太子,未来的储君,虽平日性子随和爱玩爱闹,但说起这些话来,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父皇的身子不太好,太医们也想不出好法子,我很是担心,这时候也不想让父皇为我操心,我都要小谨子将后院里的花鸟屋和酒铺子都拆了,便是怕被父皇听见了生气,更加的对身子不利。”朱厚照说及弘治的病情,脸上神色转黯,对弘治的敬爱之情溢于言表,倒绝不是作伪。
宋楠本不以为意,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皇上生病也很正常,但从太子的话语中宋楠察觉到一丝恐慌,想必病情并不简单,不然朱厚照也不会如此在意。
宋楠安慰道:“太子殿下一片孝心,皇上定然会明白,皇上春秋正盛,生些小病无需过于担心,待春暖花开气温回升自然会慢慢调养回来。”
朱厚照点头道:“说的是,急也无用。”
宋楠道:“我在宫外替你寻些好药好医,若觉得合用便给太子带进宫来,太子去探望皇上的时候也可尽尽孝心,有些东西宫中太医院恐也是难以寻到的。”
皇宫中也不是什么都有,钱再多也有买不来的东西,就像上回宋楠中毒所用的三头雪莲,太医院便没有这样的药材,而英国公府中却有,便是这个道理。
朱厚照无言拍拍宋楠的肩头道:“难得你如此众心一片,我这里先谢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再战一局如何?”
宋楠起身笑道:“好,烦心愁事一拍挥去,再战一局。”
朱厚照笑着起身:“就是这个话。”
……
沐浴更衣之后,宋楠告辞出宫,行到东华门附近,身后有人轻声的叫喊。宋楠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永。
“张公公,你也出宫么?”宋楠抱拳一礼。
张永还礼道:“宋侍读,咱家是来给您送礼的。”
宋楠道:“送礼?送的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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