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关小刀





  关小刀尚未等他弄妥,已把向后头:“来不及了,先上去吧!”
  后头一声应是,阿祖抱着大包来西。直奔船只,关小刀随后掠向快船,再拉阿祖上船。
  周钱雄稍疑惑:“护法这是……”
  “日夜追击,我得准备食物。”
  “说的有理。”
  周钱雄交代属下:“搬些食物上船!”手下应声,就要动作。
  关小刀道:“不必了,时间紧迫,马上开船。我这堆还可支持几餐,到时再江岸补给便可。”
  周铁雄只能唯命是从,应是之后,要两名四员登船,一掌舵,一掌帆,终于催船出航去了。
  此船一动,又是顺水,又是顺风,果然快速无比,眨眼就出半里之遥,关小刀始暗暗嘘气,终于逃过一劫。
  他顾及两船员可能识破,故在行驶半天之后,又跳往较大船只,说是前去搜人,要快船靠岸,并回报指息。
  从此,关小刀几乎摆配师爷纠缠,倒可落得一身轻松。
  他和阿祖坐于船头,欣赏若两岸风光,已然忘了敌人存在。
  阿祖甜甜一笑:“差不多再过一天一夜,即可还过汉阳城,那儿已是江南地盘,就算师爷想追也追不着啦,你终于发现带我同行也有这个好处吧!”
  关小刀邪眼一笑:“这么有用的得力助手,实在叫我心动,只可借你是男的,否可真想娶你为妻呢!”
  阿祖闻言。有禁窘红,娇斥道:“恶心!谁要嫁给你!”
  那娇态简直跟女人一无两样。
  关小刀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阿祖斥道:“当然是男的。”
  关小刀道:“脱不裤裆,我检查看看。”
  阿祖登时嗔喝:“恶心,登徒子,可恶,色情狂,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恶心。我不想再跟你说话!”
  斥喝中,甩头即走。
  关小刀已自喃喃笑起:“什么嘛,要是男的,干嘛反应这么激烈,我看八成是个女的。”
  他不轻拼凑阿祖相貌,那嫩白肌肤配上洁亮眼眸,耸挺鼻头,甜甜笑唇……再怎么样,都是个美女,竟然让人起了异样感觉。
  为了此事,阿祖几乎一夜不肯说话,次日醒来,或而做了一场美梦,开始说笑起来,关小刀为免刺激,再也不提男女之事,只是暗暗欣赏这似女非女的家伙,总觉得他动作细腻,笑颜甜美,实是让人感到舒服。
  关小刀不禁又想及,要是这家伙真是男的,那该怎么办?
  他不停绕着是男是女问题打转,倒忘了另有重任在身。
  船行匆匆,又过一天一夜。
  次日清晨醒来,江面已宽,两岸开始落出大小不一建物,船上商人、访客欣欣喜喜说着汉阳城快到了。
  关小刀也心神大振,远目望去,果真见及不少船只已插上似飞虎似麒麟的绿色旗帜。那该是灵刀堂地盘没错。
  阿祖见状,拍手叫好:“安全啦!咱们可以大大方方走啦!”
  关小刀冷道:“别忘了,我们是神剑门弟子,跟灵刀堂是死对头。”
  阿祖一愣,笑容顿失:“可是神剑门却追杀自家人,我们岂非里外不是人?”
  “这往是做人的痛苦!”关小刀叹道:“只恨门主脑袋不清,让那烂师爷掌权,才会落得如此局面。”
  阿祖道:“既然如此,咱还是别上岸比较好,跟船直放灵刀堂总舵,自能省事不少。”
  说话间,忽见一艘快艇斜切过来,那行驶速度之快,让人惊觉。
  关小刀道:“会是灵刀堂搜索船?”若真如此,干脆说明,反而省事不少。
  遂两眼凝去,甚至用手欢迎:“大家好,本人代表神剑门出使贵派,有更事转告……”
  那快船并未回话,速度却快不少,眨眼不及百丈,猝见一黑衣蒙面人暴射过来,天马行空,奇快无比直落此船。
  关小刀但觉此人武功甚高,百丈之外,一掠而至,正要拱手夸赞,岂知那人迫近不及十丈,突然猛劈掌劲轰将下来。
  关小刀怔叫不好,猛地运动挡去,竟然避之不及,被劈中胸口,痛得他闷哼,坐跌七八丈,撞向屋板,一群百姓尖叫鸟鲁散。
  关小刀勉强坐起,嗔怒斥道:“搞什么,也不问清楚就打人?”
  话声未落,那人冷笑,凌空欺扑过来:“不交出信件,死路一条!”
  那手劲探得好快,竟然能伸缩似地已抓住关小刀胸衣,吓得关小刀猛闪躲,唰然一响,白丝袍少了一角。
  阿祖见状尖叫:“是师爷派来的啊!”
  情急中,将随身包袱丢向关小刀:“快收拾他!”
  关小刀一手抓住大刀,猛抖真劲,抖开外层布巾,露出浑厚大刀,来不及接上长刀柄径自喝攻过来,劈头即是一招“抽刀断手”。奇快刀法迫得那黑衣人东躲西闪,冷笑喝着:
  “好刀法!”
  那人不愿正面相迎。猛地掠高,复又反冲下来,双掌开攻,浑霸掌动狂涛骇浪般猛劈下来。
  砰砰砰砰一连数响,关小刀大刀竟然被击个正着,硬是被打偏,难免一失。威力自弱,那人冷笑中又劈数掌。
  关小刀惊叫不好,滚地逃开,掌劲扫背而过,他唉呀痛叫,结实挨了一掌,滚落七八尺,跪坐而起,嘴角已挂出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那人一招得逞,狂笑不已,听其笑声,至少五旬开外,难怪内热火候如此深厚。
  他冷喝:“突出信件,饶你不死。”
  猛又攻出数掌,迫得关小刀东躲西滚,狼狈逃窜,掌劲击人不着。砰砰暴响,打得船板裂穿大洞,桅杆拦腰折断,轰然倒撞水中,溅起水花好高,大群百姓吓得面无血色,船头船尾猛挤又挤,有人但觉情势不对,已自跳江游开,以免遭受翅鱼之殃。
  那黑衣人以知关小刀弱点,根本他再动刀动剑,全然以内功掌劲迎敌,如此一来,任由关小刀刀法传神,但在内劲较弱之下,实难与之相抗衡,几招下来,落个狼狈不堪。
  阿祖见关小刀似乎罩不住,哪顾得敌友,赶忙在灵刀堂和头尖喊救命,也好替主人解危。
  几声喊去,灵刀堂弟子似有所觉,开始调船驶来,阿祖仍叫快,恨不得那群人马上起来解危。
  关小刀连挨数掌。颇受内伤,但他聪明绝顶,几招下来,已发现神刀在对方深深拿劲下,反成了累赘,想要以此战胜对方,恐怕不易。
  登时改变招式,反刀为盾,每有掌劲劈来,即以刀背挡去。一有机会,立即以匕首抢攻,如此一来,倒使情况稍用好转,未再像方才一路挨打局面。
  黑衣人几招攻打,效果大失,不禁气得哇哇大叫:“任你狡猾,照样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蓦见他抢来缆绳,抖甩成鞭,似若灵蛇般飞噬吞卷而来,他有意将对方大刀卷吞成手,自能毁去对方屏障。
  关小刀见及绳鞭乱舞,立时想及一用“万斩灵蛇”,猛地大喝,大刀突如陀螺打转,看似定在当场。根本无用,然在绳索掷来之际,他突然使劲打向旋刀。方移半寸,绳、刀一解,旋刀直若怒龙扭扯,更如猛轮滚转,奇速无比吞向绳索,叭叭暴响开,绳索意然肝肠寸断,那猛轮更不止,快逾电闪卷向黑衣人手身,吓得黑衣人松绳欲闪,叭然再响,衣袖竟然被卷断半截。
  黑衣人怒叫,左掌猛劈,想击落大刀。
  关小刀岂能让他得逞,猛地抽出华剑英那把白剑,一招“神刀斩魔月”已打出去,那利剑旋如光轮,奇快无比射头即砍。黑衣人惊叫不好,想抽招反劈已是不及,情急闪头,叭然一响,利剑由头而过,一撮友发带黑巾飞弹空中。
  黑衣人登时哇哇怒叫“找死”趁关小刀大刀、利剑皆脱手之下,猛地欺扑过来,乱掌开打,鹰爪猛扣,砰砰唰唰之下,关小刀闷呃直退,衣衫已被撕得七零八落。
  黑衣人猛又力扯,抓起关小刀外衣外裤,迫得小刀光溜身子,只着肉裤滚落船角,吓用百姓自左右逃闪,几名立足不稳,掉落水中。
  黑衣人抖着关小刀衣裤,猛甩再甩,银两落满地,却无信件,怒得他狂吼:“信在哪里?”
  想攻向关小刀,猝又想及一旁阿祖,立转头。狠目逼去。
  阿祖惊慌大叫救命,眼看灵刃堂船只不及十余丈。哪顾得是敌是友,拼着吃奶力气往那头掠去。
  黑衣人冷喝别走,凌空追扑过去,阿祖没命尖叫,眼看就要别捉着,灵刀堂弟子忽有人叫起:“是小公主,快救人。”
  一声令下,十数把利刃猛往黑衣人射来,迫得黑衣人攻势受阻,哇哇怒叫,举掌击落利刃,想再追人,阿祖却已跌落对方船板。
  一名壮汉拱手过来:“小的不知小公主……”
  话未因完,阿祖没命叫过:“快杀死他!”
  黑衣人竟也落船,三两掌打得七八名人仰马翻。
  那头领见状,怒喝:“快放烟火!”
  这才发现烟火在自己身上,猛抓下来,对准黑衣人按钮发射,轰然一响,绿红亮火大作,射得黑衣人东躲西藏,攻势受挫。
  幸好在江面,只要见光,数里开外即可见着,此时绿光一现。霎时引来灵刀堂弟子尖急大叫:“有状况。”那本是相隔百丈甚至数百丈船只突然掠蹿十数名绿衣高手,他们猛打东西落水,排成一直线直往这头延伸过来,整批人立即施展蜻蜓点水功夫,飞箭般蹿掠过来。
  那头领更叫:“快保护小公主。”
  黑衣人怔愕往阿祖瞧去,大概做梦都未想及。这家伙会是南派武林的掌上明珠,怔诧中,他只想要信件,猛又大吼,奇快无比扑身探抓过去。
  那头领尖喝,奋不顾身扑前,想接一掌却接不了,被打得东倒西歪,眼看阿祖即将受对,他掩面尖叫,猝见于救道绿光射至,黑衣人惊道不好,这可是灵刀里有名暗盟绿蜂针,若被射中,有毒,立即毙命,无毒,也得痛个三天三夜。说不定因而残废。
  黑衣人哪敢硬接,猛地旋飞掠高躲闪,叭叭数响,绿蜂针打落船板,陷入板内。只留青点,可见其威劲之猛。
  此一耽搁,十数名绿衣人已掠行船上,十数把利刃乘势猛攻,黑衣人乍见对方,惊叫道:“绿蜂阵!”
  再闻对方出刀,总会传来蜂鸣嗡嗡之声,更能肯定无误。
  这绿峰刀阵和神剑门之七绝剑阵号称南北双霸天,各自许为第一,却从未交过手。然而既有传言,自有来头,尤其绿蜂刀阵往往配上绿蜂针,简直如虎速添翼,防不胜防。它本和七绝剑阵一样,只镇守总舵,哪知竟会在此现身,实是出乎黑衣人意料。
  他自恃不敌,亦或短时间之内无法战胜,已然无心恋战,猛地佯攻几招,猝然籍势抽身,蹿出只十丈,再展蜻蜓点水,凌波虚渡绝项轻功,直往对峰擦去,眨眼逃之夭夭。
  阿祖但觉枪敌退去,方始吐气,软坐出面,大难不死之间,已吓得他满头是汗。
  那头领赶忙下跪拜见:“门下汉阳分舵第二十三堂口香主徐不开拜见小公主。”
  十余名绿蜂剑手亦拱手拜礼。
  阿祖一愣:“我是小公主?”
  那头领道:“小公主莫非有秘事在身,不敢承认身份?”
  阿祖更愣:“我真的像小公主?”
  他心性黠灵,心念一转,已摆出姿态:“你们干嘛?差点害我被人抓走!”
  娇嗔模样,倒让人感受那股娇生惯养。
  那头领赶忙认罪:“属下来迟一步,还请办公主处罚。”
  绿蜂剑手亦拱手请罚。
  阿祖摆摆手:“起来吧,有什么好罚?快把那艘船抓回,那头还有我朋友。”
  关小刀那艘船由于舵、桅全毁,一时控制不住,已漂流数十丈远,阿祖一喝,那头领得令,告谢起身,随手招向手下,叫声:“拖过来!”
  只见数名手下猛地打出挂锚长绳,直打过去,顺手拖带,船只已自逼近。
  关小刀惊魂肯定,还来不及找农服遮体,却被阿祖权高望重姿态给迷惑L“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念来毕,只见阿祖欺身船头招招手:“没事啦,一切摆平了,呵呵,你怎么只穿一条内裤而已?”
  关小刀呃地一声,干笑起来,赶忙以手掩体,蹲步而行,他想找百姓要,岂知百姓躲如惊弓鸟,他只好机下船帆,暂时当裙子遮体。
  阿祖笑得更挑人,转向头领,道:“你有衣衫吗?给他一件。”
  关领应是,竟然尽忠地当场欲解衣衫。
  吓得阿祖怔愣:“你想干什么?”
  头领道:“小公主不是要属下……”
  阿祖呵呵笑起。“我是要你我剩下的,你脱了,还不是一样光着身子,实在不大好看。”
  头领干声道:“那还得回到岸上……”
  回头一瞟,此船顺流而下,已不及渡口百丈,他遂吊高声音叫道:“准备衣衫,小公主要啊!”
  渡口有人应是,立即前去办事。
  关小刀闻言征愕不已。“小公主?你当真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