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





。。”

  傅震宇接口道:

  “叔叔放心好了,决不会使阿叔反增加累赘,不用为小侄担心分神,即使千军万马,小侄自保尚可以!”

  汪浩然欣然道:

  “壮哉!——”

  一顿,又低声问:

  “贤侄是除了家传功力外,是否另有师承?”

  傅震宇道:

  “两者皆有!”

  汪浩然道:

  “令师是那一位?”

  傅震宇道:

  “家师也是叔叔的好友,因为他一再提及叔叔,说叔叔一定知道,用不着多赘!”

  汪浩然一怔,旋即失笑道:

  “贤侄真会说话,叔叔又不是神仙,交友满天下,何能未卜称!”

  傅震宇也笑道:

  “马上就动手了,阿叔一看,自然知道。!”

  汪浩然哑然道:

  “对!阿叔未想到这点,贤侄确是聪明过人。”“叔叔廖赞,叔叔虽非神仙,谁不知叔叔乃是“诸葛’?”

  汪浩然失笑道:

  “贤侄能在这种时候谈笑自诺,必有绝学可恃,愚叔大为放心!”

  傅震宇道:

  “小侄只要能做到自保,不使叔叔分神就好。”

  汪浩然猛地沉声注目:

  “贤侄可曾得到‘空门四宝’的那一种绝学?”

  傅震宇决然点头道:

  “好教叔叔得知,小侄虽只得皮毛,对‘指定乾坤’心法,已颇有心得!”

  汪浩然一闪,欢喜地道:

  “如此,叔叔更放心了,现在,是贤侄大展身手时候,也是重振傅家声威的机会!我们上!”

  傅震宇一声:

  “谢过叔叔关心!”

  人已如脱弩之箭,紧随汪浩然身后,腾空而起。

  汪浩然一声狂笑惊天:

  “汪某来了,请‘绝绝教’现任教主打话!”

  汪浩然已经掠到百十丈外,放缓了身形,游目四扫,在焰火通明之下,仍不脱闲逸的风度。

  傅震宇也是负手于背,洒裕如也。

  却无人回答。

  汪浩然笑道:

  “汪浩然在此,请答话。”

  仍没有回应。

  汪浩然厉声道:

  “汪某与故盟兄泰山啸天之后代在此候教!”

  又是沉寂如故。

  汪浩然就变成自说自话了。

  汪浩然一扬眉,仰天狂笑道:

  “所谓‘绝绝教’,不过尔尔,一听到傅家有人了,就缩头不出,好教汪某失望!如果自知不是对手,何妨乖乖滚蛋,勿在此现世丢脸!”

  仍是无人受激,“绝绝教”中人真是沉得住气呀!

  汪浩然大怒,喝道:

  “以为汪某不喜欢杀人么?就是你们躲在鼠洞里,汪浩然也能把你们抓出来!——”

  向傅震宇一招手,笑道:

  “傅贤侄,好好施展你的‘指定乾坤’,也让魔崽子尝尝味道,开开眼界!”

  傅震宇若有所悟。

  汪浩然如此一大惊小导,替了吹嘘,无非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如果对方已知道他的身份,必然会以他为鹄的。

  汪浩然已腾身向前飞射。

  傅震宇只跟着。

  只听一声厉啸,起于遥空,摇曳不绝。

  接着,有人冷笑:

  “姓汪的,别吹大气,凭着姓傅的小畜生,乳臭未干?能吓谁?爷们又不是吓大的!”

  汪浩然大怒,疾声道:

  “傅贤侄,上!我把这个口出不逊的匹夫,供你开刀发利市,免污叔叔的手!”

  是“挤”他出手了。

  傅震宇一声:“好!”

  人已循声扑去,朗笑一声:“阁下,请见识一下傅家后代的身手如何?”

  对手在十多丈外发话,接着,一个全身黑色怪装的蒙面人,已经似豳灵般现身,又似由地突然冒出。

  傅震宇已经看清楚了!

  对方是伏身在一堆乱石之后,身法很诡异,脚不沾地似的飘了过来。

  傅震宇停步,扬声道:

  “阁下挑挑哑旗如何?可是‘绝绝教’爪牙?”

  黑衣人哼道:

  “小子多此一问!”

  傅震宇哼道:

  “阁下在魔教中属于何种身份?”

  黑衣人森森一笑道:

  “可惜,小子你不够资格请教,也许,小子也永远失去了这种打听机会!”

  傅震宇沉声道:“我有道理!”

  “说说看!”

  傅震宇凝声道:“如果阁下是魔教中身份高,贼名亮的人物,傅震宇就把阁下切了立威!反之,本少侠不屑出手,也懒得出手!”

  对方冷喝道:“小狗好大的口气,不知死活!”

  傅震宇道:“我要找已成名的对手,实因为阁上越是有名,我才好借尊头以成名!”

  对方阴恻恻地笑道:“这是傅家活该绝后,小鬼碰到阎王!哼!哼!。。” 
 



一○九


  傅震宇心中一动,脱口道:“你是那一殿的阎王?”

  对方阴笑道:“连本殿。。”

  一顿而止,哼道:“小鬼别废话,把命拿来!”

  话出,袖扬,探掌抓到。

  傅震宇一声冷笑:“我倒要看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身如流水行云,一错步,移步换形,就避过了对方闪电一抓。

  对方嘿了一声,身如旋风,双掌疾扬,十指箕张,连环抓出。

  傅震宇身如脱免在对方穿梭似的阴毒力道笼罩下如珠走盘,蛇蜒游走。

  心中却暗忖道:

  “奇怪!看这厮出手抬手,明明是“五鬼阴爪’难道真是‘鬼圣’阎皇座下‘十殿阎王’之一?阎皇与阴灵一对老鬼夫妇,一向独立门户,崖岸自高,怎会与‘绝绝教’混在一起?”

  显然的,如果对手是十殿阎王之一,则证实丰都“鬼圣”与“冥后”

  夫妇已经加盟“绝绝教”投在“绝绝教”旗下了。

  这,就大有文章了!

  当今之世,几乎绝无能够把老鬼夫妇拉作副手或部属的人,“绝绝教”

  的少教主不足挂齿,老鬼夫妇当然不会屈屠一个奶臭小辈手下。

  那么,是谁?。。

  傅震宇想潮电旋,手脚可不闲,眨眼就已经十几个照面。冷眼一瞥汪浩然,正“十分欣赏”地凝视现场二人交手,神色透出严肃。

  当机立断!

  只有先把对手制住再说!

  傅震宇主意一动,立展绝学,狂笑一声:“你就真是阎王,也要委屈你的宝座上去了!”

  也未见到他如何出手,一声闷哼,对方身形一幌,仆倒。

  傅震宇脚尖一挑,就把对方倒下的身体勾住。

  汪浩然吓了一声:“贤侄大好身手!。。”

  傅震宇已闪电伸手,撕下对方的蒙面黑巾。

  一张青虚虚的马脸,死眉死眼,面目可憾由已被他的“指定乾坤”

  点了奇门偏穴已经昏绝过去。

  看年纪,约在五六十岁左右。

  傅震宇哂然一笑:“阎王使者,不过尔尔!”

  “贤侄。。小心,把这厮交给愚叔问问!”

  傅震宇已瞥见两条黑影,一样的蒙面怪装,只是一红,一黄,悄然地由十多丈外疾掠而来。

  同时,汪浩然也已经到了他背后丈许处。

  傅震宇一声:

  “好!叔叔接住!”

  翻手一抛。

  汪浩然已把抛来的黑衣人一把抄住,撤身数丈,不着痕迹的连点黑衣人奇经八脉主穴。

  黑衣人毫无反应。

  显然,连汪浩然也无法解开傅震宇的独门点穴。

  这就是“绝学”之所以称为“绝学”吧?

  汪浩然目光一闪,嘴皮连动,传声警告已经向傅震宇一声不吭攻去的两个黑衣人、并授机宣。那二个黑衣人出手就全力施为。

  招招阴毒着着奇诡。

  傅震宇迅忖道:

  “怪!正是丰都阎皇所属的路数!这二个,似比方才那斯还高一筹!”

  冷眼又瞥见有两条黑影飞闪而来。

  傅震宇朗声笑道:“来得好!十殿阎王,去一存九,不妨三三齐上!”

  向他猛攻的两个黑衣人中一个冷哼道:“小狗好大口气!老夫等当然会好好消遗你,却不是什么十殿阎王!。。

  傅震宇笑道:

  “是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对门老二不曾偷,可笑你们想掩饰身份,可惜手下瞒不过高明!”

  对方狞笑道:

  “小狗想做明白鬼也由你!”

  傅震宇大喝一声:

  “着!着!”

  两声闷哼继起,二人又是先后仆倒。

  刚好掠到,正要插手群殴傅震宇的两个人,一穿青,一穿皂,见状大骇,但仍硬着头皮,猛扑而上。

  傅震宇叫道:

  “汪叔叔,这班老鬼真不要脸。。”

  汪浩然道:

  “贤侄只管大展绝学,愚叔自有道理!”

  傅震宇一声哈哈:“遵命照办!”

  二指电闪,刚好扑到的二人,又是一时成双,栽倒!汪浩然目光飞闪,脱口道:

  “好!贤侄这份手脚干脆,发则必中,和啸天兄当年一样痛快淋漓,好极!好极!”

  傅震宇笑道:

  “叔叔过奖,偶而侥幸而已!”

  一指地上昏绝的二人,叫道:

  “那因为对手太脓包了,才不值一击的,请问叔叔如何处置?”

  汪浩然冷声如刀:

  “这种为虎作伥的家伙,切掉就是!傅震宇心中一动,笑声道:

  “小侄遵命就是,不过举手之劳!”一手扬起!

  汪浩然咦了一声:“贤侄小心——”

  傅震宇意在机先,已经瞥见三点鬼火磷光闪电射到。

  竟是由三十多丈外发出,好强劲的腕力。

  傅震宇哑然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一扬手,屈指连弹!三点磷光,在他面前二丈外被他指力一撞!蓬!蓬!

  蓬!连珠爆炸,洒下半天鬼火磷屑。

  傅震宇脱口咦了一声:

  “叔叔,这是不是‘鬼圣’阎皇的‘碧磷化骨散’?。。”

  汪浩然唔了一声:

  “好像是的!”

  “叔叔也不能确定?”

  “这劳代子是‘化骨霰’,但是以阎皇老鬼的身份,不可能会投在‘绝绝教’手下!”

  “阿叔说得是,小侄也如此想!”

  “贤侄只要把这些只会暗算的家伙擒住,不难一问即知。”

  傅震宇道:

  “小侄理会得!”

  一面向前大步走,一面喝道:

  “鬼鬼祟祟的鼠辈,为何不敢见人?”

  没有回应。

  傅震宇心中一动,又喝道:

  “这就是‘绝绝教’么?真叫人笑掉大牙!”

  仍是没有回答。

  傅震宇倏地回头,叫道:

  “叔叔!。。”

  汪浩然正掠身到那红衣,皂衣二人身边,想试为他二人解穴。闻言抬头应道:“贤侄有什么事?”

  傅震宇迅作计较,故意蹙眉道:“阿叔,似乎有点不妥!”

  汪浩然道:“有何不妥!”

  傅震宇道:“他们大约发现了叔叔在此,震于叔叔神威,望风丧胆,所以,都不敢再现身送死了?。。”

  汪浩然截口大笑:“贤侄真会说话,那么你意欲如何?”

  傅震宇道:“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请阿叔立即退回,协助方堡主坐镇指挥,这里由小侄,独当一面!”

  汪浩然一眨眼道:“壮哉,贤侄有此自信么?”

  傅震宇道:“小侄斗胆,即使所学不精,也不在乎这些土鸡瓦犬?”

  汪浩然道:“好!阿叔放心了,贤侄只管大展神威!阿叔与方堡主在为你押阵!”

  说着,已经把红衣、皂衣人一手一个提起,掉头转身。

  傅震宇道:“叔叔何必污手费神,只招呼一声,让方堡主手下来收拾就是!”

  汪浩然笑道:“贤侄只管大展身手,阿叔想由这五个人身上搞出敌方虚实!。。”

  可是,他要一下子带走五个人,可比较麻烦了。

  只听一声谈笑:

  “汪大侠,何必屈尊纤贵?可要我帮你一手?”

  正是那个蒙面人在十几丈外飘然现身。

  傅震宇心神狂跃。

  “原来是阁下!”

  汪浩然冷然地:

  “不敢劳驾,阁下贵人事忙,还是去。。”

  蒙面人接口道:

  “方才确实有火急事,还好已经办过,没有误了大事,有感于汪大侠之义气干云,方堡主也可说是我神交之友,岂能袖手而去?。。”

  汪浩然截口冷笑道:

  “阁下,在汪某面前,最好别弄玄虚,你,到底是谁?”

  傅震宇叫道:

  “汪叔叔,你方才不是说这位是。。”

  汪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