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金鹰急道:“凶手会是为了血麒麟而来?”
金王天没有回答,盯着一片散乱发呆。
金不二拱手道:“楼主,很明显,凶手是冲着宝物而来。”
“也许是吧!”金王天定过神,显得有点老态。
金王超怒不可遏:“竟有人敢动上金玉楼的主意,我金王超第一个饶不了他,非把
他碎尸万段不可!”
金王天瞧向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不二冷静沉思,随即道:“楼主,那血麒麟可有何特殊之处?”
他想问清血麒麟除了价值连城之外,是否仍藏有其他秘密,也好决定如何处置。
金王天收回心神,目光已转深沉,寻视众人一眼:“并无其他秘密,但此麒麟可说
是金玉楼传家之宝,被偷了,事关金家颜面。”
金不二心中稍安:“属下自该尽力找回该物。”
金王超冷叱道:“还要把那人斩手断脚,让他们尝尝和金玉楼作对的下场。”
金王天冷静道:“超儿不得鲁莽.爹要你们三人进来,就是不想把事情传开。”
金王超冷笑道:“孩儿并非要张扬,只是请爹允许,对敌人不必客气,以收惩戒之
效。”
金王天默然颔首,随后椅身拾起一只先前金王玉曾经找过要送给君小心的小麒麟,
抚摸着,似希望它能在刹那间变大而成为传家之宝似的。
金鹰则拾起血麒麟碎片,瞧视半晌,道:“爹……凶手能弄一只假麒麟来隐瞒,可
见他是计划良久……”
不等他讲完,金王超已冷笑截口道:“这还用说吗?任谁都可以想得出来,凶手是
冲着咱们金家而来。”
金鹰冷眼瞧他,也懒得再说下去。
金王天沉吟半晌,道:“超儿,你想会是谁干的?”
金王超感到得意,因为他爹问的是他而不是金鹰,冷眼膘向金鹰.随后才道:“孩
儿认为此事和七巧轩那些婆娘脱不了干系。”
金王天频频点头,金王超更形得意。
金鹰拱手道:“爹,孩儿以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金王天瞄向他,眼神显得冷漠终究养子不比亲生儿。
金王超冷道:“大哥若不认同,那你能说出更好的‘索’?”
他是想着金鹰根本无法拿出更好的办法,而自鸣得意摆样子。
金鹰不想和他争扯,嘴角微微冷笑,转向金王天.拿出一白色东西:“爹,这是孩
儿追向城外,在路上找到的。”
那东西是个缩小骷髅头,约脚拇趾大小,两只犬牙特别长,狰狞可怖。
金王天乍见之下,惊骇不已:“幽灵符?”
金不二为之吃惊,不得不多瞧几眼,但觉有了差别,道:“楼主不是说过,幽灵符
是一块骨牌,刻着锁链,这和现在所见的小骷髅不怎么相同……”
金王天闻言.惊骇的目光盯了又盯,终于渐趋缓和,接过骷髅头,前后翻视,冷道:
“果然和幽灵符有所差别。”
金王超见爹已不再失态,瞄向金鹰,隐含奚落道:“一个小骷髅有何用处?街道摊
子多的是,大哥也真是,什么东西不好捡,检个小孩玩具回家?”
“你……”金鹰想反驳,又把话咽了回去。
金王超道:“我说的可是实话,那东西,城里小孩哪个没玩过?
金鹰似乎已习惯,不再和他争,目光移向他爹,总想询个答案。
金王天也显得冷漠:“鹰儿,我想这骷髅起不了什么用处,幽灵符已失踪江湖二十
年,再说这骷髅头和幽灵符仍有差别。”
“爹……”金鹰显得委屈。
金王天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本想交还骷髅,但想想,又把它给捏在手中。
“金总管,派人下去,立时彻查方圆百里任何陌生人,以及七巧轩的举动。”
金不二拱手应是。
“记着,必须秘密行事,不准张扬。”
金不二唯唯应诺。
金王天转向两位儿子,先瞧瞧金鹰,随后转瞧金王超。
他拿起一块麒麟碎片,感触良多:“超儿你到城东请吴巧手,告诉他血麒麟被毁,
他自会跟你回来。”
金王超得以派出任务,意气昂扬地棋手应是,随后返身大步离去,临行前仍未忘记
瞄了金鹰一眼。
金鹰懒得理他,瞧着他爹:“爹,我呢?”
“你……就把此地收拾收拾,若有其他要事,再派你去办。”
金鹰牙根直咬,却也吭不出一声。
金王天再次寻现玉楼轩一眼,已和金不二离开,临行已遣去手下并抬走尸体,只留
数名看守,金玉楼就此平静,好似任何事情也未发生似的。
轩内独留金鹰默默地捡拾碎片,猝然猛力发掌,打得麒麟碎成粉末。
这一掌可又把金王玉给吓醒了,庆幸事情并没败露,小小心灵已窃喜,念着:“君
老大果然厉害,不说话、不吭声,果然保平安。”
眼着老爹已走。心已笃定,复见大哥默默捡拾.心肠一时不忍,也爬窗而入:“大
哥,我帮你捡。”
说着他已认真捡拾。
金鹰叫声三弟,久久不语,背过弟弟,眼睛已一片茫然。
第四章 第一当
君小心领着公孙炮一路已溜向山区。
公孙炮背着银两,满脸笑容:“银子这东西实在管用。打在肩上,人生也感到实在
多了!”
君小心又道:“你的人生这么容易满足?”
“嗯也许吧该是如此。”公孙炮笑得老脸红润;“你不也是为了银子而奔波,想开
当铺?”“那是搞大的,一千两,算不了什么。”
公孙炮摸摸元宝,笑得迷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到手的比较真实些。”
君小心道:“不过我也觉得,找个人背银子,不但实在。而且轻松又方便,这种人
生不更完美吗””
公孙炮刹时皱了眉头,自己背的过瘾,连银子是谁的都给忘了,不禁干笑道;“小
心眼的,你该不会独吞它吧?”
摸着元宝,还真有点舍不得。
小心轻轻一笑,“放心,有金蛋先生在,千百两算得了什么?到时我还怕你背得烦
呢!”
公孙炮见他不在乎这些元宝,登时乐歪了嘴,这一生可真的没摸过如此分量的财宝,
频频摆手道:“哪会烦呢?你没有听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就算被压死,
俺也甘心!”
君小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前途真是无量了?”两人满是欣奋地走向山腰。
治往山路走,公孙炮觉得不解:“小心眼,咱们要去哪里?”
和小心混那么久,从未和他离开洛阳小步,现在走出城外,他反而纳闷了。君小心
突然回答:“回家啊!”“你还有家?”“没家?那我住哪””“这……”
君小心道:“告诉你,我不但有家,还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哥哥呢!”
“有这回事?俺怎会不清楚?”
“你啊!就只有今天最清醒,哪天不是醉脸满面,还有时间听别人的?”
公孙炮夸奖道:“说的也是,你哥哥……”
未曾谋面,他反而觉得困窘不自在。
君小心道:“放心,我哥哥不但人长的帅,心肠更好很很,是天下男女梦寐以求的
人.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公孙炮干笑道:“如此就好……他……你哥哥真的很帅吗?”
“那当然,走,看了就知道!”
君小心似有意宣传其哥哥,拉着公孙炮已加快脚步奔向山腰。
弯道尽处,小溪旁,已露见一座小茅屋,隐在苍林间,格外清幽。
君小心老远他已喊叫:“哥——生意上门啦!”
话声未落,身形掠起,宛若天马,又似飞燕,十数丈距离.看似借力树枝.却又一
冲而至,身法之怪异,连公孙炮都瞧不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小心却千真万确地飞
向茅屋。
“这小子,脚底下何时有这么几手功夫?”
公孙炮虽纳闷,并末当真,也提气飞身,追向茅屋。
茅屋此时已步出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身材高挑,玉面朱唇,飘逸中会带幽雅。
他和蔼的声音已传出:“弟,回来了?”
君小心双足落地,潇洒地拍拍手:“人在此,当然是回来了,我还带了一位天下最
炮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公孙炮。”
反手一指,公孙炮正好也落了地面,一脸惊诧地瞧着君小差,惊呼道:“世上真有
如此美男子?”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骗你吧?我哥哥不是盖的,眼如天星,充满智慧,鼻如悬胆,
又挺又直,出类拔萃,嘴笑唇笑,风度翩翩,好像天下最恰当的五官都长在他身上,有
学问、有知识:武功好、又年轻,是天下第一优良品种,你认为如何呢?”
公孙炮不自主地点头:“自该受之无愧,太完美了!”
君小差似已习惯小心的夸赞,轻笑道:“弟,你又在说笑了,别忘了你是我弟弟,
将来可长得比我更好看哩!”
被他一提,公孙炮瞧向小心,两人容貌竟也像个七分,不禁吃吃笑着暗道:“差是
差不多,就是眼神贼了些。”
君小心呵呵直笑:“哥,要是我像你,可就惨噗!长了二十一二岁,连个女朋友也
没有。”
君小差轻笑道:“凡事一个缘,哥就觉得你的人缘比我好。”
“唉!算了吧!那是你成天躲在家里的后果,将来……呵呵……”小心笑得贼:
“哥你知不知道,色相是可以出卖的?”
他早已想到将来要如何替哥哥介绍女友,或是相亲,必要时还可以“美色”来迷惑
女人,那将是何等有趣的事?每想及此,他笑的更开心了。
对于弟弟如此,君小差亦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希望他将来别乱来就心满意足了。
君小差把话题岔开:“这位是……”目光转向公孙炮。
小心道:“姓公孙,名炮,是我将来的合伙人。”
公孙炮老脸微红,拱手道:“小心他哥哥你好。”
“在下两字小差,老前辈请坐。”“多谢。”
君小差领着他坐往溪旁石块砌成之茶桌。
上了清茶,君小心兴高采烈道:“哥,咱们找到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哦?!”小差不解而吃惊:“什么生意?”
“开当铺,你觉得如何?”“当铺?”君小差觉得想笑。
“对呀!当铺是最佳的无本生意,当然,我们可不以当东西为满足。”小心兴致勃
勃:“哥你不也常常听爷爷提及以前那位天下第一当?他就是第一当的马僮。”“他?”
君小差惊诧地瞧向公孙炮。公孙炮显得不自在,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小心
截口道:“以前、现在都差不多,只要有兴趣就行,哥.我是来问你有无兴趣参加?”
君小差笑道:“你是我弟弟,哥能说‘不’字吗?”
“哇!万岁!我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了。”小心马上转向公孙炮:“老炮头,这下可
万无一失了,你可知道我哥哥的武功可是天下少有敌手,比起第一当可差不了多少。”
先入为主,而且公孙炮又是第一当的马僮,这话,他可不怎么愿意相信。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我弟弟说的玄了,第一当纵横武林数十年,岂是我辈能与
之比拟的?”公孙炮笑而不答。
小心道:“也别灭了自己威风,哪天找他较量较量就能明白;我是说必要时,哥哥
可以冒充第一当,保证万元一失。”
君小差瞄了小心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只能无奈笑着。
公孙炮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本就是小心一手计划,他根本做不了主,谁冒充谁倒不
是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主人弄出来就好。
见两人没反应,君小小心中早有了底,道:“反正活在世上,总得找个事情做,这
一行准错不了.咱们就此说定了,现在就看老炮头你如何安排了。”
“安排什么?”公孙炮证然不解。
君小心瞄他一眼:“当然是天下第一当重视江湖的事,你不也迫切如此?”
突然间给忘了,现在被小心一说,也记起来,窘笑几声,道:“我……我该如何
做?”
“很简单,只要你将第一当如何接生意的方法告诉我即可。”
“这……你真的要冒充第一当?”
小心白眼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怀疑什么?”
公孙炮一时也未能处之安稳,习惯地又想抓向腰间酒葫芦,可惜已被砸破,抓空了
数回。
小心瞄着他,突然已邪笑起来:“老炮头你相不相信摄心术、摄脑术和心灵感应这
回事?”
显然他已想施展超脑力,以窃取公孙炮脑波,省得问不出结果。
公孙炮见他目露邪光,显得不自在:“你有这些妖术?”
“什么妖术?这可是一门最深奥的功夫,佛门叫引心术,也叫御心术,说难听一些
就叫窥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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