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状。两卷东西一大一小,半指长,大者脚拇趾粗,小者只有食指粗。
金王玉和巧精灵不自觉欺身过来,想瞧个究竟。
君小心把一卷交于母亲,自己留了大卷的,已摊开。似绢布软柔冰凉,封藏多日,
仍是白如新,还有一股谈香味,里头写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一些人图,似是秘
籍。
他对功夫似不大就兴趣,遂又探头瞧向母亲手中绢布,终有了消息。
绢布写着不少字:
“能开启天雷眼者,必为大福大智之人,老夫在此祝福。此天雷镜乃上古神物,功
能吸天地灵气,瞬间化为雷电般威力,因而得名,使用者切记小心。”
“另有一事,即为老夫昔日曾和神琴老人共同战斗一妖人于七仙山,此食脑兽功夫
怪异,能化人形,能说人语,却无正邪之分,有若恶兽,腹俄则寻食,气怒则毁山灭城,
实是人间大祸害。而其喜欢独居,具摄脑之力,可自行寻食,亦可引人代为所用,一但
被摄,则昏昏痴痴,不知所为,杀人放火,亦无自知。是以老夫和神琴才决定除此物。
在大战三天三夜之后,妖人被截杀数百刀。仍能顽抗,忽而扑向神琴,把他开得一身青
枯水液。神琴始用醉他琴杀音。将他震住,老夫再用真火将他烧去,将他化为青色液体,
渗入地中,化为乌有,此事遂了。没想到半年后神琴突然腹肿如孕妇,而暴裂身亡。流
出大量青枯液,老夫亲手将他埋去,葬于第四峰中。冥冥中似觉得那妖人未死,却又想
不出,他已被烈火烧尽,为何能不落?经过数月续脑细想,觉得那青液粘入地中,是唯
一逃走机会,而普通烈火亦对他无效,乃想以远古兵刃制远古怪兽,找来天雷镜,若以
此镜光束威力,该可将其除去。”
“得此镜者,即该算是老夫传人,留有通天劫秘籍一卷,勤加练习,必有收益……”
君小心大惊,往手中秘籍瞧去:“这会是四大宝物之一的通天劫?”
金王玉也好奇想瞧着,却是一片黑字,不仔细瞧,看不出什么,
李孟瑶含笑:“不错,你外公练的即是通天幼,功夫甚厉害。”
君小心欣喜:“练了它,能制住妖人?快看下去,外公还交代什么?”
绢布又摊:
“然而欲练得通天劫至高无上武功,并非人人能练得,其有若达摩易筋经,功能参
天造化,而难在最高境界,须得将体内分出阴阳两道劲流,有若天地阴阳变数,生生不
息,方能达到最高境界。此功据传为达摩祖师和当时五大高手研拟而成,重于参功完美,
却非凡人难以完全练得。老夫虽具超人脑力,被武林誉为仙人,亦只是练得八成,始终
无法突破阴阳劲流,此乃练武者一大遗憾,途经年累月想寻得灵药,终在苗疆毒龙山找
及冰魄化龙胆奇果,若服下它,必能练成。然而老夫实又觉得人已老迈,且已天下无敌,
若就此眼下灵果,实是暴殓天物,几番挣扎,遂决定将天雷镜藏于毒龙山,并留一宝图,
暗示地头,如此宝镜和灵果,在明在暗皆相互牵连,若有福者,自能得之,眼下化龙胆,
再练通天劫,将可达到无上境界。”
“若得此镜而未得化龙胆,亦无关系,练得数成,亦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为了追
求武学完美境界,还请得此秘籍者,传延后世,寻得另一灵果妙物,再造阴阳内流,以
使此武学发展极致。”
“不幸.老夫未练全此功,是以得此秘籍者,得全靠悟性,自加研揣,若有所成,
在此祝福,若无法悟通,请送回益瑶仙岛,交吾后代,免得秘功失传。
“再则,回说及食脑兽一事,凡吾传人,必有责任除去此物,今生未见,则传来生
之人,除此物,得先以琴笛或某种可摄脑之东西。将其摄住,再以天雷镜轰照,且特别
注意别让其沾地,否则又将脱逃,后患无穷。至于此天雷镜,威力过强,用者小心,而
此镜光束并非只能直射,若使用热巧,功力又足,则能如闪电穿折,自能扣住妖人电闪
身形,将其毁之,在此顺祝神功大成。
“有缘者得吾秘籍及宝物,且能解开阴阳眼之秘密,若非吾后代相助,即是大智大
慧之人,想必早有一番作为,善恶已分得清,阁下该以此多造福武林。则苍生将广受其
惠,若阁下心术不正,为害武林,则天理昭彰,自有报应,切记,切记!
孟瑶仙人留字”
一口气瞧完,君小心已呵呵笑起:“原是自家人嘛!外公也真是,写了那么长,要
是我,只标明‘叫外孙来拿’即可以了。”
李孟瑶轻笑:“你说的好,你外公哪会知晓有你这么一位怪孙子?否则他直接交娘
传给你,还不更简单?”
“说的也是,我也不用那么累啦!”
金王玉笑道:“你外公说天雷镜光束能转弯,怎么转?”他跃跃欲试。
君小心讪笑道:“你没瞧清我外公交代要练得一手好功夫,才能转,你若有兴趣,
就转吧!”
金王玉干笑,抓过铜镜耍了儿园,已感吃力,瘪笑道:“算了,我看还是等二十年
后再说吧!”
巧精灵道:“你们不是吞了冰魄化龙胆,体内有两道劲流,正可练这通天劫的功夫
啊!”
君小心一凛,笑起:“说的也是,不知效果如何,呵呵!我是不会喜欢苦练二十年
的。”
金王玉干笑:“我现在也不喜欢了。”
李孟瑶含笑:“那你们得好好练此功,娘先祝你们神功大成。”
君小心拱手作样:“多谢,多谢,我现在就开始练,也好宰那妖人。”
他和金王玉推开小秘卷,一副认真想练功。
李孟瑶祝福一阵之后,已转感伤,自己父亲练了一辈子,还不是妖人对手,他们要
练多久才能大功告成?那时恐怕远水已救不了近火。
君小心顿有感觉,瞧她愁容,也不敢作样练武,安慰道:“娘别担心,天雷镜在这
里,我虽未必练得大神功,却该练会如何灵活运用,到时再请七音域的醉仙琴相助,想
必能克住妖人,最迟三月,一定能救出他们。”
金王玉细声道:“独孤夫人那疯女人,她会借吗?”
君小心一掌打向他脑袋,金王玉立即闭嘴,不敢多说。
李盂瑶不忍儿子担心,淡然一笑:“你练即是,娘等你,这段时间也好收集资料,
研拟出对付妖人的方法,娘不急。”
她说不急,君小心却知道她心急,也不敢再耍帅,和金王玉两人扛起天雷镜,告别
母亲找向练功坪,认真练功去了。
一连三日.两人练得头晕眼花,不知如何开练。
李孟瑶自是不放心两人练功,也前来观看。
此练功坪位于半山腰,十数丈方场练来自是舒服,另有白石梯从中穿过。可跳上排
下,活动空间更是加大,然而两人却盘坐地面,一脸无奈相。
李孟瑶从石梯行来,见拉两人,已问:“练得如何?可有心得?”
君小心瘪笑:“很难啊!体内两股劲流就像两条纹龙,自来跳去,好像在跟我玩捉
迷勤,逼急了又乱撞,实在头痛。”
金王玉苦笑:“他是头痛而且,我已经撞痛头顶了。”
李孟瑶不解:“会有这么难练吗?把秘卷给娘瞧瞧。”
从君小心手中接过秘卷,仔细瞧往内动心法,果然是阴阳劲流皆用上,她也发现爹
教她的是居于阴柔心法,遂含笑道:“两种不易练,不如先选择一种内功,等熟悉了,
再练另一种,该能成功才是。”
“可是分开练,会有副作用吗?”
“该不会,娘练的即是阴字诀,功夫也不差。”
君小心终有了笑容:“好吧!先撤开一道内流不管,练了再说。”转向金王玉:
“你要练哪种功夫?”
“我是男的.当然是练阳功啦!”
“好,就让你练此功。”
君小心已认真运气练功。
金王玉感到不解,他为何如此甘心练明功,有些逗惹:“你甘心练阴功?”
君小心呵呵讪笑:“难道你认为我会比你笨吗?呆子都知道练阳功,我会去练阴
功?”
金王玉有若被捆了一巴掌,怔憎中已解嘲一笑:“老大总是比较聪明的嘛!我吃点
亏,无所谓。”
“你又猜错了。”“你难道真要练阴功?”
“不错,被你一说,我终于认为傻人有傻福,我还是练阴功来得好。”
“为什么?”
“因为有我娘在,我当然要练阴功,有她指点,你想我会比你差吗?”
金王玉本想笑他选女人功夫,但听及此,他是比自己聪明多了,一时也笑不出来,
自己又先开口要练阳功,现在自不便再反悔。
“恭喜你啦!”金王玉说的有些困窘而无奈。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有问题,再找个男的帮你好了。”
“这里有男的吗?”“有啊!呵呵……”“在哪里?”
金王玉以为也有像仙子般高人,遂东张西望.哪见得有人影,复见君小心笑的如此
促狭,已然明白那人即是他,瞄了几眼,终也笑出来。
两人遂又开始练功。
君小心有了母亲指点,阴功诀很快已能因会贯通,虽然体内只有一道劲流,却也功
力增强不少。只见另一道劲流时常不守规矩乱卸,以前煞功不住的老毛病仍在,但有了
收获,他已笑不合口。
反观金王玉,一无所知下,强练阳功,而此功又走刚劲路线,时常使得血气翻腾,
头晕脑涨,再也不敢硬拼苦练,点到为止已让他心满意足,他甚至偷偷练起阴功,反而
顺利不少呢!
几日后,两人动力都有显著进步,内流也颀畅许多,除了练功,君小心还念念不忘
练那天雷镜。
为了公平起见,君小心特别要巧凤凰订制一模一样铜镜给金王玉使用。
新铜镜搬来,金王玉已开始发愁:“这么大一片,可累死我了。”
君小心讪笑:“别作怪,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练吧!不练如何制得了妖人?”
“怎么练?总要有些招式,呵呵!扛着铜镜练招式,可真是天下头一回。”
“否则怎叫绝招?”
金王玉无奈,也扛起铜镜东照西照,一点效果也显不出来。
君小心比划一阵,若有所悟:“无招则自己创,那才叫真的绝招,第一招即叫‘美
人翻脸’。”“这是什么意思?”
“美人当然很喜欢照镜子,现在镜子乱动,她照不着,自然会翻脸了,我示范一
遍。”
君小心双手抓起铜镜,喝喝有声,脚蹲弓步,跳两步、往前推,斜一步,往左推,
又喝两声.跳往后推,简直和舞狮并无两样,由于铜镜过重,看来实是好笑。
金王玉瘪笑:“这好像猴子翻大桌嘛!”
君小心瞄眼:“想那么多,你就不必练?换你来。”
金王玉瘪笑中,也举起铜牌往前封,往后照,动作更是滑稽。
君小心见不着自己表演时糗态,现在见着了,也呵呵笑起;“你这叫什么?小孩偷
大饼?呵呵!还是美人盖大印?一盖一盖的。”
金王玉苦笑;“否则我还能盖出什么名堂?”
“不管啦!先盖了再说.我看就改成‘美人盖大印’好了。”
两人造如斗狮般舞起来,铜镜乱盖,很是滑稽,但练久了,终也悟出技巧,搬动铜
镜不易,动作不须舞得过大,如此看来,已是顺畅多了。
君小心眼看差不多了,遂放了铜镜,擦擦汗水,又想另外招式:
“下一招该叫‘美人洗锅’如何?”
他再拿起铜镜,不再猛直推,改定温和移位方式,如打太极拳,晃来晃去。
金王玉笑道:“不会太慢吗?”
“这只是承范,待会儿快了,谁让你受不了,注意啦!洗锅子要干净,要顺手,左
晃晃,右晃晃,摇摇锅,倒换底,拥向天,抖抖抖,再入地,刷刷刷……”
金王玉看他”锅子”愈洗愈来劲,也跟着晃起铜镜,耍得甚是开心。
“左晃晃,右晃晃,再换手,飞向天。”
君小心耍得开心、把铜镜抛高想甩向左手,哪知力这不足,甩偏数尺,接之不及,
锵啷一声已掉落地面,他瘪笑:“哇!锅子破了。”
金王玉笑道:“锅底也将就用吧!”
君小心干笑几声,还是将铜镜抓起,心想也够累了,就要休息,然而他又想及一些
事:“这两招都这么费力气,要是和敌人对阵,太累了,岂不遭殃?得发明一些轻松的
招式才行。”
金王玉道:“什么招?切大饼,把铜镜给切成两半,重量马上减轻一半。”
“你切啊!”“当真可以切?”金王玉半信半疑。
君小心捉狭笑起:“切剩下的一半,就把它当大饼吃了,保证你三年饿不死。”
金王玉伸伸舌头,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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