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极乐妖女却咽不下骚尿淋头之事,忿恨冲来:“杀了他,还管什么人质!”
她一马当先冲来,众弟子也就管不了许多,又再攻前。
君小心苦笑:“罩不住了……”
他猛从阴不绝腰中抓出毒针,打向妖女,扛起阴不绝即逃,妖女扫袖挥去毒针,背
后传来唉叫,想是彼落空毒针所伤,妖女想喝,追得更急。
君小心逃得甚快,掠过两重阁楼。发现金王天也被困在极乐弟子阵中,若非有几名
金玉楼弟子借故参战而略中相助,他早已躺下。
君小心眼看情势危急,突然拍醒阴不绝,叱叫:“快叫你手下住手,否则宰了你。”
阴不绝已明白情况,立即叫住手,极乐宫弟子方停手,金王玉喘口大气,又领着阴
不救和第一当猛往书香楼逃去。
极乐妖女追来,怒喝:“快拦人。一个也不能走脱!”
她不顾阴不绝,又扑向君小心,速度之快,已达拼命状态。
阴不绝见状,急道:“师姊,你不能不管我啊!”
妖女仍不理。
君小心见状,阴不绝也挡不了,斥笑:“真是妖女,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猛将阴不绝往妖女砸去,自己已没命逃去。
阴不绝惊惶切叫,妖女毫不客气一掌把他打偏,抛若追风,急迫过去。
君小心武功虽有进步,却未及得妖女高强,只掠达百丈。妖女就快追及,心中暗自
叫苦,不由得已想放火花引来哥哥相助,然而掏了口袋老半天,那火筒竟然掉了,瘪苦
之下,只好尖啸,希望能传向郊区哥哥耳中。
啸音暴起,冲向四面八方,刺耳生疼,惊鸟更是乱窜。
忽而一阵马声传来。一匹白马凌空而降,君小心一眼认出那是天霸王,它正朝自己
掠来,君小心大呼过瘾,立即跨拣上马,夹腿狂奔,前有池水挡路,马匹猛地数丈纵掠
过去,步落对峰,追向金王玉,也把妖女甩开十数丈。
君小心急忙喝道:“爹、爷爷,快上马!”
双手猛提两人,架跨马背,自己则落往地面,猛拍马腿,白马会意,高嘶一声,飞
快进去,他和金王玉则躲向假山后。
眼看妖女喝声追来,君小心苦笑:“火筒没了,只有硬拼几分再说。”
金王玉笑道:“火简在我身上,你怎会有?”
君小心登时瘪笑,自己一时情急.倒把此事给忘了,急道:“快拿出对准妖女射
去。”
他则跳起身躯,耍弄着:“喂!老淫婆,幼齿的在这里,怎么样?算你便宜些。”
妖女想及一身尿味?心火就无法控制,厉叱:“拿命来抵!”
她迅捷扑前,两掌逼出寒阴冷光,直劈假山,存心人、石一起毁去。
君小心急躲身,金王玉立即跳起.火简引爆,青芒如流星,直冲妖女。
妖女对见青芒四敞开来,晶亮如磷火,一爆二、二爆四、四爆八地炸开,顿时冲裹
自己,她击掌打去,那青芒竟然不怕掌劲,穿冲过来、唉呀一声,她心知要糟,赶忙进
躲,然而任她身形再快,怎能躲过炸药冲势?躲得了大半,躲不了小部分,被射烧不少
青芒。
妖女大骇,她最是心疼肌肤,哪能让火芒烧伤,没命打转,想甩去火芒,效果是出
来了,却也把黑纱罗衫烧得百孔千疮,肌肤黯红。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逃向狗洞,远远地还传来戏谑声。
“不知烧光了没有?”金王玉问。
“没烧光恐怕也变得洞洞装,呵呵!最好是变成埃Я⊥贰!?br /> 笑声传来,甚是刺耳。
妖女往头上抓去,已被烧得东长西短,怒极而狂:“小恶魔,我要杀了你!”
忿厉冲前,找不着狗洞,一击掌,将两尺厚围墙给震出大洞,猛追出来。
忽见得郊区山腰强光射出,轰然数响,君小差早已发现情势不佳,抓出天雷镜严以
待阵,见着妖女奔出,立即喂以天雷镜,轰得四处泥石乱飞,阻住她追人,气得她大发
雷霆,把周遭墙木劈得粉碎。
君小心和金王玉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金王天已领着手下追来,见着儿子逃走,心头也放下一块重铅。
极乐妖女见他到来.怒叱:“你根本在敷衍,根本没有诚心归顺极乐宫!”
金王天叹道:“他终究是我儿子。”
“君小心呢?”
金王天嘿声道:“你都对付不了,我又有何能耐?”
妖女厉道:“你询私,我要你死,痛苦的死!”
金王天道:“生与死,对我来说已差不多,你若要再逮人,就得请回妖人和各派掌
门,由他们出手,总比你自己出手来得好,也可试出他们的诚心。”
极乐妖女闻言,又已娇笑起来:“王天,你还真关心我,我错怪你了,就照你的方
法,下次一定要除去君小心那小恶贼。”
“我只想替小儿请命。”
“他也算我儿子,我怎忍心杀他?再说,杀了君小心,他也无法作怪,就能乖乖地
当我们乖儿子了。”
“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金王天拱手,极乐妖女又呢向他,百般撒娇,传来了阵阵尿骚味,金王天不禁皱眉。
不久,极乐宫已下令召回天下各归降门派,准备一决高下,收拾君小心。
阴不绝也想再次请出妖人,否则他这个盟主待得不怎么安稳。
第四九章 种族歧视
尿骚味传来。
君小心急于找一处清泉以洗去此味道。
众人已逃至山中一小山谷清泉旁。
君小心举止,已引来众人注意,尤其是金王玉,惹笑道。“老大你当真被吓出尿
来?”
这话引来不明究理的第一当,君小差和临时策马赶来救人的公孙地露着莫名笑意,
目光往君小心裤裆瞧去,果然一片湿迹。
君小心讪笑:“逃命的时候,只好用上了。”
君小差甚惊:“妖女是用何可怖手段,吓得你如此?”
他实在想不出,无底之下还有任何手段能使弟弟吓得小便失禁?
君小心叹笑:“没办法,她把我像皮球一样打得高高乱跳,就被吓出来了。”
公孙炮伍愣:“就这么简单?我不信。”
金王玉弄笑:“还有更简单的,只要他在你头上就行了。”
公孙炮又是一愣,有些懂了:“小心眼,你是存心浇花的?”
君小心越笑:“当然。”
公子小炮憋笑:“浇也不必连裤子一起尿啊!太不卫生了。”
君小心瞄眼:“那时候还由得你脱裤子?真是。”
众人为之轻笑。
公孙地讪笑道:“以后还是穿开裆裤好,免得节节失利。”
君小心讪笑:“尿在裤子有什么不好,回来洗洗,还可以让你们分一杯汤!”
说着立即跳入山泉中,水花四溅,众人哇哇怪叫,捏着鼻子,落荒而逃。随后已传
来笑意,对君小心实是莫可奈何,又爱不释手。
金王玉苦笑道:“你洗了泉水,我们只有喝喝汤啦……”
众人不敢再饮用山泉,只能从山壁捧聚小水泉以洗脸、饮用。
君小心洗得舒服方起身,逗惹地嘲谑几句,方自说及正事。
“爷爷您想好法子替我爹恢复功力没有?”
阴不救道:“只要找到几味药,即能恢复。那并不太难。”
“这样甚好,然后您再找些可以除疤去痕的药,咱们去医独孤夫人。”
阴不救摇头:“不是我不治她,而是她个性刚烈,不肯让我治,爷爷没办法。”
“现在有了。”
“哦?”
“她得了失心症,忘掉过去事情啦!”
“当真?”
“不仅如此,独孤城主也已醒来,一切都和过去一样,还是那妖人救醒他,将他放
回来的呢!”
现在不只是阴不救吃惊,连第一当也掠诧万分:“妖人当其放了城主?”
“嗯!这事是城主亲口说的,是大哥告诉我的。”
君小差立即将经过说了一遍,弄得第一当满头露水。
“他又如何要重生?”
君小心道:“可能他也会治,所以找到不老的方法,那只有他自己明白,咱们只要
宰了他,管他什么再生、重生,照样要他一辈子不能超生。”
阴不救问:“你想好杀他的方法了?”
君小心得意:“当然好了,我练了绝世大盘功夫,再加上独孤城主的醉仙琴音,还
有爹相助,自能制使他。所以说,咱们还是要上七音城一趟。”
第一当轻叹:“爹欠你们甚多,现在去了,恐怕不妥。”
“不会那么严重吧?爹和城主不是曾经并肩作战?”
“他是原谅爹的过失,但夫人和她子女……”
君小心笑道:“唉呀!爹多心了,你的债也还得差不多,现在夫人又失去记忆,记
不得仇恨,她女儿喜欢哥哥,自不反对.她儿子忠厚老实,也是明理人,很好说话。爹
又何必太担心?”
“可是夫人要是突然醒来?”
“到那时再作打算,咱们总得先除去妖人,其他一切好商量。”
第一当也默然不语了,毕竟除妖人还是最重要事情。
一切说妥,阴不救要君小心和金王玉四处寻找灵草圣药,他们先敲开手镣脚铐,再
四处寻找。三日下来,也配出解药,替第一当恢复功力,也把自己治好,然后他又寻些
生肌活肉药材,准备替夫人治伤。
一切就绪,他们始往七音城行去。
此时君小差反而比父亲紧张,心头忐忑不安地想着若再见着音水萍,将又是何种的
局面?
他不乐观,小心却满口包票,他只有勉强相信他了。七音城已在望。
公孙炮显得兴奋,他自得知第一当受困于金玉楼时,就已潜伏洛阳城中,准备找机
会救人,此次纵白马救出第一当,他自是高兴万分,又弄清君小心和第一当关系,原是
一家人,他更满心欢喜,大有放马一奔之意,然而马匹已奔向第一当,他只好望马兴叹。
君小心则背扛天雷镜,想奔驰都难,众人只好步行走向险峰山径,直抵七音城门口。
见着门框那斑剥痕迹,第一当不禁感触良深,那幕飞马纵门墙之事,一一浮现,那
时觉得威风,此时却让人感伤。
君小心已叫门:“有人在家吗?在下君小心,领着君家帮求见。”
声音轻轻议还,却传得老远。
里头一阵动作声,只见独孤放和独孤萍、独孤星已匆匆赶来,见着众人,惊诧中,
各有表情。
独孤放瞧及第一当,登时拱手含笑:“无极表弟别来无恙?今日能再相逢、实是人
生一大喜率,请进,还有阴神医,及诸位英雄。”
他表现出侠士风范,根本不记前仇,实让人大为吃惊,尤其是君小差,见着此幕,
似乎又燃起了无尽希望。
第一当面有愧色:“城主大可不必对在下如此……”
独孤放爽朗笑道:“身为江湖人,何拘小节.何况小女也将令公子鼎力相助之事说
得清清楚楚,若有恩怨,也该一笔勾销,无极老弟,你无需再自责,如此反而让我难以
处境。”
君小心突然哈哈大笑:“我说的没错嘛!城主不是那种人,光看他的气度也知道,
是大侠风范……”
说到后来,十数只眼睛全往他瞧,他也发现自己笑的太大声,在长辈面前,似乎有
点交代不过去,转为干笑:“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为何不笑呢?”众人想笑,却憋着笑
意。
君小心只好指向金王玉:“给我笑。”
金王玉登时哈哈笑起,他憋着笑意,等的就是这一刻。
君小心也再次传出笑声:“咱们小孩的事,不关大人,他们岂能了解我们心境呢?”
不管大人,和金王玉喝叫天霸王,马匹纵来,两人掠向马背,君小心大喝,骏马扬
蹄就奔,它奔得好快,一目步,冲入广场。君小心正想成风叫笑,岂知背着大片天雷镜,
阻风力道太强,一时被提往后倾,唉呀一声,倒栽地面,又是唉呀一声,君小心跌得四
平八稳,头晕脑涨,当场出糗。
公孙炮奔来,轻轻讪笑,“这就是小孩心声吗?”
此话引来众人会心一笑。
君小心瘪笑爬起:“什么心声也禁不了这马后炮,实在没面子,我得教训那马匹才
行,炮放的不是时候!”
解下天雷镇,不甘认输,冲在马匹,再次驾驭,奔驰于广场中。
有了他的缓和,双方已释怀多了,独孤放方自引进大厅,招待如佳宾。
君小差和独孤萍心头涌现出无限希望,这无异是最大的好消息明!
然而,要是夫人醒来又如何?
厅中已走出独孤夫人,在子女引导下,她已知道自己身份,也知道谁是丈夫和子女,
一切如常,只是对已往之事一无印象,更不识得眼前众人。她一身白衫裙,仍蒙着白巾,
神情洋和,态度和蔼。
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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