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免有些失望。
君小心怕她变卦,又遭:“别看它不惹眼,天下人还把它当宝物,要都要不到呢!
若非你以血麒麟来换,我还真不想给你呢!”
这么一说,巧千手也不敢再嫌它粗鄙,小心翼翼地收妥。
“既是说好交换,姑娘也不会失信于你。”
她走向石桌,朝内箱摸去,只听得咋咋石块移动声,想必她在触动机关,果然只一
刹那,箱中又浮起一口白玉石箱,她伸手拨开箱盖,已抓出火红般的一只玉麒麟。
公孙炮并未见过赝品,乍见之下已赞不绝口。
君小心不敢说出正牌货只有巴掌大小,立即赞叹道:“果真是绝品,难怪金王天会
用它来当传家之宝。”
巧千手轻笑道:“飞保证这只要比金王天那只更出色,拿去吧!若找不到真货,用
这只也交代得了。”
君小心接过手,仔细瞧瞧,他已见过金家宝库那假麒麟,两相照眼之下,巧千手所
雕这尊,又何只细腻千百倍,不禁暗自佩服她功力匪浅。
他马上将麒麟揣入怀中。
“事已办妥,咱走啦!后会有期!”
说走就走,拉着公孙炮,两人已遁回原路。
巧千手先是一愣,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人已不见,她本可发动机关留下两人,但想
及两人来此并无其他目的,而且又是一老一少,该对七巧轩构不成威胁:让他们走,又
有何不可?
最重要的是,她想瞧瞧自己功力如何,能否将金王天给瞒过去,误把赝品当成传家
之宝,这是何等促狭之事?
然而她却忽略了君小心的狡黠,以为就此无事。
岂知君小心潜出秘道之后,另有图谋,他和公孙炮已潜往凤凰轩。
公孙炮不解小心的用意:“你想做啥?宝物到手,还不走?”
君小心邪笑道:“你当真以为我要她这只破麒麟?”
公孙炮更不解了:“那……你又有何用意?”
“真是,我是来栽赃的,你难道不清楚,真麒麟已在我手中?”
“既然如此,又何必潜入秘道,去偷这只假货?”
君小心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既是嫁祸,总得搞得天衣无缝,这秘道,咱们未
走过,要是人家问及,或要咱们实地走一趟,不就穿帮了?只要走上一道,又碰上了巧
千手,如此一来,她们想脱罪都难峻!”
公孙炮恍然:“原来你是故意引出巧千手,那机关是你故意触发的?”
小心更形得意:“要不然你还以为我的脑袋是豆脑糊成的?”
公孙炮窘笑:“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俺也耍了进去?”
君小心邪笑:“我可没耍你,我是真心想考考你,没想到你算术差的根离谱。”
“也没差多少,只是前后搞错而已。”
君小心猛点头:“有理,我终于发现一样东西能让你百算百中,分毫不差。”
“什么东西?”公孙炮甚为好奇。
“鸭蛋!”
说完两字,君小心已捧腹想大笑,却因身在险地,猛把笑意憋下,一张脸肿如蛤蟆
吹气,就快爆了。
“鸭蛋加鸭蛋,还是鸭蛋,不论正摆、倒摆、前摆、后摆,都是一蛋到底,百算百
中,呵呵!算完了,还是吃蛋,真是太妥。”
公孙炮窘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自嘲道:“罢了,有鸭蛋吃,总比没蛋吃好。”
君小心讪笑道;“小心鸭蛋吃多了,变成卤蛋,那时满睑黑黑,谁也救不了你啦!”
公孙炮只能窘笑,只恨自己老酒喝多了,脑袋有些不灵光,否则如此简单的问题,
岂能难倒自己?
时间宝贵,君小心顾不得再说风凉话,当下往四处寻去。本想放把火烧了凤凰轩,
此时却发现此轩背后不远处,另筑有一小木屋。
“这下可瞄对眼了,烧了凤凰轩,是闹大了些,将来也不好交代,烧烧木屋该没什
么关系,只要能留下记号即可。”
心想定,已和公孙炮摸往木屋,及近十数丈,已瞧及屋前悬有“女王轩”三字,原
是巧精灵住处。
光见及“女王”两字,君小心捉弄之心已升起。
“什么女王?太嚣张了,若让你当王,天下还有男人尊严存在吗?碰上了我,就把
你变成女王烤鸡,保证你回味无穷!”
越想越是过瘾,当下和公孙炮拿出随身携带的火种,游向木屋,发现里边有人,君
小心更来劲,干脆将所有火种,连同炸药也拆下来,将药粉撒向四周,然后抓出火折子
及线香,剥去防水错片,将线香点燃,插于药粉中央,计算好大约盏茶光景,够他俩逃
离此地。
一切并努,两人方自游开,不再泗水,他俩发现此处根本无睹哨,达顺着湖边遁去。
待党得时间差不多,两人方始调头张望,忽见火势呼呼烈响,尖叫声亦响起。
“呵呵!女王烤鸡快出炉唆!”
得意地笑声中,君小心未敢多做停留,和公孙抱拔腿即奔,免得被逮着,否则烤的
将会是自己。
火势乃药粉引燃,女王轩又是木造,只一刹那,已吞噬大半,当里头巧精灵发现之
际,已无法扑救,急得她尖叫,又惧又怒地吼叫着,勉强搬出些许自己喜爱的东西,已
弄得十分狼狈,第二次想再抢救时;火舌已封去门路,她吓得泪水直流。
“快来救火啊——”
声音未落,六位姊妹全赶了过来。
尤其巧千手,更是惊诧不已:“这小子竟然还敢放火?”
巧玲珑追问:“三妹知道纵火之人?”
“知道,只恨方才没有困死他们,是休刀坪那两位天下第一当。”
“会是他俩?!他们所为何来?”
“为了血麒麟。”巧千手大略将方才事情说一遍。
巧玲珑脸色大变:“不好,三姊你中了他的诡计,他们分明是在栽赃。”
老大巧凤凰急问:“如何栽法?”
巧玲珑回答:“他若说血麒麟得自七巧轩,咱们做何解释?跳到黄河河洗不清。”
此言一出,众妹妹才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巧千手更是难以忍受,以为自己要了人,没想到却被人玩弄于掌中而不自知。
“该死的小贼,姑奶奶这就宰了你!”
顾不得大姊未下命令,她已先行追掠离去。
巧凤凰急道:“二妹你留下来陪七妹,其他人跟我来,务必追回这浑小子!”
姊妹甚有默契,立即行动,只留下巧金银陪着受惊过度的巧精灵。
七巧轩能屹立武林,手底下自有两下子,六人联手追敌,就算金王天也未必走得了,
然而君小心却早有准备,他早就雇请十数名功夫不弱的江湖客,要他们在情山附近走一
遭,如此一来,自能分散七巧轩那群女子的追逐。
果然折腾一夜,仍找不着君小心下落,巧凤凰不得不下令收兵,否则此事传出武林,
她可挂不下睑,至于有关血辍群之事,只好另寻方法处理了。
第七章 至宝现形
三天后。君小心和公孙炮已赶回洛阳。趁着黑夜,两人直接奔往金玉搂。
金王天失了至宝,早就六神无主,日夜守候,等待消息传来,忽闻君小心返回,亦
惊亦喜,惊者,这小毛头当真能追回至宝?善者,当然是数日等待,终于有了消息,甚
至可能要回至宝。
顾不得多想,他亲自迎向大门,并将君小心、公孙炮接至秘室。
来不及奉上茶水,金王天已追问:“少侠可找着血麒麟?”
君小心大拍胸脯:“天下第一当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外这么说是找着了?”
“当然。”“可否让老夫……过目?”
若不瞧个清,金王天总难以安心。
“当然可以,血麒麟是金家之物,不交还你们,交给谁?何况咱们还有生意往来。”
君小心倒也落落大方,从胸口抓出一个盒子,交予金王天,笑得甚是暖味。
金王天一向稳重,此时双手不禁微微抖图,毕竟此物对他关系重大。他小心翼翼地
掀开盒盖,露出透体晶红的麒麟,他一眼便看出此物不假,但他关心的乃是麒麟腹中的
不死丹,拿起麒麟便往灯光照去。忽见君小心在旁,深怕秘密泄露,遂技巧地转身,背
过两人,暗中照视。
这举止引来君小心暗自窃笑.但瞧在公孙炮眼里,不知怨了多少回.直道君小心不
识货.硬把天下至宝平白送人。尽管如此,他却慑于金王天的成凛气势而不敢做声。
金王天察照一番,但见不死丹仍在,自是欣喜若狂,本以为没那么顺利导回此宝,
没想到却比自己想象中还顺利,不禁钦佩有加地瞧着君小心。
“果然英雄出少年。少侠竟能如此容易地完成此事,老夫佩服万分。”
君小心轻笑:“哪里,小事一桩,再困难的事,也难不倒天下第一当。”
“自是如此。二十年前,天下第一当早已叱咤武林,二十年后更该独霸天下,老夫
佩服、佩服。”
金王天难得向人拱手揖身,此时则揖身不停,堂堂威凛有若征战将军的脸容,难得
有了亲和的笑容。
君小心摆摆手:“别客气啦!以后有生意,别忘了找第一当就行了。”
“一定,一定,少侠有此功力,不找你,找谁?对了,这是你另一半酬劳。”
金王天拿出很票,交予小心。
岂知君小心另有打算:“能不能换元宝?外头还有不少人等着分红。”
金王天一愣,十数年来还是第一遭碰上讨价还价的。“金玉楼银票全国通用……”
“话是不错,可惜钱庄晚上是不开门的,何况现在已近三更。”
金王天立时豪爽道:“银票收下,老夫再奉上黄金五千两,就算对第一当的敬意
把!”
他一直以为君小心身边必定跟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自甘心再付五千
两。
岂知君小心硬是不吃,含笑道:“行有行规,楼主美意,在下心领了,我只要五千
两元宝即可。”
金王天无奈:“就随少侠意思,老夫叫人送来即是。”
他立即唤来金不二,要他搬来五千两元宝,刚好一口大箱子,君小心和公孙炮见着
元宝,扛着它,扬长而去,一刻也未再停留。
金王天本想留下两人,或设宴、或想询问一些秘事,岂知两人说走就走,只好作罢
了,幸好宝物已寻回,任何担心也都无此必要了。
他转向金不二,问道:“可查清他们去了何处?”
金不二习惯地摸摸金边眼镜,说道:“去了七巧轩。”“会是她们所盗走?”
“至少该和她们有牵连。”“那小孩如此轻易即闯入七巧轩?”
“不仅如此,还烧了一栋楼阁。”金不二并未亲自盯梢君小心,只是派人跟踪,那
些人自不敢靠近七巧轩,从远处瞧及清山起火,以为是烧了楼阁,并未想及是一栋木屋,
消息传回,金不二也以此回报。
金王天沉吟半晌:“连楼阁部烧了,看来不假。”金不二道:“是否要讨回公道?”
金三天摇头:“此事暂且压下,金玉楼和七巧轩过节早已存在,不急于一时之争,
反而是最近有不少可疑人物蠢动,非得查清那些人来历不可。”
“楼主所言极是。”
金王天负手沉思,灯光下,那威凛粗眉深深锁成一线,一张国字方睑更形沉重不少。
不久,他问道:“外头可有人等着分银子?”“没有。”“这么说,君小心说慌
了?”“该是如此。”“他为何要说谎?”“君小心行事大异常理,许多事不易猜着。”
“然而却有原因……”金王天一时也想不出君小心用意,只好暂时搁下,说道:“多派
人暗中盯梢,看能否查出端倪。”
金不二拱手应是,随后步出秘室,掩门而去。
金王天则沉思一阵,仍将思绪拉回血麒麟身上,抓在手中抚摸着,嘴用已露出笑意,
似乎有了它,再无任何东西好牵虑的了。
君小心和公孙炮扛着元宝返回住处,君小差早就在屋里等候。
放下重担.君小心笑的更是促狭:“好戏上场嘤!”
公孙炮怨声道:“好戏要上场,也不急于一时搬这大堆元宝,重死了,拿银票不是
轻松自在?”
扛着元宝箱,奔走数十里,累得他满身大汗,他当然有所怨言了。
“你懂什么?过了今晚,银票未必靠得住!“你是说金王天想耍赖?”
“那就不得而知,不过,过了今晚,他可就有很忙了。”
“你又想耍他?”
君小心笑意弄人:“没有间!我只是实话实说,把血麒麟藏有不死丹的秘密说出而
已。”
公孙炮两眼发直:“这岂不引起武林骚动?”
君小心呵呵笑道:“武林平静很久啦!也该有刺激才对。”
公孙炮终于懂了:“难怪你宁可要元宝,不要很票,呵呵!过了今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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