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他年龄还小,又不曾见过世面,从西席告诫中听来,每以为见官者,全为犯人,微
会送去砍头,是以心神才会紧张。
君小心拍拍他肩头:“没那么严重,咱们是见官大三级.该磕头的是他!”
“为何见官大三级!”
君小心往马车银子指去:“看见了没,元宝多,人就大,足可把知府大人给压扁。”
金王玉不明道理,但只要君小心说没问题,他自是不必担心,大摇大摆地跟在后头。
进了衙门,马上升堂。知府矮小,脸圆脑圆,若皮球,官味却十足。
见着君小心已兴师问罪:“大胆刁民,敢当街秦诸,为害风俗,妨碍交通,制造噪
音,违反财产平均制度.你可知罪?”
君小心猛磕头,说话却带笑容:“小的知罪,特来请罪!”
知府闻言嘴角抽了抽,笑意已露:“你还是内行人嘛!”
“多蒙大人指点,小的受用无穷。”
知府眯眼贪婪笑道:“你也真是,开赌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知会一声,本官自会
派人保护你,城中十三家赌场,哪家不是拜过码头?以后要小心啊!”
“小的知罪啦!”
“很好,听说你赌什么‘蛋蛋乐’,利润如何?能传到本官耳中,该是不错才对。”
“都在你武官爷手中,瞧瞧就知道了!”
知府向门外喝声:“抬进来!”
那武官立即下令二十余名士兵,将十余箩筐银子抬往里头。
知府见状,瞪大眼珠:“这么多?你搞了多久?”
“不多啦!才半天而已。”
“半天?好厉害啊!”知府笑得贪婪而佩服:“真是惊人大企业,真是年轻有为。”
“大人抬爱啦!”
“很好,很好,不知……”知府右手抓抓手指,暗示油水问题。
君小心倒慷慨:“见得到的,全是知府的,还请笑纳!”
“这……这……”知府张大了嘴巴,已笑不合口,终于还是大笑起来:“小公子不
但年轻有为、还挺见过世面,本官甚欣赏你啊!”
“这是小部分,以后还有……”
“以后还有?”
“嗯!照这看来,一个月要十马车吧?”
“十马车?哇!我的天响!”知府两眼直冒银子,笑的现,是开心:“小公子你太
厉害了,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交定你这朋友了,来人啊!把一箩筐银子分了,其它抬
人私库,设酒筵招待贵客!”
一声应是,邵武官也喜上眉梢,一箩筐银子也够他们瞧了,分的甚是开心。
“小公子,你一定要让老夫招待,否则传出去,老夫可失了风度。”
“就随大人啦!”
知府哈哈大笑,立即请两人往后院行去。
金王玉暗自窃笑:“那银子果真妙用无比。”
君小心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走吧!吃大餐去!”
宴设百花园中,三人对饮,笑声震天,酒过三巡,知府已有了醉态。
“小公子,你长的一表人才,不如当我女婿如何?看你如此年轻有为,自是老夫心
目中理想的对象。”
“可是我未成年……”
“没关系,先订后嫁,以后咱们的银子也不必分得太麻烦,我女儿可说是绝世美女
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君小心客套话还未说,知府已喝声。
“来人啊!把珍珠找来见客,要她快点儿!”
君小心呵呵笑道:“你女儿叫珍珠,我该叫什么?”
“金蛋!“
金王玉一愣。
君小心已指往金王玉,笑道:“金蛋已有了,就是他!”
知府醉笑道:“那改为金鸡好了,哈哈!将来你们就是珍珠金鸡,真是绝配啊!”
君小心讪笑:“一只猪(珠)一只鸡,果真是绝配!”
三人哈哈大笑,酒席论姻缘,别有一番风味。
不久,和府女儿一身粉莲色罗裙,轻轻曳来,果真美若珍珠亮丽。
“爹,您找我?”
珍珠蹲身拜礼,目光顺便移向两位坐客,方和君小心对上眼,她惊诧万分的道:
“怎会是你?”
君小心也认出她正是在扬州参加中原小姐比赛,被自己泼得一身水的月珍珠,不知
大难临头,还哈哈大笑。
“原来是你?荷包蛋呐!”
月珍珠脸色大变:“爹!他就是在选美会中侮辱女儿的臭男人,快把他拿下!”
知府一愣:“怎会如此巧?”
“爹!快拿下他啊!来人啊——”
月珍珠一叫,君小心已觉情势不妙,拉着金王玉,苦笑道:“喝酒喝到阎王殿了,
咱们快逃!”
两人掠开,又觉得不甘心,君小心再次掠回,拿起桌上势场往月珍珠身上倒去,谑
笑不已。
“荷包蛋,再赏你一盆吧!老丈人你也尝尝!”
一碗不够,君小心又拿起数碗往两人身上倒去,右腿一抬,挑翻石桌,压得两人贴
地唉叫。君小心这才和金王玉掠向屋顶,逃之夭夭。
立时大队人马赶到,知府大人喝令封锁全城捉拿人犯,一时襄阳城为之鼎沸。
搬开石桌,知府大人已经犹豫,生蛋的金鸡就此飞了,不知该不该下令捉拿,不禁
怪起女儿:“别人不去泼,偏偏让他泼中。”
月珍珠哇哇大哭,说是父亲不再疼她。
知府暗自责罪,再怎么疼,也没金鸡来得更让人心疼。
然而命令已下,想挽回已不可能,只好望女儿兴叹了!
虽然官兵变得紧,君小心和金王玉早已逃出城外,两人也望城兴叹,大好事业就这
么坏在女人手中。两人只好另找地头,重新再来。
沿途行至张渡口,天色已晚,两人遂找来客钱往下,混了江湖近一年,君小心渐渐
觉得功夫重要了。
在用过晚餐之后,他也和金王玉在庭院中统起简单的功夫。即是金王玉拿剑攻招,
而君小心以超脑力感应出金王玉想攻的方位,以能及早封去,抢得光机。
第十七章 水晶果与天雷镜
金王玉近日来,已对大侠定义有所改变——因为心目中大侠君小心,不断落难进给
人追,以为大侠即是如此,实是不好当。君小心只能说大侠是游戏风尘,做别人不敢做
之事,偶而落难,那也正是考验大侠功力的时候,而他每次仍是化险为夷.那正是智慧
的表现,再加上此时君小心抢尽先机的剑法,已让金王玉折服,又重措对大侠的撞憬。
练得正起兴,已有人拍手笑道:“好功夫,有进步!”
声音熟悉,君小心惊喜地叫出口:“爷爷?”
往屋顶瞧去,阴不救较困下来。要打听君小心下落并不难,襄阳城一出事,他已猜
及君小心。一路赶来,也找到了人。
君小心向金王玉引见之后,问道:“爷爷去过了极乐宫?看见那妖女没有?”
“瞧过了,还好她有求于我,不敢留难,爷爷自能出入无险。”
“她要求您替她整容、换皮?”
“嗯!爷爷岂能答应,还好地倒是挺有耐心,只盼我回心转意,不过爷爷已从她手
中借来(还魂引)秘籍,将可破去七音域的雾阵了。”
君小心感应出阴不救的心思,笑道:“说来说去。爷爷还是要我回去破阵?”
阴不救亲昵地摸摸他的脑袋:“谁叫你是爷爷的超级孙子?爷爷不找你要找谁呀?”
君小心瞄眼道:“超级孙子就是龟孙了?”
阴不救哈哈一笑:“那我岂不变成龟爷了?”
两人相视大笑,金王玉也跟着笑。
君小心笑声一敛。斜瞄着他:“你笑什么?”
金王玉窘笑:“我笑自己,岂不变成金龟了……”
君小心登时拍手大笑:“对极,对极、金蛋先生快要变成金龟大侠!”
明知不怎好听,金王玉仍凑兴地笑着。
随后阴不救要两人进房,抓来烛大置于桌上,拿出一本手抄书。这是他瞧过(还魂
引)中奇门阵势。凭记忆抄下的秘本。虽未十全、也记了八九分。
君小心虽知那是新抄书,但自己未见过(还魂引)。仍好奇地瞧着。
阴不救大略解说一遍书中内容,已翻至太阴篇。
“雾阵是属于太阴阵法的一种,靠的是阴气——一也就是较冷之物,如水、雨所造
成。若要被解它。或因找出属阳物,就如这句:风从虎、云从龙、龙腾现、则天雷闪,
龙吞云、化骤雨、扫天地!这就是说雾间需要冒雨倾盆方留除去。”
君小心道:“要是没雨呢?”
“那永远也被不了。”
君小心道:“还好只有大沙漠才不下雨。”
“那也不行。”阴不救道:“其实不只是沙漠,藏在山岭奇峰之中,很多地区仍然
无法下雨。否则就不会有七音城和极乐宫两处浓雾区了。”
“说的有理,可是照爷爷所说,这两处不下雨,那岂非无法解阵了?”
“这正是爷爷要找你的原因,秘籍里说,只要引来雷雨,仍可被解,也就是以人工
方式。”
“这可奇了,谁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制造雷电?”
“问题就在这边,你看最后一行,它写着集毕生产人力研究,或而可解。再下来即
为‘尽在龙腾中’,这是一句秘语,参破它,可能即时解去雾阵。”
“尽在龙腾中?倒挺有学问的嘛……”
阴不救叹笑:“爷爷想了快半个月,仍是想不出名堂,所以才来找你,看你这超级
脑袋是否一悟即通……”
君小心已笑得其邪:“爷爷以为呢?”
阴不救见他这种笑容,似乎感受出他的自信。不禁欣喜道:“你猜出来了?”
“您猜。”
“爷爷当然猜你想出来了。”阴不救大喜:“快告诉爷爷。”
君小心呵呵笑道:“把天龙抓来吐水不就得了!”
金王玉突然拍手叫好:“对呀!把天龙找来,一切不就解决了!”
“对你的头!”君小心一掌打向金王玉后脑勺。扑哧笑着:“请问你的天龙在哪
里?”
“天龙……天龙……”金王玉扬扬头,困窘地笑起:“对呀!天龙是抓不着的……
可是大快为何如此猜?”
“猜错了,总行吧!”
金王玉笑的更窘了:“你如果错,我就对不了啦!”
阴不救甚是心急:“君儿你想出来没有?”
君小心抓出一条破皮布,弄笑交给明不救:“答案就在上面啦!”
“真的?”阴不救摊破皮布,正是雷老送予小心的天雷镜藏宝图,他找了老半天,
只见得山峰线条满布面,哪有什么答案,又急又窘。“君儿……在何处?”
君小心手指往破皮布截去:“在……哇!破了……”他用力过猛,手指穿过破皮布,
干笑一声,手指动了动:“就是宝山里面的宝物——天雷镜嘛!”
阴不救惊喜而不解:“天雷镜?这和秘语有何关连?”
君小心抽出手指,往桌上手抄书指去,得意地说道:“那‘龙腾’两字是组那句
‘龙腾现则天雷闪’.既然龙都腾现了,天雷自然要闪。然后那‘尽’和‘镜’同音,
若改成‘镜在龙腾中’,不就是指天雷镜了?”
阴不救恍然:“原来如此,爷爷老往此句含意去想,却未想及同音字,真是冤枉!”
金王玉手掌方举起.又不敢拍击.因了君小心一眼,惹笑着脸:“现住可以拍手了
吧?”
君小心呵呵点头:“可以啦!没错了。”
金王玉这才拍掌叫好:“对了,就是天雷镜。用它来破阵,万无—失!”
手指已往破皮皮揭去,实的往是开心,心想这次该错不了。”
岂知君小心仍是一个响头破来:“对你的头!它怎么破阵?”
金王玉披着脑袋,哭笑不得:“我……我不是问过你了吗?怎么又错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不是你问错了,是你指错了,那破布又不是天雷镜,怎么破得
了阵?真是!”
金王玉恍然,手指缩指缩指,干笑道:“手指原来是不能乱指的……”
君小心张着嘴,边笑:“你往我嘴巴指指看!”
金王天赶忙收起指头,干笑不已:“不敢了,太危险啦!”
君小心牙齿猛咬几下,才呵呵讪笑道:“咱手指可比吃香肠容易多了!”笑的更大
声。
阴不救主意又打往天雷镜身上,含笑道:“君儿累了没有?”
君小心瞧他把破布捏得如此紧,已知他心事,瞄眼道:“累了又如何?能休息吗?”
他往床上移去。
阴不救并未拦他,含笑道:“你不觉得找出天下第一当,很有趣?”
“有趣?我发现第一当专割人头以后,再也不觉得他有趣了。”
“你以前不是跟我打赌,看谁先找到他?”
“总不能每次赢吧?输您一次又何妨,免得您说我小欺大。”
君小心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爽得很。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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