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阴不救急问:“你能用超能力摄到了独孤放?”
君小心摇头:“要是摄到他,何必还在这里瞎猜?”
阴不救想问他如何猜测,音夫人却截口说道:“你凭什么说那人是独孤放?”
君小心往桌上指去:“凭这把琴。”“那把琴又能证明什么?”
君小心含笑瞧向直水萍,笑道:“音姑娘,送你的礼物来啦!”
他猛地伸手扯向白纱布,方一抽开,只见得那琴身意是薄如蝉翼,呈透明状的玫瑰
红颜色。
音家母子女三人齐声惊叫:“惊天醉仙琴?”
那透明得快滴出玫瑰红水的琴身,实让人瞧得舒眼已极,而那琴弦却是彩虹六色,
红橙黄绿蓝绽紫,静静挂在上面,似有无比魔力,摄住众人眼神。
七巧轩七位姑娘但觉自己就好像七条弦被扣在上面,随时都会被拨动,弹出动人的
琴音。
音水萍激动之余,已想抚摸,但她伤重,行动不便,君小心干脆把桌子搬向她,让
她可以触及,虽是手指受伤,她还是拨了几下。终于发现什么才是最悦耳音乐,如薄灵
般的共鸣,让音律美得依炎夏薄冰般,让人舒服已极。
音夫人也走前鉴定一番,欣喜过:“不惜,正是醉仙琴,你如何找到它?”
君小心道:“在大厅门口见着啦!我怕你们急忙过来,说不定会跺坏它,所以才收
了起来。”
音夫人先行谢过,又问:“凭这把琴,你又如何能证明那人是独孤放?”
君小心道:“不是证明,而是猜想,我认为是他,你若认为不是,也不要生气,好
不好?”
音夫人似乎觉得自己较为激动,连忙吸气,平息心头情绪,方道:“我不生气,你
说。”
君小心道:“这琴既然是真的,当然也是阻挡我们那把琴了,而弹它的人技艺当后
绝顶高手,目也可以看成是独孤前辈在弹了。”
音夫人道:“既然是他,他又为何要阻杀我们?”
“不是阻杀,而是阻止,你们可以感觉出来,那琴音自始至终都无杀人之意。”
阴不救道:“没错,七色、七音、七夺命,若他用上黑弦,我们恐怕早已丧生。”
音夫人默然不说话了。
君小心道:“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了这把琴,试想如此珍贵霸道的琴,若非是至交亲
人,谁会那么慷慨将它送人?而他却留下此琴,可见和夫人一定关系非比寻常了。”
音夫人问:“他为何要留下此琴?”
“照我想来,该是希望你们能用此琴保护七音城,或是你们母子女三人。”
“他为何自己不留下来?”
“这就是我想不通,也是他的苦衷,否则他又何必百般阻挠我们前来七音城,奇怪
的是阻挠过后,我们来了又相安无事?”
音夫人终于沉默了,她罩着被毁容的面巾,瞧不出表情,却可从她眼神看出又惧又
恨眼神,稍抖颤中,右手不禁摸往自己脸颊,忽而感伤长叹。
“二十年了……好快……”
这似乎是段伤心秘事,众人屏息以待。
君小心说道:“您和独孤城主已分手二十年了?那时正也是第一当找上门来的时
候?”
音夫人恨道:“不错,就是第一当找上门,才带给我一家四口遭受无比浩劫。”
她已说及主题,君小心倾耳聆听,这关系江湖两大名人,必定十分动听。
音夫人稍加压抑自己情绪,已说道:“二十年前的一个中午,第一当骑着快马闯进
来,说是有人当了城主的命,城主不明原因,第一当却抢先出手,他知道醉仙琴厉害,
只有抢先机,不让城主有机会拨弦,方能有致胜机会,结果他做到了,城主无法出音,
只能处于下风,我自不肯让城主受伤,也斯身迎敌,谁知道第一当武功竟然霸道已极,
联合我们全城高手,仍不是他的对手……”
公孙炮感到一丝得意,第一当不愧是天下第一行手,连君小心和金王玉听到此,也
十分崇拜第一当有此出类拔萃功夫。
音夫人神情隐露惧意:“既在第一当快要用手之际,忽战来了一位白衣怪物,他功
夫之高,已达到不可思议地步了,就这样一飞来,把一位高手活生生地吞下肚子里……
那人全身皮肉全被吞去,含血骷髅却还在抖动,还在呻吟,嘴巴不停地咬动牙齿……”
众人听得毛骨惊然,这会是什么怪物?竟然把人生走活咽了!
君小心急问:“那人功夫会比第一当还厉害吗?”
音夫人打着冷额,说道:“厉害,我根本未曾见过这么可怕的高手,他一连吃了三
四人,又扑往第一当和我丈夫,他们两人只能招架的分,我又惊又急,却又因不上忙,
城主一直要我带着星儿和萍儿逃开,我就是走不开,猝然间,第一当砍了那怪物千百刀,
他竟然不死,照样扑杀狠攻,那第一当实在没办法,只好从他脑袋切至下体,那怪物被
切成两半,一肚子人由全撤了出来。都以为他没命了,谁知道那半边怪物竟然跟活生生
的人一样,一化为二,猛攻猛砍,又旋起长风,愈旋愈大,天际霎时罩来乌云浓雾,啸
得天昏地暗,惊吓之余,我已昏死过去,冥冥之中,只听得第一当不停吼叫妖魂,以及
那怪物咆哮声……”
她已说完,众人却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一粒粒粒胀起来,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
事实,那半边人还能作战?还能撂例第一当这绝顶高手?还会呼风唤雨,让天地为之变
色?
阴不救问道:“后来呢?你如何跟城主分手?”
音夫人道:“昏迷中,城主似乎把我摇醒,叫我快逃,此时星儿和萍儿也都被吓出
来,我一时情急,就抱着他们冲出城外,星儿那时已七岁,他见着父亲受困,想救他,
却被怪物所伤,我只好拼命将他款走……还好,是那匹马把我们母子女三人载走……”
阴不救终于明白她脸上伤痕和音水星那疤痕,原是怪物所伤,
公孙炮已说道:“一定是第一当命令天霸王载你们走的,否则那么危急,它不可能
离开。”
音夫人冷斥:“若非他,七音城会遭此劫难?想把我们载走就了事,没那么简单!”
阴不救似知这仇怨似乎难以化解,暗自轻叹,问道:“自此,城主已没跟你联络?”
“没有,当我伤势好了之后,没想到从此七音城方圆百里已被浓雾所军,我想回来
都不可得,所以在外头苦苦等候二十年,终将小孩给养大,才冒险闯关。”
阴不救道:“原来这雾阵是那怪物所造成,难怪如此难以化解。”
君小心道:“这么说,真的有这怪物了?”
阴不救道:“否则怎会把第一当搞得团团转?”
“他是人还是妖?竟然有如此功力?”
音夫人道:“该是人,他虽罩着白布,却有手有脚,还能吼叫,该是人……”
阴不救道:“就算是人,也是变种人,可能是练了邪功而变得如此恐怖。”
君小心疑惑:“一个人被切成两半,还能活命吗?”
阴不救道:“有时练有某种功夫,可以支持一段时间,有若壁虎断尾,还是能动,
我认为有此可能。”“还是什么功夫?”
“不清楚,武功一途,于变万化,你不就是另一个变种人?”
君小心瘪笑:“我可没他那种本事,被劈成两半,还能活命!”
阴不救道:“你确定他还活着?”
君小心点头:“我现在才想起,当初我发动天雷镜时,有一道白影扑来,幸好被光
束照着,他吓得滚溜逃去,想必就是这怪物了。”
阴不救道:“要是他仍活着,那第一当和城主恐怕都受制于他,只有任他摆布了。”
公孙炮急道:“不可能,第一当绝不可能受人威胁而甘心当走狗!”
阴不救道:“有时候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孙炮仍是叫着不可能。
君小心说道:“那青眼人会不会就是第一当?”
公孙炮道:“照理算来,他该是了。”
君小心道:“这就奇了,他既然能自由行动,为何还甘心待在这里?还有那七音城
主也是如此?”
阴不救道:“这就得亲自问他们了。”
君小心道:“还有一个问题,第一当既然要杀七音城主,为何两人又并肩作战?”
这是问题,音夫人却不愿如此想,冷道:“那青眼人一定不是第一当,我丈夫不可
能跟他一同共处,不可能!”
阴不救道:“猜也无用,还是想办法把人弄出来,或而能解开这迷题吧?”
君小心道:“如何找人?现在连他老巢都给挖出来,他们可能搬到大漠、东海去了
呢!”
阴不救道:“只要有人,一定会再出现,届时自然可将他们找出来。”
君小心促狭笑道:“说不定又是另一个二十年喽!”
阴不救轻笑:“纵使如此,那也是没办法,不过爷爷相信你的超能力,只要你想挖
人,他岂能躲上二十年!”
君小心感到得意,却装出不在乎,瞄眼道:“我可没答应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情,我才不干!”
“你不是跟爷爷打赌,看谁先找出第一当?”
“你不是说他在七音城?结果找到此城,人影在哪里?”
阴不救瘪笑:“只是逃了,他可能随时还会回来。”
“那你慢慢等好了,我累啦!需要好好休息!”
君小心意气风发往外头行去,向金王玉招手,两人已行向水晶广场,躺在中央,可
赏月,也可以摆得四平八稳,睡个饱。
阴不救无奈直摇头,向音夫人说道,必尽全力找出第一当和城主,音夫人感激不尽,
随后也招待他们休息,也弄来晚餐,让他们进食。匆匆一夜已过。
第二天一早,巧凤凰认为任务已完成,第一当又不在此,只好领着妹妹们告别离去。
临行巧精灵想找君小心麻烦,消遣消遣也好,谁知君小心早有预料,躲得远远,让她找
不着.只好跺脚含恨而去。
阴不救心想第一当可能还会回来,所以决定留下来几天,一方面可照料音夫人三人,
让他们伤势快些复原,再则也可趁机四处再找寻蛛丝马迹。
君小心待了一天,已觉得没意思,想开记,金王玉离家也快半年,一时思家心切,
情绪大是不稳,君小心只好决定带他回家了。
临行前,阴不救还要小心多多留意第一当消息,君小心虽嘴巴硬,但是祖孙情深,
他还是不敢让爷爷失望。他反而疑惑爷爷怎会如此关切第一当?其中有何秘密不成?阴
不救则说不只关心第一当,现在是那半边的怪人,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却发生了,
好奇心使然,他得研究研究,君小心闻及怪人,兴趣又升高不少,这才开口答应再花时
间去探寻,阴不救终于满脸笑容,宽慰不少。
君小心还百般交代哥哥要对音水萍更热情些,将来就能开花结果了,君小差只能淡
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怕弟弟出馊主意,还是快快将他送走为妙。
君小心千交代万交代,这才和金王玉走入,那群人终于觉得轻松多了。
而公孙炮心情却十分低落,每以为能找到主人,没想到还是落空,只能偎马匹,以
解郁闷。
冷风吹起,阵阵琴音传出,竟是如此幽怨……
第二十二章 养儿防贼
“给我跪下!”金玉人满脸凶相,正在教训进家回来的金王玉。
他和君小心钻入狗洞,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谁知道方潜回书轩,就已退着
严若母亲的姐姐。
被她一喝,金王玉有些哭笑不得,要是以前,早就双膝落地,但是玩了一趟也皮多
了,快要不吃以前那一套了。他乞求地往君小心瞧去,还带着些征求同意的意思。
君小心打圆场说道:“大姑娘别生气;咱们只是出去玩玩,没做什么坏事……”
“什么玩玩?一玩就是半年?”
君小心瘪笑:“半年也很快嘛!你不觉得一眨眼就过去了?”
金玉人想笑,却忍住,冷斥:“你的眼皮特别长,眨一次要半年?”
“大概……好像是如此。”
“你在说瞎活,给我闪一边去,否则连你也一同修理!”
君小心见她如此凶悍,也莫可奈何,转向金王玉,无奈一笑:“你还是跪吧!这种
事,需要坚忍的膝盖来解决。”
金王玉不得已才跪下来,一脸苦丧。
金玉人斥道:“你倒玩得开心,也不管家人着急,找遍了大江南北,你倒是挺厉害,
不露半点形踪?”金王玉干笑:“我在练躲功……”
“躲你的头!”金玉人猛敲他一记响头,差点笑出来,斥道:“要躲何不躲上一辈
子,为什么又出现了?看你,理这什么头?西瓜皮不像西瓜皮,大碗盘不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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