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绛雪玄霜
手。
袖手樵隐和陈玄霜交手几招之后,不但觉得出她功力惊人,而且招术诡异难测。自己因七星遁形
出手。
一时间大厅上鸦雀无声,双方虽都暗运功力戒备,但谁也不肯抢先出手。
方兆南忽然想到那怪妪囚居山洞,除了那峭壁间石门之外,还有一条秘径和这朝阳坪上石屋相通,袖手樵隐隐居此处,时日不短,想必已知此中隐密。
正待开口相询,忽见那金箍束发的道人站了起来。缓缓抽出背上宝剑,朗声说道:“江湖间盛传’七巧梭’诸般夺迹,可惜贫道始终未能亲睹。
今日能在史兄这朝阳坪上,先一会冥岳门人,以证江湖传说之言是真是假,纵然史兄不应允下山之事,咱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此人一番话,立时提醒了厅中所有的人,那两个身躯高大,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相互瞧了一眼,双双跃飞在厅门之处,回身挡住去路。
那白鬓长衫老者斜向一侧横跨两步,站了左翼方位,灰袍僧人提起禅杖大迈一步,居中而立,袖手樵隐不自觉移了两步,也站了右翼之位,刹那之间,组成了合围之势。
陈玄霜一皱秀眉,低声问方兆南道:“他们在说什么,‘七巧梭’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兆南摇头一叹,道:“他们把咱们当成冥岳中人了。”
那金箍束发道人举剑划出一圈银虹,护着身子,逼到方兆南身边,说道:“七巧梭被武林朋友视为死亡标识,贫道闻名已久,今日幸会传梭之人,敢问两位,夜来到这朝阳坪上,不知有何贯干?”
方兆南道:“在下方兆南,这位是我师妹陈玄霜……”
袖手樵隐冷冷的接了一句,道:“你的师妹倒是真多!”
方兆南不理史谋诚讥讽之言,接道,〃我们夜入朝阳坪,只不过想向史老前辈借点应用之物,顺便有两件疑难不解事求教,诸位这般把我们围困起来,不知是何用心?”
那灰袍和尚接道:“贫僧出家之人,从来不打诳语,那位姑娘身怀江湖视作死亡标识的七巧梭错是不错!”
冻玄霜道:“不错!你要怎么样?”
那长衫白鬓老者半晌没有讲话,此刻突然冷冷接了一句,道:“两位夜入朝阳坪,想必是传梭作柬,邀人赴你们招魂之宴了?”
方兆南看几人硬指自己和陈玄霜为冥岳门下的传梭之人,心中虽然十分气恼,但陈玄霜身怀半截〃七巧梭〃之事,千真万确,一时间又想不出适当措词解释。
方兆南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诸位是认定了我师兄妹,是冥岳门下的传俊之人了?”
那灰袍和尚答道:“贫估亲眼看到那姑娘由杯中取出断梭,和目下武林中断梭邀宴之事,正相谋合,那自是不会错了!”
陈玄霜缓缓由怀中摸出半截‘七巧梭’来,说道:“你们说的可就是此物吗?”
厅中之人虽然都知〃七巧梭〃之名,但真正见过的人,似是不多,除了那灰袍和尚之外,都伸头向前望去。
只见她掌心之中托着半截银光灿烂的断梭,在灯光照耀之下,隐隐泛起蓝光。
那长衫白鬓老者突然大喝一声,道;〃一点不错,此物正是此次重现江湖的‘七巧梭’。
袖手樵隐冷然接道,〃老夫还是初见此物,给我瞧瞧!”
陈玄霜一缩手,把半截断梭藏人怀中,道:“有什么好瞧的,看一眼就算了……”
袖手樵隐怒道:“你敢这等藐视老夫,半戳断梭,难道老夫还会要你这东西不成?”
陈玄霜道:“这是爷爷遗留之物,如何能够让你拿在手中,哼”袖手樵隐道,〃不管什么人遗留之物老夫也要仔细看上一看!”晃身直欺过来。;方兆南急道,〃老前辈乃武林中极有身份之人,岂可硬抢别人之物,举手疾向袖手樵隐拂去。”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道:“你竟敢和老去动手!右手急出一招〃金索缚蛟〃,迅速绝伦的向方兆南手腕之上扣去。
他见那褛衣村女武功高强,身法灵活,而且内功深厚,刚才,和她动手之时,吃了大亏,心中已存向方兆南下手之意,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藉口。〃现一见方兆南向他出手,正合心意,他在数月之前已见过方兆南的武功,心想这一招擒拿手法,定然可以得手。
那知事实大出了他意料之外,方兆南突然一翻掌,拂出掌势,忽然间变成点击之势,食中二指如疾电奔驰一般,反向袖手樵隐脉门之上点去。
这一招变化不但迅如电火,而且大出意外,袖手礁隐被他迅快的点袭之势,逼得向后退了一步,怔在当地,要知他数月之前,初见方兆南时,他武功尚十分平庸,想不到三月不见,他武功竟似精进数倍,这拂击和指袭之间,暗含了拂穴截脉的极高手法。
方兆南施展出那老人传授的武功,迫退了袖手樵隐之后,并末再趁势追袭。
他望了群豪一眼,朗声说道:“在下师妹虽然身怀半截七巧梭,但我们却和传梭邀宴天下英雄的冥岳中人毫无关系,而且还和他们结有梁子!
诸位如若不信,尽可询史老前辈,在下和冥岳中人结怨的事,他虽未能尽知底细,但却是亲眼看了一部分经过的情形。”
群豪一齐转眼望着袖手樵隐,似是在等待他的答复。
史谋诚冷冷的接了一句,道:“此事倒是不错。”
那手执禅杖的灰袍和尚,忽然插口接道:“据贫道所知,这’七巧梭’除了现下自那冥岳岳主之外,尚未闻得其他之人用过…”方兆南道,“〃这半截七巧梭是我师妹一位长辈留下的遗物,来自何处,在下不很清楚,不过兄弟可以肯定告诉各位…”忽然眼见靠壁一张木桌之上,端放着一支银光闪闪的〃七巧梭〃,不禁叫道,〃这是那里来的‘七巧梭’?”
群豪转头望去,果见一银光闪闪的〃七巧梭〃放在桌面之上,梭下压着一张白笺。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伸手取出梭下白笺,群豪都为了桌上的梭笺,惊得呆了一呆,才齐齐围了上去。
探头望去,只见上面写道:“字邀阁下于今年端午佳节年时之前,赶到冥岳’绝命谷’中,敬陪‘招魂’之宴,为阁下接风洗尘,如若胆敢不赴此约,定将全予杀毙。”
下面署着冥岳岳主柬邀几个大字。
方兆南瞧得心中暗暗付道:“原来此人自称冥岳岳主,不知是何用意?”
袖手樵隐把手中白笺交给那白鬓老者道:“伍兄请仔细瞧瞧这短笺上的笔迹可和其它柬子上的笔迹一样吗?”
那白鬓老者接过白笺,看了一眼,道,〃这个兄弟已记不得了,但这柬子形状瞧来,没有类别……”
袖手樵隐冷哼一声,回头对站在身恻的盛金波道;〃你早上打扫这厅房之时,可见到这张白笺吗?”
盛金波道;〃没有,弟子中午之前,还打扫过这座客室。”
袖手樵隐不再追问,随手把〃七巧梭〃藏入杯中。
那灰袍和尚突然插嘴道:“史施主既然接过了这邀约之柬,不知是否要履约赴宴?”
袖手樵隐冷然一笑,道,〃老夫虽不愿过问他人之事,但也不容他人寻我麻烦,哼!说不得要破例下山一行,瞧瞧那自称为冥岳主之人是何等人物!”
那长衫白鬓老者一听史谋遁答允下山之事,立时接口道:“史兄既允下山,兄弟此行总算不虚……”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望重武林的少林寺主持方丈,为此要亲自移驾东岳,主持天下英雄大会,群集我武林同道高手,共谋对敌之策。
会期定在三月初三日,距今时已不足一月工夫,望史兄能及时赶往参与。”
那灰袍和尚接道:“东岳之会,不但关系我武林同道中千百生灵的命运,而天下高手尽皆参与,也可多结识几位朋友……”
袖手樵隐冷接道;〃我既然答应了届时赴约,决然不会误时,荒山之中,无物敬客,诸位有事,早些请便吧!。
在场之人听他竟然出言逐客,个个脸上神色微变,那长衫白鬓老者先大步出门而去,两个中年大汉和那灰袍和尚也相随离开。
袖手樵隐目送几人背影,脸上毫无表情。
陈玄霜低声对方兆南道:“这人不通人性,咱们别理他啦!”
她自和袖手樵隐相搏两招之后,已知这樵夫打扮之人,武功十分高强,如若再打起来。
实难有制胜把握,不如早些离去。
方兆南还未来得及答话,袖手樵隐已抢先说道,〃既然来了,岂能这般容易离去………”
他微一停顿之后,目光投注在方兆南脸上,冷然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请教老夫,现在快些说吧!说完之后,老夫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
方兆南看眼下情势已难免一场大战,倒不加落得豪放一些,当下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这朝阳坪上,可只有你们师徒两个人吗?”
史谋遁双眉一耸,怒道:“不是我们师徒二人,还会有你不成?”
方兆南冷笑道:“这朝阳坪下山腹密洞之中,住着一位身受重伤的老妪,难道说老前辈就当真不知道吗?”
袖手樵隐微微一怔,道:“老夫居此数十年,就不知此事,你在那里听到人胡说八道……”
方兆南大声说道:“此人是我亲目所见,难道还会相欺不成了老前辈若不信,不妨同去一瞧究竟!”
袖手樵隐道:“真有这等事吗?”
方兆南道:“在下一向不打诳语。”
史谋遁沉吟片刻,道:“好!如若没有此事,你们两个别想好好的离开朝阳坪!”
方兆南看他神色似非装作,一拉陈玄霜转身向外走去。
袖手樵隐紧随两人身后,出了茅舍,走到那山角之处,转入一座石洞之中。
数月之前,方兆南同周慧瑛经由此洞走过,记忆犹新,入洞之后,毫不停留,直向前面走去,深入数丈之后,形势逐渐狭窄,仅可容一人侧身而过,袖手樵隐紧随在方兆南身后,他武功高强,也不怕方兆南暗施算计。
四人奔行一阵,到了那洞中倾斜之处,方兆南回头说:“诸位小心!”当先滑落和那老妪相遇的洞中。
同行四人,个个都有惊人武功,一瞧方兆南当先而下,都照样滑落下去。
尹金波晃燃了手中火折子,果然见一具仅余发骨的尸体,散落一地。
方兆南指着那散落的白骨,说道:“上次晚辈和师妹由下经过之时,此人还未死去,强行把我师妹留在此处,迫我到九宫山中找知机子言陵甫,替她讨取九转生肌续命散,以药易人,限期三月,那知晚辈依约返来时,她却已等得不耐,把我师妹先行害死,晚辈气忿之下,把她死骨推落在地上。”
袖手樵隐仔细瞧了一阵,伸手从那散垂在地上的乱发之中,取出了一枚金钗,映着灯光一瞧,不禁脸色一变,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名传武林的玉骨妖姬,竟然隐居在我这朝阳坪下蛰伏了数十年!”方兆南伸首过去一瞧,只见那金铰之上,雕刻着俞罂花三个小字,字迹歪斜,而且痕印深浅不均,一望即知不是匠人所刻。
大概是她被人满身涂了化肌药物之后,自忖必死无疑,拨出这支金钗,用指甲之力在钗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方兆南和陈玄霜,都不知玉骨妖姬俞罂花是何来历,虽听他叫出了姓名,仍是茫无所知。
袖手樵隐把金钗放入怀中之后,说道:“此人何时隐居在我朝阳坪下,我是确实不知……”
他望了方兆南一眼,接道:“不知令师妹尸体现在何处?’他瞧完了这洞,不见周慧瑛的尸体,故而问了一声。
方兆南道:“我师妹尸骨已被我移置洞外,老前辈既然不知此事,在下也就不便多问,但这俞罂花来历,甚望老前辈能说给晚辈听吗?”
袖手樵隐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夫生平最是不思多话,但你带我找到玉骨妖姬的尸骨,虽是无心,但老夫却不愿无端受人之惠,就把玉骨妖姬其人事迹,告诉你以作答谢。”
方兆南忽然想起师妹遗体还放在那大岩石上,虽然已经用树枝山石围护起来,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当下说道:“老前辈既肯相告,晚辈感谢不尽,不过我师妹遗体放在外面,心下终是难安,敢请移驾我师妹遗体存放所在,晚辈只要听得这俞罂花来历之后,就立时告别,决不再惊扰老前辈的清修。”
袖手樵隐冷哼了一声,道:“年纪轻轻,花招却是不少!”
方兆南已知他孤僻性格,也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当先跃出洞去。
陈玄霜、袖手樵隐、盛金波紧随他身后追去,四人一口气跑到陈放尸体大岩石处。
方兆南瞧那围在尸体四周树枝,仍甚完好,才放下心,说道:
老前辈说说王骨妖姬之事,晚辈就立时告别!”
袖手樵隐仰脸望着天上蘩星,似?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