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_替换
“小老打算去无锡公孙不灭家一趟,告诉他今夜所发生的事。”
公孙不灭有点愧对这一位古道热肠的老侠士,他极想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感到自己今后还要护着外祖父医治残伤,同时更要远避东厂的耳目,自己的行踪,千万别让公孙家的人知道,等事情了结之后,再向江老伯赔罪道歉好了。他说:“江大侠多珍重了。见到了公孙不灭和公孙家的人,请代在下问候,同时告诉他们,小丹不想累及公孙一家,现在跟随在下,请他们放心。”
“小丹兄弟能随解大侠,那是他们的福气;小老比什么都放心,我一定代解大侠告诉他们,请他们放心。”
“在下更多谢了!”
“『sept5 九月中文 网)地球来 客整理解大侠别害气。解大侠这一次毁了那处人间魔穴,必然震惊江湖,引起东厂的注意。不久,他们会暗暗派出大批的高手,暗查解大侠一行人的行踪,望大侠多加小心才是。”
“在下会小心的。”
“好,小老不阻碍解大侠了,就此告别!”神鞭叟说完,也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公孙不灭凝视他逝去的身影,说了一句:“他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侠士,是我连累和辜负他了。”
小丹说:“少爷,我们也走吧,解老爷他们在盼望着我们。”
“好!我们也走。”
公孙不灭和小丹离开山坳,刚登上山头,蓦然见任家大院所在的地方,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火势甚为猛烈,转眼之间,便染红了半边天。公孙不灭一怔说:“谁放火烧任家大院了?我们去看看。”
小丹说:“去看它干什么?这也是那姓任的应有报应。我们没一把火烧了它,已算好了!看来,多数是其他受任家逼害的人,前来报仇了!”
“小丹,话不是这么说,要是来报复的人是黑道上的人物,烂杀无辜,我们不能不去制止。姓任的虽然罪有应得,但任老夫人和他们的家小,都是无辜的。何况任老夫人和他的丈夫,多多少少与我们公孙家也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公孙不灭说完,便闪身而去,小丹也只好跟了去。公孙不灭赶到现场,不见有什么人在任家大肆残杀,也没有听到有人在悲感,放火的是任家的两个家人武士,指挥放火的是任老夫人。
小丹愕异了:“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任老夫人叫人放火烧自已的大院了?”
公作不灭不答,往江边望去,只见两艘船停泊在江边上,任家的男男女女,都往江边而去,有的已登上了船。
任老夫人见大厅也起了火,对两个放火的武士说:“我们上船吧,不久,城里便有人赶来救火了!”
公孙不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神鞭叟说得没有错,任老夫人是位狭义而很有智谋的女中豪杰,外事果断明快,由于她的出现,避免了任家一些武士白白送死,同时也救了任家的一些妇儒老少。现在她放火烧了自己的大院,一是自感无颜再在淳安县立足;二是避开过去黑道上的仇家前来报复,同样也避开了东厂人的纠缠。看来任家的人,从此远走他乡,隐居山林,不再在江湖上出现了。
公孙不灭说:“小丹,我们也迅速离开这里,别让人碰上了。”
小丹仍不明白:“少爷,任老夫人干吗要这样做?”
“这是任老夫人明智之举,从此可以远避仇家和东厂的人。走吧!”公孙不灭携小丹,舒展轻功,登山越岭往东而去。任家两艘船也连夜逆新安江面上,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任老夫人只留下两个亲信,带着他们的妻儿,以其他富商的面目出现。在淳安县城打理任家和许家的财产、田地;就像草上飞解无忌安排焦四一家在野人寨一样,等侯自己和自己的传人到来。他们守候的却是任家和许家的后人。
小丹在公孙不灭的提携之下,感到自己好像在腾云驾雾一般,两旁的山林、岭峰、村舍,住自己身后飞避而去。不知比坐马车快了多少倍,他更惊愕自己少爷的武功了。不到一个多时辰,他们便越过了建德县城,来到了一处梅城的江边上,首先是焦峰迎了上来:“少爷,小丹兄弟,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公孙不灭说:“办完了,老爷现在怎样?”
老爷很好,有卢大夫在给他治疗。”
“没什么事发生吗?”
“少爷。没事发生。少爷,快上船吧,老爷在惦挂着你呢。”
焦琴也在船头上说:“少爷!快上船呀!”
公孙不灭和小丹立刻登上了船,小丹由焦峰拉着,在船头上说话,公孙不灭进入船舱,见自己的外祖父正靠卧在张软椅子上。这个过去十分威严的老人,除了一双目光仍带威严外,尽管精神上比在魔穴中好多了,但仍是一副衰弱的样子。他含笑望着公孙不灭进来,十分满意自己在这世上惟一的亲外孙,不但没辜负他的期望,还在武功上比自已想像的还俊。他对跟进来的焦琴说:“琴女,你叫你父母和四叔连夜开船,由钱塘江直出大海。”焦琴应了一声而去。
公孙不灭怔了怔问;“爷爷,我们不去太湖了么?”
“不灭儿,我想过了,你杀了幽冥杀手,毁了东厂这一处秘密的魔穴,恐怕在太湖上不安全;我们还是到大海中一处无人知道的海岛好。当然,凭你现在的武功,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但焦氏兄弟两家和卢大夫一家,恐怕就不大安全了。那处海岛,不但是我学武的地方,也是我的另一处住地。”
“爷爷说的是,那我们就去海岛好了。”
“不灭儿,那个武林中的伪君子你杀了没有?”
“爷爷,他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
“哦!你让那姓许的杀了?”
“也不是,这个伪君子,是他母亲逼他自尽以谢天下。”
于是,公孙不灭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出来。解无忌听了十分惊奇:“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一位爱憎分明、行事果断的老妇人,看来你父亲与任家结为生死之交并不是什么瞎了眼,值得交往,只是她不幸生了这么一个不肖的儿子,令人惋惜。”
“爷爷,卢大夫呢?”
“他睡了,别去打扰。”
“他愿不愿随我们去海岛?”
“我详细跟他谈过了!他愿意跟随我们去任何一个地方,他害怕东厂的人将他捉了去。跟着我们,就是死,也胜过在魔穴过那看人脸色,不得自由的日子。过去,他医德不大好,没钱不给人看病医伤,哪怕病人死了,他也无动于衷。但他的医术是一流的、如果他答应了医治某一个人,医不好不会罢手,颇为负责。他下决心要医好我这双腿才罢休,来证明他金针圣手之名不是浪得虚名。”
“爷爷,这就就好了!只要爷爷这双腿能治好,我会好好报答他的。”
“不灭儿,话虽如此说,我这双腿医不医得好,我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爷爷,怎么不放在心上的?”
“我做人一向不悲观,要顽强的活下去,就是我这双腿残废了,心不残废就行,以我错武门的武功,也可以练成天残地缺之功,照样可以在江湖行走,行侠仗义,铲除人间的不平。”
公孙不灭听了又是一阵激动和自愧,原来外公有这等顽强的意志,怪不得能在人间魔穴中熬了过来。不像自已,动不动就悲观厌世,甚至自暴自弃,一心想寻死,这是弱者的行为。今后,我得好好学习外公这种顽强的斗志才行,不枉活在天地之间。
他们祖孙两人在谈话中,船已启航了。梅城是建德县江边的一处古镇,依山傍水而建,十分幽静美丽,有两塔南北隔江相望,是富春江边“双塔凌云”的胜景。而解无忌、公孙不灭已无心去欣赏这一胜景了。
从梅城古镇到桐庐县,更是富春江著名的七里滥峡谷,两岸群山叠翠,陡壁悬崖,水道狭窄,真是滩险潭深,环环相连,是当地人称的“三里一危湍,五里一急壑”的水上险境,一般船只,根本不敢在夜里航行。可是船在焦二夫妇的操纵下,又有焦浪、焦琴两兄妹的配合,船顺着急流而下,真是一泻千里,飞滩破险,他们在黎明时,便出现在桐庐县的桐君山下平稳的江面上了。
公孙不灭遥望桐君山,不禁想起了与水月宫小公主茜茜相处的一段日子,不由感叹万分,不知茜茜公主三年来她生活怎样?看来她的武功已达到神化境地了吧?不知她心目中还有没有我?看来,她多半是将自己忘掉了,而自己这一次离开大陆,远到烟被浩荡的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又遥望桐君山下的城楼,微叹一声,随口吟了李白一首《送友人》的五言律诗:
“青山横北郭,自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篷万里征。浮云游于意,糟蹋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
最后一句本来是:“萧萧斑马呜。”公孙不灭感到与眼前的情景不合,便改成了“愁听江水鸣。”
小丹上前轻问:“少爷,你又吟诗了?”
“小丹,别多事,你昨夜一夜没好好睡过,趁这里风平浪静,你好好去睡睡。”公孙不灭不想让小丹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少爷,你也是一夜没睡过。我看少爷别什么愁听江水鸣了。以少爷如此少有的武功,击败令人可怕的幽冥杀手,只在转眼之间。少爷应该大为高兴才是。今后,我们可以像古往今来的侠士一样,来一个什么‘银鞍照白马,枫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多好?叫去愁听什么江水鸣呵!”
公孙不灭听了感到好笑,又暗暗惊讶小丹怎么将李白“侠客行”中的这几句诗记在心中了?看来小丹不像自己这么多愁善感,比自己更具豪气,向往行侠的生涯,便说:“好好,你去睡吧!我今后一定与你仗剑江湖行,铲除人间不平事。”
小丹大喜:“少爷;那我们说定了!”
其实,就是小丹不说,公孙不灭只等外祖父的伤势一好,也会奔回中原大陆。他有一些心事放不下,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船在第三天便驶过了杭州府,进入茫茫的大海,消失在云水之间。从此有一段日子,江湖上再也没听闻公孙不灭这一伙人的音讯和下落,仿佛他们一下子在人间消失了。
再说韵娘偕同女伴,得公孙不灭的相救。逃出了人间魔穴,她们既害怕碰上了从魔穴中脱生的侠义人士,更害怕碰上了那些黑道上的人物。她们在森林里,在荒草乱石中躲藏着,眼见人群都走了,才打算取道往寿昌县城而去。在半路上,她们碰上了严老十带了二十多个人奔来。起初,这个狼窝中的小头目,以为碰上了从魔穴中逃出来的“囚犯”,喝问:“谁?跟老子站住!”他手下二十多个人也立刻散开,形成了包围圈。
韵娘说:“严十哥,是我。”
严老十惊讶:“韵姑娘,是你?”他见韵娘和女伴头发零乱,衣衫不整,面带余悸,又问:“八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严十哥,别说了!八爷的住地,早叫人给毁了,你想带人去救?”
“是!属下见山场中火光冲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带了弟兄们来看看,八爷呢?他老人家现在哪里?”
“八爷已经死了!”
严老十和他手下的鹰犬一下惊愕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严老十急问:“八爷是怎么死的?”
韵娘说:“他给一位武功奇高的蒙面人杀死了。”
严老十顿时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心目中,八爷神秘莫测,武功之高,几乎无人可及,不相信有什么人能杀得了八爷的,震惊过后又问:“谁杀了八爷的?”
“不知道,他们不但毁了八爷的住处,将狱中所有的人全放了出来,我们所有的人,在愤怒的人群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哪,郝爷呢?”
“他身受重伤,生死下落仍不知道。我看你们别赶去了,连八爷、郝爷也不敌,你们去是白白前去送死。”
严老十怔了怔:“韵姑娘,那属下今后怎么办?”
“我看你们也得尽快离开你们的驻地,说不定那伙蒙面人会扑到你们那里。你最好通知你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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