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_替换
是杀了他,那p就等于毁了人间的一块美玉,令人感到可惜。何况这个人对自己并无任何威胁,只不过他不答应做自己的女婿而已。
焦二夫妇相视一下,老伴问焦二:“老头子,你看怎么办?”
焦二说:“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扭下来,将来女儿痛苦,会怨我们一辈子。”
“爹!那我杀了他。”焦二的儿子,一下从舱板下取出一把明亮的利刀来。公孙不灭反而神色不变,说:“我们无怨无仇,你又何苦要杀我?你不过想要我囊中的金银而已,好,我将它全都给了你,只求你们送我到安庆,别无他求。”
“什么!?你还想我们送你去安庆?”
“你放心!你们不过害怕我去官府告发而已,才想杀人灭口,尸沉大江,我可以向天发誓,绝不会去告发你们,因为我便是官府要捉拿之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那么你是非要杀我不可了?”
“不错,你的阴魂去安庆好了!”
这位船家青年,一刀朝公孙不灭劈来。“当”的一声;他的刀给一把突然伸出的刀架开了。他不由一惊,定神一看,架他的刀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他惊讶地问:“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哥,我不许你杀他!”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护着他干吗?”
“我没有护着他,我护着的是我家的规矩。哥,你说,他是哪一种该杀的人了?”
“可是,他得罪了妹妹。”
“他也没有得罪我,他说的是真心话,万一他贪生怕死,违心的答应了这头婚事,虚情假意,我将来怎么办?哥,你有没有同我想过?再说,我只敬仰他的为人,并没有说我要嫁他。”船家女说到这里,带怨的目光望着在旁不语的爹娘,“爹、娘!都是你们自作主张,害得女儿今后没面见人。”
焦二叹了一声,对儿子喝道:“浪儿,放下刀来!”
焦二老伴一把将女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琴琴丫头,你想要为娘怎么做?”
“娘!你可不能伤害了孙公子。”
“好吧!那为娘答应你,送她到安庆。”
公孙不灭一直在惊愕的站着,现在他走过来朝焦琴深深一揖:“在下多谢姑娘娘的相救之恩。”
焦琴似乎用怨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多谢我干吗?你难道不怨恨我一家人?他们是那么的逼你的。”
“不!姑娘之恩,已盖过了一切的怨。在下的一颗心,只有恩,而没怨。何况他们也是为了姑娘,一个是舔犊情深,一个是兄妹之义,在下完全可以理解。”
焦琴叹了一声:“公子,你太好了!但愿你将来好心有好报。公子,你回房去休息吧,没事,最好少出房门。”
公孙不灭也明白了焦琴的用意,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的确不宜多留,大家都十分尴尬,于是他又向船家女一揖:“在下从命。”同时也不失礼仪的向焦二夫妇和焦浪告退,转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
焦二老伴点点头说:“琴女,他的确是位仁厚君子,记恩不记怨,可惜你与他无缘。”
“娘,你别说了!”
焦浪不屑的说:“一个无用的书呆子,再仁厚又有什么用?妹妹不嫁他更好,嫁给了他,会成为我们船上的一个累赘。”
焦二轻喝一声:“畜生,少胡说!你今后千万不可去招惹他了,不然,会给全家带来大祸。”
全家人一听,全愕住了,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焦狼困惑地问:“爹,你说什么?我要是去招惹了他,会给全家带来大祸?”
焦二的妻子也谅讶的问:“老头子,你这话从何说来?你是不是说为了他,琴丫头与浪儿闹翻了起来?我知道琴丫头不是这样的人。”
焦二叹了一声,轻问:“你们到现在还看不出孙公子是什么人?”
焦琴问:“爹,他不是一个仁厚君子么?又是什么人?”
焦二望一望江面,答非所问:“船过了乌沙江面吧?”
“爹,还没过,不过快到了!”
“唔,这一带江面开阔,船头不需要人了,我们一起到船后说去。”
一到船尾,焦琴便急不可待的问:“爹,孙公子是什么人了?”
“这是江湖上少有的一位奇人异士!”
“奇人异士?”焦浪睁大了眼睛。
焦琴惊讶:“奇人异士?爹,你是说他的为人,还是指其他的?”
“丫头,我是说他的武功以及少有的忍让美德。”
“什么!他会武功?”
焦二婶、焦浪和焦琴才真正的惊愕了!她们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还会武功?横看直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学过武功的人,说他有过人的忍让美德还差不多。
焦二点点头说:“我感到他不单会武功,而且深奥莫测,就是我与他在厅上谈话,也看不出来,直到浪儿提刀要去劈他时,他目光一闪,发出了令人寒凛的光芒,浑身上下,隐露一股惊人的真气,以手藏于袖中,待势而发,幸而琴丫头及时出刀架开了去。在那一刹那间,我实在担心浪儿这一刀劈下去的结果。”
焦二婶急问:“结果会怎样?”
“恐怕死的不是孙公子,而是我们的浪儿,他就是不死,恐怕也会给孙公子一身奇厚的真气震飞了出去,飞进江里去。”
全家人听(九月 中文网 sept5』地球来客整理焦二这么一说,一个个更是睦目结舌,呆若木鸡,半晌也出不了声,要是别人这么说,他们是压根儿不相信,认为是危言耸听,大话吓人,可话是由焦二说出,他们不能不相信了,焦二没有任何理由要来唬吓自己的老伴和儿女。
焦二瞟了自己老伴一眼:“老伴,一双儿女年轻,阅历不广,看不出来并不奇怪;你是一个老江湖了,在刀光剑影中踏血混过来的人,怎么也看不出来?”
“老夫子,我当时只担心儿女争吵,没去注意。”
“唔,当琴丫头一出手时,孙公子一下便收敛了待势而发的真气,神蕴的目光也在瞬息之间消失,又恢复了原来文雅的书生面貌,这些变化在刹那之间,稍纵即逝,当时不留心,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半晌。焦琴问:“爹,他真的有那么惊人的深不可测的武功?”
“丫头,爹这一双老眼,不会看错了人。”
焦浪困惑的问:“爹,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浪儿,别说是你,要不是你动手,爹恐怕到现在也看不出他的真相来。其实,他种种与众不同的行为和谈吐,也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了,一个从没出过门年轻人,身怀千金,没带任何跟随,居然不害怕有人抢劫,临危不惊,面对死亡全无惧色,直言而说,这不是一般富家公子读书人应有的行为,要是一般的读书秀才,不早吓得像一滩烂泥,求我们饶命,可是他却从容不迫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般书生有这样的胆色?”
焦琴问:“爹,那他说什么一家惨遭杀害,给横山五虎抢劫,全是骗人的了?”
“有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
“什么可能是真是假的?”
“三溪口马家庄的人罪恶昭彰,江湖皆闻;横山五虎掠劫杀人,亦路人皆知。只不过一个位着官府之势,一个凭着山形险要,出没无常,令侠义人士列可奈何,但这两伙人,前后都从江湖上消失了。爹说的可能是真,就是他不在家时,全家可能惨遭杀害,他一怒之下,火烧马家庄,杀了马家父子三人,为避官府追捕,离开了浙江,路过横山,又把横山五虎扑杀了,为当地百姓除害,从而转来这里。若可能是假,那么就压根儿没有这么一回事,他的确在骗我们,说马家父子和横山五虎,是另外一位高手杀的。以他那样惊人的内力,深藏不露,有八成是他干的了。”
焦浪又提出疑问:“爹,他要是有那么深不可测的武功,干吗还要将他所有的金银给我们?他完全可以不屑理睬我们。”
“这恐怕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想横生枝节,暴露出自己的真相;二是真的感激琴丫头对他的看顾之情,以此相报。千金之财,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区区小事,微小足道。”
焦二的老伴说:“老头子,孙芜之名,可是在江湖上没听人说过的。”
“这是假名,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你看,他可能是什么人了?”
焦二摇摇头,“他没显示武功,我看不出。”
“老头子,武林中像他这么年青的高手,可不多呵,几乎是屈指可数。你试想想,他会是哪一门派的高手?”
“老伴,江湖上奇人异士,默默无闻,恐怕不少,单是水月宫的男女高手,几乎个个都是少男少女。”
“他不会是水月宫的人吧?”
“老伴,他要是水月宫的人,以我们这样的行为,他就是不杀我们,也会给我们一次永远难忘的教训,哪有他这样谦虚礼让?他不会是水月宫的高手,而是另一类,也可以说是侠义道上的奇人异士;”
“奇了!那他是什么人哩?”
“老伴,关于他的事,我们最好不要去打听和追究,他既然不想人知道,我们就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好了,以免生仇结怨。琴丫头,饭弄好了没有?”
“爹,早弄好了!”
“唔,价钱先打饭送菜给那公子,然后我们开饭。”
“好的!”
“记住,你千万别好奇去问七问八的。”
“爹,我知道啦!”焦琴这位船家女,也是一位江湖女子,性情开朗,不像一般陆上人家的女儿,羞羞答答,甚至不敢见人,故作娇态。她可完全没有这一套,拿得起,放得了,看得开,大方,豪爽。初时,她对公孙不灭只是好奇,继而喜欢,她也暗暗希望这位性情极好的公子成为自己身边人,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当她听到父母向公孙不灭提婚时,心里很高兴。谁知她心里喜欢的人,竟然是有了妻室,断然一口拒绝。她失望了,也产生怨恨,她也希望自己的母亲,将他未过门的妻子杀了,但是她听到公孙不灭大义凛然的话,一下沉思起来,暗想:自己心爱的人真的是那么贪生怕死的负心人,那么自己要来又有何用?这时,她真是对他又爱又敬又怨,一时间左右为难。爱的是公孙不灭的性格,敬的是公孙不灭的为人,怨的是自己生不逢时,没早认识这位公子,所以当自己的兄长要杀公子时,她出手相救了,心情是异常的矛盾。现在听父亲这样一说,这位公子竟然是位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她又惊又喜又自惭形秽,感到自己这么一位船家的江湖女子,怎能配得上这么一位奇人异土,永远将他困住在船上呢?何况他是有了未婚妻的人,对未婚妻子忠贞不渝,誓死不从,她的喜爱之心,一下变成了敬仰之心,暗暗的将情丝捏断了,既然不可为就莫为之,免陡添痛苦。这也是她难能可贵之处,不愧是风浪中成长的江湖儿女,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行为果断,没任何拖泥带水,不像一般的小家女子悲悲戚戚,也不像书香女子爱面子,更不像豪门的千金小姐,不是仗势凌人,就是怒极生根。
现在她奉父亲之命送饭莱给公子,她的好奇心又起了,想看看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人异士,她以前没有看清楚,现在真要仔细的看清楚了。这又是她的大方、天真可爱之处,要是别的女子,早已远远避而不见了,还愿去送饭菜的?焦氏一家在船尾上的轻声议论,尽管没有在开船时的那么高声谈话,但公孙不灭还是听到了,听说船家女又给自己送饭菜来,他一下又怔住了,不知怎样,他好像有负这船家女似的,见了她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可是现在,不容他有任何半点的儿女私情,今后自己前途茫茫,生死未卜,他不想连累了任何人。一切,到了报了大仇才说。”
当他听到船家女轻轻叩门时,他一下收剑了心情,镇定自己,开门相迎,一揖说:“多谢姑娘为在下送饭菜来。”
焦琴却暗暗在上下左右打量他了,问:“公子。你怎知道我是送饭菜来了?”
公孙不灭怎么知道焦琴是结他送饭来的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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