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






    她在下意识地控制自己的反应,陈俨抬头看她:“我做得不好么?”

    “不,你很好……”常台笙声音完全是哑着的,因为他身体往下,她的手已从他后背滑到了他脖颈,之后伸进了他的发间。

    “它更饱满了。”

    “这个可以不用说……”常台笙还竭力稳着自己的声音。

    陈俨眷恋又温和地亲吻她肩窝、锁骨、胸前,再到小腹,似乎当真打算将常台笙“舔”遍。这样以后他就更有底气了不是吗?终于不再是只舔过耳珠子这样的程度了呢。

    他再往下时,常台笙却因为觉得空虚伸手拉他上来,年轻的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能最大程度地感受对方的体温与心跳,呼吸缠绕,耳鬓厮磨,缠绵时的轻喘声让人耽溺,却又引人发掘更亲近的可能。

    常台笙慢慢适应那陌生接触带来的安慰时,陈俨却稍稍按捺自己,手悄然移到了她身下某处,隔着薄薄的布料试探地轻揉了揉,常台笙下意识地并起腿,同时咬住了唇。

    他温热灵巧的手指感受到了布料的湿润,遂没有与常台笙商量,便自作主张褪去了她的亵裤。长指探到那同样温热又潮湿的地方,柔软的触感刷新了他对女性身体的认知。玉笋般的手指在那里轻轻扫过,一直咬着唇的常台笙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一阵发软。

    她只感到有几只指头在轻轻点按,有些无章法地在探寻什么。她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下一刻,便有异物探进了她的身体。

    陈俨只探进去半指,但层层褶皱轻轻收缩,似乎是抗拒他的到来,可他却分明感受到了被紧紧包裹的潮润感受。

    常台笙陡然皱眉,闷闷地喘了一声,按在他后背的手忍不住地去抓他的皮肤。

    陈俨努力抑下自己本能的冲动,轻呼气按捺了一番,又低头亲吻她肩窝,长指这才接着往里探。感受太……强烈,太……美好了。他简直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进去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

    唔,那一定要疯掉。

    “我很想赞美你但是……”他感受到她的紧缩,眸子里似有迷蒙水汽,很认真道:“你如果能放松的话,会更好。”

    身下某处叫嚣着不可以再废话了不可以再废话了,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沉着平静的样子,想要“教导”常台笙去享受这美妙的过程。

    他单手替她解开了蒙眼的缎带,唇边浮起温暖笑意。他看着她缓慢睁开的眼睛,赞美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也喜欢你的鼻子,你的嘴唇,你的耳朵,你的……一切。”

    “陈俨。”

    “恩?”带了点哑意。

    身体里的异物感虽还在不断地勾起她心底更深的欲/望,但常台笙这瞬间脑子却异常清明,声音虽哑,但很稳很有条理:“我也许不能陪你终老,不能生养后代,我是个不敢许将来的人,你也要与我在一起吗?”

    重重叠叠的情/欲差点盖过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长久以来的回避,可她还是在最后一刻拉了自己一把,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得病,不知道能这样还算康健地活多久,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有没有勇气面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如兄长一样主动了结掉自己毫无用处的余生,不知道自己死后身边的人要怎么办……

    常遇没有到府之前,她只想着能比祖父活得久一些就好了。可嫂子改嫁,常遇成为她身边更亲近的家人,她看着年幼的她,就想活得更长久一些,至少,至少等到常遇长大成人。再然后她遇到陈俨,心底里的贪生欲/望愈来愈强烈,她头一次奢侈地希望自己能活到老态龙钟的年纪,与某个人度过漫长的一生,等到泊干灯烬的时候,回头看看,满心欢喜。

    心生眷念必有隐忧相随,她看着他的眼睛,等他的答案。

    仿佛是别人需要加一把力,给她一点信念就好。

    陈俨水雾般迷蒙的漂亮眼睛里是她摸不透的笃定。他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回她说:“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我的一生也会交给你,你不可以后悔。”

    层层酸涩漫过心间,常台笙亲吻他的眼睛。

    陈俨报以更温柔的回应,就算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有过种种摇摆犹豫,但今日在甲板上的那一些话,以及现在,都让他确定他不会成为她的负累,而且他一定会守着她,她一定是他的。

    常台笙这一生都是他的。

    他知道常台笙在恐惧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但恐惧成不了事,生命本就有限,又何必在乎它何时终止。能够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就已经是人生很大的馈赠,而能享尽这时光里的每一刻,等到结束的那一天,回头也只会眷恋,不会遗憾。

    陈俨一路亲吻至她小腹,正要继续往下时,常台笙忽然拉住他:“不可以亲那里。”

    陈俨有些气馁地抬头看她,似乎是被挨了一棍子。于是他又问:“你不打算看看我的么?”

    常台笙脸烧着,偏过头呼口气,作镇定状坐了起来,看看他的身体,道:“你穿着裤子我如何看?”

    陈俨于是低头脱裤子,可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来,直往下滴。

    他低头胡乱擦着,常台笙借着黯光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披好中衣拿过架子上的手巾递过去。

    等她手脚忙乱地点了灯,看清楚白手巾上那些血迹时吓了一跳,可他鼻腔里的血还在往下滴。

    她上前帮忙弄了一手的血,陈俨脸上被也彻底弄花,等到好不容易止住血,常台笙看着他的脸忽然笑起来,原本好看的一张脸,被血迹污成了滑稽的大花脸。

    “你一定要笑么?”陈俨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某处,低声抱怨:“你一点都不考虑它的感受。”

    常台笙坦荡荡地伸手覆了上去,本以为没什么,可隔着衣料竟也能察觉到它硬烫无比,她原本已经平静的脸陡然泛红,立刻收回了手,佯作镇定道:“你自己解决罢,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全是血。”

    陈俨听到这句简直要发疯,可他看看自己满手的血,也只好委委屈屈地起了身,连外袍也没穿,压好中衣就往外边去。

    常台笙待他走后在木盆里洗了手,随后俯身整理床上的衣物。

    裹胸、亵裤,还有另一个人的外衣、足袋,以及枕边的一条黑色缎带。她将那条缎带拿起来看了半天,织锦缎,压了暗纹,并非随处可得。他难道特意带了条织锦带上船么?

    常台笙将缎带卷好,与他的外袍一起放在案上,随后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夜已深了,但她睡不着。她看看案上那安静放着的衣服和缎带,一切都染上了他的气味,令人沉溺,却也安心。

    她起来熄了灯,又躺回去重新尝试入睡。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揽过她的肩,一双手滑过她的颈,在她心口的位置停留。

    但她忙了一整日,已经太累,根本抬不开眼皮。

    次日一早,常台笙醒来天已微亮。她起身静坐了会儿,拿过床里侧的裹胸打算缠时,低头却看到脖子上挂了一枚陌生的玉。

    她脑海里迅速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都过了一遍,末了伸手搭上那枚已经带上了她体温的玉。

    她起了身,穿好衣服走到舱外,看到陈俨正坐在甲板上喂冬日里无处可去的鸽子。

    她走过去,问道:“睡得好么?”

    “你这个问题是在挑衅我么?”语声又变得有些委屈,“怎么可能睡得好……”

    “所以半夜偷偷到我房间睡了是吗?”早上起来的时候,连他的外套和遮眼缎带也不见了呢。

    陈俨闭口不答。

    常台笙看了看眼前平静的河道,又问:“那么,那块玉是怎么回事?”

    陈俨给鸽子撒了一把食:“听说你命里多金,戴金不合适,就只好戴玉了。”

    “你不是说相书都是乱写,不用信么?”常台笙低头看他一眼,言声淡淡。

    甲板上的鸽子扑棱棱地飞走了,陈俨站了起来,走到常台笙面前,低头压好她领口:“可是与你有关的事,我就愿意信一些。”

    晨曦美到令人窒息,陈俨忽然闭了一下眼,复又睁开。他脸上的迷茫转瞬即逝,最终又闭上眼,唇角有美好笑意,俯身吻住常台笙,含含混混道:“早上继续的话,听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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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陈俨:常台笙是痴汉!! ps 公公说这章是出卖我的色相换作收,所以帮公公要个作收,搁下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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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谢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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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五

    常台笙偏过头;中止了这早晨的亲密接触:“暂时没有空;还有许多事要做。”她匆匆下了木梯去吃早饭,陈俨也跟着进去;闷闷坐在她对面吃饭。

    常台笙想起昨天没来得及问的事;遂道:“上回你写的那册新书稿;全是公案小说么?我看了前面一些,觉得还不错,后面的你可以同我再讲一讲;我可以考虑将这册赶在书市前刻板印出来。”

    陈俨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认真回说:“要讲很久的。”

    “左右在船上你没什么事可做;方便的话就找纸笔重新写一遍给我,下船之前能看完是最好。”大概是太相信他超群的记忆力;常台笙说这话说得非常轻松;见对方一时间没回应,她搁下手中调羹,抬头看一眼:“怎么?自己写的都不记得了么?”

    “怎么可能……”陈俨此时脑子里想的与她所想全然不是同一件事。

    她说的是他在船上没事可做,这是被嫌弃的意思么?而且明明有“事”可做,她是过了昨晚又什么都不想承认了么?

    陈俨继续闷闷吃着,过了许久这才起身回舱。

    愁闷归愁闷,他倒是很快将那本册子重新写好交给了常台笙。常台笙正愁芥堂崇园没有新书可印,这样一来又多一本。

    筹备期间的亏损,她到底是想在书市上捞回来。

    船抵达杭州恰是下午,常台笙将书板卸船的事交给陈俨,自己则先去了芥堂。她将手里一册书稿给了宋管事:“不必再审校了,立刻开始制版。”宋管事接过去又问她道:“那陈公子《京物志》的板子,可以直接开始印了么?加芥堂牌记还是芥堂崇园?”

    “芥堂。”常台笙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转过身看一眼宋管事探究的目光:“怎么了?”

    “没什么……”宋管事虽这样说,但心里头却嘀咕,之前还说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书都不用芥堂的牌记,看来陈公子……对东家来说还真是——很重要啊。

    “还有——”常台笙都要进书房了差点又想起来,“孟平那书应当印完了罢,拿一本给我。以及过会儿会有一些书板过来,加芥堂崇园牌记,抓紧时间印。”

    宋管事对于东家一回来就如此风风火火的动作,感到有些不解。直到陈俨带着一堆书板到了芥堂,宋管事才从他口中得知书船在半途沉了的事。

    这么大的事,常台笙回来居然一句也没提,似乎这么大的损失和意外全然没有影响到她。宋管事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若按照他所知道的东家的脾性,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书她会疯掉的。

    他还是有些担心,遂悄悄与陈俨说了。他怕东家只是外边看着无所谓,心里却压着。陈俨闻言破天荒地拍了拍宋管事的肩头:“不会的。”

    在陈俨眼里,与其说人们因为某件事情感到悲伤失望愤怒或者喜悦,倒不如说是因为人们对于这些事的解释影响了他们的感受。就好比同样是旬考时不小心考砸,若将解释归咎于先生批改太刻薄,那必然不会太自责;但若将解释归咎于自己做得不好,那必然会愧疚无比。

    事情本身并不带感受,不会提前标注好愉快悲伤,所有的事因为人们赋予他们以解释,才变得各有意义,影响给予解释的那个人。

    而显然,常台笙这次给出的解释,对她而言很好。之前顾月遥说她太执着容易钻死角,如今看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

    陈俨转身穿过内廊往里走,宋管事看看他的背影,觉得很多事情似乎……变得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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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俨在常台笙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常台笙处理了一些事,起身打算往堂间去,看他一眼道:“你不去整理书么?”

    陈俨似乎是不想妨碍她,遂闷闷回道:“不了,我回去睡觉。”常台笙说了声路上小心,遂送他出了门。

    可她折回来时,却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