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帝国 作者:阿樵(起点vip2012-09-18完结)
"俞哥哥,你终于醒了。。。。。。"她双眼肿得跟核果般大小,眼睛红肿,哭了很久的模样。
眼前竟是日思夜念的心上人,他如惊弓之鸟,忍著痛楚猛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同时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护著,深怕再次被夺走般,扬著剑,双眸如鹰犬警戒的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坪数不大却应有尽有,桌椅干净整齐,旁边摆放着一个大柜子,白纱帐幔随风飘动,一缕阳光从窗口洒了进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那里?"他怎会躺在这张床上?
"我们现在在山寨里。"她从他温暖的怀里探出头来,望着他手中的剑,红著脸,轻声说着。
"山寨?"俞仲凡立刻变了脸,阴沉道:"难道,他们没有信守承诺让妳离开?可恶的混帐,真该死,说话不算话,快咱们快离开这里。"说着,便要起身,安珞拉着他的袖子,忙不迭道:"俞哥哥,別急,那个二当家说话算话,当时你昏迷了,本来要送我们下山医治,可这里的大当家说,寨里有现成的名医,一般人求都求不来,那有舍弃名医反而下山另找大夫救治的道理,你昏迷了四日,寨里的人对我们礼遇有加,二当家也当众说等你痊愈后,随时可以离开。"
他仔细的端详著她那张沉静美丽的脸庞,她的神色泰然,不像被迫,他们并没有刁难于她。
张汉果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俞仲凡这才放下心来,收剑回鞘。
安心了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除了身子骨略有些痛楚以外,体内似乎有一股真气流动,令他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挨了那几十棍不过是皮肉之伤,他原本就挺得住,不假时日自然会痊愈,如今经过治疗,不仅恢复的颇快,似乎还有人大方的渡了真气给他,此事甚不合理,他不禁纳闷,抬眸问道:"名医?是怎样的名医?"
安珞摇摇头,"他们把我给支开了,安排我在隔壁的房间等着,我并没有见到那位名医。"
俞仲凡凝视著她,耳根子略为转红,想必昏迷之时,为了救治,全身都让脱了,自然不好让她在场,面对她疑惑的眸光,他很不自然的把视线给收回去。
"现在,你好多了吗?"她的眼神充满担忧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肯定了该位名医,"确实比宫里御医还要神效。"
"你平安无事便好。"她安心的点点头,熟悉的味道再度扑鼻而来,不禁低头暗想,名医给他涂上的药味儿怎么跟龙儿前几日替她扭伤的脚,上的药一模一样?这件事,她已经疑惑好几天了。
"怎么了吗?"他低声探问。
她回过神来,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忙冲著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山寨里?还有,我哥哥,他们呢?"
"当日被袭,太子的手臂被剑给划出长长一道伤口,血流不止,我们护送著他,一路奔下山去,在山脚下跟乐冰会合了,我们暂借了该村一位农户家里,由乐冰替太子料理伤口,我带着几名侍卫又立刻赶回山上四处找寻妳,偏偏山上连起了几天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心急如焚,在迷雾中不停的呼喊妳的名字,可都没有任何回应……好不容易挨到大雾散去,阳光露脸,我们便分开四处找寻妳,我在无意间听到几个从山下办粮回来的小匪交谈,好像在山里掳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我想确认是不是妳,便尾随着他们,来到了山寨。"
后来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为了她,他差点儿连性命都搭上了,怎会这么莾撞?一点都不像以往的俞仲凡。
"你一个人来好危险的啊,既然知道了山寨的位置,怎不下山去找官兵支援,单独闯寨,难道你就没想到可能会送命吗?"想到当日他差点儿送命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轻斥。
他呆呆的抬眸望着她,沉默不语,却将她的手拉过去胸前,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包覆著。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手心是因勤奋练武生出来的一层厚茧。
她的心里微微一动。
他垂著眸,沉默了片刻后,方缓缓开口,"从妳失踪后,我便失去了理智,就算是漫山大雾,就算是黑夜笼罩,我仍不停的在山上四处奔波找寻妳,一刻也未曾停留,得知,妳可能在山寨里,我便不顾一切的跑来了,没想那么多……"
她愣怔怔的望着他,心里千回百转。
在雾里,在黑夜的深山里四处找寻她,有多么的危险?
她不禁想起在龙儿住处外,虎视眈眈的恶狼群及山里那些深不见底的谷底。
"其实……,你不需如此。"她黯然神伤的说着。父王已经将她另许他人了啊,驸马不是他,他实没有必要为了她拚上性命。
"我……"他顿了顿,手掌细细的厮磨著她柔嫩的小手,他一反常态的对她亲匿,她的双颊登时起了红晕,一张脸热热辣辣的,心里微微触动,羞得想把手给伸回来。却见他缓缓开口,"我喜欢著公主,一直以来都喜欢公主,从十二岁入宫第一眼见到公主开始,我的心便跑到妳那里去了,再也要不回来了。。。。。。我娘知道我的心意,回家时,经常打趣的说,等长大一些,陛下一定会招仲凡做女婿,我听了高兴极了,接连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为了能够匹配得上公主,我每天鸡还没啼便爬起来练箭骑马,太阳升起来后便去读书,在宫里除了勤务便是练武跟读书,每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从不敢贪玩,生怕一不小心,让陛下不开心,便不肯把妳嫁给我了。。。。。。"
从小,她便知道俞仲凡做事谨慎,从不逾矩,行为超鹷,从不肯跟宫里的贵族侍卫们一起厮混玩闹,乐冰经常骂他无趣。原来,所有的一切……,竟是俞夫人的一句,"长大后,陛下会召你当女婿。"
所以,他从不敢出错。他怕娶不了她。
得知真相,她的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一股暖流注入心田,全身洒着幸福,她很高兴,很感动,同时又很想哭。最后,她还是被许配给別人了,迫於政治的压力。
"当日,我哥哥跟你提起婚事,你却……"她欲言又止,这种事怎能从女孩子口里说出来,她顿了一顿,低著头,双颊绯红,不再说下去。
那张俊美的容颜沉默不语,似是深沉,仍细细的厮磨著她的手,她的手被他握得很暖很暖,脸颊却很滚烫,她忍不住将手抽了回来,他却朝着她深情一笑,眼眸尽是掩不住的悲伤苦涩。
想起自己已另配他人,她垂下头,转过身去,低声道:"你休息罢,我先回房……"
蓦地,强而有力的臂膀却霸道的将她拉回去,一把揽进结实的胸膛里,未久,头上却传来他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別走"
她的心里扑通跳个不停。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不想放手,我做不到……"他决然的说着,"长大后,我才逐渐明白了,陛下确实想召我做女婿,为了拉拢我爹。可是,我爹绝不会同意,他跟丽妃、乐大将军曾是生死相依的同袍,若跟陛下联姻,他的立场会很艰难……为了避免跟他们造成对立,一旦陛下下旨赐婚,他便会在朝堂上请陛下收回成命,那么等于给了丽妃机会藉题发挥,到时候我将会被迫另娶他人,以绝了陛下的心思。陛下若是赐婚,我便没有机会娶妳了,所以,我仅有一个方式,便是立下大功……一旦我有了功绩,便可上朝去开口要求娶公主,我爹再无理由反对,丽妃也无话可说,原先计画,等我升了校尉,便可依规定自愿离宫派守边境,边疆争战频繁,立功的机会多,等我功成名就便可风风光光的回来娶妳,可在那之前……他们却把妳……"他抱着她的双臂突然紧了几分。
"去边疆,无疑是去送命,你怎能这么傻啊?真是个傻蛋"不会哄她,也不会甜言蜜语的傻蛋,若能早些得知他的心意,跟聂家的亲事,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她的玦哥哥,母后都宠爱她,联合他们二人的力量,父王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的答应聂家的婚事。
"与其失去妳,我甘愿战死在疆场上。"他深情款款的说着,片刻后才放开她,从怀里取出红绒袋子,绒袋子里面是一只羊脂白玉镯。
玉镯色泽柔润,质地坚硬,自是一块上等美玉。
他仔细的轻抚著玉身,像宝贝似的呵护著,嘴畔勾起一挘匀说奈⑿Γ⒄庵挥窕肥俏以谑逅昴悄辏玫健赴俨酱┭铩沟男槊保业蚍指咝耍饰乙裁矗宜迪胍鍪挝铮愦胰ネ醭亲畲蟮挠裆棠抢铮姨袅苏庵挥耧恚钗颐怀鱿ⅲ椿故锹蚋伊恕!!K溃沂窃谔嫦备颈钢⑺鹚氖郑耧砘夯禾兹肓怂氖掷铮钌钅又鄄髯蛔忠痪涞娜险嫠党觯海⑸览酰胱映伤担醋又郑胱淤衫稀!#?br />
美玉温润,冰凉沁骨,接触细滑的皮肤片刻后,玉身的温度立刻上升与她的手腕一致,似为一体,好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份,她的眼泪突然劈哩啪啦,一滴滴落了下来。
他脸色变了一变,犹豫的问:"妳不愿意?"
她退后了几步,微微抖著,颤唇道:"我被父王许给他人了……,要让聂家退婚,谈何容易?"
只怕丽妃不会善罢干休。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庞,云淡风轻的笑着,"其实,太子跟皇后不愿妳落入丽妃的手上,嫁入聂家,已经将妳偷偷许给我啦,此次出宫,我们不会再回去了,我们去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定居下来,生儿育女,每天望着旭日东昇、日落西沉,一起春天赏花、夏天泛舟、秋天采菊、冬天观雪,安稳平静的过上一生。"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憧憬著美好的未来。
她愣了一愣。
难怪哥哥非得要带着她出宫不可,难怪母后送行时神色那么奇怪,原来……
可以跟著心上人共效于飞,她连作梦都在想。
可,她能那么自私吗?
若她跟俞仲凡私奔了,哥哥回去该怎么交代?面对丽妃的压力,她父王该怎么办?
俞仲凡前景看好,将来大有可为,俞大将军对这个儿子寄予重望,她怎能毁去了他的前程?
她迟疑,踌躇著,他却将她轻搂入怀,轻声道:"妳別担心太多,陛下只是深藏不露,我们不回去,他还是会有办法对付丽妃。"
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安全,她舍不得推开,如果时光能够静止在这一刻的话,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那触感,是温暖而湿濡,与龙儿的粗暴生涩截然不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沁入心肺,令她想忘也忘不了,那一天他为了追回她的皮毬,在斜坡上滚了好几圈,最后他傻傻笑着将皮毬抱回来给她,衣衫凌乱,身上沾了好几根细草,那一天,篮天白云,风和日丽,微风拂面而过,她的心微微触动着,那日是他初次进宫的日子,一身侍卫戎装,英姿焕发,那淡淡的香草味儿,她原以为是他滚过草皮的味道,后来才发现不是。
他的吻更加的炽热起来,像要吸尽她的灵魂般地火热缠绵,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爱语。
彼此深埋多年的情愫,慢慢的渗透出来,弥漫缭绕在周围,缠绵扉恻。。。。。。"俺的兄弟现在怎样啦"倏地,门外传来张汉粗里粗气的声音。
话声刚落,张汉已笑容满面的推门进房。
他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瞧着房间里紧张兮兮,迅速分开的两人,歪著脑袋问道:"咦,你们的脸怎么涨得那么红啊?天气太热?"转头瞪着窗口随风飘起的白纱帐幔,不解的自言自语,"这屋里挺凉快的啊?"
安珞羞红著脸,低下头,轻轻的说:"我……先回房……"不等回话,竟一溜烟的跑了。
居然还在门口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俞仲凡一时紧张,差点儿飞奔过去。
张汉却拉住他,笑道:"別急,別急,俺老子有正事找你呢"
俞仲凡回过眸来,"正事?"
张汉是个粗人,向来直来直往,也不客套,热络的拍著他的肩,豪爽的大声笑道:"俞兄弟,老子欣赏你,你比俺老子顽固,比俺还打不死,所以俺决定了,俺要认你当兄弟"
俞仲凡听了,差点噎住,他跟随太子出宫调查账银被劫之事,在带公主远走高之前,便是个太子校尉身份,他的一言一行,均身关太子的名誉,他岂可与山匪称兄道弟。
话说回来,劫账银若是这批山贼所为,敞若结交了,将来岂不互相伤心?
"承蒙壮汉抬爱,俞仲凡受不起。"他忙作揖,恭谨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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