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玉 作者: 倾城之恋
“一年,就过一次年。”如果不是成家了,如果不是有了娘子,不是妩音,也许,过年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新年啊,“明天别来了,好好地休息。”
“不,我要来,在那里一个人多闷啊,再说,你也不怕有狼来攻击,你就放下心吗?”就是太放心了,才会坐着就打瞌睡。
中午草草吃一些带来的干粮,就接着干活,他将大刀丢给一个人:“用这个,比较锋利。”
那人有些迟疑:“将军,这可是你的刀。”
“我不再是将军,这刀不拿来用,还挂着有何用,我先回去了,一会你们也早些回去,天黑雪地不好走。”也相当的危险。
风呼呼一吹过,雪就飘落而下,满山披银装。
她仰起脸,让雪落在脸上,他一把抹去:“要是着风寒了,别嫌药苦。”
“我觉得好美,我好喜欢下雪。”
“想不想滑雪?”他折下树枝:“保证让你尖叫连连,必定很刺激。”
那就刺激吧,刺激吧,她需要刺激来打醒现在糊成一团的脑子。
他让她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一手抓着树枝弯起:“走啦。”
就那样滑了下去,刺激得妩音惊吓连连,连看也不敢看,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另一只手臂。
很平稳,刺激下来,就是好奇。
她睁开眼,两边的雪往后倒去:“这样好快下山啦!我来,我来试一试。”
她抢过他手里的树枝,双手合抱着,一个趔趄,竟然连人都栽了下去。
一头扎在雪里,结结实实地,动弹不得。
裴奉飞站在那里看,没打算拉她。
“好痛。”她揉揉脑子。“为什么我摔跌,你会没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原本想拉你起来,背你下山的,这般的污蔑我,你就自个慢慢爬起来了。”她哪里会,就是念着玩,他让她玩,早就有摔跌的心,树枝一散,他就放开她跳起来了。
反正雪那么大,摔她不痛。
她拉着他的衣服起来,摔得晕乎乎的,摸不着北:“你真坏,又要教训我了是吧,我生气了,你的教训,我不接受。”哪有这样的。
她放开他,摇着那小树枝,撒他个一头一脸的雪。
“真生气了啊?”
“是的,我真的生气了,我不是你的部下,我是你的娘子,你少用你那军队的一套来管我。”
裴奉飞吧着气,蹲在地上:“好吧,我认错,你是我娘子,不是我的手下,我背你下山。”说那么多,还不是她懒。
她在背后偷偷地笑,使劲的冲上去,将他推在地上:“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他躺倒在雪地上,眼睛明亮的比天还要干净,脸上,堆起的都是柔和的笑,俊气得让人看得着迷。
“你这小东西,报仇也不用那么急吧!”
她摇着小树:“下雪了,还不起来。”好玩是好玩,不能玩久,不然会湿了衣服。
雪纷纷而下,她仰着头,那样子,让他看着,很美,再怎么包裹住她美妙的身子,还是挡不住她散发出来的美。
“妩音。”他轻声叫:“过来。”
她眸子里装满了得意的笑,朝他走过去,一个不慎,竟然让他伸出脚将她撩倒,倒在他的怀里,连转了几圈,她在下,他在上。
急促的心跳,迷醉的眼,看着她白嫩红润的脸:“小妖精,我好想把你一口一口地吞下去,为什么,你会越来越美丽,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浓越深的爱,绝对不能失去她。“妩音,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他认真地说着,一字一句,不是开玩笑。
她闭上美丽的眸子,睫毛在颤抖着,等待他激烈的吻。
总是吻在她心的最里面,吻得她颤抖。
他背着她下山,她将红红的脸埋在他宽厚的背里:“以后,我老了,你也会跟我说这些吗?”
“你喜欢听,我就说。”
她吐气如兰,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也喜欢你,我也很爱你。”
他很高兴,他飞快的跑着,转着圈圈,引来她一阵阵的尖叫。
爱,捕捉在手中,不需要躲,不需要藏,那般的明朗,没有一丝的秘密,没有一丝的害怕,走过了狼烟,走过了谣言,走过了最难的,还守在一起,什么也不必说,就很幸福了。
第九十七章:皇甫玉华突然出现
雪地里的星星,才真是叫做漂亮,纯净得让人不舍得眨眼。
难得啊,这里还有看到。
碗里冒着热腾腾的气,是那煮饭的嬷嬷送过来大碗的热鸡汤。
她轻喝了一口:“好鲜,这是今天抓的野鸡吧!还有点甜味。”
他宠溺地将鸡肉拔到她的碗里:“是啊,都是你的功劳,你勾引来的。”
“说那么难听,剩下的你喝完。”那山鸡往她脚下钻,关她什么事。
干的是力气活,吃饭真是厉害,大碗大碗地塞下二大碗的饭,还喝下了大半碗的汤,看得她目瞪口呆。
“我要是吃下那么多,我一天就不用吃了。”男人和女人,真是不同。
“你要是吃得下,我倒过来走。”放下诱饵。
“真的吗?”她眼亮晶晶的,倒过来在林中走一圈。
“要是你吃不下呢?那可得要惩罚。”猫一样的女人,只吃小半碗就叫着饱了。“算了吧,就你这样,不是我看低你哦,妩音,你别想要拐我,你说的,大概是一天或者是几天吧,我要求的,可是一餐。”她想拐他,还嫩着。
摇头:“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我得笨一些,偶尔也让你骗一下,才有成就感。不过,妩音,你还真骗不了我。”
“是啊,老裴,你今天高龄啊?我才十九岁,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成亲那么久了,还真没问过他多大,自己还真是粗心得可以。
裴奉飞笑着关了窗子,不让雪风吹进来,也关了一片寂静的星子,“你猜猜。”
她眼珠子调皮地转:“四十五?”
脑袋让他转敲:“我看起来那么才能吗?狠点减。”
她作抹汗:“你不要说,你二十,过完年我也二十了。”
他笑出声:“我倒也不敢说那般年轻,正好,比你大十岁。”
她吞吞口水:“二十九,还真是够老的,想想,女孩都是十六做了娘,我几乎可以叫你……呵呵。”她不说出口,他一脸的警告。
“叫什么?”他轻轻地问,问得很危险。
她摇头:“没什么,叫你夫君。”
手指点点她的额:“你啊,还真是转得快。”
她大笑出来,笑得清脆又开心:“你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时了,我发誓,我没有那样想,你倒是那样猜了。”笑得无力,压在被子上。
“欠管教的女人。”他没好气地笑:“倒是学会这般取笑人了。”
他伸出手,搁她的胳膊窝,让她笑得娇喘无力任他抱着:“你又欺负我。”
他顺着她的发:“我是在管教娘子。”
发真香,柔滑如水,让他爱不释手地穿过,再拈起,放在鼻间轻闻。
女人的发,总是能牵动男人的心,她纵使不插玉如意,不戴金步摇,依旧是妖丽万分,就算是披着长长的发,也美得让人心醉。
“妩音,我想要一个女儿,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儿。”他低喃轻语。
妩音窝在他的怀里:“我美丽吗?”
“当然美丽。”
“我不如那嫩玉,不如幽朵儿,也比不上阿蛮,和她们一起,我逊多了。”
“谁说的,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你,她们纵使是美丽,可你更美,你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你的美丽,你的藏得很好,不经意散发出的淡美,气韵,更让人无从比之,以后,不必隐藏着你自己的,我喜欢开心,爱笑,调皮,聪明的你,再喝点酒,还能引歌起舞。”多美的生活,让人向往。
书上,太多太多的例子,红颜薄命,红颜祸水。
她一辈子也不要做祸水,她藏住自己的本性,扭曲自己的容颜,换来了几年在宫里的安稳生活,没有人会怀疑她,没有人会多看她。
她独自对镜梳妆,她知道自己的容颜,眼波流转之处,让自己都失魂。
化成美女也许难,化成丑女,一点也不难。
“你喜欢女儿吗?我想生一个儿子,然后,可以保护妹妹。”她也沉迷了,和他一起幻想着未来。
“妩音,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去苍国,去看看你的家。”
她睁开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几何时骗过你。”活像他骗她一样。
她啊,说着不想,心里,还不是想得紧,毕竟是难以割舍的骨肉啊,她如何会忘记。
妩音兴奋得坐起来,抱着他的头就是乱亲:“太好了,太好了。”
“真好的奖赏,我喜欢。”他压下她,更深的吻住她。
风吹着雪沙沙作响,二个相拥的灵魂靠得很近,匀缠在一起的发,分不清是谁的。
他没有叫醒她,独自上山去砍木,让她多休息一些。
无尽的欲望,可以让他舒解,却是累坏了她了。也许,他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也能填下她一些恐惧的心,她总是担心着自己,怕没有孩子。
山上,并不如看的这般轻松,多少险境在白雪之中,她虽然安静,每天这样,怕她无聊。
他不能独自下山,不然,还可以买些东西让她做做。
一口气砍了不少树,他舒了一口气。
难得,这般的落魄,还有她生死相随,一个男人,像他一般,无家无父无母,还要什么好求的呢?
满足了,什么也不要了,终究都是虚华的东西,如过眼云烟,一消即逝,什么也抓不住。
他从来不看重,那是因为,这些对他无用。
以前是,现在亦是,他又能感谢,老天对他的厚爱,将妩音赏赐给了他。
想到他,浑身也是力气,一刀,一颗树就落下,砍多一些,就可以早点回去,明年过年,和这里的同伴们去抓些野物来尝鲜。
过年,如此的期待,是个团员的好日子。
不早些回去,她必会生气,丢下她一个人,想想她生气的样子,也觉得很美。他满足地笑,手起刀落,这刀,用来砍树,比用来杀人,用来打仗要顺手得多。
待同伴们来的时候,他已砍了大堆的树:“大伙加油啊,今天忙点,明日过年,我们去抓些山鸡,狼之类的东西,也好好的过一年年。”
大雪天,热火朝天的干活,深山里,依然有笑声,谁大声地唱起了歌。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很大声,疲累也一冲而散。
歌声传很远,妩音静静地听着,如此的美妙。
懒懒的,她又在歌声中睡着了,这歌里,不知有没有他的。
这般雄浑好听,震动整个山林,响彻天地一般。
晌午,她才起来,和那几个老嬷嬷聊了会,吃了些东西又回来。
小睡了会,再睁开眼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参天木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妩音。”远远的,他的叫声。
她转过身子,听到有人窃笑,然后各自回去。
一双手缠上她的腰,他身上的气息袭来:“怎么,生气了?这里不会有狼来的,我怕你在山上睡着了,会不小心滚下山去,瞧瞧,这是什么?”拿着用细枝串的东西在她的眼前晃着。
“吹干的木耳,水泡泡就可以炒来吃,很爽口,你必会喜欢,也可以晒一晒,留着以后吃,不生气了吧,明儿个过年,我抓只大的山鸡烤了给你吃。”
“我真好哄。”她叹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不是好哄,娘子,睡了一天了,是不是要松松骨子,来,给我敲敲肩,可真够累的,明天的都完成了,明天让你吃上好吃的,过一个好年。”他坐在木桩上,夕阳的余辉,将额边的汗照得闪亮。
她有衣袖抹去,双手在他的肩上揉捏:“累不累?”
“让你捏一捏,一点也不累了。”他舒服的直叹气:“家有娘子就是不同,我也劝过卢先,让他快点找一个,有钱没钱,找个娘子好过年。”
“我烧了一锅水,一会,洗一洗,砍木,满身都是汗。”他越来越会说些甜言蜜语一样,说得她心甜甜的。
“所以,我说吧,有娘子的人就是不同,幸福啊。”
她脸红红地摇着他的肩:“少臭美了。”
一大早的,卢先就来了,脸色有些沉重,看到裴奉飞气色不错,居然有些错愕。
他带来不少东西,给他们过年。
“如今,山下如何?”他低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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