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医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起点vip2012-09-30完结,女扮男装)
伞?br /> 两人坐着聊了聊,听说顾念今日一切安好,包寄桃也就放心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给顾念的道具穿帮,只是顾念一个外行,怕她自己行为上出漏子,让人看出破绽。但再想到她没有外力协助,女扮男装也混了这么一年多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送了包寄桃的客,顾念安歇整晚,次日一早妆扮完毕,到达学堂,今日是杨益怀的脉术课,不敢耽搁。
照例是先去老师的寮屋报到,杨益怀一看见她,就先告诉顾念,回头等下了课,不要急着走,再来这屋里说话。
“是有什么消息了?药方现身了?有嫌疑对象了?”顾念直觉闪过,紧张地扯住杨益怀的袖口。
杨益怀安抚地拍拍顾念的手,“别着急,等下了课我们再细说,现在跟你说了,会影响你上课的情绪。”
“老师现在不说,不怕我课上胡思乱想开小差?”
“哼,今日有随堂小考,你敢不专心,回头小师弟们一定笑话你。你昨天才在同窗面前长了脸,今日就考试不合格,赚来的面子叫你半天就全部还回去。”
顾念吐吐舌头,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敢再追问下去,乖乖到一边看书,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跟杨益怀一块去课室。
上课课程结束,顾念从书箱里拿了一份早上出门时打包的点心给小师弟徐文明,让他带回宿舍跟大家一起吃,然后她跟着杨益怀走了。
离午时尚有时间,院里回来的老师不多,还是静悄悄的,很适合谈些私密的话题。
确定两边间壁的邻居都不在后,杨益怀叫院里的小厮送进来两盏热茶,与顾念缩在休息的小角落里低声说话。
“昨天下午大公子才跟我说的消息,今年柳记药田下来的生药,有不少经董记船行的货船,去了上安郡临安县,那里港口卸的货,十有八九都是往永洛府去的。”
“柳记药田的原料药,保证了柳记成品药的最大药效,嫌疑对象在永洛府?”
“不一定,从那货物数量上看,是正常的交易量,不像是什么人刻意订购的样子。那个数量对单一的药铺太大了,就算是他们城里最大的中和堂,也不可能拿自己宝贵的库存来存放我们江南郡的药材,只会按照正常需求购买自己一段时间内需要的数量而已。所以很难通过药材的流向,找到嫌疑人。”
“中和堂?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他们在上安郡的地位,就像和安堂在我们本郡的地位一样。是那家么?”
“正是那家,你说得不错。”
“那么,老师,这一家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如果只是药材流向的话,不值得大公子特意告诉你吧?”
杨益怀好似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欣慰地笑了,“你跟你爹当年读书时一样,反应灵敏,思维迅捷。”
顾念不好意思地笑笑,催促老师,“老师快说吧。不论这一家有什么消息,我都当故事听。”
第95章
“其实你也能猜到了,中和堂前阵子出了一味新药,救命的上品成药,一阳丹,很受江湖人喜爱,据大公子托古剑心从江湖上打听来的消息,很多江湖人都买了备用,古公子也托了朋友去买几丸,回来与手上还留着的柳记救命丹比对。”
“比对不会有结果的。”顾念摇头,“中和堂那样的身家,年年出新药是他们的固定习惯,就像和安堂一样,哪怕今年只有一味改进了药方的山楂丸,那也是新药。而且这种救命药寻求的效果都大同小异,就是撑着病人的最后一口气,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挽救性命。谁都不能因为中和堂今年出了一阳丹,就说他们跟七步县的灭门案有关。这叫想象力太好,可以去写话本,但官府不能这么办案。”
顾念觉得这消息实在叫人白兴奋一场,连吐槽的**都升不起来。
“是的,我也是这个想法,大公子也是,听他说法,古公子其实也很清楚,但他就是心里憋着一股火,非要买几颗来比对,也只能由他,毕竟出事的是他的准岳家,事隔这么久,他还有这份心,不错了。”
“上次见他,看着倒像个有为青年,希望他别丢了他老子的脸。”顾念双手捧着茶盏,嗤笑。
“后悔了吗?”杨益怀啜了口热茶,望着茶水,轻声道。
顾念微愣,默默摇头,“没有,我对我的一切行为负责。我全家死了,我是唯一活口。嫁进古家。跟姑嫂妯娌相处融洽时还好说,一旦有了什么矛盾。人家就会拿这个当话题,克夫啊,不祥啊什么的,钝刀子割肉,恶心死你。身为大少奶奶,如果我不控制这些流言的话,势必影响到古大少爷在外面的形象,接着就家庭不和,一环扣一环的恶性循环。我既然事先洞悉。何必自找苦吃,我又没有受虐喜好。”
“以古家的家庭人口。不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发生的。”杨益怀开始琢磨,顾念是不是才是想象力过于丰富的那种人。
“但是聚兴顺不是只有古家一个当家人,他们只是总镖头而已。算上另几位大镖头的家眷,多热闹,不是谁都跟你一条心的。”
“所以你就跑了。”
顾念咯咯地笑,“在想通了可怕的节点后,毫不犹豫地跑了。没有娘家做靠山的少奶奶,我已经够悲剧的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这一跑。倒把古少侠给害惨了。”
顾念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否认她的行为对古家造成的伤害,影响到古剑心的正常婚姻。
“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让他们以为柳青泉一家都死光了,才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等他在江湖上闯出一定名声,自会有合适的人家,不计较他的原配婚约,与他缔结美好良缘。”
“那你这秘密,最少要保持到他结婚以后。”
“我想我能做到。”
杨益怀放下茶盏,摸摸顾念的头顶,想到自己最大的孙女比顾念小不了几岁,也订了人家,就叹了口气。
顾念最终还是没在饭堂吃饭,直接回了家。
整整一下午,顾念都在家里制药,顺手收治了几名意外受伤的街坊。晚饭前去和安堂买了一些辅药,跟掌柜大夫伙计们聊了聊学堂近期的事,他们也恭喜了她,另外也少不了地嘱咐一番好好学习。
顾念脑门上贴着的“宋亦柏系”标签经过她这两次的露脸之后,是越发的亮闪闪起来,在这标签下,不会有人去追究她的往事和历史,让那些自持身份的大夫,去讨论一个黑医的师承来历,这太丢脸了,他们才不会干呢。
包寄桃晚上又来了,给顾念带来了更好的伪装道具,包括怎么把她的胸部安全地遮掩起来,又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或者妨碍她的正常行动,但又从表面上彻底掩盖掉她的女性特征。
虽然顶着姐姐的身份,但包寄桃真不敢当面亲手指导,隔着卧房的房门,顾念和哑姑在房里面,包寄桃在外面,口授装扮技巧。
当顾念重新打扮出来,表面看去,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有了这种观感,就说明妆扮对了。
因为这是在顾念平日里妆扮的基础上再深化一些的技巧,目的依旧是强化见惯她这副样子的街坊和老师同窗脑中“顾念是男孩”的印象,再加上预备几套全新的衣服,哪怕是天天相处的师兄弟都能蒙过去,他们即使觉得哪里不对,也会被新衣服转移走注意力,而忽视应该注意的重点。
除了这些,顾念还有很多课程要学,她脑门上亮闪闪的宋亦柏标签,表示她必须像她的靠山那样,举手投足都像个正派人家,这类似行为矫正的改变,包寄桃是当仁不让的老师。
次日下午,顾念来到学堂,照例先去见杨益怀。
可敬的老师看到学生,本来只是应承一下学生的请安,可看了一眼之后,又连着追看了几眼。
“念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顾念拍拍身上,得意地炫耀,“我的新衣服?特意为冬至做的,提前拿出来穿,绣的暗花,我家使女的针黹还不错吧?”
杨益怀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眼花多心,“唔,不错,手艺挺好,绣花也好,暗花可费眼睛,你别太过使唤你的使女。”
“不会的,暗花的衣裳我总共才几件,我可舍不得过于压榨,找个合心意的好使女不容易的。”
杨益怀笑笑,带了过去。
闲话几句,顾念随即提了书箱去今天上课的课室。走在外面暗笑不已,连知其真相的老师都被她的新衣战术给蒙了过去。她对去面见东家有了极大的信心。
上完课,师生各自散去,顾念走到外面被师弟徐文明追上,讨教几个问题,两人边说边聊,顺路送小师弟回宿舍拿行李。明天休沐,本地学生多数会回家和家人在一起过一天。
宿舍院内外,提着大小包袱的师兄弟们有说有笑地往外走,看着徐文明进了院子。顾念就掉头往医馆方向去。
“顾念!顾念!”正走着,身后传来高高低低的叫声。听着颇耳熟。
顾念停下脚步转身回看,宋家四位公子小跑着追上来,手里都提着一方小包袱。
“四位师兄,你们这是回家?”寒暄嘛,就是没话找话。
宋二、宋三、宋四、宋五,这四位公子,年龄最长的,跟任焱焱同年。二十岁上下。最小的宋五公子十三岁就进来了,今年才十五岁。托了家学的缘故,宋二公子明年要参加出师试。
四位公子年龄差距不大。从小一起玩一起学习一起闯祸,感情要好得跟一母同胞的兄弟似的。
但鉴于顾念对宋大公子接触得更多些,俗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二东家和三东家家的二位长公子,看着就没有宋亦柏那样的稳重精明,他们仍然充满孩子气,无忧无虑的青春期男孩,尚需更多磨炼。
五人一起往医馆走去,边走边聊,冗长的寒暄完毕,宋亦柏的胞弟,宋二公子跟顾念说了件正事,明天上午,大东家在总号见他。
虽有心理准备,但召见的消息确实来了,还是有些惊讶,“这么快?不是大东家公事繁忙,多延了几日么。再说了,我的风寒好像还未痊愈呢。”
“大哥说了,早见早了,这年底了,本来就事多,又不能不见你,正好有个空档,你来一趟,前后不需太久时间。”
顾念心想,大东家恐怕跟院长那样,正式的见一面,说些场面上的话,的确不花多少时间,但是来回路上很花时间啊,她明天没有懒觉睡了。
顾念哦哦地应了,五人走后门来到街上,门外已经停了两辆马车,二公子把顾念拽上了他乘坐的那一辆,和三公子一起。
车里三人随便聊着,主要是听顾念讲玉府街和古店街的趣事,他们日常生活范围不包括那边,连逛街购物都去不到的地方,家规也不允许他们这个年纪就流连花街柳巷,只有大公子出于应酬的缘故,偶尔会去南巷,但个人没有那种嗜好。医家总是要更注意养生方面的问题,男孩子过早宣泄精气,不利于日后健康。
顾念搭了半路的顺风车,下车前答应明天早些到总号去。
到家后,顾念抓紧一切时间完成今天的作业。包寄桃仍然是打烊后过来,教导顾念正确的男子行为,光是那走路仪态就够练了。
得知顾念明天要去接受东家的正式召见,鼓励了她一番,给她打气。
第二天一早,照平时上课出门的时间,顾念装扮好,穿上为腊八准备的新衣,雇了街上的蓝布马车,晃晃悠悠地前往上塘街和安堂总号。
顾念笑呵呵地跨进大堂,跟掌柜大夫和伙计们打招呼,行礼问安。
总号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认得顾念了,见他来了,都很热情地回礼寒暄,听顾念是受了大东家的召见才过来的,掌柜马上吩咐小厮带去后面休息,大东家今天在这里有公事,估计一会儿就到。
小厮带顾念去后面待客的花厅暂坐,途中碰到宋亦柏,他刚在病房巡查了几个在这里养病的重病号。
顾念规规矩矩行礼问安,宋亦柏没空聊天,只来得及叮嘱小厮好生服侍,他就匆匆忙下一件事去了。
坐进花厅,上了热茶糕点,顾念道了谢,惬意地吃着东西慢慢等。
一个人坐在这里,上下无事,打量完室内装饰,发现有几样书画和陈设瓷貌似有个一两百年的来头。
正仰着脖子欣赏挂在墙上的名家画作,听到棉帘子的嗦嗦响,一阵寒风灌进室内,外面伺候的小厮进来通报,大东家已经下马车了,让顾大夫做好准备,准时召见。
顾念马上整理仪容,跳跳脚,抖落身上的点心屑,手巾擦掉嘴角的茶渍,抚平衣服的皱褶,整理衣领袖口,力求看上去平平整整服服帖帖。
帘子又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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