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医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起点vip2012-09-30完结,女扮男装)





埠芸推蓖淼木普婷簧俸取?br />   散席后,顾念随宋亦柏出来,在酒楼门口等自己马车时,宋亦柏喷着酒气,拍着顾念的肩膀,叫他明天在家等着,还有请柬送他,一直到年二十九。天天都有应酬,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顾念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自己马车过来了,说声晚安,爬进车里赶紧回家睡觉。
  翌日早上,顾念果然收到了好几张请柬,逐一看过之后,年二六和年二八这两天,都要吃两顿。中午一顿,晚上一顿。
  捧着请柬,顾念不禁幻想。这世上怎么没人开保险公司呢,给应酬过多的人投保,喝出事来就理赔,这多好的保险生意啊。
  唤来哑姑。多准备一些蜂蜜。给她留着解酒。
  哑姑上街买蜂蜜时,绕去了包记酒馆,把这事告诉了包寄桃。讨了几个解酒的甜汤方子留着给顾念做夜宵。包寄桃让哑姑回去转告顾念,年夜饭过来一起吃,就她天天应酬的忙碌劲,肯定没有心思去想年夜饭的菜肴。
  顾念巴不得,这天天的应酬,连主业都无法投入太多精力。一天根本看不了几个病人,幸好她还有卖药的收入。
  年二九那天晚上。结束了年前最后一顿应酬,而且宋亦柏告诉她年后没有应酬了,他有别的事忙,应酬由他的弟弟们出面,就不带他了。
  顾念简直要感谢老天有眼,她满脸好像脱离苦海一般的笑容刺痛了宋亦柏的眼,带着醉意,报复一般地揉乱了顾念的头发,然后像赶小鸡仔一样的,嘘着赶她上马车滚蛋。
  次日街上商店都关门歇业,没几人还做生意,顾念也打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嘴里发苦,没吃早饭,溜达到和安堂去给大家拜年,回来途中扫了一眼宁远驿站,大门紧闭,挂着牌子过年歇业。到家后午饭随便往肚子里塞了点食物打发了,又睡了个囫囵的午觉,这才收拾得整整齐齐,先在院里打了封爆竹,锁了街门,提着几包瓜子零食,带着哑姑去包记酒馆。
  跟小年夜的晚宴一样,大厨拿出看家本领,整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吃到后半段还上了一个火锅,慢慢涮慢慢吃,一起守岁。
  席上大家天南地北地聊天,不知是谁提到了永洛府的建城五百年庆典,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讨论若是想在永洛府过正月十五,哪天出发才来得及。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一致决定若是要避免城里没有客栈可住的悲惨境况,最好等初四船运开业就出发。
  借着酒兴,包寄桃邀请顾念跟他们一块去,路上人多热闹,反正顾念要放整整一个月的假,等他们玩完了回来都不耽误她开学。
  顾念被说动了心,她也不在乎少赚几天的钱,她有足够的存款,半个多月不开张饿不死她,而她也的确需要度个假,好好放松一下身心,有人结伴一起出发是个不错的建议。
  “好啊,我和哑姑加入。”
  这事就这么定了,包寄桃认识人,她负责去打听初四第一趟去上安郡的客船出发时间。
  伙计打着灯笼送顾念二人回家,在院里打了闭门炮,闩了街门,洗漱睡觉。
  第二天起来,走家串户的各种拜年,在万大夫家里,与他的媳妇聊家常,顺便告诉万宝宝放她大假,顺便请她帮忙照顾门户,别让宵小趁家中没人溜了进去。
  万家奶奶很感谢顾念对万宝宝的照顾,送了她一条特意为她做的腰带,绣工老道精致,配色清爽,与她好几件衣裳都能配。
  顾念谢了又谢,回家把腰带包入行李中。
  三天里,顾念不是在外面走动拜年,就是在家里收拾行李,她的书箱和药筐都派上了用场,还让哑姑做了两个双肩背囊当随身书包,放些随身的小东西,另备了几张大额银票和一点现钱,剩下的装在钱匣子里,再塞到东厢库房的那一堆药材当中藏好。再有点空还要去北巷出诊,在家里时还接诊了几个玩烟花爆竹玩出意外的病人,各种凄惨不在话下。
  包寄桃派人送来了纸条,上面写着集合出发的时间,从三江府乘船到上安郡的临江县需要两天一夜,经营这趟航线的船行有好几家,包寄桃选了董记,他们家第一趟船的出发时间是早上辰正一刻,要是错过了,就要等到巳正一刻才有第二趟出发的客船,所以不能迟到。
  初四一大早,顾念和哑姑提早了一点时间来到古店街约定的集合地点,没等一会儿,包寄桃和大厨两人也背着各自行李出现了,其他的伙计都没来,包寄桃说他们自己有乐子,人少点也好找客栈。
  顾念自然没异议,跟着包寄桃去雇马车,四人一起来到城外码头,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董记的几艘客船所停靠的位置,船帆上的标志很显眼,除非大近视才看不到。
  向船工打听,找到去上安郡临江县的客船,三层楼的大帆船,他们四人买了位于二楼的二等船票两张,双人间。
  房间分配没有异议,谁都以为包寄桃是夫妇二人,顾念是主仆二人。
  他们来的早,买到了居于走廊中间的房间,之后船上越来越热闹,旅人渐多,还有小孩子兴奋地跑来跑去的嘻笑声。
  客船准时放炮启航出发,向着上游逆流而上,顾念坐在床上感觉船行走的非常平稳,船工送进来的茶盏在桌上稳稳当当,一滴茶水都没溅出来,足见是艘好船。
  当从窗户里看出去,码头已经模糊不清的时候,包寄桃来敲顾念的房门,问她要不要去甲板上看看江景,吹吹江风。
  在正月里站在甲板上吹江风,脑子正常的旅客都不会干,顾念脑子一时发热,觉得这建议不错,欣然走出房间,四人一块往二楼前甲板走去。
  顾念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哑姑,再后面是包寄桃和大厨铁子。
  没想到脑子发烧的不止顾念他们几个,不少乘客都出来透气,年幼的孩子们在客舱里呆不住,不顾父母长辈的喝斥,在走廊和甲板之间来回跑着玩。
  顾念小心地避着他们,来到了甲板上,人还挺多,强劲的江风迎面撞来,下意识地先闭了眼,结果没留意身边有人过来,左侧腿弯被个奔跑着的孩子撞了一下,她当时就身子一歪,身后响起哑姑的惊呼。
  突然地,一双有力地手托住了顾念失去平衡的身体,并牢牢地扶着她站稳。
  顾念后怕地拍着胸口,转身要感谢救命恩人。
  然后,她傻眼了。
  “古少侠?!”

  第108章


  古剑心一身锦衣长袍,看上去犹如翩翩公子,没有半分江湖气,面带笑意地向顾念拱手行礼,“顾兄弟,好久不见。过年好。”
  “古少侠过年好。”顾念好像还在震惊过度中,草草地回了礼。
  哑姑这会儿才走上前,站在顾念身后侧,向古剑心行了个礼。
  古剑心仰头转身去看通往三楼甲板的楼梯,顾念顺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当看清站在楼梯下的另一人后,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宋师兄,原来你也在啊。”
  宋亦柏似笑非笑地走过来,显然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是啊,顾师弟,没想到会在船上碰到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那师兄什么都别说。”面对宋亦柏顾念相对轻松多了,耍起嘴皮子。
  “是啊,顾兄弟,先前一直没听说你有出游的计划啊,既然是这趟船,那也是去永洛府看庆典的?”古剑心插嘴,免得这两人嘴巴上又斗起来。
  “建城五百年庆典,错过太可惜了,两地相距又不远,酒桌上这事都听了无数回了。这不跟朋友凑一块过年,聊起这事,当下就拍板决定了。”顾念转身找包寄桃和铁子,发现他俩没影了,“咦,人不见了。”
  “刚才好像看到你身后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回船舱去了,大概是不想打扰你。要不要到楼上来喝茶?大家都在,人多热闹。”
  “让我猜猜,我认识的公子们是不是都在?想都想得到,我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不收到邀请观礼的请柬。”
  “算你说对了,三楼让我们包了一多半。应该都是你见过的。来吧,一起。别理你师兄,他那张嘴,有时候真讨厌。”
  “喂,我还在这里呢!当我面说我坏话,有你这么害人的么。”宋亦柏嘻笑地推了古剑心一把。
  哑姑突然脸色有点不好,解开身上的小荷包,摸出一片盐津姜片,含在嘴里。
  顾念就顾不上别的了,抓起哑姑的手给她掐虎口。安抚她胃里的骚动,看着她表情放松了,才让她赶紧回房间休息。
  哑姑走前还比划着手势让顾念不要担心她,她回去睡一会儿就好。让顾念去玩。
  顾念其实很想干脆以此理由。跟哑姑一起回房,但自己是主人,自降身份说要照顾使女拒绝社交活动。尤其是面对这二位少东家,是扇人耳光的一种行为表现,好在及时忆起柳家跟陈家联姻这件事,柳家的公子应该不在这艘船上,她才再三叮嘱哑姑好好休息,看着她走了。才跟宋亦柏和古剑心去了三楼甲板。
  “可惜了,柳家大公子要晚出发一天。少奶奶几天前临盆,生了个麟子,他得在家多陪几日,还很可惜不能跟我们一趟出发,不然今天顾念就有机会跟他聊一聊了。”穿过甲板往船舱走去的途中,宋亦柏有些遗憾地说道。
  “师兄,你几次提到这事,是不是有什么风声,柳家在药材上面有问题?”
  古剑心这时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家族各房势力斗争呗,本来这就是继承来的额外财富,二房的眼红大房占了大头。”
  “连古少侠都耳闻了?我怎么在学堂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事也就院长几人知道,底下的老师,连教你的杨先生都不知道。他还是当年柳师叔的授业恩师呢。”
  “师兄听说了什么,直接提醒他一下呗,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说话间,三人已经跨进了船舱走廊,这三楼的一等船舱,客房的门与门的间隔都比二楼的大。
  推开拉门,比二等舱宽敞的客房里,除了两张床,还有一处精致的会客区,摆着桌椅茶具和娱乐的棋具。
  屋里有宋亦柏和古剑心的贴身小厮,迎上来问安,准备茶水。
  “师兄和古少侠一间屋?我还以为董公子在呢。”顾念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看小厮在窗下引着小茶炉烧水。
  “他跟他的未来大舅哥一间屋,这会儿恐怕正忙着打听未来妻子的情况。”
  “他要成亲了?”顾念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让她有些兴奋,“师兄,你这趟,不会也是带着相亲的目的吧?古少侠呢?其他的公子们呢?不过城里也的确找不到合适的新大户了,官家和读书世家的看不上你们,剩下的能联姻的你们各家应该都联姻过了。其实你们互相之间都是亲戚吧?”
  古剑心眨眨眼,略有些不自在地扯扯耳朵,宋亦柏直接给了一个爆栗,“你哪那么多废话。”
  “冤枉啊,其实我的重点是,亲戚间的血缘太近了,对后代没好处。”
  宋亦柏威胁地又抬手,顾念马上老实了,专注地看小厮烧水泡茶。
  古剑心坐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哎,亦柏,别说,你师弟是真聪明,一针见血,咱们仔细算算,是不是都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宋亦柏这时才拖开椅子,在古剑心对面坐下,手指还不忘指着顾念,“你可千万别给他好颜色,他有半分就能开染坊,比人家有三分颜色的还可恶些。”
  “哟,这话说的,半分颜色能染什么啊,水一化,哪还有色儿。”
  有古剑心的帮腔,顾念很开心地点头。
  亏了宋亦柏有良好的家教,没有直接白眼奉送,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烧水的小厮都眉眼带笑,见水快开了,一人守着茶炉,一人准备茶盏和茶叶姜丝,在桌上铺上自带的点心。
  三盏茶很快摆在三人面前,这时听外面有人敲门,顾念正好背对房门而坐,离门最近,小厮们又腾不出手。她主动起身应门。
  门外居然站着董元庆,他看见顾念先是一愣。来不及打招呼,像是躲什么人似的,推开顾念扶门的手,硬是挤进屋来。
  顾念赶紧关门,顺便上闩,一脸八卦相的回到位子坐下。
  能把董元庆弄得这么精神紧张的,一定是有趣的新闻。
  小厮们手脚麻利地又冲泡了一盏茶,宋亦柏和古剑心已在给董元庆顺毛,他俩脸上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没事吧?赌钱输光了?你不是跟人聊天么?怎么好像一副被人打劫的样子。”宋亦柏笑道。
  董元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抱着他的茶盏,很头疼的样子直念叨,“我一定要换房间,下船后坚决不能再跟那个家伙睡一块。”
  “他不是你未来大舅哥么。至于么。弄这么僵。”
  “可拉倒吧,什么大舅哥,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