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





  
  “这还差不多。”
  
  见她的脸如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乌云密布,后一刻就拨开云雾见晴天,我有些好笑的想啊,这感情,可真是件奇妙的东西,虽然她的感情不是我所能接受的那种,但,这也不乏是少女情思的一种啊。
  
  心里正想着,忽然感觉额头上有块柔软清香的东西在拂拭,一抬眼,正看见鸡毛女那放大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心里一惊,吞下一口口水,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退。
  
  而她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刻意回避,手在半空滞留了片刻,我不忍她如此尴尬,当下在咳嗽一声后,我便道:“豆蔻姑娘,不知是否能麻烦你叫个派中的子弟过来一下。”
  
  收回手,她略有些诧异道:“叫他们过来做什么?”
  
  翻了一个白眼,感情这鸡毛女的眼中只能看见我了,虽说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但,此刻靠在我身后的也不是沙子啊,这么大活生生的一个人,她咋就能直接选择视而不见呢?
  
  “呃,是这样的,我在后山上散心时,看见了昏迷的荷生,于是就将他背了回来,只是我终是一个——女人,这么沉的男子,我怎能背得动呢?”
  
  在说那个“女人”时,我故意将声调拖的老长老长,我想想看看她的反应到底如何?或许她只是因为我的男孩性格所以迷失性的将我幻想成了男人,若真的是那样,那我以后能怎么装淑女就怎么装淑女,争取让她早日断了对我的念头。
  
  只可惜——
  
  “女人怎么呢?女人就背不动男人吗?你背不动,我来,叫那些臭男人做什么?”
  
  一阵目瞪口呆中,我就看见她将沉甸甸的荷生像背一袋沙子似的甩在了后背上,看着她脚下如生风一般的呼啸而去,我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原来,不是我是男人,而是她才是,这个伪装成娘们的攻,我恨你!
  
  一将荷生放在床上,她就转过身看向一直怨念着她的我。
  
  但见我咬着衣衫的下摆在那里怨毒无比的瞪着她,她楞了一楞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吐出臭臭的衣摆,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而是有十分的不对劲,说吧,今天怎么突然换衣服呢?”一直就当你是只小黄鸡,如今一下子变成了小小鸟,这物种般的跨越让我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的狂喝着茶。
  
  淡定,一定要淡定,在这之前原以为她是受,那样的话,我如果也变成个弱弱的受,那么她肯定会对我失去兴趣,而我也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
  
  如今她却是个披着娘们外衣的攻,这叫我如何能超越她的强悍,做个攻中之王?
  
  “咕噜”又是一口茶水下肚,我正酝酿着如何才能取巧计而勇夺桂冠时,突见她婀娜多姿的朝我走了过去,脸上更是挂上一副娇羞到不行的笑容。
  
  “姐姐说女孩子家不能一直穿同一种颜色的衣裳,适当的时候换个颜色,会让人眼前一新,何况我这身水纹绿萝裙也刚好与这夏日的绿荫绿草相映衬,所以,今天就特地换了一身,原想着等你喝完了清粥,和你一道去野外走走,没想到回来却不见了你的影子,问丫鬟们,丫鬟一律都说不知道,这群没用的东西,活该让她们吃顿鞭子,看看以后她们的眼睛还管不管用?”
  
  本是娇羞的神情到最后竟成了厉妇般的狠绝,这一跳跃式的转变当场让我刚喝进口的茶水在嘴里转悠了半天,就是没敢喝下去。
  
  见我将已经喝进口的凉茶在嘴里转了个圈后,又重新吐在了茶盅里,她楞了片刻后,突然朝外一喊道:“这茶是谁泡的?快给我进来。”
  
  手一个哆嗦,差点没将那上等的白釉瓷的茶盖摔碎在地。
  
  果不然……
  
  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个身着朴素罗裙的丫鬟模样的人低着头,匆匆的赶了进来,估计是早有耳闻她家二小姐的淫威,在跨过门槛时,因为一个腿软,而“噗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死东西,真是比猪还笨,尽在我的面前丢人,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着她就要上前给那个不断瑟瑟发抖的丫鬟一脚,我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手掌道:“真好玩,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乌龟走路。”
  
  但见鸡毛女果然停下了脚上的动作,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站了起来向她走去道:“难道她不像吗?只有小乌龟才会在走路时,颤颤巍巍的走不好路,随时都像要跌倒的样子。”
  
  “小乌龟有四只脚,走路不是应该很稳的吗?怎么会颤颤巍巍呢?”
  
  见她成功的被挑起了兴致般的将正面转向了我,我立马不着痕迹的也转了个身,让自己背对着那跌倒在地的丫鬟,一边用手示意着她赶快离开,一边接着瞎掰道:“那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有四只脚吗?”
  
  “乌龟本来不就是四只脚的吗?”
  
  “呵……这只是人们的惯性认为,其实了,在很久以前,乌龟本来只有两只脚,就是因为它走路经常摔倒,不是摔到了这里就是跌到了那里,所以造物主就渐渐让它们长出了四只脚,这样以后它们走路就不会在摔倒了,所以,我才说不会走路的人像乌龟嘛……”
  
  “啊,原来是这样,韵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了,呵呵……韵,果然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了,尽说些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韵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我有机会了,也去看看,这样以后就可以和韵多交流交流了,你说是不是?”
  
  “啊……是啊,是啊……多交流,多交流啊……”
  
  呼……那个家伙的速度可真是像乌龟,我扯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才挪到了门外,不过,龟是龟了点,但好歹总算逃过一劫了,看来和这个脾气火爆又怪异的鸡毛女在一起时,说话啥的还是要注意的好,搞不好哪句话不对,就又让一个无辜的人遭殃了。
  
  “真的?你也觉得……以后……我和你多交流……交流的好啊……”
  
  一转头,当看到她一边绞着发梢一边垂着头,娇羞无比的还时不时的对我抛个把两个的媚眼时,我差点没将刚刚喝进胃的茶水全吐出来。
  
  用手捂着唇角,待好不容易将那一滩涩水给咽下去后,我伸了伸脖子道:“那个……其实,我今天逛的有些累了,我能不能先休息一会?”
  
  但见她脸色立马不对,我也立马调转舵头:“咳咳,那个……其实是我饿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的肚中早已是饥肠辘辘,如果……如果你不介意下厨的话,能不能给我做几个菜?”
  
  “做菜?”阴云层里透出丝丝阳光,虽然很微弱,但有见晴的迹象。
  
  “嗯,江湖上都说‘空洞派’的杜二小姐不仅美貌无双,更是有一手能叫宫中御厨色变的手艺,那做出来的菜不仅色香味俱全,更是有一种让人吃了回味无穷的意境,不知道,清韵今天有没有那个口福能吃到一碟半盏的?”
  
  一袭话咵的她那叫一个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大地一片辉煌,繁荣富强。
  
  “那……那都是江湖朋友的谬赞,我……我哪有那么厉害,顶多只会做几样还可见人的……小菜,不过……既然是韵你的要求,那我就……去厨房准备几个……”
  
  说完,丢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
  
  过后,人便如狂风卷墨云般的急速旋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似乎有些小霸奥~~~~~~~




好大一个锅贴

  她一走,我就将两扇木门给掩了起来。
  
  少了光源的室内一下子变得有些出奇的静谧,或许是因为少了鸡毛女的聒噪,或许是多了一个静静躺在床上如雕塑般的荷生。
  
  想必是因为吃了灵骨的原因,他的脸色不再是如宣纸一般的苍白、毫无生气,反而有种淡淡的如涂了胭脂薄粉一般的色泽,红粉的有些不像是吃了动物的骨头,而像是吃了深海里打磨了几百年的稀有珍珠,红白细润,充满光泽。
  
  手不自觉地轻抚上他的脸庞,触手处竟细腻光滑的如上等的绸缎,凉凉的、滑滑的,竟像婴儿的皮肤一般。
  
  恶作剧的稍一用力,只见那原本白皙的地方只是稍微的一掐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子,弯弯的、小小的,如月牙一般煞是可爱。
  
  “呵呵……明明是个男人,皮肤竟好的如此的地步,真是有些不像话了,不过……就当是你在这一场祸难中的意外奖励吧,嘻嘻……”以后可就有手福了。
  
  不过……
  
  说到手福,我贼溜溜的鼠眼立刻锁定了他浑身湿透的衣衫。
  
  “这样子下去是会生病的,亲爱的荷生,你说是不是?”
  
  而我好不容易救回了你的性命,又岂能让你说生病就生病呢?
  
  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任我摆布吧,哈哈……
  
  魔爪一点点的伸向他的腰带处,那里经过长时间的被水浸泡,早已有些松散,所以,轻轻一勾,他藏青色的腰带就轻而易举的到了我的手中,扬手一扔,我对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开始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激动。
  
  等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该给我一点甜头尝尝的时候了。
  
  擦掌挥挥,深吸了一口气,我流着哈喇子一头扎了下去。
  
  我剥,我剥,我剥剥,随之衣衫一件件的被我头也不回的扔到地上,我嘴里也正起劲的唱着:“吼,吼,吼,我是头万恶的大灰狼;哦,哦,哦,你是头善良的小绵羊;我们相亲相爱到永远,你吃草来,我吃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甩过那件他贴身穿的亵衣,我老脸竟奇迹般的有些酡红的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在心里囫了自己一把掌,多大的出息啊你,才进行到这就扛不住了,李清韵啊李清韵,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代好色师太?真是丢尽了广大穿越好色同胞的脸啊?
  
  一番泪流满面后,我一揪鼻涕,“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不就脱个裤子嘛,又不是脱我的,怕个屁啊?
  
  在心里幻想着自己将那条紧贴在他身下的那条白色亵裤脱的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流畅时,突感头顶一道冰冷的视线如那x射线似的精确无比的将我射个通透时,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我缓缓抬起了头。
  
  当看到那盯着我的人脸色铁青的都快赶上那上了年代的生锈青铜,我弱弱的吞了口口水,刚想解释些什么?眼光处就突见一个硕大无比的巴掌朝我招呼了过来。
  
  由于本人处于极度震惊之中,所以无法避开那临门的一掌,随之火辣辣的痛感袭上我面颊的那一刻,我看到她捂着脸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哭:“你这个禽兽……”
  
  嗯?
  
  话说我又不是男的,怎能被骂作禽兽?就算这个词不分男女吧,我也没做啥禽兽的事情啊,再再说了,你做啥捂着个脸?要捂也是我捂啊……
  
  她是痛痛快快的赏了我一个锅贴,然后潇潇洒洒的跑了,留下被打的我,一边还要继续刚刚被中断的“丰功伟业”,一边还要忍受着脸颊的疼痛,想接下来该要怎么摆平这件事?
  
  在此,我要特别声明一下,虽然我在做那件事时,一直是闭着眼睛,但手还是有意无意的碰触到了他凉凉滑滑的肌肤,嘿嘿一笑,我突然觉得脸上的烫似乎没那么热了。
  
  当把他的一干湿衣服卷卷裹成一个团团时,我左思右想了一番后,“刺啦”一声扯下了桌拐处的一块垫布。
  
  当我背着个包袱,蒙着个脸,以贼的姿态出现在无名居的门口时,正在竹林里看书的某人似是知晓了我的到来,优雅的将手中的一卷封壳为蓝色的线装本书放在了旁边一块由槐木所制的天然桌凳上。
  
  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后,踌躇了半晌,我终是踏了进去。
  
  “姑娘,你来了……”
  
  “……嗯……”
  
  没想到我如此装扮,他还能一眼就认出。
  
  正当我想着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今天的刻意蒙面时,没想到他只看了一眼,便一句话也不问的颔首示意道:“姑娘,请坐。”
  
  “嗯……”规规矩矩的坐下,规规矩矩的看着他优雅的在一精致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