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
他(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咦?前面没金子了?)什么是机器?
我(从没金子的猜测中直接跳跃到他问什么是机器的问题上)呃……机器吗?就是……鸡生起气来,怒火烧死了自己,最后在浴火中重生,变成了凤凰,而凤凰是神鸟,所以它无所不能。
他(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继续往前捡金子)……
我(所谓人云亦云,见他如此的自信,我也不由得开始相信,人啊,总是容易相信别人,动摇自己!)……
六螺七螺顶块瓦(修)
西风一吹,屋顶上那几根稀疏的似秃头顶上的珍贵稻草就那么飘啊飘的落在了我的脚底下。
看了眼那屋,又看了眼站在我旁边极目瞭望的人,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没关系,尽管房子破了点,但我相信以后我们定会用我们的双手创造出一个美好的家园,到时候,就算风再大,也不会刮飞我们房上的茅草,啊,不,到时我会将它们全部换成瓦片,风吹不倒,雨打不潮,所以你不要满脸悲伤,好吗?”
看看,看看,什么乐观豁达?这就是!
什么是同甘共苦?这更是!
什么是温柔体贴?这简直就是开山鼻祖!
听完我的这一番话后,他的眼神忽然变的闪闪发亮,犹如滴了闪亮牌滴眼液,正当我猜测他的眼睛是周杰伦的几倍大时,蓦地,他猛的上前一步执起了我的手!
我顿时有如被十万高压电电到了般浑身颤抖不已。
看到了不?看到了不?我的温柔、我的善良、我的体贴终于换来了他第一次主动牵手。
我的小心肝啊,噗通……噗通……
虽然他是正太,但该让他表现男人风度时,我定会让他表现,犹如我该表现小鸟依人时,我就抿着嘴角要笑不笑,欲语还羞,譬如现下我正歪着个脑袋,一脸粉红的朝他的胸膛靠去……
“清韵姑娘,你也有这个想法吗?以前我就想着用瓦片来盖在房顶上,这样就算是到了雨季,也不会漏的满屋子都是水,只是这一想法一直以来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如今听你说出,我的心里竟没来由的澎湃起来,天下之大,果然有着同样见解的人是存在的,如今让我遇到了,我崔荷生一生也算是无憾了。”
不知是被他眼中的热切所吓到,还是被他手上螃蟹般的力道所震住,直直楞了三秒钟后,我双眼无神道:“是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以后,就算你死了,也可以安心了。”
将胳膊从他的铁钳中挣扎出来,我胸膛内的鼓声顿时“嘣”的一声断了。
我的小心肝啊,如此大幅度的落差,你会不会迟早有一天跟我say goodbye啊?
呼……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吁……
靠,你不都说无憾了吗?还叹鸟屁的气啊?
眉眼弯弯,尽管心中早已如火荼毒,但御姐手册第一条明确规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对你的小正太笑脸相迎,因为他好,你也好!
“怎么了?既然都说了无憾了,还要叹什么气?”
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眼那西风萧条的茅草屋。
“姑娘和我的想法虽好,可那瓦片却是平滑之物,又怎能在倾斜的屋顶上停留稳当?别说是风吹不倒,雨打不潮,就是放在上面也是困难万分啊!”
虾米?为什么我对他的话有些理解不了?既然是瓦片又怎会不能用来盖屋?难道此瓦非瓦?
“算了,我们还是去屋里吧,让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实在是荷生的罪过。”
呃……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这风若是再大点,我会不会直接被灭在了里面?
可那似宝石般黑灼的双眸却让我在色与命之间摇摆不定,抬眼望天,片刻后,我终于下了一个伟大的决定——“走!”
天高云淡,万里晴空,我就不信会突然来个八级台风!
先是呈直线行走,然后拐了个弯,眼见他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我连忙追了上去。
“哎,你走错方向了。”
回过头,他一脸疑惑,见我用手直戳着那间茅草屋,楞了一楞后,他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酡嫣红:“姑娘你误会了,那里只是柴房,住的屋子在这边。”
事物果然是需要比较的,在有了前面那座破房子垫底后,在看到那正常一点的土墙屋子后,我突然就觉得那是别墅、那是天堂、那是我的香格里拉——
这样的惊喜直接表现在我的脸上,导致我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眉飞色舞。
不过,的确是色舞!因为我看过了,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总共只有一张床,一张床也就等同于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必须得打地铺,而打地铺那就意味着肯定有人生病,虽然这不是冬天,但直接在地上铺个被褥,那寒气还不是“哗哗”的全往你身上吸?
中国是礼仪之邦,绅士风度由来以久,这样的话,这个打地铺的光荣任务就会落在小正太的肩膀上,而以小正太那弱不禁风的瘦弱模样……
我打赌,不超过十天!定会哼哼歪歪的站立不稳,然后浑身无力,那时的话……
嘿嘿,那岂不是我的天下?!啊哈哈……啊哈哈……
“……不知道荷生……身上有什么东西……令清韵姑娘笑的如此开心?”
嘎——我忘了奸笑时将目光也一并留在他的身上了。
咳咳……
清了一声喉咙后,我放开了圈在嘴边的手。
“公子你误会了,我是笑的很开心,只不过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我觉得这里好有家的感觉,温暖、舒适而又充满宁静,我很喜欢这里,公子的大恩大德,清韵有生之年定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还不忘朝他做出一个徐志摩笔下水莲花般的娇羞。
“不……不用……姑娘不用记得,荷生这么做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真的不必放在心上……另外,姑娘大可不必叫我公子,姑娘直接唤我荷生就好。”
盈盈站了起来,我双手一叠,往右一摆,屈膝微拜“荷生哥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凡事不讲回报,但那是你的事情,回不回报却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求,那是你胸襟豁达,但我若不去做,那只能说明我是个没有良心之人,难道荷生哥哥忍心看着我被天下人说成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不……姑娘……荷生不是那个意思——”
再上前一步,我就没差将两爪子摞在他腰上了:“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
“既然荷生哥哥说不出口,那不如由清韵来说好了,清韵如今是个无家可归之人,蒙的荷生哥哥的一番善心,我才有了栖身之所,清韵是个姑娘家,也没什么可以报答荷生哥哥的,如今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还望荷生哥哥不要嫌弃的好……”
见我手至肩膀,一点一点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他片刻的怔忡后,猛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满脸通红的急速转过身去。
“姑娘……你切不可这样做,荷生……荷生何德何能受到姑娘如此的青睐?荷生……荷生只是个一穷二白的、身无长处的打杂下人,怎配的上姑娘?姑娘……姑娘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端起地上的木盆,打他的眼皮底下走过。
“荷生哥哥,以后就帮你打杂吧!”
天色将暗,将我安置好后,他就卷了个小铺盖去了另个房间,自是一宿无话。
第二日穿上他给我缝制的一件看起来比较像女装的衣服,我端着个木盆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条小溪旁。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何时让我度过你呀的河……………”
一声狼嚎过后,我在一光滑的大石头上蹲了下来。
将满是灰尘的衣服在溪水里绞了一绞,捞在石头上,我左看右看,抓起脚边的一块长点的石头对着它就是一阵“乒乒乓乓”。
“哎,可怜我的美邦了,如今只能被这块坚硬的石头锤击了,如果你能侥幸留个全尸,那我回去后定会给美邦送上一块‘质比金硬’的小锦旗!如果没有——”
‘梆’的一声,石头撞击石头的后果就是我手中的那块略小点的当场粉身碎骨。
靠,碎的还真是彻底!楞了三秒后,我连忙拿起衣服。
“该不会就这么快牺牲了吧?”
一番视察下来,我当场就乐了。
呼……果然美邦没令我失望。
刚想将它重新在水里绞上一绞,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鸡毛女(修)
请注意我的措辞,是嚣张!不错,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这个人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如果她没有说出那样一番话,我想我是不会那么肯定的说出这个词语,所以直觉永远是建立在有些根据的基础上的。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空洞派’的山头上唱如此□的唱曲?你就不怕我告诉爹爹,将你赶出这‘空洞派’,让你从此臭名远扬!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我靠,谁啊?唱个歌,关你鸟事?
转过头,看着那个一身黄的跟刚孵出的小鸡似的女娃时,我就突然觉得这五六月份的阳光是不是有点太刺眼了?不然为何我会觉得眼前有些过于明晃?
“看,看,看什么看?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了!你若不乖乖的回答,小心本姑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见没?”
拿眼斜睨着她,我怎么就觉得穿越过来的是她而不是我了,瞧瞧这性格,嚣张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摔下衣服,我直起了身子。
“我说大妹子,听到这样热切而又脍炙人口的对唱大情歌,你应该来句:‘哥哥你要把河过,先要对上妹妹的歌,不问花儿为谁开,不问蜂儿为谁落,问你可知我的心,为啥要过我的河?’而不是在那里插着个腰做茶壶状,ok?”
闻言,对方的脸瞬时幻化成了变色龙,先是红,然后是惊讶,最后是迷惑,最后的最后变成了怒不可斥,虽然我不知道那么多种表情哪种才是决定她内心想法的关键因素,但……
显然不需要我花费脑筋去猜测,她就给了我最明显不过的答案。
“你……你……你……”
随着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条状物体,我才惊觉,这孩子说话不行,咱行动就这么迅速了?
眼见她一剑就要朝我刺过来,我衣服也不要了,拔起我的萝卜腿,撒开脚丫子就逃命去也。
“你给我站住!我要替‘空洞派’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免得留你坏了我‘空洞派’的名声。”
“大妹子,虽然我对你所说的‘空洞派’很感兴趣,但应该不是‘峨嵋派’,我只不过唱了点情歌,你不至于学灭绝师太灭了我吧?”
哎吆……这山路还不是普通的崎岖,短短的三百米,我至少已经崴了不下三次了。
“什么灭绝师太?一派胡言乱语,我今日就让你尝尝敢在我‘空洞派’唱如此伤风败俗的歌的后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放荡?”
“哎吆,我心中的阿波罗哎,我唱的哪是什么伤风败俗的歌啊?我唱的是潘长江的‘过河’啊,你不要见识短,就硬给我戴个放荡的大帽子——”
呃……话还没说完,我就愣住了,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要过河了,看着面前那浩荡的河水,再看了眼已站在我身后拿着个剑冷笑的跟个啥似的她,我嘴角再次抽了抽。
赶明儿,我要是唱首“大海”,会不会面前就真的出现片海洋?哎,人啊,若倒起霉来,果真是如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般势不可挡啊。
“跑啊,你怎么不跑啊?你的脚力不是很好吗?有本事就脱了鞋袜,游过去啊!”
靠,果然得意的人说起话来都那么的刺耳!在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耳朵,我低眉顺目。
见我垂头,她更是气焰暴涨,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手中的长剑划的地面的石子“喀呲”直响。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再不说出你是谁?我手中的这把‘花开’可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