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
挠了挠后脑勺,我裂开嘴傻笑道:“不会啦,我就是一典型的马大哈,事情过了就过了,才不会往心里去,委屈了自己,倒是你,才真的不要往心里去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姗姗来迟的一更,白打我啊~~~~~~
另注:周三双更,双更啊~~~~
玉垒浮云
点了点头,他浅浅一笑,如蝴蝶掠过青草地般的柔软细腻,让我的心蓦地一动,我果然对温柔有礼的美貌少年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啊。
亲爱的荷生,请原谅你娘子偶尔的心湖荡漾吧……
“……姑娘,那个假发,你……真的不能让给古某吗?”
被他这一问,我这才从晕呼中清醒过来,色,可以动心,但绝不可以乱心。
见我不说话,他连忙接着说道:“姑娘,你放心,在下刚刚注意了一下姑娘的头发,看样子似乎并不像不可再生之势,若姑娘肯成全古某,古某定请这天下有名的神医来给姑娘治疗这短发之症,并赠送姑娘白银千两,以做酬谢之礼,另外,古某在这城西之处有一栋房屋,姑娘若不嫌弃,大可搬到那里去住,稍后,我便遣人将房契等一并送给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上掉馅饼?
“你……”
“姑娘若不相信古某的话,大可让秦掌柜的现在就拿出银票千两,若姑娘嫌不够,古某还可以再加,直到姑娘满意为止。”
当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转到手上的一张千两银票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啪”的一声,我将手中的银票在对方的手掌心上打出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后,我一退三步。
“公子,你这是在利诱我吗?想陷清韵于不仁不义当中吗?”
楞了一楞,他连忙开口道:“姑娘,你误会了,古某只是想……只是想圆母亲的一个心愿,让她能正常的行走在这阳光之下,古某……不想见到她整日都像个鬼魂似的只能在无人的夜晚才敢出来行走,不想看到她每对一次铜镜就无声哭泣一次……只要能让母亲重新拥有一头秀发,重新行走在人群之中,不管姑娘开出什么条件,古某都会答应!”
真哒?难道让你做我的小三,你也愿意?
眉毛挑挑,对他做出一个猥琐的笑意后,但见他的脸色立马变了,我赶忙恢复正人君子样。
“咳咳……那个,古公子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
“姑娘,你但说无妨,只要古某能做到,古某定不会说半个不字。”
对于他相当激动的靠前,我继续正人君子的不动声色道:“其实你的孝心我真的能感受到,并对此表示深刻的同情与佩服,但——你这样子以金钱来收买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做好事,反而像是在坐地开价了,你这样子会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的,这可如何是好呢?”
面前的人是被我彻底的说成呆滞状态了,还好,那个掌柜的久经风霜,只楞了片刻后,便从里面小趋着走出来道:“那依姑娘的意思,如何才是好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笑道:“果然还是掌柜的明白事理,反应迅速啊,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绕路了,就直接说了吧,要我把宝贝卖给你们——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一听我肯把宝贝卖出,呆滞的人偶立马恢复知觉。
“姑娘此言非虚,果真愿意将那假发卖给在下?”
一见他家少爷如此的沉不住气,那个叫秦掌柜的老脸一皱,笑道:“少爷莫急,先听了李姑娘的条件再高兴也不迟啊。”
“呵,掌柜的请放心,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女子,也没那个福气拥有那么多的钱财,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说我贪也好,不贪也罢,我只想要一栋住处,请注意这个住处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只有暂时的租住权,每月我给你一定的房租,所以,你给我的住处最好不要太好,最好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之类的屋子就可以了,这样方便我缴得起房租,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将假发卖给你。”
“……”
一阵面面相觑后,连刚刚我才夸反应迅速的秦掌柜也是楞了半晌后,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家少爷租一间屋子给你……你就将这价值连城的假发卖给我家少爷?”
“没错,非常正确。”
双手环胸,我站的有些累了的靠在了柜台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
“不行,古某不想占姑娘如此大的便宜,还请姑娘开个价钱,好让古某的心里好受些。”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了,只可惜你没听过这样一说吗?‘人都是自私的’我怎能让你心里好受而导致我内心难受呢?所以——抱歉了,要么你接受?要么我拿走假发?”
“这……少爷……你看?”
“……”
“哎呀,看你家少爷的样子是不打算尽孝心了,秦掌柜的,你还是把假发拿给我吧,我还要赶着上工了,若耽误了时辰,我可是会被扣工钱的,这样又会让你家少爷心里不好受了……”
“……少爷?”
忽视掉他直直盯着我的如水眸子,低了低头,我佯装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好了,掌柜的,既然你家少爷拿不定主意,不如由我来拿好了,赶快把假发还给我,半个时辰快到了,若不赶回去,我好不容易应征来的工作就可泡汤了噢。”
“……少爷?”
“好,我答应你,从此后,古玉垒欠姑娘一个人情,姑娘若有什么要古某做的,古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摆了摆手,我笑道:“别把话说的那么满,若以后我要你杀掉你的母亲——你也会做吗?”
见他脸色蓦地一沉,我也收回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他腰间的鸳鸯玉佩,抬起脚,我朝门外走去。
“记得啊,我就在‘春福酒楼’干活,晚上可没有地方住,你要记得在天黑前,将房子准备好噢……”
“另外,我是女子的身份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会因此而丢了工作的哈。”
当我气喘吁吁的刚踏进“春福酒楼”的大门,一抬头就看见那袁球球正如一滩猪肉似的瘫坐在一张交背椅上,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虎视完毕后,肥头一蠕,沿着他蠕动的方向,我看到了香炉里赫然燃烧着一支正烧到一半的香。
电光火石间,我刹那便豁然开朗。
嘿嘿一笑,我从门外将另一只脚抬了进来。
“掌柜的,俺们回来了。”
“嗯……”一个字硬是被他拖了老长,连带着他那身肥而笨重的身躯也一并给拖了起来。
“既然回来了,那就赶紧干活吧,今个算试工,不算工钱的。”
我靠,老娘我看过黑的,还没看过像你这么黑的,老娘我咒你以后生儿子没□啊。
“爹,这就是你新招的店小二?”
看着那个粉嫩的跟个水蜜桃似的破瓜少女,我不禁当场倒地,导演啊,不带这么演的啊,我要重拍,我要咒他生女儿没眯眯啊。
“红杏啊,你怎么出来呢?不在房里刺绣,到这满是油烟的地方做什么啊?”
“噗嗤”一声,我一个当场没忍住,当着他父女俩的面笑了出来,这一笑,当下便见袁球球黑着一张脸,满面乌云的瞪着我。
“还不去干活,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是,是,俺们这就去。”
我是走了,后面却传来袁红杏的一声娇笑:“爹,这伙计看着挺憨实的了。”
“哼,若不是看他要的工钱少,我才懒得要他,瘦小的跟个骆驼似的。”
脚下一滑,我差点倒地不起,大哥啊,骆驼是很壮实的好不好?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这一对父女!
在去后院换衣服的空挡,我趁机朝洗碗打杂的地方瞅了瞅,可惜任凭我伸长了脖子也见不到荷生丝毫的身影,看来一切只能等晚上再说了。
不知道他知道我也出来打工,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就算他不高兴,我也得出来找活做,这不光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也为了充实自己。
人,若没有工作,该是多么的无趣啊。
当我放下那件由前任店小二留下来的油乎乎的堂服,我勒紧又勒紧了自己的眯眯后,这才拍了拍硬帮帮的胸膛,放心的穿起了衣裳。
刚出店堂没一会,店内就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这才几点啊?太阳还没到半空了,充其量也就个十一点吧,古人吃饭咋就那么积极了?
“还楞着干啥?还不快去帮忙,你想把小丁累死啊?”
眼看着袁球球就要朝我蠕动过来,我连忙撒开两脚丫子往楼上跑去。
刚看见一身着锦缎的中年客人,我立马吆喝开了:“哎呀,客官,您小心,楼梯滑,注意脚下。”
“没事,没事,我经常来,这楼梯我熟,不会摔倒,吆,瞧你这面孔,新来的吧?”
“是的了,客官,以后多有服务不周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啦。”
“没事……没事……”
“来,客官里面坐,靠窗临水不仅风景好,空气也新鲜,一边品酒一边赏景,不但能养身更能养心啊……”
“吆?看不出来你人不大,这一张嘴可使的滑溜的啊,告诉大爷,你叫啥名字?大爷以后就直接点你服务了。”
“小人的名字何其微薄,哪能占了大爷您的记忆,以后您常来,小人定会尽心为您服务,只要在老板那里,您给小人多说两句好话,小人就心满意足了。”
“呵,有意思,有意思……”
“哪里,哪里,大爷您先做,要吃点什么菜,小人这就给你记下。”
“菜吗?先来一盘卤牛肉,再来一碟花生米,然后来一盘竹笋烧肉,还有青菜烧猪油渣,还有一条红烧青鱼,最后……再来……再来……”
这一个再来恁是说了好久也没说出来,急得我恨不得当场给他报出一个“芙蓉翡翠白玉羹。”
“啊?你说什么?”
被他猛的一问,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出来,此时面对他的询问,我也只好强扯出一道笑容道:“回客官,这一道‘芙蓉翡翠白玉羹’是小的以前吃过的,因觉得其清凉解暑,尤其适合夏日饮食,故推荐客官吃这一道菜,呵呵,当然小人不知道本店有没有?小人以前是在其他的地方吃过的……”
“芙蓉翡翠白玉羹?芙蓉、翡翠、白玉?好名字,好一个富贵堂皇的名字,大爷我喜欢,告诉你们老板,就说我朱大川今日就要吃这道‘芙蓉翡翠白玉羹’,让袁掌柜的亲自下厨给我做。”
“呃……”
“不用为难,就说是我朱大川想出来的名堂,他不会怪你的,快去,快去,大爷我等着了。”
今个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李清韵啊,李清韵,你以后还敢这么多嘴的话,我非扇飞掉你不可。
“掌柜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猛的转过头来,一边指使着那姓丁的小二忙东忙西,一边还朝我口沫横飞道:“你不干活跑下来做什么?”
“掌柜的,俺们也不想的,楼上的一位姓朱的大爷非要说今个要你做一道叫啥?叫啥芙蓉翡翠白玉的羹给他吃。”
“姓朱的?”
“嗯。”
“芙蓉翡翠白玉羹?这名字听也没听过,更别提做啊?”
“嗯,他说他在其他的地方吃过,味道挺不错,还将配料啥的告诉了俺们,让俺们告诉你,好方便掌柜的做出这道菜。”
“是吗?”
面对他狐疑的目光,我只能挺起胸膛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的,老板,朱大爷说里面的配料有冬瓜、玉米、豆腐、青菜等,他还特地交代是羹,而不是汤。”
“羹?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跟汤不一样吗?”
“不一样的老板,羹是吃起来黏黏的滑滑的,和汤的口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黏黏的、滑滑的?看起来今个这朱大爷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