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
“好,有骨气啊,十分的有骨气啊,不愧为一代神兽——溪边啊,只不过——这从此后,你那威武的身躯将再也不会复见天日了啊,哈哈……哈哈……”
本来我是不想笑的,无奈看着它那惊愕的似人神情,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当下便放声大笑起来。
“女人,你那是什么意思?”
面对它那森人的獠牙,我头一次不觉得害怕的继续为害道:“哎呀,不知道贵为一代神兽的你,会不会那些一般的妖啊、精啊、怪啊之类的变身术?”
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它眼中戒备森严道:“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撩了一下齐耳的短发,我故作长发般的潇洒道:“我还能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你几千年来碰巧遇到的一个小小的主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头可爱的小黑狗,昨个啊,我在城里租了一间房子,就琢磨着将身边的人带过去一起居住,可你这身形嘛,别说居住,就是进城,恐怕也会被捕快拦住,就是拦不住你,恐怕也会被你吓死,你是那么一头善良的灵兽,从来都不吃活人肉,又怎么会忍心吓着那些黄发垂髫的弱势群体呢?你说是吧?”
全身的鬃毛如针一般的炸了起来,龇牙的哼哧声在耳边呼啸不绝,风轻云淡的再次笑了笑,我抖擞的双肩发颤。
哼,你就哼吧,我看你还哼不哼的出来?
到最后,龇牙声越来越小,直竖的毛发也渐渐有了平顺的趋势,露出一口八颗小白牙,我狰笑道:“乖溪边,能想通就好,来,先变个小黑狗,让我看看。”
碧绿的眼立马变得通红,眼看着它那一身鬃毛又要炸了开来,我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它的脖颈,一边紧紧圈住,一边安慰道:“好啦,好啦,别气,别气,实在不喜欢小狗的话,那就变个小猫吧,体积小小的,又软软的,像个球一样也挺可爱的……”
“女人——你想死吗?”
对于它扭动脖颈的挣扎,我夹紧胳肘窝,吃力道:“溪边……不要这样,你这样子做是没有用的,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我让你变成一头猪——猪——啊——”
身体被重重甩到了一边,灰尘扬了一地,我从一堆枯草中爬了起来。
扶着老腰,我纠结着个眉头对着此刻獠牙毕现的溪边道:“不要这个样子嘛……你这样子一点都不服从,搞的我很没面子的说……不管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你这样子当着我对象的面将我甩到了一边……你让我以后怎么震得住他吗?”
“女人,我警告你,我是绝对不会变小狗抑或小猫,你再强迫我,下一次就绝对不是扔出去这般简单,我会直接就将你一口吞下,你不是说我从未吃过活人肉吗?我不介意你是第一个,如果你再得寸进尺的话。”
“哎呀呀,我可是你可爱的主人啊,你怎么会忍心将我吃掉了,好了,好了,别玩了,赶快变身吧,来,荷生,我们进去收拾,进去收拾……”
看也不敢看它一眼的,我直接牵过荷生,头也不回的卷地而去。
一进去,我的胸膛就如鼓般的打了起来。
“噗通……噗通……”
“清韵,你为何心跳如此之快?”
深吸了一口气,打死我也不说是被溪边吓的,呜呜,天知道它刚刚的眼神有如隐藏在浓浓雾气中的擎天利器,带着一种犀利的冰凉与阴寒,我敢打赌,如果我再逼下去,保不准它会真的将我吃掉,呜呜……没见过当主人当的我这么窝囊的,李清韵啊,李清韵,你真是丢尽了灵使一族的脸啊……
“没事,我有暂歇型的心脏狂跳病,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先去收拾一下吧,看看还有什么忘记带的,呆会我们就去城里。”
“……”
感觉到他张了张嘴的有些欲言又止,笑了笑,我道:“你是想问我溪边怎么办?还是想问我怎么会在鸳鸯镇里有住的房子,是吗?”
快速的看了我一眼后,他连忙又低下头去,再后,就是一阵轻轻的点头。
“昨天……听店里的人说……那古家的少爷……给了你一间清水巷的……房子地契……”
轻轻的用手捂住他欲开的嘴,我靠前一步道:“荷生,你这算是在吃醋吗?”
呵呵一笑,我转而双手攀住他就算风吹日晒还依然洁白如皙的脖颈道:“你放心好了,荷生,我和古家少爷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之所以给我地契,是因为我将我的假发送给了他,他承了我的情,所以就想着法子报答一下我唠,至于那房子,也并不是他纯粹给我的,我只是暂时居住,每个月还定期给他租金的,这样一来,我们既不用觉得是在占他的便宜,也不必担心日后在城里没有房子住,一举两得的事情,你竟然还跟我吃醋,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一下你呢?”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冤枉了你……”
“是啊,冤枉的我十分的不开心了,所以我决定要惩罚一下你,你说接不接受我的惩罚?”
点了一下头,看着他那因我不时的摩擦而早已变得粉红的脸颊,坏心一笑,我掂起脚尖,对着他那散乱青丝的脖颈就是一口,感觉到他浑身一震,我转过眼,看着那侧着脸的瞳孔瞬间睁大,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如受惊的赤蝶,眨眼一笑,我将手从他的脖颈上拿下,缓缓移到了他那瘦削的后腰上。
“清韵……”
一分轻颤,三分沙哑,六分诱惑。
圈住的手不自觉的一紧,我辗转摩擦道:“……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不……不是,只是……清韵……我好难受……很……很不舒服……”
“呵,我就是要你不舒服……谁让你怀疑我的……”
不轻不重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转向另一侧,准备继续新一轮的惩罚,谁知——
“女人,缠绵缠绵的很爽吧?”
手下的人猛的一个颤抖,随后忽地将我推开,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缝里的荷生,再看了眼站在门口嘴角微裂的溪边,那里面的一口森牙,赫然在向我展示他因打断了我的好事而特解气的得意洋洋。
整了整衣衫,我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步一步迈向门口。
“怎么?想好了是变小猫还是小狗呢?”
微裂的嘴角立马恢复原状,鼻中又是一阵哼哧声,眼看着它双眼又要发出狼一样的绿光,得,摆了摆手,我道:“别发火,别发火,不变就不变,其实嘛,也不是非要变小猫小狗不可,这样好了,你只要把你的体型变小一点,看起来像正常的动物就可以了,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渐渐的龇牙声小了起来,知道它这回终于同意了,安心的我这才有了心思走到荷生旁,安慰他起来:“好了,别害羞了,反正都是我的人,还害羞啥?再说,要害羞也是我害羞啊,搞的我跟那强迫你是的,唉,真是……”
“你本来就是!”
“哎?你还有胆说,要不是你——”
回头声噶然而止,当看到地上蹲着个小小的似黑球一样的熊状动物时,我双眼立马来了个月牙状的大转变。
“啊?好可爱,好可爱……”
一把抱起地上的球球,触手处尽是一团柔软与光滑,当下我更是满心欢喜的忘了它前不久做过的坏事,转而直接将它揣在怀里又揉又抱又亲,这样忘乎所以的揉捏后果就是我的脸上被咬了一口,两个大大的牙印子,幸好不是很深,所以没有见血。
事后某兽还一脸拽屁的放话:这只是小惩大戒,若敢再这样对我,我会直接在你脸上开两个血洞。
对于它这完全有可能成为现实的警告,我也只是当时心有戚戚,过不了多久,我想我定会忍不住对它再次上下其手,因为我知道我是个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痛的人,何况这次还没有结疤,嘎嘎……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是不是觉得云云的情节进度慢了些?
是的话,麻烦动个手指提一下,我回去改改噶~~
再见邵桃
城门处,烈日当头,卫兵整列,人头攒动,虽说没有黄沙漫天,但那一波一波的热浪袭过来,还是烤的人有些受不了的脱衣卷袖,瞧不,那远远的看过去,间或闪亮黝黑的脊背,就是那一群人头中偶尔爷们的光膀子所反射的光芒所致。
“荷生,你说城门口是怎么呢?这么热的天还聚集了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挤在那里看什么?是告示吗?”
顺手拿过我肩上的最后一个包袱,他眯着眼,张望了一会方道:“应该是告示之类的东西,通常那里都张贴着一些通缉之类的告示,上次就说缉捕的是一个江洋大盗,这一次就不知道又通缉谁呢?”
“江洋大盗?那不就是强盗?抓到了应该有不少银子的赏钱吧?”
由于激动,导致我直接看不见他身上那一干大大小小的包袱,也不知道是他体能太好,还是他不想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劳累,所以我看见的就是他一路毫不费力的和我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城门。
“赏银应该会有的,但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上次听胖哥说好像有百两……”
“真的?那最后到底有没有抓到?有没有人领到?”
“抓到了,听说是一个叫邵桃的捕快追了他三天三夜才将他擒获的……”
“邵桃?”莫不是那个假男人?
“嗯,就是他,自从他抓到江洋大盗后,不仅领走了百两之银,上面还封他为这‘鸳鸯镇’的捕快之首,许多捕快都以他为榜样,誓做第二个邵捕头了。”
“呵,看不出来这邵桃还有几分能耐。”倒还没丢了假男人一族的脸啊……
“哎,说你了,你这大包小包的里面装着些什么?快打开看看。”
还未进城,就见一个穿差服的哨兵手执长矛,上前欲挑荷生身上的包袱,当下我便怒气暴起,三步并作两步,徒手挡开他的长矛,我愤恨道:“干吗?你不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何况你还手执兵器,你头呢?我要投诉。”
楞了一下,他方明白我最后一句的含义,当下便皮笑肉不笑道:“行啊,我今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来啊,兄弟们,有人闹事了。”
随之他扬声一喊,转眼便见三两个同色哨兵走上前来。
但见他们个个来者不善,当下我便不自觉的拽紧了手上的绳子。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莫不想强行动粗?也不怕周围的百姓向县太爷作证?说你们欺压百姓,为害乡里?”
“呵……欺压百姓?大家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我们这是在例行检查,是你们反抗在先,所以——我们这么做纯属镇压暴徒,明白吗?”
“你们?!果然是官字两个口,好一个强词夺理,颠倒是非,这倘大的‘鸳鸯镇’还有没有王法呢?”
“哈哈……王法?我们就是王法,山高皇帝远,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我们要你死你便死,我们要你活你便活,识相的话,还是乖乖交出点敬意费,我们兄弟几个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们一马,如何?”
“我呸,就你们那驴样还学别人收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什么模样?莫要让人笑掉了大牙,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在我的面前消失,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刚正不阿,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番无言相顾,他们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哥们,我们没听错吧,他说……他说……要我们知道什么叫刚正不阿……什么叫偷鸡不成——”
“不错,从明天起,你们几个就革去城门守卫的兵职,工钱算到这个月底,现在就可以去账房领取。”
一声不大却十分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后,就看见那几个人犹如当场被点了穴般的定在原地,一番冷汗直冒,随之“噗通通”的声音,就看见他们集体跪在地上捣头如蒜:“邵捕头,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您就大又有大量,原谅小人们这一回,小人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们这一回吧。”
“放你们这一回,就保不准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你们也无需多说,若不想弄的以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