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点灯+1番外 作者:瘦马病书生(晋江2013-07-27正文完结)





  早知他今天就要打早离开,昨天说什么也不让他知道又发烧了。
  云霁走了不一会儿,十四就来了。我这院里也没雇下人,这些日子将他当了丫鬟使,劈柴烧火地做了个遍。后来几日我好了些,常出去走动了,就有街坊和我打招呼,见到他那得瑟模样,便神色暧昧地问:“哟,这是你相好?”
  我见那小子不在附近,便笑道:“不,我儿子呢。”
  对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真看不出啊。”
  我“呵呵”一声继续遛弯去了,十四终于察觉旁人对他的态度有异,明白始末后气得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凌不凋,你忒欺负人了!”
  我的活动范围渐渐广了之后,在杭州蜗居了两年的消息也终于走露出去。某天我回到自己的院子,突然发现一个老头坐在我家门前的台阶上,目光幽怨地看着远方,见我出现“突”地下弹起来,山羊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抽出戒尺追着我就打:“臭丫头,你真是气死我了!”
  可这老头也太高估自己了,就算我没了武功也跑得比他快,不一会儿他就在原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骂:“有本事别跑啊你!”
  我急忙跑回来,赔着笑脸:“先生,您不能老了就不锻炼不是?”
  南宫逸喘得不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整张脸都是红的,走到石阶上一屁股坐下,拿着戒尺使劲凿地:“真是造孽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哟!”
  我赶紧坐到他身边,一个劲道歉:“先生,我错了。”
  南宫逸虎着脸问:“错在哪了?”
  “错在不该到了杭州两年都不告诉你。”我小声回答。
  “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南宫逸抽出戒尺毫不留情地打下来,“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去找什么引魂灯,不该从崖上跳下来!老夫教了你这么多年你统统都还给我了么?真是气死我了!”
  于是等十四到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夫子打扮的老头拿着戒尺“啪啪”地打我的手板心,而平时嚣张跋扈的凌不凋大气也不敢出,还得满脸堆笑,一个劲说打得好。
  十四拍了拍额头,觉得自己是照顾女魔头照顾多了,魔怔了。
  南宫逸终于发够了脾气,才肯和我进屋坐下来喝一杯茶。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逸半闭着眼睛,也不看我,拿着茶杯在鼻前绕了几绕,泯了一口,“回青城山?还是?”
  我抿了抿唇:“自然是要回去。”
  南宫逸把茶杯放到桌上,“嗒”地一声响:“回去?阿凌,五年了,你拿什么回去?”
  我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心里不由泛起股暖流。南宫逸这老头子从来不把关心放在嘴上,他会在我自满时给我泼冷水,会在得知我没死之后拿着戒尺追着我打。不知什么时候起,这老头子渐渐开始扮演着我父亲的角色,在我迷惘无助之时给我指引帮助。
  “你看,我都说了吧?”南宫以为我被他问得没话讲,皱了皱眉,拍着桌子说,“青城山那滩混水你还是别去趟了,再出什么意外,要我死了后哪还有脸去见你的父母?我看我还是早些帮你把你那娃娃亲找了,赶紧成亲生了孩子得了。”
  我回过神来,对他笑道:“先生,我既然要回去,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当年那些逼我跳崖的人,我会一一找他们算帐。”
  南宫逸听后又要说什么,不待他开口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一阵急跑进来,“砰”地一声我们面前的屏风倒在地上。
  “凌不凋!”
  


☆、故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岚出来了,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个星期破天荒地去申了个版,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更新这么没规律排不排得上TAT
  我和南宫逸面前的屏风轰然倒下,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南宫逸,惊得手一抖一杯茶水直接倒在腿上,差点没把茶杯都扔了。我与他直愣愣地看着屏风后的煞星,过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凌不凋!”来人直直地看着我,”忽”地下冲过来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你真是好!五年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能到现在才告诉我你还活着!”
  我被她这么一拽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呃,这不是让你多管管山里的事情,以后好给我搭把手么?”
  ”你怎么还能这样嬉皮笑脸的?”她愤愤地看着,拽得我更紧,旁边的南宫逸闻言,立马对她投去理解的目光。
  我瞪了南宫逸一眼,又冲她笑了笑,伏低做小地说:“绯墨,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你再扯下去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绯墨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苍白,缓缓手了手,别过头去自个儿做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我见她这模样,知道她是想起我没了武功这回事,解释道:“并非我不想告诉你,我来杭州也是这两年的事情,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山中形势又不比从前,所以才没及时联络你们。”
  她听我这话,脸上神色更不大好,叹了口气:“我早应该想到你在这里的,可这几年我来杭州,没有一次敢来这里看看,我怕我一来就想起你从思过崖上跳下去的情形。这五年来我每天夜里都梦到你站在思过崖边上看着我的样子,让我恨不得立马就去杀了冯愈,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恨那老贼时时躲着,整整五年了我竟都无从下手。”
  “我与他的帐迟早是要清算的。”我垂了双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拿起茶壶替她倒了杯茶,“倒是我任性的很,让你们担心了。”
  她接过茶杯一口饮尽了,又盯着我看了一阵,脸色变幻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我:“阿凌,师父也来了。他这次本是从杭州回门派,已经到了青城镇里,一听有你的消息就立即一人快马赶了过来。”
  我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阿凌,当时师父就在杭州你为何不见他?”绯墨看了南宫逸一眼,一咬牙说,“师父这些年也不好过。”
  我摇头:“上元节那日本来能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忽然不想见他了。”
  绯墨急道:“阿凌,你可是在怪师父当年让你回杭州?其实……”
  “绯墨,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曲折,”我打断她的话,“可是这么多年了,无论如何,他从没亲自为自己说过一句话。这句解释,我想听谢岚他亲自说给我听。”
  绯墨又想说什么,听闻这话神色变了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们之间实在需要谈一谈了。阿凌,以前我总以为你与师父之间实在不可能,现如今看来,却是我迂腐了。”
  绯墨又在我这处待了一会儿,南宫逸离开时,她也跟着走了。我知道她在青城山中腹背受敌,出入都被人盯着,如今我既没了武功,她是怕再待下去引起对方的注意。
  只不过,我还活着的消息迟早要走漏出去。若非有了万全的把握,又怎么会贸贸然通知旧部呢?可我也没留她,毕竟五年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要好好消化一番,更何况她是眼睁睁看着我跳了下去……
  我想起五年前,我从长白山护送谢岚回山不久,陆皓双回到青城山后。那时我时时念着秦婉儿即将复活一事,又见谢岚将了大愿,我终于要回杭州,对山中之事便分外轻心起来。直到谢岚伤势加重闭关,陆皓双将我软禁之后,才醒悟自己太拘于小节反而犯了大错。
  当时的形势四面楚歌。
  陆皓双在秦婉儿复活后,迫不及待地将我押去执法堂。想是要直捣黄龙,在谢岚出关之前就将我这个危险彻底抹去。事罢之后,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青城山除了谢岚他最大,到时我死了则矣,除了魅惑谢岚,恐怕还要背上其他什么罪可诛身的罪名。
  那样的情况下,纵使我再不愿轻信他人,也只有将一线希望托付在身边唯一可以走动的纪姓女弟子身上。
  “你听着,若我这次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替我遣散众人。让他们继续留在青城山当普通弟子也好,下山游历或是离开门派也罢。不要再说是我凌不凋的人。”
  哪料那姑娘竟摇了摇头,目光比我还要坚定:“大师姐不会有意外。若大师姐真有什么意外,我纪裴愿为大师姐守住根基二十年,等大师姐重新回山,一切皆如旧日!”
  我被她的话一震,没想到自己身边竟还有忠心之人,不由朗声笑道:“好!我记下你的话了!若我凌不凋今日能渡过这一劫,一定倾覆这青城山!”
  这一幕幕已经是五年前的事,可回想起来还如在昨日。
  再看了看门外,虽说已经过了年,但这个时候天还暗得有些快,不过吃了顿晚饭天上就已经擦黑。我起身去落了门栓儿,想起千里之外的青城山这时也该掩上重门,山中一片华灯该还未歇,闲着无聊便又读了会儿话本,不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不知身处何处了。
  睡得正沉,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辰,脸上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竟不知是谁在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反手一捉,捉到一只修长的人手,那人想要急急收手,一使力手要滑出去的时候,又生生停下了。
  这下我彻底没了睡意,睁开眼一看,只见房中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我床前有个模糊的黑影俯身下来,将我整个视线都笼在一片黑暗之中。他身上笼着一阵湿润的寒气,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熟悉的气味在我鼻腔里重现,闻得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我缓缓松开了手,无声地把我的手往外抽。哪想到他突然紧紧一握,我只感觉眼前一晃,那阵清冷之气已经将我全部包围,竟将我整个人从被子里提了起来,紧紧拥在怀里,力道越来越大,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半晌,只听他颤抖着,疲惫的声音破碎中带着丝沙哑:“阿凌,真的是你,阿凌……”
  


☆、你们要求的肉沫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作福利么】谢岚的吻霸道地占据着我的呼吸,在他的攻势之下,我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靠他的一只手托着。我双手无意识地扯着他身上的狐裘,带着活结的带子一松,厚实的狐裘从他肩头滑落下去,一半搭在床上,一边垂到了地下。谢岚抬起头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我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顺势向下一勾,两人倒在软香的锦背之上。帏帐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纱帐也跟着掉了下来,半遮半掩地挡了一半。“阿凌……”谢岚双臂支在床上,低着头看我,浊热的气息打在我脸上,让我的呼吸也随即急促了几分。我应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种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柔媚,顿时一噤声,谢岚的吻便落了下来。他渐渐从唇上移下来,火一般地细细灼烧我的脖颈,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中衣已经大开,露出里头的薄薄的一片肚兜。脸上一势,觉得全身发了烧似的,双手便从他领口伸进去感受他胸膛的心跳声。谢岚倒吸了口气,大掌抚上我胸前的柔软。我咬着唇,嘴边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谢岚……”一唤出声,就觉得胸前一凉,彻底失去了遮挡物。我狠了狠心,一把扯开他的层层衣服,昏暗的光线下之见他露了一边肩,另一边还挂着衣服将露未露,一片洁白的胸膛呈现在我眼前,往下看还隐约可见结实的小腹……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了。谢岚见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双手滑到我背后往上一捞,两人滚烫的肌肤便紧紧贴在一起。我忍不住动了动,全身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听闻谢岚长出一口气,立马停了下来,哪知他竟一手灵活地往亵裤里钻了去。我嘤咛一声,便觉得他身下一阵火热,硬硬的顶在我大腿上,脸上一阵发热。谢岚忽然一顿,停住了双手环着我的肩,将我带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也不动了。我睁大眼睛仰头看他,他长出口气,在我额上吻了吻,隐忍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明明就忍得很辛苦。我翻了个白眼,又在他怀里扭了扭。谢岚手上的力道一紧,咬牙道:“阿凌,别闹。”我不做声,低头在他怀里画圈圈。谢岚没办法,只有箍着我不让我动弹。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渐渐进入睡梦……
  “阿凌,真的是你,阿凌……”谢岚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轻唤着。
  我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双臂紧紧箍着我,不再试图推开他。等了多少年了?现在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他能主动抱着我,这样唤我的名字。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在青城山与我之前挣扎,最终还是败在“身份”这两个字上。
  “是我。”我喟叹一声,伸出手来圈住他的腰身,微微侧头把脸帖在他的胸前。
  谢岚闻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