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
腾的愉悦。蒙古包虽比不得紫禁城壮观而奢华,却是自由的。
微红的苍穹大雁结队飞过,孟古青呆呆的望着,似乎想起了,年幼之时她父王拉弓之时的英武。
“你变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耳畔响起,碧蓝的衣袍很熟悉,宛若初见。
害人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以为有理由便可以理所当然,但有些时候,似乎做不到。福临彻查狸猫换太子之计,险些要了唐碧水的命。而她,的确是想斩草除根的,却因着唐碧水腹中的胎儿,终究还是心软了。
胎死腹中,毒害婴孩,她终究是做不来。郁郁之时,便总喜欢往人少的地方去。也不晓得子衿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却假装不曾听见,再言,她失忆,自然是记不得往事,也……记不得她曾唤过的子衿哥哥。
男子依旧是那样英俊,斜阳落山,霞光万丈,他们初见时是如此。然此刻见到,却形同陌路。“你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变成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子衿带着几许苦笑。
孟古青一惊,回眸怔怔的看着男子,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子衿四下扫了扫,渐渐走近,一如多年前那般,抱着手臂,低眸瞥着她:“你以为,你可以欺瞒他一辈子么?”
最了解她的人,不是她的枕边人,而是辛子衿,果然,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下,女子眼眸清明,露出一抹苦笑:“我只能祈祷,他一生也莫要察觉。”
“没有什么事能瞒一辈子的。”子衿的声音听不出语气来,他素来是这样的。
孟古青红衣粼粼,夕阳下堪比那万丈霞光,嘴角泛起苦笑:“走一步算一步罢,紫禁城里,那一步不是走在刀尖儿上的。”
“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孟古青暗觉子衿眼神犀利,这些时日以来接触甚少,他却能看出,她的失忆乃是装的。
子衿眼底里泛着自嘲:“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若是有心,自是能看出来。”
子衿有些恨自己,洒脱的永王,只为天下的永王去哪儿了。为他而死的女子,可不止息染一个,可他从来不曾心软过。唯有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异族女子,却让他变得不能自己,有些时候连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知晓。
他处心积虑的接近皇帝,不过是为了大明江山罢了,他那个叔叔,南明永历帝,如今节节败退。他与他的胞弟,也只得隐在暗处。
若非他们通风报信,只怕……败退的可不止云贵两地。
孟古青看了子衿一眼,转而又望着斜阳余辉,久久不语。“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良久之后,女子才似是叹息般的吐出这么一句。
子衿从来都是冷静之人,唯独在碰到孟古青才会如此不由自己罢,碧蓝的衣衫,略显冰寒,声音同是几分凉意:“犹道不如初……,晁冲之的《临江仙》,时日长了,总是比不得初见之时。”
“子衿哥哥,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青青,你也晓得,我如今已变得狠辣,再不是科尔沁草原上的孟古青了,再也……回不去了。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有瞧的上眼的姑娘。”孟古青平无波澜道。许是情不再了,剩下的唯独是感动,她总归是希望他幸福的。年岁这般了,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从前她一门子想着嫁给自己的英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的出身,便注定了一世皆逃不出金丝笼子,永远不能在苍穹翱翔。
子衿总是让人看不出神情来,伴着护城河哗哗的水声,男子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终究还是青青,若你再狠心一些,唐氏只怕要一尸两命。”
孟古青把玩着手腕间的念珠,些许无奈:“到底,那是皇上的孩子……”
“你是愈发的大度了……”子衿望着天儿,这话说得似乎深意,淡淡的悲意。
“不大度又能如何,入了紫禁城便得认命,我早已认命。”许是想起了福临不信任,孟古青很是悲凉。
青青的性子,他是知晓的,她是个钻牛角尖儿的,当年非要他教她功夫,死缠烂打的,法子倒也多。
颇几分心疼:“若是难过了,便说出来,我永远听着。”
孟古青对子衿,总归是内疚的,在大清,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要寻个良人委实的不容易。若是当年,许她会无所顾忌同他离开。可如今,她的心再容不下旁人。
微微扫了眼子衿,孟古青转身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去。嘴角浮起苦涩的笑容,自己选的路,自己担着。自她的心选了福临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深宫深锁,至少,在福临的心中她还是有位置的。
只要他心中还有她,她便会留在他身边,许是为了她哥哥,许是为了她身边的人,终归到底,多的还是为了她自己,她原本就是有些自私的。
子衿站在原地,手臂依旧抱着,望着女子莲步而去的背影。无论她在哪里,他终究是能寻得到她的,可她的心中,他却再进不去。
为何还要留在这紫禁城,为了光复大明,这是其一罢了。永王,怎会为儿女私情所羁绊。
穿过长长的宫巷,孟古青心情有些复杂,皇宫,她是一辈子也踏不出。既踏不出,那便得活下去,即便,福临不大信任她,可到底还是喜欢她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孟古青又莫名的想起她父王,想着,便有些恨自己。
在外走了一圈儿,似乎真舒坦了些。趁着天未黑,赶紧回了翊坤宫。她并不晓得皇帝何时会驾临翊坤宫。若是夜里不见她,许又会瞎疑心些什么。
夜里天儿便凉了些,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的,这将将入夜,便是雷鸣阵阵的。不出一会儿,便是瓢泼大雨。闪电雷鸣的,也不见停。
孟古青坐在榻前好些时候,淡淡看了眼烛火道:“雁歌,熄灯罢,本宫也该歇息了。”
“主子,不等皇上么?”雁歌很不合时宜的问了句。
孟古青笑的有些苦涩:“这雷雨天儿,想必皇上是在承乾宫,皇贵妃怕打雷。”
这些个事儿,原也是从前她在福临那儿听来的,他总是记得的。
“皇上驾到!”吴良辅长长的嗓音让孟古青一惊。
第七章 虚实
皇帝着了一身藏青色的常服,衣袍上沾染了些雨水,孟古青愣了须臾,赶紧迎上去:“臣妾恭迎皇上。”
话将将落,又是轰的一声,许是这雷声来得有些意外,孟古青吓得一抖。福临见状,将起扶起,拉着女子,眸光柔和道:“起来罢,害怕么?”
孟古青摇摇头,并未作答,只摸了摸皇帝的衣裳道:“皇上,赶快换身衣裳罢。”
每每这样的雷雨天儿,福临总是陪着董鄂云婉的,即便是董鄂云婉犯了过错,亦是如此。因而,今夜福临的到来,让她颇为惊讶。
福临是皇帝,自小便惯了旁人伺候着,自然伸展双手,孟古青慢条斯理的为其宽衣,这又取出明黄的亵衣来。
福临低眸看了眼女子为自己着的衣衫,问道:“这衣裳,我以往怎的不曾瞧见过?”
孟古青边为其理着亵衣,便应道:“这是臣妾前些时日做的,皇上好些时日不曾来翊坤宫了,自是不曾瞧见。”
窗外雷雨依旧,皇帝摸了摸身上的亵衣,舒展笑颜:“你何时还会缝制衣裳了,这些个活儿,交给宫人们去做便是了。”
“臣妾会不会,皇上还不知晓么?给丈夫做的衣裳,自然是要自己亲手做,怎能假手旁人。何况是贴身的衣裳。”皇帝身上的亵衣已理好,孟古青修长的手从皇帝身上抽出。
福临摸着衣袖,点头道:“你这手艺倒是有进步了,穿着很舒服,这颜色也尚好。”
“亵衣穿着舒服才是。”孟古青觉着自己说话越来越老成了,不轻不重的,俨然一派糟糠之妻的模样。
话语间,女子已走到榻边,熟练的理起被褥来了。夏日的夜里,也无须盖太厚的被褥。
女子正理着,皇帝忽从背后将其抱住。孟古青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耳边传来皇帝热腾腾的气息。“静儿,你是越来越贤惠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福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手渐渐握住女子的手。
孟古青语气平淡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这原也是臣妾该做的。”
皇帝紧紧抱住女子,略带笑意:“你是不是在生气,气我这些时日冷落了你。”
孟古青掰开的皇帝的手,回身端详着皇帝,温温和和的:“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心中不舒服是自然的,只是何能谈及生气。皇上三宫六院原就是寻常之事,若是独宠,那便是昏君不是。”
福临抬手轻刮过女子玲珑小巧的鼻子道:“你呀,真是愈发的会说话了,我不喜欢你同旁人一般顺承于我,总不说实话。”
听着福临这一席话,孟古青心中苦笑,若不同旁人一般又能如何。她只得步步算计,尽管不愿意如此。谁愿意日日戴着面具,委实的难受。
“静儿,是不是还在为前些时日的事生气,你这性子,我还不知晓么。”福临伸手搭在女子肩上,言语间略带宠溺之意。
轰!又是一声雷响,吓得孟古青往福临怀里一缩。福临将女子抱住,抚过女子青丝:“我就是想着,这样的雷雨天儿里,你定会怕。你看看,还真是怕了。别怕,我在这里。”
孟古青倒是真的害怕,往日还从来不曾这样怕过,许是因福临在此的缘故,她便有了依赖之心,她也可以怕的。
“皇上,你会不会不要臣妾。”孟古青靠着皇帝,可怜巴巴问道。即便她并不确信他的允诺,但还是问了他。
福临有些不明白,怎的女子总爱问这些个事儿,就连孟古青也问起。
对着旁的女子,他可以无所忌惮的说,不会,永远不会。若是对着从前的她,他亦会如此,但此刻却说不出口,他生怕他做不到。见皇帝这般,孟古青心中苦笑,还真是一时的新鲜劲儿罢了,她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从皇帝怀中挣脱出,神情失落道:“臣妾不过是随便问问,皇上不必挂怀,早些歇着罢。这般的雷雨天,皇上能来翊坤宫,臣妾本该满足了。”
阴雨绵绵的,人的心情也随之郁郁。福临拉住女子,认真道:“我不想,永远都不想失去你……静儿。”男子言语间透着浓浓的无奈,他不想,可会不会终究是说不准的。
也许,有一日她会离开自己,她若记得往事了,是不是会永远离开。不,她不会离开,她会报复自己。亦或许,为了身边儿的人能活命,她会如旁人那般讨好自己。
即便福临并未承诺些什么,但孟古青心中却舒服了许多,他不知会不会,可他不想。抬眸望着皇帝,凤眸柔情之外添了几许笑意:“有皇上这句话,便够了。”
皇帝的眼神渐然深情,握着女子的渐渐滑落,夏日里,孟古青身上的亵衣很薄。隔着衣衫,福临的手已覆上女子胸前,重重揉捏,女子的身子微微颤动。皇帝似乎很满意,眼中的情欲渐浓。
随着皇帝的手,女子身上雪白的亵衣已滑落,方才为皇帝着上的明黄亵衣也褪去。古铜色的皮肤暴露,皇帝身上有些龙涎香的味道。
女子雪白的手臂勾上皇帝颈脖,女子胸前柔软紧贴着皇帝,皇帝含上女子朱唇,探入口中,将女子抱住,按倒在榻上。
温唇自女子细白的脖颈一路滑落,直至玉峰,停留于胸前一点红,湿润的感觉让女子身子颤抖着,身子覆上一层绯红,玉手在皇帝背部抚过。
皇帝的大手轻揉着女子雪白柔软,女子喘息得愈发的厉害。皇帝将女子抱起,修长的玉腿张开,忽如其身。孟古青雪白的腿环在皇帝腰间,双眼紧闭,皇帝动作愈发的大。
床榻随着皇帝的动作吱吱呀呀的,“啊……”孟古青的娇喘声更浓。“静儿,乖!”皇帝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狂风暴雨的夜里,罗帐后金童玉女巫山云雨直至三更,这才没了动静。
翌日,已近晌午,孟古青这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颈脖间的红了一片,想是昨夜福临留下的。
宫里头女人皆是如此,白日里个个大方得体,听得些许道那青楼女子的诗词歌赋,亦或是些曲子,也会指责那是靡靡之音,不堪入耳。然到了夜里,却同那些个浪荡之人没什么分别。
昨儿个下了一夜雨,今日也就不那么炎热了。孟古青一番梳洗后,跟着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许是昨夜太过劳累,孟古青今日倒是用得有些多。
“皇贵妃娘娘到!”将将用过午膳,正端着茶碗漱口,便听见外头长悠悠的唱声。
孟古青步入正殿,朝着迎面而来的董鄂云婉行礼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面含笑容:“姐姐快请起。”
随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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