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番外 作者:公仪漠(磨铁vip2014-10-30完结)
清萝眸中含笑,悠悠看着吴应熊道:“你不会!”
吴应熊心中疑惑,她就这样自信,悠悠看着她道:“你就怎就知晓我不会,纵然你城府颇深,可终不过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我若是要你性命,就如同捏死蝼蚁那样容易,再同你那皇兄言你是病故的便是。”
清萝朱唇间几分冷笑道:“要我性命自然是容易,可我皇兄会相信我是病故么?退一步说,纵然是我皇兄不予计较,可我没了,必定会嫁了别的女子来。也许,是比我还要表里不一的女子,你若是待她不好,可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不会报复你。你若是喜欢做什么,便去做就是,但凡不伤天下,我概不多问。”
吴应熊看了看女子,并不在言语,约莫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回想从前,他将那些个青楼女子带入府中,她亦是一句也不会多言,全然当作是不曾看见。
此刻的吴应熊,倒让清萝有些不习惯,只淡淡低眸,二人皆是各怀心事。
彼时,宫门外众人皆散了去,坐上御辇之时,皇帝有些忧色的回眸看来看孟古青,只见得那一袭黛色娉娉婷婷踏上轿辇,娥眉间几分清冷,似是又回到了从前那般。
这几日的天儿都是阴沉沉的,蒙蒙细雨又覆盖于紫禁城,朦胧之中,宛若世外桃源,海市蜃楼那般。
匆匆之间,便又是一月,三月中旬,桃花开得甚好。踏在御花园中,倒也算得是惬意。荷塘边的柳树垂絮飘扬,桃红柳绿,约莫就是如此。
今日的天气算得是响晴,不冷不热,正是踏青的好时候。不过,宫中的妃嫔也只得在御花园中走走。近一月,闻言皇帝不是宿在承乾宫,就是宿在储秀宫,翊坤宫的算是失宠了。
但,即便是如此,宫人们也不敢对其不敬,静妃失而复得不是一回两回了,哪日若是她又得了皇上宠爱,谁若是曾出言奚落,亦或是做了什么大不敬之事,轻则送去辛者库,重则丢了性命,当初在翊坤宫伺候的兰儿姑娘也就是如此。
一月的光景已过,孟古青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全不似失宠之人,似乎还了在其中。现下正与清霜和琼羽在御花园种赏花,百花齐放之时,可真真是美不胜收。
今儿个得了太后恩准,玄烨便随着清霜一道儿的来,着了一身玄色袍子,粉嘟嘟的小脸笑的甚是灿烂,纵然因着两岁之时患了天花留下了麻点,却也还是可爱的打紧。
小手拉着清霜,摇摇晃晃道:“额娘,以后玄烨可以天天和额娘在一起么?”
原是欢愉的气氛,却让玄烨这一句问得有些凉凉之意,清霜眉间含笑,轻抚着玄烨额头道:“自然可以。”纵然清霜嘴上这样说,可她心中却明白,不过是说哄孩子的罢了。
玄烨虽是年幼,却也明白宫中的规矩,圆圆的大眼睛转而盯着孟古青道:“静娘娘,我额娘说的是真的么?”
闻言,孟古青含笑看着玄烨,温柔道:“自然是真的,玄烨如今要好好念书,往后长大了,便能天天与你额娘在一起了。”
玄烨眸中闪起光彩,重重点头道:“恩!玄烨一定好好念书。”
孟古青抬手轻抚了抚玄烨额头,柔声道:“玄烨真乖。”
正说着,只见得一袭明黄过来,身旁着一身紫衣的女子一同到来,三名女子赶紧屈膝问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帝目光自三名女子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孟古青身上道:“免礼罢。”
一旁的董鄂云婉眉目间很是温婉,笑道:“各位姐妹,今儿个也是来赏花的罢,现下御花园的花开得甚好,正是好时节。”
孟古青娥眉含笑道:“是啊,今儿个天气好,便出来走走,御花园如今是群芳齐放的,还真真是有些眼花缭乱的。”
“额娘,什么是群芳齐放啊!”孟古青话将将落,一旁的玄烨便插嘴道。
闻言,董鄂云婉含笑看着玄烨道:“群芳齐放,就是这春日里啊,百花都开了!你看,有桃花,还有些你不认识的花。”言语间,董鄂云婉欲抬手抚摸玄烨,然玄烨却往后一退。
董鄂云婉脸色一变,甚是尴尬得很。玄烨拉了拉清霜道:“额娘,群芳齐放是什么意思啊?”
皇帝瞥了瞥董鄂云婉,见其脸色,自然是知晓她现下是尴尬得很,便道:“玄烨啊,皇贵妃说的对,就是很多花都一起开的意思。”
玄烨眼中还有些质疑道:“真的么?”
见状,皇帝笑道:“自然是真的,皇阿玛骗过你么?”
玄烨思衬片刻,一脸认真道:“没有。”
“皇贵妃,皇贵妃,你怎么了!无碍罢。”正说着,见董鄂云婉脸色一白,便晕晕乎乎。
皇帝赶忙将其扶住,道:“传太医。”
言语间,赶忙将女子抱着朝着承乾宫去,孟古青朝皇帝的背影望了望,心中有些凄凉,到底那是别人的东西,抢也抢不来。不过,现下,她必定要想了法子抢,沉寂一月,不过是望着风声过去罢。
傍晚之时,天色已不如正月里那般暗,孟古青悠悠踏入翊坤宫,随意落座,雁歌赶忙呈上茶盏,女子端起轻抿了一口。
雁歌眉目间有些不悦道:“主子,你可知晓,听闻啊,承乾宫的那位有身孕了。”
孟古青手中茶盏一抖,转而又淡淡道:“又有了,倒也是,皇上素来爱往她宫中去,若是没有倒还奇怪。”
“主子,您说,她会不会借此生事。”因着上回子的事,雁歌自是有些后怕。
孟古青神色平淡道:“她原是想兴风作浪的,不过,现下有了孩子,她必定先保子嗣。要知,如今她有了身子,后宫女子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了,必定使尽绊子阻碍她腹中的胎儿出生。上回她便落了一回胎,这回必定会谨慎小心。纵然是想兴风作浪,也得等她腹中的孩子安稳落地才是。倒也好,也能过几月的安生日子。”
“对了,几个月了。”似乎将将想起一般,孟古青朝着雁歌道。
雁歌诺声应道:“太医言是,两月了。”
孟古青低眸思衬片刻,道:“皇上今儿个留在承乾宫了么?”
雁歌应道:“没有,方才已回养心殿了。”
孟古青轻把弄着茶碗,脸上看不出神情:“今日你同本宫说的话,就当没说过,莫不然,旁人必定觉本宫瞎打听。”
闻言,雁歌点点头道:“是。”
“皇上驾到。”话将落,便闻得外头传来吴良辅一嗓子。
赶紧踏出去,朝着侃侃而来的皇帝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一袭明黄,俊朗的眉目含笑,似乎愉悦得很,轻将女子扶起道:“起来罢。”
孟古青娉婷起身,望着皇帝道:“皇上何事这样高兴,笑的这般开心。”
皇帝眉间含笑,似是真真是喜悦得很,孟古青自然知晓他在为何这般高兴,想来必定是因着皇贵妃怀孕的缘故。但还是假意询问。
皇帝随意的将手搭上女子的肩膀,一脸喜色道:“皇贵妃有孕了!”瞧得出,他却是高兴得很,就好似初为人父一般。
“不过啊,皇贵妃同朕提了个事儿,倒是让朕有些为难。”皇帝的眉间浮上忧色道。
孟古青娥眉疑惑:“何事还能难倒皇上?”
皇帝眉间浮上忧愁道:“皇贵妃言啊,要朕将宁福晋放出来,言是要宁福晋照顾她,旁人她不放心。”
闻言,孟古青眸中闪过一丝暗笑,眉目甚是温和的看向皇帝道:“既如此,那便将她放出来,得了一回教训,想必宁福晋必定会悔改。再而,皇贵妃现下怀了皇嗣,可不能让她心中不愉悦不是。现下,三月奉太宗文皇帝配享圜丘及祈谷坛,以太宗武皇帝,太宗文皇帝配享方泽,大赦天下。将她放出来,想必旁人亦无异议。”
看着孟古青,皇帝心下有些难过,如此,是不是又回到从前那般,不冷不热的。但脸上却是笑着道:“静儿所言极是,既你都这般说了,那朕便将她放出来,想来她也不敢再兴风作浪。”
孟古青娥眉含笑,点点头道:“恩,如此,也显皇上宽厚仁慈。”
“那日,朕……还疼么?”皇帝看着女子含笑的容颜,抬手轻抚道。
孟古青摇摇头道:“早就不疼了,无碍的。”
皇帝心中生疼生疼的,剑眉间泛起丝丝愧疚道:“有些事,越是透彻,便越是危险,你可明白。”
孟古青心中有些惊讶,看他这般言语,是早便知晓了那陈福晋的身份么?那日却还要动手伤了她。转念一想,好似自己太冲动了些,那般便去了。他那般动手,是为了保护她?
隐约之间,她觉他似乎有意隐瞒些什么,但却只温顺点头道:“臣妾明白。”
皇帝心下松了口气,将女子拥入怀中,轻抚着那绾绾青丝道:“朕是皇帝,有些事,身不由己,委屈你了。若你还再生气,尽管打回来便是,可别憋在心中气坏了。”
轻靠在男子怀中,女子的凤眸温婉,淡淡道:“皇上既已同臣妾说了,臣妾若是再生气,那便是臣妾的不是了。”
闻言,皇帝将女子抱得更紧道:“静儿,对不起,总是让你受委屈。”
“臣妾希望,这些委屈都是假的,如此,臣妾受再多的委屈也甘愿。”言语间,孟古青似有所指。然皇帝却并未察觉,她希望她父王的死,与他没有一丝干系,她希望,她当年废后不是如陈福晋所言那般,乃是他设计。
福临并未再多言,只将静静将女子抱着。然孟古青却忽开口道:“皇上,既大赦天下,臣妾也想为娜仁求个情,现下她在那清宁轩是难过得很,纵然不能复位,也请皇上给她个福晋的名分,到底是与后宫庶妃平坐,也省得遭了旁人欺辱。”
皇帝微微一惊,盯着女子道:“你不恨她?”
孟古青摇摇头道:“到底,她要唤臣妾一声姑姑,如今她性子已改了不少,再言,她本性原也不坏,也就是因着旁人挑唆的缘故,才做出那些个事儿来,现下得了教训,必定悔改。”
皇帝原是不想答应的,但听着孟古青此一番言语,现下便道:“那便复位,为,淑妃,依旧居钟粹宫如何,但愿她当得起这淑字,莫不然,朕必定不轻饶。”
听得皇帝应了,孟古青赶忙跪地谢恩道:“谢皇上隆恩。”
皇帝轻将女子扶起道:“你为她求,怎的也不为自己求些什么。”
孟古青微微一愣,摇摇头道:“臣妾什么也不缺,别无所求。”
“不为你三哥求点什么?”皇帝拉着女子落座,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道。
孟古青脸色微变,笑的几分牵强道:“臣妾,只希望三哥能平安度过一生便是,旁的再无所求。”纵然是有求,她自然也不会现下说了来。
皇帝含笑看了看女子,娓娓道:“前些时日,顺天,江南等地发生科场舞弊。大小官员受贿的抓了一起子,正逢大赦天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如实交代,罪责便可轻些。”
闻言,孟古青有些茫然道:“皇上同臣妾说这些作甚?臣妾不过是一介女流,听不明白这些个事儿的。不过,皇上若是愿意说,臣妾只听着便是。”
皇帝笑看了看孟古青,悠悠道:“有人言,你大哥与那些个官员勾结,欲在朝中安插势力,如此,岂非忤逆谋反?”
孟古青眸中一惊,现下便恍然大悟,但亦装作不明道:“大哥怎会做出这等之事!”
皇帝落座,轻抿了口茶水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爵位必定削除,贬为庶人。素来,王位继承非长为嫡,你二哥自然是不能即位的,因此这王位便由你三哥弼尔塔哈尔继承,你意下如何。”
欲加罪之,何患无辞。诚这是孟古青想看到的,亦是她一直所求,但福临却是用了这样的法子,不禁让她心中一寒,耳边回荡着陈福晋说的那些个话。
桃腮容颜之间,温婉恭顺,微微行了一礼道:“谢皇上。”
福临忙扶起女子道:“何故这般多礼,还在因着那日之事生气么?”
孟古青赶忙摇摇头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只觉自己是冲动了些,再言,皇上也是为了臣妾好不是。”
福临眉间几分忧虑之色:“有些事,不是朕能掌控的,朕只怕你有个万一,你明白么?”
听着皇帝此番解释,孟古青心中有些触动,可触动归触动,到底她还是清楚,他是皇上,不仅仅是她的夫君,她只能当他是皇上。朱唇浅笑道:“皇上心中有臣妾便是,皇上日理万机,还要为臣妾担心,臣妾哪还能计较那些个琐碎之事。”
福临轻抚了抚女子青丝,温和道:“你啊,性子可真真是变了不少,若是从前,朕还真真是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孟古青柔声道:“人总是会变的,皇上您也变了,不是么?”
闻言,福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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