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谁不是斗 作者:无盐公子(纵横女生网2013.08.28完结)
听到花楼那段经历,朱苗苗心里也是一个咯噔。颜三小姐被这么折磨,那些人下场肯定是注定了的。只是这事怎么开口和爹娘说,朱苗苗还顺口问了一句:“这是,晏公子和你家将军知道么?”
小悟摇了摇头,表示没对他们说过,自然他们是不清楚的。
好在,颜母终于开口打了圆场道:“好了好了,老爷,让三儿去洗洗,估计她在军营这两年,还没怎么好好洗过澡。来人,把小姐带下去,梳洗换套衣裳。”然后颜忱就被前来的丫鬟带了下去。
朱苗苗见颜忱走了,自然而然也就把刚刚说的事情,和公公,婆婆,外加晏梓起听了。
接着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儿肯定不能让京都的两老头知道,不然肯定是要逆翻了天。
朱苗苗接了公公的旨意,接着去那花楼教训一番。不去还好,谁知道朱苗苗放了话,随便怎么砸,要是对方说要告官,就让他们告,明着告诉他们,这是颜阀干的,有事让他们来找。
有了这个授意,去的人,自然是狠狠的砸。砸到那花楼微微颤颤,好像一碰就倒似得。
后来那花楼的老鸨花了整整一周,招了工人,紧赶慢赶的把花楼恢复了个七八成,又接着开店了。
晏梓起自然也是不闲着,赶紧修书一封去了宿阁,让他们帮着查绑架颜忱之人,也就是两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自然这个下场也是不好过的,一番教训之后,烫了烙印,直接扔去了矿场,终身为奴,直到病死或者老去,因为他们被逼着签下了卖身契,还是死契。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放在颜忱面前的全是素菜,她表示很不满意,荤菜全部远离自己。于是她就一直让身边的晏梓起给她夹菜,还一口一个相公。
第六十二章 别院小住
第六十二章别院小住
颜父生生差点给她气晕过去,用筷子敲了敲最近的那道菜的盘沿道:“好好吃饭,食而不语!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好对着未来夫婿,一口一个相公,成何体统?”
这么一训,颜忱又默默的消停了,将将的吃着面前的菜,再也不让晏梓起夹菜了。
可这时颜母就适时的开口了:“喊相公怎么不对,哪里不对?早晚的事,计较什么,人家梓起也没反对!”颜母笑了笑,对着晏梓起道,“梓起,你说对吧。”
晏梓起被颜母这么一问,真的是回答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对了就会得罪颜父,不对就会得罪颜母。
于是只能笑笑,继续吃着饭菜,席间看到颜忱夹了一筷子的菠菜到晏梓起的碗里说:“多吃点,补血!”
补血!这两字明摆着就是告诉大家,小心被桌上冷箭伤到,会流血的。
在场的人除了颜父,颜母,还在暗自较量,其他人无一不是埋头憋着笑,当然除了一本正经的颜忱。
晚饭过后,颜父颜母相携去散步了,老了老了养成的习惯,饭后散步消食。自然颜忱就跟着朱苗苗一起也散散步消食,晏梓起则是有事先离开了。
晚风习习,颜忱和朱苗苗坐在凉亭,聊着那有的没得。
“嫂嫂,你那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外甥女,还是外甥。”颜忱盯着朱苗苗圆润的肚子看了很久,一抓摸上去,还不停的“啧啧”;“这肚皮圆的像个西瓜。”
朱苗苗听了颜忱的话,纠正道:“是侄女,侄儿!”
颜忱一个歪脖子,眨了眨眼睛:“不都一样么,在我看来,没区别。”
朱苗苗扶着肚子笑了笑:“对对,没差,反正都有血缘,忱儿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都喜欢,反正都是肉嘟嘟的小胖子。嘿嘿,嫂嫂,你是回京都生宝宝,还是在这里生?”颜忱此时就是个好奇宝宝,想到一个问一个。
“这个,我也说不好,这里战事吃紧,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话锋一转,朱苗苗接着道,“应该是这次和你一起会京都,然后待产。反正现在我也没有要职在身,不打紧,就是你大哥累点。”
颜忱点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颜忱对于颜大夫妻,其实算不上很亲厚,因为,颜大把她带回家后没多久,两人就缝制出征,随后颜父颜母也跟着过来,不过到底是血浓于水,这种自来熟,骨里亲的,还是在的。
夜晚临睡前,晏梓起敲开了颜忱的门,把手中的玉件递给她道:“忱儿好生拿着,可别再掉了。”
颜忱把两件玉件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看的很仔细,发现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伤痕缺口,心里一阵激动:“相公,你是好人。”
晏梓起眉角一抽:“你喜欢便好。”
颜忱点头快赶上啄小米的小鸡道:“喜欢,喜欢,最喜欢相公了。”
晏梓起被她这么个表情逗乐了,摸摸她的脑袋说:“我也自是喜欢忱儿的,天色已晚,好好休息吧,过两天,还得赶路。”
颜忱“呵呵”一笑。说了句:“相公晚安。”朝着颜忱点点头,一蹦一跳的回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颜忱心想到,还真是应了爷爷小时候告诉自己的话,就算丢了,第二天也回到自己手上。
虽然这次丢了玉件不是第二天,但是也是完完整整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心里不免一阵激动。
洗刷干净,吃饱喝足,又躺在软软的床上,颜忱一觉好眠,睡到大天亮。起来吃着早饭的时候,颜忱才发现貌似少了一个人,抬起头,问着坐在对面三人:“爹爹,娘亲,嫂嫂,我相公呢?”
颜父一筷子的腌菜掉落在桌上,“啪”的一声,重重的搁了筷子,转而对着颜忱道:“三儿你还没嫁人呢,叫谁相公呢!没规矩!”
颜父这么严肃的一个动作和表情,一下子吓着了颜忱,颜母则是早就习惯了,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朱苗苗也低着头默默吃饭,不做声。
颜家看着吵吵闹闹,欢乐的很,虽然长辈们都很开明,但是要说到一些规矩什么还是很正统的,就好比现在颜忱还没有嫁人,但是喊着晏梓起相公,就是不守规矩。
颜忱苦鳖鳖的,默默吃饭,不说话,颜父看着颜忱乖乖吃饭也就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这时颜母吃好了,于是又听的一声“啪”,颜母的手上的筷子重重的搁在了桌上。
只见的颜母,一个手叉腰,一手“啪”的拍上了桌面,对着颜父吼道:“叫相公怎么了,怎么了,老爷你说,怎么了。”
颜父被颜母这么一呛,最后一口粥,呛到了自己,不停咳着,边咳边说:“没,咳咳,没,没怎么,咳咳。”
“没怎么你老那这事训三儿,你说你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意思?”颜母这架势就是颜父不给交代她不罢休。
这会儿千里之外的晏梓起是不停地打着喷嚏,心想,晚上睡觉没着凉啊,怎么老打喷嚏,难道是谁在念叨我么?
可不是嘛,这样晏梓起半夜接到消息,找到当时绑架贩卖颜忱的两人了,所以赶着过去处理,也没来得及和颜忱说,就留了字条让人送给颜父,颜母。自己则是趁着夜色上路。
“没,没,夫人息怒,息怒。”颜父努力想平息颜母的愤怒,不过效果微乎其微,不然怎么说颜母是母老虎呢。
颜忱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看看朱苗苗,她一脸淡定,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不过,可以看出嘴角隐约的笑,想必忍的很辛苦。
两大人也没说散,所以颜忱和朱苗苗只能默默的坐着看戏,朱苗苗怀着身子,所以由丫鬟扶着做到了一遍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
颜忱则还在桌边,看着颜母一时没打算结束的样子,就斜着身子,用手支着头,样子也算是悠闲。
一旁的小厮丫鬟也是没得到撤东西的令,只能这么直直的站着听着颜父颜母的小打小闹。
俗话说的好,女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是爹爹上辈子的小情人。
虽说晏梓起和颜忱的婚事一早就是定了的,可是要真像现在放到台面上来说,颜父心里总是有点不甘心的,好容易拉扯大的闺女,就被也小子这么拐走了,心里真是不甘心啊。
可是颜父根本没想过,他其实没拉扯自己女儿多少年。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讨厌。
估摸着,这句话说的就是现在的颜父和颜母。
一路看着这颜忱和晏梓起这感情,这架势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自然的很。
不过啊。在怎么顺利,最后大婚的那段时间可不要被为难上一阵。真以为颜家小姐这么好娶的吖。
零零散散的的小闹剧暂且告一段落,但是颜忱这添乱的性子的是真的一刻都没有停。
这不,颜忱悄悄摸进了厨房,准备找点心偷吃。其实这找吃食其实是很正常,但是隔着颜忱身上就不正常了。
一般人进了厨房,拿了吃的就走,或者稍稍吃点,可颜忱不啊,怎么都不。
拿了糕点,自己吃就算了,还去喂养在缸里准备过两天吃的鲫鱼,结果四五条鲫鱼,一条条的吃撑了,没一会儿就翻了肚子不动了,结果当晚吃了全鱼宴。
全鱼宴这也就算了,隔了一日,颜忱又去厨房找吃的,不知怎么的,她拿了一罐子的巴豆直接一个踉跄,全撒在了牲畜卷里,结果鸡鸭,猪,集体拉稀,这味道足足飘了好远,让人忍不住就想吐,可怜的朱苗苗是吐了又吐,都快把肚子里那个吐出来了。
这一出出的闹着,颜忱每每都是一张无辜的表情,耸耸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这么过了几天,颜忱就差上屋顶揭瓦去了。
万般无奈之下,颜府,颜母只有催着颜忱早早上京都,祸害自家爷爷和皇帝爷爷去。
所以又在别院休整了几日,颜父,颜母催促这颜忱早点上路,回京都。不然两老爷子,天天惦记着,就差快马加鞭赶来这里了。
颜父还说了,因为朱苗苗怀孕的关系,所以让颜忱由十八太保护着先行上路回京都,他们随后就到。
本来颜忱还想以等晏梓起回来一起上路为借口多拖几日,可谁没想,颜父直接回了一句:“我已经书信给梓起,让他办完事情,直接上京都,不用特地赶来这里接你了。”
好吧,打的好好的小算盘,就这么被颜父掐断了。颜忱这感情路也算是一波三折,折了有折,怎么都抹不平。不得算上,颜父他们给另外添油加醋给补上的。
不过临行前的那一天,颜忱把小悟叫进了书房,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初那个花楼的地址,和怎么去。
第六十三章 惦记老鸨
第六十三章惦记老鸨
小悟记得不清,只记了一个七七八八,然后颜忱就按着他说的画了一张歪七扭八的地图。好吧,如果那算的上是地图的话,因为估计也就颜忱自己看的懂。
两个人都是半吊子,七斤对八两,所以也就别指望这地图有多么的好看了。唯独能称得上是标准的记号,恐怕就只有那个在花楼那个所谓的点上,画了一个圈,里面画着一个叉叉。
看来这花楼是要倒霉了。
说起来,这两年虽然在军营,颜忱还是始终惦记着那个花楼。每每有人出去任务的时候。路过那地,她总要拉着人问,那老鸨怎么样?还在不在那花楼?花楼生意怎么样?
大家估摸着以为颜忱有个小相好在那话楼,所以特别关心。孰不知,这是颜忱日后想报复的征兆啊。这花楼老鸨,估计除了晏梓起之外,是第一个能被颜忱惦记这么久的女人了,就连那朱素绣和鲁昭雪,颜忱都没这么上心过。
一切整理妥当,颜忱就带着十八太保上路回京都了。只不过他们按着颜父的指示,出了别院左拐去那通往官道的城门,而是按照昨日颜忱画的那地图,浩浩荡荡的向着花楼目标前进。
其实回京都的大方向还是确定的,只不过就是去那花楼需要多绕一些路罢了。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便就是这个意思。
骑着小毛驴儿的颜忱,一路上那个叫兴奋的,一想到能整花楼老板,就一路开心的。小悟则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恨不得不认识颜忱。
十八太保则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每每问颜忱为何绕道而行,她总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然后就把十八太保搞的各个郁闷。
一行二十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进了城,因为队伍太过浩大,所以除了颜忱依旧骑着她那小毛驴儿之外,小悟和十八太保早早下了马,怕惊扰了乡民。
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八太保牵着十几匹马去找客栈,安排房间,喂马,等打点去了。剩下的十个太保连着小悟,十一人则是继续跟着颜忱前进。
颜忱依然不慌不忙的驾着他的小毛驴儿,依旧是一身的男子装扮,手上的扇子,一摇一摆,微微的扇着,带着一丝丝凉风。
这扇子还是那日从关谷口去别院的路上,颜忱为了遮阳,抢晏梓起的扇子,后来就再也没还回去。反正在她的概念里,她相公的东西就是她的,所以不用还。
在花楼面前,颜忱稳当当的拉住了她的小毛驴儿,抬头挺胸,直视前方。颜忱还记得当日那般如此慌张,如此狼狈,却不曾看清那花楼的名字。
看着那金灿灿的匾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