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欺人太甚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2-08-21完结)





  方文渊怔怔地看着他,脑中浮现出萧可说的美景,禁不住悠然神往……
  
  “扑通”一声,山溪那边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水,惊醒了两个人的美梦。方文渊蓦地回过神来,笑着说:“小可,你的梦可真美。是不是要是这样,吴贵妃就不存在了,那个孩子也不存在了,大衍的百姓更不存在了,这世上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我们能幸福快乐地过上一辈子?”
  萧可浑身发颤,忍不住大吼一声:“那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愿意看着你伤心难过,更不愿你离我远去,剩我一个人伤心难过!”
  方文渊轻轻叹息了一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可,是,我现在是伤心难过,可我要是离开你,我会更伤心,更难过,这辈子,我就呆在你的身边了,不管是你的良臣还是你的皇后,我永远都呆在你的身边。”
  
  萧可大喜,重新抱紧了她,仿佛抱着一份失而复得的珍宝:“好,文渊,你说的,永远都不要反悔。”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吴贵妃尽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以前是我不屑和她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真要斗了,难道我会怕她不成!”方文渊思忖片刻说,“更何况,她腹里到底有没有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都是个问题。”
  萧可委屈地摩挲着她的发丝:“文渊,我真的没有,你走了以后,我满心满脑都是你,要不是他们拦着,我都要去大楚抓你了。”
  方文渊轻哼了一声:“是不是喝醉了,把她当成我了?”
  萧可更委屈了:“你身上有股香味,我从小就闻惯了,再不省人事,我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
  “那我们不想她了,让她在宫中一个人先蹦跶几天吧,等我们回去了再查个究竟。”
  
  说着,方文渊快活地在岸边坐了下来,脱去了鞋袜,把脚放进了泉水中嬉戏起来:“小可,你说的那些话真好,以后等我们老了,我们也学太上皇,退隐归山,逍遥快活。”
  “这样的话,我们要抓紧做另一件事情。”萧可也把脚放进了泉水,在水中追逐着她的纤足。
  “什么事情?”方文渊奇道。
  “自然是抓紧要生一堆皇子公主,然后让他们赶紧长大,好接掌我的皇位啊。”萧可贼兮兮地笑了。
  方文渊脸颊绯红,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个昏君,整日介地想着这些东西。”
  萧可一把搂住了她:“既然我都成昏君了,不如就昏个彻底算了!”
  
  说着,不等方文渊逃开,他扣住了她的脖颈,含住了她嫣红的嘴唇,用力亲吻起来,她的唇是那么的甘甜,让他的魂儿都飘了起来。
  
  良久,两个人才喘息着分开,方文渊又羞又窘,飞快地站了起来,退开了一丈远的距离,拎着鞋袜颤巍巍地说:“你脑子里打的什么歪主意!”
  萧可坏坏地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其实,天当被、地当床,别有一番情趣。”
  “你不要过来!”方文渊警惕地说,瞅准时间,飞快地一转身,往自己的马匹处跑了过去。
  萧可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追了上去:“文渊,你不要害羞嘛,这里又没人!”
  杨名躲在树林里,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陛下啊陛下,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臣真是大跌眼镜啊!
  
  …
  
  光启四年秋,明成帝萧可率三十万大军和大楚握手言和,两国盟誓永不侵犯,互为友邦,明成帝萧可班师回朝。
  光启四年秋,太傅吴成奎、礼部侍郎吴潜残害忠良、谋逆弑君,罪证确凿,罪无可赦,诛九族,斩立决。贵妃吴佩箐本应废黜赐死,但念在怀有身孕,打入冷宫,待生子后查明身份再做定夺。
  光启四年秋,经查明,太师方秉正,户部尚书方思瑜遭人诬陷,赏金千两,官复原职。
  光启四年秋,原太子伴读方文渊,救驾有功,赐御前行走、免死金牌,常伴圣驾。
  
  这两年来羽翼渐丰的吴氏一党树倒猢狲散,为京城中的百姓凭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方文渊更是成了百姓们的热门话题,挖空心思地打听了许多连她本人都不知道的秘闻。
  “你们可知道那位方公子,虽然没有什么官职,可如今却是当今大衍最有权势的人了,谁要是得罪了他,这十有八九就是要脑袋搬家。”
  “这算什么,听说他家都是黄金铺地,都是当今赏的!”
  “这,这不可能吧,前几日我还在太师府门前看到过他一眼,一身长衫,在座的好几位都比他要富贵呢。”
  “你听说了没,他和那个大衍一代画家草水先生是好朋友呢。”
  “真的?方公子看起来人很和善,不如去求幅画来。”
  “唉呀,可惜我家没有待字闺中的女儿,不然方公子看上眼了,做个小妾也不错啊。”
  “美得你!小家碧玉的人家怎么看得上眼?”
  ……
  
  天宝茶楼里这几日聊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方文渊的八卦,他的喜好、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行踪,只要有人提个头,便会有人接着滔滔不绝地说上半天。二楼的雅室里坐了两个男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面如冠玉,斯文隽秀,小的那个英气勃发,正是寿王府的萧靖和南疆定王世子萧泠。
  “萧泠哥,他们说的真是有趣,方大哥小时候真的时常尿床被方太师打吗?”萧靖听得津津有味。
  萧泠哭笑不得,嘘了一声说:“市井之言,姑且听之,不宜信之。”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赶明儿我去问问方大哥。”萧靖吃吃地笑了,“你听,他们还说方大哥自小喜欢梳辫子,笑死人了。”
  萧泠微微一笑:“你这样去问,小心文渊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唉,说起方大哥,他什么都好,就是行踪不定,我们都上门两趟了,也没见到他的人,再过几天,你都要回南疆了。”萧靖颇有些不快。
  萧泠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悠然地望着窗外,忽然叹了一口气:“唉,只怕今后你想见他,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为什么?我们都说好了,以后我要跟着他学诗文,学作画,要象萧将军一样,变成一个能文能武的名臣良将。”萧靖满怀憧憬。
  萧泠怅然地一笑,脑海中浮起了方文渊那瘦弱的身躯,还有那偶尔淡然偶尔狡黠的笑容,“因为……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方文渊,他是陛下的方文渊,你想占到一丝半毫,只怕也是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把话说开了就好,话说小可现在真的是很厉害,明白了死缠烂打的真谛啊,,
亲们,快完结了,码字的速度有点接不上了,明天请假一天捋捋思路啊!




第 58 章

  只是那萧泠口中独占方文渊的陛下这几日也不好过,手里拿着好几张画像;翻看着几本朝中的臣的奏折;忍不住恨恨地说:“李公公;你看文渊这一脸瘦弱的模样;半点都不英俊不潇洒;居然还会招来这么多桃花;真真气死朕了。”
  李公公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秦尚书的女儿、莫少卿的小姨子、余将军的侄女;哟;这桃花一朵朵还真是多真是大啊。”
  “得想个什么法子一劳永逸呢?可别时不时地让朕看到这些折子;看着闹心。”萧可觉得心里好像有个猫爪子在挠一般,痒痒的,令人落不到实处。
  李公公在一旁憋着笑,不敢多说,多说多错。
  “杨名,文渊人呢?让你去找,倒是找到了没有?”萧可高声叫道。
  
  “陛下这是在找我吗?我一早就回宫了,把长乐殿拾掇了一下。”门外传来了方文渊的声音,萧可转头一看,又惊又喜,只见方文渊换了一身浅蓝色的宫装,娉娉婷婷地站在门槛外,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子,浅笑嫣然。
  “我的那些宝贝居然都在,你瞧我这簪子怎样?漂亮吗?”她喜滋滋地走到萧可身边,低下头把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的得意。
  李公公一看那便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严实了。
  萧可强忍着把那簪子拔掉的冲动,揽着她坐在腿上,轻哼了一声:“放你出去野了两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说,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方文渊老老实实地不动了,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在祖父面前尽孝啊,出去了那么多天,祖父的头发又白了好多。”
  “太师有没有打你?”萧可颇有些忧虑,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方文渊噗嗤一乐:“祖父那都是做做样子的,他才不舍得打我呢,我在他床前眼泪汪汪地跪下来,他就心疼了,方屏再加油添醋地说上几句,他就忙不迭地叫我起来了,做了一大堆好吃的给我。”
  萧可又好气又好笑,长叹一声说:“怪不得你这么无法无天,太师惯得你不成样。”
  “我这两天一直陪着祖父,让定风给祖父把了脉,抓了好几个方子,祖父的精神好了很多了,我看没几天就可以健步如飞了。”方文渊眉飞色舞起来。
  “余先生也跟着你?”萧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对了,这两天定风给你拔毒的方子你有没有在定时吃?我问定风你的情况,他总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方文渊眉头微蹙,伸手捋了捋他的眉头,又在他的太阳穴按压了两下,“头还会不会痛?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萧可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抱怨说:“怎么会不头痛,朕的案头都是一些想嫁给你的美女图像,看着看着,连饭都吃不下了。”
  方文渊顿时精神抖擞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扑倒桌前,拿起画像一个个品鉴起来:“小可,她们都好漂亮,为什么她们的嘴都那么小,眼睛都那么媚,鼻子都那么挺,皮肤都那么白……”说着,她又扑到了铜镜面前,仔细地端详起自己来,看着看着,忍不住跺了跺脚,闷闷不乐地坐回了椅子上。
  萧可一时有些不忍心,低声安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眼睛不大不小刚刚正好。”
  
  “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她们想嫁给我?”方文渊忽然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起来,把那些画像重新一张张地翻了开来赞叹说,“小可,她们可真是漂亮,不如我都收了做我的夫人吧……”
  
  眼前这个女子一副欠扁的得意洋洋的模样,萧可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悄悄地俯身上去,在她耳边低声说:“文渊,我先帮你弄弄清楚,你是谁的夫人好不好……”说着,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舐了起来,满意地看着方文渊浑身一颤,浑身无力地缩进了他的怀里。
  
  忽然,门外传来了李公公的叫声:“陛下,吏部尚书风大人求见。”
  方文渊立刻惊醒过来,又羞又忿地剜了萧可一眼。
  萧可在她耳边亲了一下,低声说:“今天不许再跑出去了,在长乐殿里等我。”
  方文渊点了点头,软语央求说:“今天我想让定风进宫来,行不行?”
  萧可奇怪地说:“他进宫来做什么?难道长乐殿的人有什么不适?”
  “你别管了,定风进宫来再帮你把把脉还不成吗?”方文渊俏皮地一笑,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萧可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看起来,她迟早有一天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方文渊整理了一下发髻,缓步往外走去,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巧碰见了风武阳往里走来,她是太子伴读的时候,曾和这位当年的文状元有数面之缘,探讨过许多文章和为臣之道,素来对他十分敬仰,下意识地想要躬身,又恍然想起自己是女子之身、皇后之尊,于是赶紧僵硬地点了点头:“风大人有礼了。”
  
  风武阳恭谨地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风大人这几日暂摄朝政辛苦了。”方文渊忍不住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回程时萧可一直拖拖拉拉,原本几天就可以到的路程,硬被他走了快小半个月,让她对代替萧可处理朝政的风武阳心存内疚。
  风武阳颇有些意外,抬头看了方文渊一眼,不由得怔了一下,微笑着说:“娘娘和文渊不愧是双生子,臣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方文渊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呐呐地说:“文渊顽劣,请大人多多包涵。”
  风武阳笑了笑:“娘娘何出此言,臣去觐见陛下了,娘娘一路走好。”说着,便往大殿里去了。
  
  方文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曾经心肺受过重创,便盘算着让余定风那日有空了到风府去帮他看看。想着想着,她一个人慢悠悠地一路走到了长乐殿,忽然发现殿门外围了一圈人。
  “这人太无耻了,居然还敢托人送信到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