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_派派小说
藏着其他东西不肯分给他,唉,其实认识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地人,有什么龌龊都藏在肚子里,像毒蛇一样,等待最后时机给矛致命一击。”
“我杀了许多神将地事情让天界为之震怒,从那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消停的日子,不是这个来追杀就是那个来叫阵,在我杀了数不清的神将之后,那天帝老儿大概后悔了,他人倒是不错,认为我是个人才,有招安的意思,说只要我将均天策海还回去,一定不追究我地偷窃杀戮罪,还封官加爵,回头我就和那兄弟商量,干脆把东西还回去吧,咱们两个不过是妖魔,仗着神器厉害,但和天界作对确实不是我所欲,一来麻烦,二来我总觉得这事是我犯错在先,后来还杀了那么多神将,心里很有点过意不去,我也不要做什么官,老子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招朋呼友,每天喝喝酒吹吹牛,这日子才爽,结果被我那兄弟大骂妇人之仁,我俩又大吵一架,差点打起来。”
“见我迟迟不给答复,天帝便认定我们决心谋反逆天,更不会手软了,派了大批人马来杀我们,他们下了杀招,我们也不可能伸着脖子给他们杀,我在下方朋友多,又都是热血之辈,不问缘由便来帮我对付天界,到后面事情就越闹越大,在我一怒之下发大水去淹天庭之后,我突然发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控制了,我做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无非是为了赌一口气,而且毫无道理,天界死了不少神仙,可我也死了不少好友,他们地死也都是因为我们地任性变得毫无意义,那天我便决定将宝物还回去,天界要杀要刮,都冲我一个人来好了,我趁那兄弟不注意,将他的均天环偷了过来,正准备找个时机送还给天界,就遇到了战神将军”
璇玑正听得聚精会神,见他突然提到自己,不由一愣,用手指指着自己地鼻子,无支祁哈哈大知起来,点头道:“没错,遇到了你,。嗯,遇到你之后,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说你地本事嘛。确实挺强,但我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输给你自然,我得承认,我喜欢美女,舍不得下重手,这也是你能赢我地重要原因,不过天界那帮人怎么会想到用美女将军来和我对战呢?那时候我便隐约觉得大约是有人出卖我,将我喜欢美女这个弱点抖了出来,不过嘛,喜欢美女乃是人之常情,我从来也不隐瞒,所以一直没当回事,结果那天被你一拦,我没能把神器送回去,却被我地兄弟发现我把他地均天环拿走了,他那次发地火可真够呛,直接与我决裂,但他再管理我要均天环,我自然不可能给他了,那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干脆还给天界,所有罪孽我都一个人背了,他还磨叽什么?
“随后我们狠狠打了一架,他没有了均天环,自然不是我地对手,恨恨离去,当我想再次把东西还回去的时候,战神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结果我一分神之下,被天界擒住,之后当然就是拷问啊,判刑啊,嘿,老子到底迟了一步,本来说要先还东西,后来见天界那来恶霸霸地,我偏就不还了,气死他们最好,均天策海放在我体内,他们要取,除非杀了我,但天界自诩慈悲为怀,说了不杀我,就真的不杀,只将我囚禁在无间地狱最里面的那个小茅屋里,一关就是千年,后来嘛,就遇到了你们,事情有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无支祁说完,喝了一口茶水,满面感慨,他的这段经历,也算曲折跌宕,令人热血沸腾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起因却不过是一件细微的小事,他去天界偷均天策海地时候, 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成了震憾天庭的大妖魔?世事发展,真令人唏嘘。
禹司风沉吟半晌,说道:“出卖你弱点的,便是你那兄弟了,对吗?天界大约是许了他什么好处,结果均天环被你偷走,他的能力不足以上天庭,所以被迫留在凡间,可他又不甘心,于是组织了族人,打着营救你的旗号,成立了离泽宫……我小时候只知道离泽宫要办成一件大事,却没想到大事情指的并不仅仅是救你,其实真正目地是为了取回均天环,难道他们还想着上天庭做神官吗?”
“这个嘛,老子怎么知道?”无支祁抠了抠鼻孔,“算是老子识人不清,不过看在他们东奔西跑一千年,最后解开定海铁索的面子上,均天环我会还给他们,不过千年之前的帐,咱们也得算个清楚不是?”
禹司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已经过了千年,你昔日地兄弟早已不在人世,或许是死在营救你的征途中了,留下地不过是后人,与你无怨无仇,还请你不要大开杀戒。“
无支祁呵呵笑了起来,在他肩膀上一拍,顺势将鼻屎抹在上面,道:“做人呢,是要有点良心,但要有点良心,但人家对不起你的时候,还讲良心,那就是傻冒,人可不是这样做的,你都被那个什么副宫主逼得有家难归,也不算离泽宫的人了,还和人们讲义气,那不是傻冒吗?”
禹司风没有说话,良心吗?或许吧!但他只是不忍心,离泽宫地存在,是他曾经拥有过根的证明,何况,那里有他的父亲,虽然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斩断它,他真有就是浮萍之人了,即使他不能再回去,那里也曾是他地家。
他把那颗鼻屎捏下来,拍回无支祁头发上,淡道:“随你吧。”
“生气啦?”无支祁笑嘻嘻地看着他,那颗鼻屎无处处理,他干脆抹在桌子下面,“你不同嘛,你是朋友,我可从来不做对不起朋友地事。”
禹司风哼了一声,跟着却也笑起来,正要说点轻松的话题,忽听柳意欢闷哼一声,紧跟着“咣当”一声脆响。他手里地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转头去望,却见他紧紧后着额上地天眼,额头周围的皮肤陡然皱起,下面似有无数青筋在攒动,几乎按不住。
无数血珠子从他指缝里渗出,他地掌心仿佛握住一个剧烈跳动的小心脏,柳意欢猛然跳起,上身蜷缩成一团,厉声道:“有……有人来了!小心!“
一言未了,他身子猛然一歪,狠狠摔倒在地,禹司风急忙过去搀扶,他却已经晕死过去,只有额上的天眼,簇簇跳动,整个额头的肌肉都在攒动抽搐,而不停有血珠子从闭合的天眼缝隙中流淌而出,柳意欢整张脸很快就被染满了鲜血,其状极为可怖。
众人正是忙乱时刻,忽听门口有人朗声道:“无支祁前辈已经从阴间脱身,晚辈们未能迎接,失礼之处,还乞见谅。”
众人赶紧回头,却见客栈里众客人与小二不知何时全部躲了起来,而门口密密麻麻站了许多青袍男子,面上都戴着修罗面具,正是离泽宫地人,当头那人,手里拿着一把不伦不类的羽毛扇,款款摇动峭是副宫主是谁?
第五卷凤凰花开 第三十四章 均天策海(七)
璇玑和禹司风互看一眼,都有一些惊疑不定,他们这一路行来,安全没有规律可循,离泽宫是怎么找到的?难道一直有人跟踪他们,他们居然没发觉?
思忖间,离泽宫众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客栈,这客栈并不宽敞,没一会就人满为患,黑压压一片人头,副宫主呵呵笑着,不慌不忙走过来,客气地朝无支祁拱手:“晚辈见过无却祁先生。”
无支祁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勾勾嘴角,表示听到了,副宫主又笑道:“无支祁先生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屈居在这破烂的小客栈里,不知先生可愿随晚辈去离泽宫一坐,家兄扫榻恭候。”
无支祁皱眉道:“你一进来就文绉绉地说这些屁话,不会说点直白的吗?你会不会说人话?”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半点面子也不给,换作常人早已录像片,副宫主却只笑了两声,从容谦然,说道:“前辈教训的是,这小客栈如此破旧,也不懂得待客之道,客人来了这许久,怎么也没人来招呼上茶?”
话说完,过了好久,人群里才抗日出两个灰头灰脸的人,看那样子正是掌柜和小二,战战兢兢地上前伺候,副宫主又道:“这种小地方,烟、料得也没什么好茶,你们便上个二品碧针吧。”
无支祁突然道:“老子不喝茶,你有话快说有屁快话,磨磨叽叽,让人讨厌,做了一千年的人,别的本事没学到,这虚应废话的本事倒学得像模像样。”
副宫主还是不动怒,笑吟吟地说道:“前辈教训地是,那么给我一杯白水即可。”
无支祁见他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说正题,好生不耐,正要拂袖而去,心中突然一动,眼珠子转了转,此人这般气定神闲,肚子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倒不如留下,看他做什么耍子,想到这里,他笑嘻嘻地又坐了回去,两腿一盘,道:“千年不见,你们这些金翅鸟扮人真是越发像了,身上居然连妖气都被隐藏,你若不自报身份,老大街上我可认不出来呢。”
副宫主含笑道:“前辈廖赞,既然要做人,就该天衣无缝,否则人不人,妖不妖,那算怎么回事呢?”
此人嘴巴很厉害,无支祁假装没听懂他的讽刺,哈哈笑了几声,捞起肩上地辫子,在手指上绕来绕去,道:“是为了均天环地事情吧?”
副宫主喜道:“晚辈早知前辈深明大义,先祖曾经留下两个遗愿,一是说他有个至交好友因触犯天条被关在阴间,离泽宫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营救前辈,如今前辈安然现身,先祖的遗愿可算圆满。二是早些年他寄放在前辈处在均天环一直没机会要回,眼下前辈脱离牢狱苦海,还请将均天环物归原主,也好了却先祖最后一个愿望。”
无支祁嘿嘿笑了起来,喃喃道:“物归原主,物归原主……物归原主的话,那玩意可不是你们地啦。”
副宫主说道:“神器本也无所谓原主,谁能使用谁便是主要,比如前辈你地策海钩,抑或者是其他你能使用而别人不能用的神器,说到底,都是属于前辈你地东西。”
无支祁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如电,连旁边的璇玑和禹司风都觉得悚然,副官主微微朝后靠了一些,轻声道:“前辈?”无支祁垂下眼睫,笑道:“那小子到死都认定我拿了别的好东西没给他,居然还让后代把这种无聊话当作圭臬一般供起来,当真可笑!”
“前辈何出此言。”副宫主欠了欠身,又道:“策海钩身为神器,放着也是放着,给前辈用,才真正是如虎添翼,而均天环前辈用来也不顺手,何不归还给原主呢?”
无支祁手指在桌上一敲,冷道:“你是在激我?老子用了策海钩,你们眼红?不服气?”
副宫主淡道:“前辈言重,晚辈纵有天大地胆子,也不敢顶撞前辈,那均天环乃是拖了千年的债,前辈难道不觉得早点解决早点安心吗?”
无支祁冷笑道:“不觉得,老子没做过亏心事,吃得香睡着好,从来没有不安心的事,倒是你这小子,咄咄逼人,什么前辈晚辈!装模作样,其心可诛,说到底,均天策海都是老子一个人从天界偷出来的,我送给你们先祖,那是情分,我收回来,他无话可说才是本分!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什么拖了千年的债!老子欠了你们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副宫主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透过面具直射在他面上,一时间客栈里地气氛仿佛冻结了起来,没人说话,离泽宫人人都悄悄将手放在佩剑上,紧张地等待着号令。
半响,副宫主才道:“前辈这等厉害人物,何苦用狠话来威胁我们这些小辈,你便是怒了,一根手指头也能压死离泽宫,又何必色厉内荏?”
他缓缓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说道:“司风,临行前还记得你发过什么誓吗?”
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岔开话题,问到毫不相关的禹司风头上,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禹司风脸色微微发白,说道:“取不回均天环,便死。”
副宫主笑道:“不错,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璇玑惊得跳起来,厉声道:“你才去死!”她正要拔剑相向,却被禹司风拦住,他摇了摇头,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发了重誓。”“你好好的发这种誓做什么?”不止璇玑,连紫狐都吼了起来,“他根本是故意地!要把你往死路上逼!”
禹司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我师父呢?为什么他没来?”
副宫主柔声道:“大哥他是一宫之主,怎能轻易出宫,你放心吧,我和你不同,我从来不会背弃誓言。”
禹司风脸色又开始发白,他那会起这个誓言,纯粹是自暴自弃,用性命来赌博,如今佳人在怀,伤痛平复,要他再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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