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上一宠夫成瘾 作者:悬崖一壶茶(潇湘vip2015-05-08正文完结)
这话为什么让她有一种临别之言的感觉?
秦明兰强忍住心头的悲怆,用力点头。“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对你的信任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所能动摇的。”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田青笑眯眯的点头。
两颗沉甸甸的心碰撞在一处,饶是各自都有满腹的心事,却都觉得舌尖上仿佛坠了个千斤重的橄榄,除了这仅有的几句话,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相对沉默好一会,还是田青先抬起头来:“时候不早了,将军你赶紧牵马出去上路吧!一路上稍稍加紧一下脚程,应该不会迟到。”
秦明兰颔首。“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
这一路,秦明兰都是心事重重。
春花秋月虽然不知道她和田青都说了些什么,但当时远远看到这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对,尤其之后田青转身就走了,秦明兰牵着马也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只是拼命的催马前行,却是半个字都不曾吐出口,姐妹俩心里也惴惴的。
好容易挨到军营,秦明兰忙去了,春花秋月姐妹俩倒是得了闲。秋月赶紧将姐姐拉到角落里:“姐姐,你说将军和军师是不是生分了?”
春花不悦白她一眼:“咱们将军和军师的感情你还不知道的吗?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兼在边关携手合作多年,感情深厚无比,将军都曾说过,军师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弟弟。要不是他拒绝了,老将军早将他收作义孙子了!”
“可是,现在他们俩……”
“以前他们闹别扭的次数还少吗?将军脾气大,军师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从京城到边关,他们打闹的次数术都数不清了。就连当初战况最激烈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还闹过呢,到头来不一样没事?”春花冷声叱道。
秋月讪讪低下头。“我就是觉得,这段日子将军和军师各忙各的,都不怎么走动了,感情本就渐渐淡漠下去。如今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那件事,要我是军师,我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你觉得将军心里又哪里舒服了?”春花沉声道。
秋月低头不语。
春花便摇摇头,在妹妹肩上轻拍了拍:“好了,你就别再想这些了。咱们当丫头的,伺候好主子就够了。如今将军是将军,也是世子妃,身份和以往不一样了。军师却早不是军师,他以后肯定也会娶妻生子,自然和将军不如以往那般随便。这都是人这一辈子的必经之路,你便是再担心也没办法的。”
“哎,要是当初娶了咱们将军的是军师就好了!”秋月小声道,说着握握拳,“都怪那个严婉儿!好端端的,怎么凭空就蹦出这么个人来?要是她不出现,将军和军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了!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说这些有用吗?”春花摇头,将烧开的水壶递到她手上,“有心在这里想这些不可能的事,你还不如赶紧去给将军冲杯茶让她解解乏。这许久没回来,军营里还不知道多少事情等着她呢!”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秋月连忙应了,手脚利落的冲了一杯茶,便急忙朝秦明兰的营帐走去。
三言两语安抚住的妹妹,可等人一走,春花又忍不住垮下脸,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在妹妹跟前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但只有自己心里明白那底气是有多不足。
将军和军师……以她今天看到的来论的话,这两个人以后只怕是要渐行渐远了。
哎!
哎!
秦明兰这时候也在叹气。
她心烦,心慌,心里很不爽!
田青的事叫她心烦心慌,李潇然不在这个认知更叫她心里很是不爽。
原本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尾巴,一直跟了一个月,几乎每次忙得累了,回过头去,都能看到那个男人不是躺在她的硬板床上睡懒觉,就是拖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她审阅军情,嘴里肯定是要狠狠抱怨几句这里简陋的环境的。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这个人骤然不见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很不适应,甚至……心底隐隐的生出几分孤寂的感觉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早上和田青的那一场对话吧,她心头的思念和寂寞比之上次十天没见李潇然更为深浓。若说上一次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几分戏谑讨好的成分在的话,这一次的就是十足十的了。
但很可惜,那个家伙不在身边,是听不到她的肺腑之言了。
回想一下,她和他相识也有半年多了,做夫妻也有近半年的时间。
半年呢!
比不上和田青在一起的十来年,那个人却也在她心里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从今往后怕是消不去了。
就像现在,心烦意乱之际,她突然好想好想他能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去外头营区里闹事,也比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里强。
情之一字,果然烦人。
手中的毛笔一抖,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团嘿嘿的墨迹。
情么?
原来,在这半年的相处之中,她也对他生出了情意来了?
------题外话------
今天出去看电影,花钱看了个烂片也就算了,出来的时候还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手掌破了一大块皮,两边膝盖也青紫了,小茶好可怜呜呜呜……码字的时候爪子还在疼,速度也慢了,见谅
☆、100 南边来信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飞逝。
身边没了田青,没了李潇然,心中虽然萧索了些,但毕竟肩头任务繁重,渐渐的秦明兰也就没心情去想那么多了。
转眼又到了沐休之日。
秦明兰纵马回城,回到王府,便见到从大门口到二门内,几乎每一个人都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王府里出了什么喜事吗?
秦明兰暗自思索着,回房打算沐浴更衣,却发现李潇然不在。
“世子妃,世子去王妃处了,王妃交代奴婢,等您回来后也赶紧过去,她有些事要和你们商量。”门口的小丫头脆生生的道,一样的满面喜色。
看来是真有几件大好事出现了。
秦明兰颔首,迅速换了衣服便往平王妃处去了。
还未进门,便听到房间里头笑语嫣然其乐融融。丫头打了帘子让她进去,便见李嫣然正坐在平王妃身边,小姑娘脸儿通红,眉目含笑,一派羞怯不已的模样。就连一旁的李潇然也满面喜色,唯有李夷然的笑脸有着些许的僵硬。
“媳妇你回来了!”见她回来,李潇然连忙跳起来,主动拉上她的手道,“好消息呢!父王来信了,两个妹妹的亲事都要定下来了!”
是吗?
秦明兰心中一动,忍不住又看了眼笑得不大真心的李夷然,再探寻般的看向平王妃。
平王妃含笑点头:“上次卢家和黄家夫人带着公子前来探望你的病情,我便借机带着嫣然夷然出去接待了他们,然后卢夫人便看中了嫣然,黄夫人也看中了夷然,回去之后便纷纷遣人上门来说和。此事我一人无法做主,便休书一封给你们父王,昨天刚接到他的回信,说这两门亲事极好,可以应下,如此你两个妹妹的终生便都有着落了!”
“母妃!”听得这话,李嫣然脸上的嫣红更深,连忙小声叫道。
平王妃摸摸她的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何况我的嫣然长得这么漂亮,又聪慧能干,能得范阳卢氏看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且尽管放心,卢家家风极好,母妃之前都替你把好关了,在出嫁前母妃再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保管你嫁过去后和夫婿将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叫所有人都羡慕得紧!”
“母妃!”李嫣然羞得都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了,“您要是再说……再说我就不理您了!”
“哎哟,这亲事都还没定下呢,你就要将功臣推到一边去了?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干的啊!”平王妃嘻嘻笑道。
李嫣然终于受不住她的打趣,跳起来跺跺脚,捂着跟虾子一般红彤彤的脸儿飞奔了出去。
李夷然紧随其后,也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见状,平王妃和李潇然双双长出口气。
“可算是走了!”李潇然低声道。
呃……
秦明兰眼角一抽。不要告诉她,平王妃故意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故意要将这姐妹俩给排挤走好自己人说自己话?
但很显然,她的认知是完全正确的。
送走了姐妹俩,平王妃连忙对秦明兰招招手。“好孩子,到我这里来。”
秦明兰听话的走上前去,便被平王妃给握住手拉到身旁坐下。“这几天在军营里过得可还好?伤好得怎么样了?可还疼?”
“过得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过下头的人都老实多了。肩上的伤口结痂也脱落了,只是留了一道疤痕,已经不疼了。”秦明兰回道。
“那就好。”平王妃满意点头。
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满意,秦明兰的小心肝禁不住咯噔一下!
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位婆婆大人就等着她万事已毕,然后将她吊起来宰杀?
下一秒,她的直觉再次被印证为属实。
“王爷此次来信,除了将两个丫头的婚事定下外,也告诉我那边老二老三的亲事也都定下了,都是他相看好的人家,而且因为潇儿的缘故,老二现在也快二十的人了,所以便将婚期定在了来年二月十六。距离现在也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咱们这边王府总得出几个人过去才是,毕竟都是一家人。”
听得平王妃慢条斯理的说话,秦明兰的小心肝又是一阵猛跳,觉得她这一袭听起来轻柔入耳的话语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掌,正慢慢将她推向某个未知的战场。
而她,也不得不上。
看看李潇然那边,夫妻二人交换一个眼神,李潇然便道:“母妃你去吗?”
平王妃笑着摇头。“咱们王府里本就人少,主子也就三个,要是都去了,这里岂不翻了天了?你们俩去就够了,长兄如父长嫂入目,有你们在,我放心。”
放心个屁啊!只怕婆婆大人是根本就不屑于去哪个地方面对那一大窝子的姨娘庶子庶女吧!
李侧妃出生的还好说,好歹见过一面。但其他的什么侧妃庶妃侍妾还有她们的子女,大家几乎都没有打过照面,她去了干什么?自找不痛快吗?而且也就是过去暂留几天罢了,回头还是要回京来了。千里迢迢跑去给自己找膈应,那才真是犯贱中的犯贱!
所以,平王妃的选择秦明兰深表理解。
可是……那也不是把他们夫妻俩推出去挡枪的理由吧?天知道她是真不会和那些内宅里的人打交道啊,李潇然又是个病娇,还时不时的遭人偷袭一下。
只是,听了平王妃的话,李潇然却是半点想要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当即笑眯眯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京城才是真正的平王府,这里自然是要有母妃你亲自坐镇的。至于南边那个……就让儿子过去走一趟就够了,那里还不够格让您屈尊一趟。”
平王妃顿时笑得仿佛一朵春日里和暖的阳光家徐徐绽放的桃花,柔嫩的花瓣伴着浅浅的幽香,几乎迷醉了秦明兰的眼。
“还是我的潇儿最懂娘的心。”摸摸儿子的头,她柔柔的道。
李潇然不忿的撅起嘴。“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要再乱摸我的头!”
“是是是,是娘错了,娘以后一定注意,啊?”平王妃笑眯眯的道。
李潇然冷哼一声,脸色稍稍好看一点。
事情很快定下,至于去南边的路线以及沿途打点情况还有箱笼包裹收拾等繁杂事宜这些都是要慢慢来的,所以暂时不提。平王妃又留下他们说了几句话,一起用了晚膳,便放他们夫妻俩回去了。
秦明兰的心情很是抑郁。
看看李潇然却仿佛马上就要出笼的猴子一般欢喜的模样,她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了。
“你上次说我们很快就要过去了,就是指的这个?”
李潇然乐滋滋的点头。“正是!”
“你早知道他们会将婚期定在那个时候?”
李潇然抬头看她:“你觉得南边会没有我们的人吗?”
秦明兰哑然。
李潇然又翘起唇角,微微一笑:“而且,那个李侧妃也是个妙人。她出身并不比我母妃差,却因为晚跟了父王,如今低了母妃一级,就连自己所出的子女也不得不认别的女人为母,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当初为了给女儿找个好婆家将她们送到京城来,任凭母妃揉搓,她指不定心里还怎么记恨着呢!所以,迅速给自己的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再顺便将安庶妃儿子的事也给定了,这是在向我母妃示威呢!等到李默然成婚的时候,南边的排场一定不会小,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热闹可看,咱们怎么能不去?”
“安庶妃是谁?”秦明兰隐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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