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之倾君
小姐是修习闭心诀的,而且是不能失去闭心诀的。如今动了心,有了情,何况小姐已经无奈至逃到边疆,可见对龙宸宇的感情已到了不由她控制的地步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小姐十年来的辛苦努力都即将化为烟尘,甚至会。。。。。。
突然间,他有些怨恨起龙宸宇来了。不管他知不知情,令小姐动心并陷入危机,就是他的不对。只是。。。。。。那又如何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真的出现了最坏的情形,接胺不了的绝非只有他一人而已啊。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要知道,感情原就是最不由人做主的东西啊!
他再度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城墙上,任由凛冽入骨的寒风吹着,心中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之后几日,北狄也曾几次三番进攻,但是似乎慑于乔安先前表现出的威势,攻势比先前弱了许多。而紫星守将却正好相反,无论军民,都是士气高昂,尤其乔安每战必定会立于观望楼顶层,为将士打气,几仗打下来,居然是胜多败少,更是激励人心。而乔安,更早在无形中取代了孟权佑,成为整个边关心中的最高统领。只要有乔安在的地方,必定群情涌动,几至交通堵塞。那斗笠垂纱,白衣飘飘的形象,更成为了每个人心目中崇敬万千的天神化身,以至于关内再不敢有任何人有相同的打扮,生恐亵渎了她。
而这几日里,孟权佑亦尽量忘却远虑,只顾近忧,尽力做好乔安交代的事情,在努力追查那祈南矶的下落,以完交乔安所托。文义关因为战事紧张,户籍登记比别的地方更为严格,即使是顿时间的出入城关也均需登记。因此没几日便被他查出了那人的所在,调出所有资料,交给了乔安。
乔安的居室中,只有她和孟权佑两人在屋,因此乔安早已取下了斗笠,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人的资料。出乎意料之外,这个祈南矶竟然不是十几年前凭空出现的,相反,是确有此人的。他的原籍是南方一个小郡,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参军作战,一直驻守文义关,直到十二年前在与北狄一战中重伤,才退出军营生涯,归回原籍,后来辗转搬到了文义关来,居住至今。他从小到大的户籍资料一应俱全,全无破绽可言。照这资料看来,这个祈南矶应该不是隐姓埋名的前大将军的亲兵洪得域才对。
乔安看完资料,问道:“文义关有几个叫做祈南矶的?”
孟权佑明白她心中疑惑,因为他自己亦是不解,恭敬地道:“小姐,只有这一个叫做祈南矶的,且我也叫人传信到他的原籍查问,有许多同样年纪的人都纷纷证明确有其人,参军二十余年后归来,才又搬到文义关来的,说是舍不下这个自己呆了二十余年的地方。那些都是见过祈南矶的人,会不会是玉衡弄错人了?”
乔安沉吟不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瞧着手里的文卷,半响才摇摇头,沉声道:“天权,其实这祈南矶还是有可疑之处的。你看,资料上注明他是孤家寡人,无亲无故,何况,他亦是在文义关曾在文义关作战过,跟洪得域很人可能认识。何况,祈南矶十几岁参军,一呆就是二十几年,从前见过他的人对他也已经记忆模糊,即使见到归来的祈南矶容颜大变,也只会以为经历岁月变迁,而不放在心上。如果有人成心想要李代桃僵,以有心算计无心人,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天权,我们都要去见见这个人再说。”
说着,乔安起身,顺手拿起斗笠戴上,缓步出门,孟权佑紧跟其后。由于离年关已近,加上这几日的情形看来,有乔安在,保全文义关并非全无可能,因此街上的行人都是喜气洋洋地购买着年货,大有过年的气息。
瞧见乔安出来,街上的行人顿时轰动了,争先抢后地过来打招呼,却又随即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乔安行走,不敢稍有阴滞。乔安微微颔首,斗笠上的轻纱跟着要颤动,算是跟大家打着招呼,一协定不停步地往前走。的有人直以为她是要巡视民情,也不曾起过丝毫的疑心。
好不容易将众人抛在身后,两人脱身出来,找着了祈南矶的住处。那是个极其幽静荒僻的地方,周围有着寥寥的几户人家,住宅都很是简陋,柴扉草屋,聊以避身而已。乔安跟孟权佑对视一眼,有会于心,心中都多了一分把握。孟权佑上前敲门。许久后才听得“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一个苍老的面孔露了出来,眯着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这个身着银白盔甲的少年将军,佝偻着身子,神色有些怕恐不安。
乔安忽然觉着这个人竟有些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偏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孟权佑看看乔安,见她的纱幕平静,没有丝毫动静,自己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温言道:“老人家不用害怕,我们是要找祈南矶的,我叫孟权估,这位是督战御使乔安乔公子,老人家应该听过了吧?”
乔安与孟权佑的名字在文义关皆是如雷贯耳的,一日间少说也要给人提起上千次。这个老人显然也是听过的,身形猛地一震,嘶哑着声音道:“原来是两位贵客降蝌。小老便是祈南矶,不知二位找小老有什么事情?”
他一说话,乔安变更觉得他的声音耳熟得很,却偏偏就是想不起,只得在脑海中拼命搜索,一时无语。孟权佑听得他便函是祈南矶,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难道老人家您不愿意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祈南矶这才恍觉,忙将柴门打开,自己侧身让在一边,恭恭敬敬地请两人进去。乔安一言不发,兴步前行,孟权佑则跟在后面。祈南矶惶恐不安地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忙掩了门,跟着进去。起进简陋的草堂,两人随意坐下,祈南矶颤巍着身子给两人倒水,连连请罪道:“小老家中寒微,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两位贵客,莫怪莫怪。”说完才抖抖索索地坐在一旁,瞧着两个,心中暗暗擂着鼓,一句话也不敢说。
想了这许久,乔安终于记起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个祈南矶了。那是今年清明的事情了,自己到历阳拜祭亲人之前到酩酊居小坐,当时酒楼内曾因北狄入侵之事争吵,提起了她的父亲徐谷风。其时有个老人曾说过一番话,如今想起,那些话语顿时又一句一句地在耳边响起“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大将军的家宅正在历阳。十数年前,老朽还有幸见过他数面,那威武睿智的模样,当今可真没有人能比的上了。他的夫人也是极美貌极豪爽的女子,听说还是武林中人,只可异,那对面正是他的家宅,原先雕梁画栋,宾客如云;如今,却是落败了,人迹罕至,都已荒芜甚久了!这人世间的富贵真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当时自己还只道这个老人是历阳人士,因此曾见过自己的父母。现在看来,实情当非如此了。这样一来,这个人是洪得域的可能性又大上了许多。想到当年之迹即将解开,乔安心中不由得有些波澜,也有些忐忑起来了,但是面上比毫不露,依旧平静如初。
屋中一片寂静,乔安固然是无所谓,孟权佑也同样不动声色,只是镇定自若地喝着水。但去给祈南矶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压力,额头不住有冷汗渗出,口干舌燥,不住地舔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
沉默的时间越长,祈南矶就越发的紧张,目光四处飘移,却又不敢发问。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乔安才缓缓开口,神态悠闲地道:“老人家,你也不必太紧张,我们找您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当年的大将军徐谷风,您应该知道吧?我们想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乔安的声音轻柔得似随时会被吹散在风中,但是听在祈南矶耳中却不啻于焦雷轰顶,震得他身子跟着乔安的话摇了几摇,一会才勉强稳住身子,强笑道:“御使大人说笑了,我祈南矶当年只是个驻守城墙的小兵,连大将军的面都没见,哪有资格谈论前大将军的事情?”
虽说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在说到“前大将军”四字时,语气却隐隐地透露出几分敬重,脸上的神情也微微变幻。这一切都丝毫不漏地被乔安听在耳中,看在眼中,感在心中。她索性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说:“准确地说,我们找的是不是当年驻守城墙的祈南矶,我们找的是当年大将军遇害后失踪的亲兵洪得域。”
祈南矶心中再度跟着震了几震,心跳加速,却还是道:“小老这就不懂御使大人的意思了,您找那位洪得域怎么找到小老家里来了?小老可从来都不认识那个洪得域的。”
乔安也不急着跟他争辩,低首喝了口水,这才悠然道:“老人家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其实我也不大明白老人家您呢!您明明说没见过大将军的面,怎么却曾在历阳郡谈论呢?”说着学着他当时的口吻,一字一字缓缓地道:“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大将军的家宅正在历阳。十数年前,老朽还有幸见过他数面,那威武睿智的模样,当今可真没有人能比的上了。他的夫人也是极美貌极豪爽的女子,听说还是武林中人,只可惜。。。。。那对面正是他的家宅,原先雕梁画栋,宾客如云;如今,却是落败了,人迹罕至,都已荒芜甚久了!这人世间的富贵真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老人家,难道您的记性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祈南矶脸色剧变,低下了头,心中慌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乔安在一旁打边鼓,沉声道:“洪得域,你既是大将军的亲兵,应该知道当年之事,大将军一家有多冤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要替他们伸冤么?大将军是何等人物,待人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如今他不但蒙冤而死,而且身负罪名,你难道要他在地底下也不得瞑目么?刚刚听你说起大将军之名时,语气中带着尊敬,可见你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之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十几年来,你能过得心安理得么?你难道都不怕做噩梦么?”为了弄清当年的真相,乔安说话时带上了一丝内力,句句如暮鼓晨钟般震人心肺。
由于,祈南矶低着头,二人瞧不见他的神色,只听得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紊乱急促,显见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二人也不再打断他,只是瞧着他,一语不发,屋中只剩下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许久之后,祈南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抬起了头,身子跟着坐正,直腰挺背,顿时生出几许气势来,跟刚刚那畏缩佝偻的模样相比,像是整个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目光渐渐锐利,直直定定地瞧着乔安,语气也变得稳重起来,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想要知道大将军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乔安见状,更确定祈南矶的身份,声音也跟着郑重起来,诚挚地道:“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为当年冤死的大将军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祈南矶紧紧地盯着她看,见她身姿一如方才,并无半点心虚不安的表现,心中已信了几分,却还是道:“我凭什么要想念你呢?大将军含冤十几年,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如今,你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与他非亲非故,却说要为他讨回公道,这也太叫人难以想念了吧?”
乔安微一沉吟,顿时有了主意。她优雅地摘下斗笠,露出她那绝美堪比天人的容颜,洒然道:“我为什么要为大将军讨回公道?你说你曾见过大将军夫妇,倘若你对他们还有几分印象,应该能够知道答案了吧?”
祈南矶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却在目光短浅转到她脸上时怔住了,眼睛蓦地睁大,整个人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的。他怔怔地盯着乔安,嘴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你怎么跟大将军夫人长得那么像?你只有十几岁,又跟夫人那么像。。。。。难道。。。。。。你究竟是谁?!”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忍不住微微颤抖,脑中更涌起一个荒谬绝伦的念想。
乔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轻叹一声,神色却依然平静如止水,淡然道:“我是乔安。只是,早在十二年前,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徐怀安。”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孟权佑,却见他并无惊容,似乎早已知道此事,心中倒也不禁暗暗吃惊。
“不可能的!”祈南矶想了不想便脱口而出辩驳道,“当年我是亲眼看见大将军一家蒙难的,他四岁的公子也未幸免。倘若你是徐怀安,那当年死的人又是谁?”
想起替自己而死的乔立民,淡漠如乔安也不禁心中感慨,然而面上丝毫不露,声音也清冷一如从前,似乎说的只是别人的事情一般:“那是我爹娘收养的一个义子,年龄大小,形容身材都与我相仿,所以才瞒得过去,使我逃得一劫。人什么都可以变,可相貌总是变不了的,你应该认得出来才对。”
祈南矶呆呆地瞧着乔安,一时间还有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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