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助我去宫斗 作者:翦花菱(晋江vip2014-11-27完结)
亲涛叮哺泳醯枚圆黄鹚K肥岛芟胛飧霭哪腥松龊⒆影 ?br /> 作者有话要说:
☆、092、安慰
窗外日头西斜,洒下一地温煦光芒。
挚阳宫的御医院坐落于皇宫的东南侧,是座独立的大院落,靠着东墙是一排整齐的房屋,每一间都不大,专供御医们日常休息,或是夜间轮值住宿。
陆贤平正呆在自己房里,伏案打盹,直至手边一本反扣着的《史记》被人拿起,他才醒了过来,见站在跟前的竟是皇帝濂祯,顿时惊得困意全无。
“皇上……”
濂祯左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右手拿着那本书册看了看,微笑道:“你还真是爱读书,从前做我伴读的时候,你就比我用功,字也比我写得好。太傅让抄书,我总让你代抄,结果后来就是因为你的字写得太好了,反而会被人看出破绽了。”
陆贤平听他连“朕”都不说,又在讲旧事,就知道他此刻不愿他去做作多礼,笑着直言道:“皇上竟还记得这些,微臣之所以练好了字,焉知不是皇上总来让我代为抄书的结果?所以臣这字练出来了,还是皇上的功劳。”
濂祯笑了笑,将书卷扔到他怀里:“这样油嘴滑舌的话,你一定是向朱芮晨那厮学来的。”说着忽地一愣,“你该有许久没见过他们兄弟的面了吧?”
陆贤平也有些怅然:“回皇上,臣上一次与朱侯爷及二公子见面,已是去年了。”
濂祯望着窗外出神,微微颔首:“自从我登基以来,咱们四个就再没好好聚过。还是那会儿好,你们见了我也无需下跪,我也无需总去说什么免礼平身,你也无需对我每句话前都加上‘回皇上’三个字,当真是一切都好。”
陆贤平沉默一会儿,含笑道:“也不尽然,那会儿皇上身边没有秦贵嫔相伴。”
濂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一晃身坐到床榻边:“你猜到我为何而来了?”
“皇上为的一定不是与微臣叙旧。”陆贤平微顿一下,面色更郑重了些,“皇上放心,秦贵嫔身体康健,年纪也轻,早晚会为皇上怀上皇子的。”
小陆御医原本并不擅长千金方,自从皇上有了宠妃,这几个月来凡事都要找他,无奈之下他就恶补了妇科医学。为了向小伙伴尽忠,小陆御医也蛮拼的。
濂祯轻叹道:“我现在所忧的,倒不是她何时能有孕。当初我与婉瑜做了四年夫妻,又有其余五名妾室,还不是一样只让婉瑜两度有孕?这事本没什么可急的。只是,最近我发觉,她比我更急……”
前一日夜间,他本已睡去,又被身边传来的隐约声响吵醒,才发现竟是琇莹在低声啜泣。濂祯见状有些心慌,连忙搂了她连威逼带利诱,哄得她陈述内情。
“皇上如今独宠我一个,倘若我真的福薄,正巧就是个不能生育的,可怎么好呢?”琇莹抽噎道。
“别胡说!”濂祯说完这三个字,就见到了她更加惨白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态度是在告诉她,自己也在担忧这事,也寄托了老大的希望,同时也就给了她更大的压力。当下搂紧了她道:“你才这个年纪,承宠至今也不过几月时光。急个什么?”
琇莹紧蹙眉头,泪珠莹然:“我来的那时代,家家都是一夫一妻,通常是成婚之后妻子很快便有了身孕,一年后便生下孩子。这几月时光也不算短了,我真是有些怕。”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如你说的那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皇上又不愿临幸其他嫔妃,若皇室无后,还没什么大不了么?”
濂祯知道这丫头是个不好糊弄的,就只好认真地想了想对策,才道:“听说纷扬有儿子,大不了到时找他的儿子来继位。同样是白家子孙,没什么不行,再说我正好欠纷扬一次做皇帝的机会,立了他儿子,不是正好?”
琇莹愁眉苦脸地没再说话,显然不是被他说服了,而是被他奇葩的思维方式打败了。自己没儿子就去找兄弟借一个来立太子……如果被外人都知道是因为皇帝独宠一个不能生育的妃子,那她还不得被全国人民骂死?这算哪门子解决之道?
这会儿面对陆贤平,濂祯抱起双臂,略带愁容道:“我也知道,都是因为被我独宠,令她觉得现在全后宫、甚至全国上下都在盯着她,尤其太后那边还等着要皇子,她才不得不急。她本就是个心思重的,这一回更是中了心病。光是我口头劝说,实难解得了她的忧虑。今日太后召见她母亲时还有提起这事,若是她母亲也跑去与她提了,更是要刺激得她心病复发。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贤平默了,心底有些怨念,他是御医,千金方可以恶补,却没办法医治心病。皇上劝不好自己媳妇而来找他,他又能提供些啥建议呢?他自己都还没娶媳妇呢。
“依微臣所见,秦贵嫔近期体质略偏寒凉,许是与气候寒冷有关,很可能会因此不易有孕。我已在为她开的补药当中加入了中和寒凉的补品,经过一阵的调养,状况……或可以好转。”将不怀孕这事说成“或可以好转”,陆贤平自己也察觉几分喜感。
“补药……”濂祯沉吟片刻,“她吃的药都是你亲自配制的对吧?你说会不会……她一直没有身孕,是有人从中作梗?”
陆贤平笃定道:“皇上尽管放心,娘娘的药微臣一直格外留心,绝不会给歹人留下可乘之机。”
濂祯忽然灵机一动,站起身道:“小陆,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你听好……”
……
待濂祯回到芙蕖馆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秦夫人已被送出宫去,琇莹将自己老妈的话都学说给濂祯听,然后两人感慨了一番秦老妈的深明大义,展望了一下与外祖父家合作的未来。
之前为了不去打草惊蛇,濂祯与琇莹舅父午仁恒都尚未会过面,甚至朱芮晨与之会面都要做到不为人知。所以濂祯对寻午家为助力究竟是否靠谱,一直没有切实的体会,而今接触了秦夫人,亲身领略了午家大小姐的智慧与气概,也就从侧面体会到了泗国公午倾方与其子午仁恒的实力,不得不说,这次与丈母娘的会面,让濂祯信心陡增。
他终于切身觉得,自己可以仰赖的不是只有那么一个光杆朱芮晨了。
事情这样平静过了几天,这几天里,濂祯与琇莹谁也没有提起过有关身孕的话题。这天早上,又到了陆贤平来请平安脉的时候。
濂祯在一旁陪着,琇莹没精打采地例行公事,如电视剧里那样御医请脉之后就来恭喜她有孕的情景,她一点也不奢望见到,因为她知道那绝没可能,自己前几天才刚月事过去,还因天冷着凉,经历了穿过来后的头一次痛经,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咋可能怀的了孕。
陆贤平为琇莹诊着脉,眉心却渐渐锁了起来。濂祯见状问道:“怎么,有何特异之处么?”
陆贤平道:“回皇上,娘娘的体质寒凉症状看来还有所加重。不知娘娘近日可是吃过什么性凉的吃食?”
濂祯看了琇莹一眼道:“没有,依你上次提醒过后,朕便天天留意着她的饮食,再没让她贪嘴。所以绝不会是吃食上的问题。”
“是啊,皇上近日可是将我管得很严,没让我沾上一星半点寒凉食物。”琇莹苦笑附和。冰品早被六福公公给截了,近期更是听说有一点“性凉”的东西,都别想入她的口。琇莹暗中庆幸自己已经趁着秋天很过了一番河蟹瘾,不然轮到这会儿可一口都别想吃到了。
濂祯没好气地剜她一眼:“老大不小了连吃食都还要别人约束,说不定你这会儿体质寒凉,都是秋天吃多了螃蟹落下的。”
琇莹憋闷地低头不语,心里也不禁忐忑:好像没听说过谁因为婚前吃多了螃蟹而导致不孕的吧?
陆贤平却仍锁着眉头:“从娘娘这脉象上看,娘娘倒像是在持续服食寒凉食物的症状。这倒是奇了。”
正在此时,流霜忽端了托盘进来:“皇上,娘娘,补药已然煎好,现下娘娘可要服用?”
琇莹吃了一惊:“今日怎么煎得这么早?”
流霜含笑道:“是皇上嘱咐了今日早点煎了送来的,娘娘若嫌烫还不想喝,就先放在一旁凉上一会儿。”
琇莹忙道:“好好,先放在一边吧,我过会儿再喝就好。”
濂祯默然听着这番主仆对话,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明明此刻搞猫腻的是自己,不对劲的也就应该是自己,怎地她也有着不对劲呢?濂祯百思不得其解。
陆贤平盯着流霜放下的药碗,忽道:“劳烦姑娘将其端给我查验一下。”
见他神色透出几分紧张,流霜与琇莹都觉意外,流霜将药碗端给了陆贤平。
陆贤平仔细闻了一阵汤药的气味,又用小匙搅了几下观察了汤药质地,脸上神色骤然变得极其严峻,放下药碗后便朝濂祯跪倒在地:“微臣向皇上请罪,这补药已被人动过手脚,微臣竟然今日才得察觉,害娘娘深受其害,实在罪该万死!”
一听这话,濂祯、琇莹与流霜都是大吃了一惊,坐在椅上的濂祯与坐在榻边的琇莹同时霍然站起。
“陆御医是说……”
“有人给她下药?”
陆贤平道:“正是。微臣这些时日一直以为亲手调配药材便不会有失,也便因此大意,想来下药之人定是在微臣取用药材之前便已对御医院的药材动过手脚,这才没令微臣察觉。这副补药微臣已然为娘娘开了一月有余,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便被奸人乘虚而入。”
濂祯问:“你的意思是,她一直未有身孕,都是因为有人下了药?”
“恐怕正是如此。”
琇莹对他们两人的这两句对话感到有些奇怪:“依陆御医看,这补药里被人加了什么东西?”
“是红花。”
红花,众所周知的古代落胎药,未孕女子服用有避孕功效,怀孕女子服用则必会落胎。
濂祯面色阴冷,在桌面上重重一拍,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巨响,险些将桌上茶具都震下地去,惊得流霜也连忙跪了下来。琇莹却只是呆立,没什么反应。
“皇上,微臣……”陆贤平道。
濂祯有些颓丧,摆摆手道:“不必说了,以你一人之力,也是防不胜防,总算被你发觉了就好,将来需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朕不会为这事责罚于你。你先去吧,让朕来好好想想这事该当如何处理,你先不要张扬。”说着也向流霜看了一眼。流霜会意点头。
“是,多谢皇上。微臣告退。”陆贤平就此与流霜一同退出。
濂祯与琇莹双双默立,一时都没有出声。最终还是濂祯先冷笑了一声道:“世上想要你生不下孩子的人怕是还不在少数,当真是防不胜防呢。”
见琇莹依旧呆立不动,他走上前来,怜惜地抱了她坐到榻上:“这下咱们总算知道了问题所在,以后再多多留心也就是了。话说回来,知道了是这个缘故你才未能有孕,不也是件好事么?总也省得你天天疑心,是自己生来的毛病。”
琇莹如梦方醒,呆呆地望了他好一阵,忽然目中水光跃动,竟吃吃地哭了出来。
濂祯更是搂了她的肩膀温言安慰:“别怕,是谁下的这个手,不管明察暗访,一定得查个清楚,追究个明白,也好警告余人再别造次。依我看,就该将这事好好宣扬出去,嚷得满后宫都知道秦贵嫔是为人陷害才没有身孕,也好堵了她们的嘴。”
琇莹感动万分,伸臂抱了他的脖子哭道:“皇上别说了,皇上说得越周到,我就越歉疚,越觉得自己对不住你。我真怕自己这辈子真要对不住你了,那可怎么办……”
濂祯本还想将早已备好的劝慰之辞说下去,这时却是一愣:什么周到?什么歉疚?什么对不住?她这话貌似没跟自己的思路对上茬儿啊。自己所预想的,明明是她听说这事后为找到了“原因”而欣喜宽慰才对。
他将琇莹从自己肩上“卸”下来,双手捧了她的肩问:“你这话是何意思?”
琇莹满面哀戚,极力忍住呜咽,说道:“我这阵子因为忧心,也寻了些医书草草看了看。红花虽有避孕滑胎的功效,却是性温的药物,没有身孕的女子服了,可以通络活血,尤其可以医治女子痛经。而我前不久刚刚痛经难忍,比之从前症状还要强烈得多,怎可能是服过红花的症状?而且小陆御医还说我体质愈发寒凉,更不像红花的效用。我已猜到,皇上是刻意让小陆御医配合演了这一出戏给我看,好让我以为没有身孕不是自己的缘故,我着实感激涕零,只是……我分明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濂祯呆愣了好一阵没有说话。想这么个办法来暂且宽慰琇莹,让她觉得没有身孕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同时把消息放出去,还可以对某些可能有心使点小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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