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痴情+1番外 作者:红桃四(晋江vip2012.07.09完结)





鹆司├锏钠蚬皇遣淮恚焦皇且绞蹙浚甏蟛〉纳碜樱谡饫锞尤荒苋似鹄础;胺嬷北谱潘赵幂赵僮鐾炝簦匆仓荒苎鹱安徊椤?br />   
  第五日的头上,莫离公主阮晴馨回朝,来不及跟皇上和太后请安便直接去探望尤太妃,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尤太妃就咽了气,时间刚刚好。
  
  待到得了消息之后,太后和阮黎望、苏悦菡赶到之时,阮晴馨已经在床边哭的几乎晕倒。
  
  苏悦菡赶紧命人给她架了起来,她却忽然止住了痛哭,挥开周围的宫人,猛地站起来走到太后跟前,恨恨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一生霸占着我父皇的心,害我母妃抑郁而终,我绝不会放过你。”
  
  在场的人惧是一愣,苏悦菡最早醒过神来,立即开言喝道:“公主太放肆了,怎么能如此跟母后讲话?”
  
  阮晴馨闻言眯起眼睛来看着苏悦菡道:“你是何人?”须臾间想起当日为父皇奔丧而来时与苏悦菡有过一面之缘,冷笑道:“原来是皇后娘娘啊,你听好了,我今日是好心劝你,别被这歹毒的母子一点小恩小惠蒙了眼,瞎了心。他们现在也不过是看你有用而已,我告诉你,我那皇帝哥哥早就情有独钟,等你没了用处,早晚是跟我母妃一个下场。”
  
  阮黎望再也听不下去,一步走上前攥起阮晴馨的胳膊道:“馨儿,你这是发什么疯,朕知道你这会儿难过,心情不好,那也不能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啊?朕若不是看在你是朕妹子的份上,定要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
  
  阮晴馨却大笑了起来,挣开阮黎望的钳制,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狂妄道:“我倒看你敢治我的罪,我夫君的部族如今兵强马壮,你若治了我,转日他就能兵临城下,让你再也做不成这个皇帝。”说罢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阮黎望回过神来大喝道:“来人啊,给我……”
  
  太后却忽然出声道:“算了,让她去吧,她母妃才走,难免心里不舒服,你还与你妹子真结了仇不成?”
  
  莫离公主负手而去,便一去不回,尤太妃下葬那日,也未再见她来过。
  
  阮晴馨没有回来,并不让苏悦菡烦心,淮王仍旧滞留京城不走,却让苏悦菡发愁了起来。这几天尤太妃一殁,再加上莫离公主的大闹,太后和阮黎望虽然没再提起此事,但是都有些心事重重。苏悦菡本不想再拿此事烦他们,但是淮王滞留京城已经近半年的时间,并且身子好了之后,时常在宫中走动,让苏悦菡愈发的不安,只得想着跟阮黎望开口,让他拿个法子。
  
  阮黎望这几日一直恹恹不乐,连去鸾阙宫看菱儿的次数都少了。苏悦菡便只好去了阮黎望的寝宫中找他,登基大典那日之后,除却之前淮王暂住的那一天她去探望,苏悦菡还从不曾踏足过这里,尤其是从未进过内殿。富丽堂皇的皇帝寝宫,只让她这皇后生出几许陌生和排斥之感,但是事情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那些微末的感觉,也就不足为道了。
  
  阮黎望下了朝回来,正腻腻歪歪地吃着茶,眼前摊开着本书,却也根本看不进去。
  
  他从小跟阮晴馨的感情一直不错,阮齐疆的儿女中,就是他俩的年纪最为接近。小时候两个人几乎是无话不谈的,所以,阮晴馨也一直知道阮黎望心仪着乔羽菱的事,那时,还总是悄悄地拿着他们打趣。后来再大了些,尤太妃身体不太好了之后,阮晴馨总是去照顾母亲,跟阮离望也没那么多时间一起玩儿,也就稍微疏远了些,却也仅是疏远,并无任何纷争。再后来,还不到十五岁的阮晴馨便被被阮齐疆为了敦亲睦邻,嫁给了邻邦的王子和亲。
  
  阮黎望那之后极少见到阮晴馨,可是心里跟这个妹子的情分却一直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一天兄妹之间会是那日的情形,这让他伤感、无助,堵在心口的郁结无处排遣,渐渐几乎成了块心病,倒并非真的怕阮晴馨走时的那句威胁,只是不明白为何青春年少时的种种温暖情意与美好憧憬,到自己做了皇帝之后,怎么反倒样样成了空。
  
  阮黎望心里烦,原本也想找个知心知意的人念叨几句,排遣一下。苏悦菡甚至还给了他单独跟乔羽菱相处的机会,可是见了菱儿,她却只是哭泣,似是有着诉不完的委屈,问她可有谁欺负了她,她却又说每个人都待她极好,怎么样的安抚与宽慰也抹不去乔羽菱眼中的忧伤和恐惧,这也让阮黎望心中烦闷,自己也就没了倾诉的欲望。
  
  想要与太后聊聊,可是自己母后面上的忧色只比他多不比他少,想来那日阮晴馨说的最激烈的话,还是对着母后的,她心里只怕是更不好过些,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安慰他。
  
  想找苏悦菡诉说自己的难过,可是自己的这位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似是比他这个皇上还要忙碌几分。尤太妃的下葬,再又是两宫的整修,阮黎望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苏悦菡为什么对宫殿的整修这么上心,一天里能有小半天会在正在修葺的殿里呆着。让他到了鸾阙宫也见不到人,却也没心思去那嘈杂又尘土飞扬的地方找苏悦菡。于是,也就自己别扭着。
  
  听说苏悦菡来了,阮黎望倒觉得心里忽地一喜,赶紧让人传她进来。
  
  苏悦菡还让春暖拿了才煮的甜汤,正是清燥去火的,甜丝丝地喝进嘴里,阮黎望觉得心口堵的那点闹心的事,似乎也是随着口中的甜蜜一起顺了下去。一边喝着汤,一边笑吟吟地问道:“梓童今日怎么这么闲在,还有工夫给朕煮了甜汤来,味道还真是不错,梓童要不要也来一碗?”
  
  “臣妾宫中还有,谢皇上关心了,您喜欢就好,最近宫里大肆整修,嘈杂的让人心烦,臣妾怕皇上也觉得闹心,这汤正是安神、清心的。”
  
  “梓童想的真是周到。朕也还想问你,整日里你便盯着那两宫的修葺之事,到底有什么要紧,也不用梓童事必躬亲吧,能得闲的时候,就歇息下。”阮黎望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有空闲多来与朕说说话吧。”
  
  “是,臣妾这不就是来跟皇上说会儿话。”苏悦菡柔声地说着,甜美地笑。
  
  阮黎望难得几日来心里宽松会儿,一时也是欣喜,放下汤碗,就去握了苏悦菡的手。已经快到夏天了,这些日子早有了夏天里的燥热,可是苏悦菡的手却很冰,阮黎望不自觉便用双手去握住给她暖着,关切地问道:“天都这么热了,梓童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忙是忙的,可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
  
  苏悦菡笑笑道:“臣妾记着了,回头去找太医看看是什么毛病。”
  
  “去找冯康年?”阮黎望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脱口而出地问道,当日那个话题说到了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到底在他心里也还是个事。因为这么久以来,在苏悦菡身上唯一一次看到一种该属于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正常的人能有的情绪之时,她是对着冯康年的,若说他二人之间与旁人无什么不同,他总是不信的。
  
  苏悦菡到了这会儿大概也明白了阮黎望心里对冯子余的介意,总是二人接触地多了些,但有些事不宜多说,否则只会越描越黑,也就只是轻描淡写道:“给皇上和臣妾问诊的是吕太医吧,让冯太医问诊,偶尔也就是他去给菱儿看病图个方便。真若是想仔细地瞧瞧,臣妾还是会请吕太医的。”说着,话锋一转道:“对了,皇上,说起冯太医,臣妾倒是也想起冯太医前几日就说,淮王的身子已经是完全的好了呢,再不用用药了。”
  
  “那好啊。”阮黎望面露喜色,“朕这个皇叔可是难得的不用吃药,自小他还在宫里住着时,朕就觉得他是个药罐子。”
  
  苏悦菡也陪着笑道,却又婉转地说:“淮王好似愈发的喜欢了在宫里呢。”
  
  “嗯,那就让他多呆一阵,他那属地虽好,却不比宫里讲究,身子好了也能在京里走走,总是比他那小地方繁华些。”
  
  “可是,淮王若是呆的太久,是不是对地方上的管理会有疏漏?”
  
  阮黎望听闻忽然就皱了眉头,心里狐疑了起来,问道:“梓童那意思,是想赶紧打发七皇叔回去?”                        



☆、心灰意冷

  “臣妾只是担心淮王滞留在京太久;是不是会有不妥?”苏悦菡说道。
  
  阮黎望原本听到苏悦菡似乎是对淮王还在宫中呆着有了些许不满,便已经感觉奇怪,再又想到苏悦菡来此,并非是刻意与他送糖水和闲聊天;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起来。刚开始的欣喜之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失落之下顿起了疑忌的联想;脑子里转了下说道:“梓童为何不满七皇叔在京?”
  
  “臣妾如何会有不满;只是今日想起淮王的身子已经大好;与皇上问问;他久不回属地之事是否并不妥当。”苏悦菡极耐心地说道。
  
  阮黎望这会儿倒是也记起阮齐疆还在位时;好像的确有这种约定;各分封了属地的亲王;如无圣旨不得轻易回京,回京后,如无特殊情况不得滞留超过三月的时间,因由他虽不知,但隐隐记得似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而如今淮王在京里已经快半年的日子了,按照以前阮齐疆的做法,确实也该是让他回去的时候了。
  
  可是这话从苏悦菡嘴里问出来,加上阮黎望原本这几日便是心气不顺,只为年少的美好为何荡然无存而心中伤感。此时纵然他对淮王也并非全然满意,但毕竟也是至亲之人,那一派血脉亲情又让他忆起自己与阮晴馨之间的决裂。心里难过,便顿感疑窦丛生,忍不住问道:“七皇叔乃是朕嫡亲的叔叔,他想在宫里多呆些日子又有何不妥,朕难道还能不接待了不成,即便他为人是挑剔了些,却也从不失礼,因何缘由逐他出京?”
  
  “皇上,臣妾哪有丝毫的意思是要驱逐淮王,只是想与皇上探讨一下,是不是也该提醒淮王莫要乐不思蜀,淮明之地在淮王属下一直风调雨顺、民心安稳,但是淮王若是久不回去,怕百姓们有了猜测,对地方安宁不利。”
  
  “哦?”阮黎望摆出一副并不相信的表情,“为何朕总觉得,梓童是不想有与朕太过亲信的人在身边呢?难道你们是希望朕的身边只有你苏家的亲信之人才能安心?这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阮黎望自知语气的指责意味太过明显,却也不想闹的太僵,于是说话间刻意便带了些笑意,仿若也不过是随意闲聊间的笑谈。
  
  苏悦菡此时却无从去体会阮黎望这疑问之中,仍小心地留的那份余地。只觉得这话不仅仅是对她的质疑,甚至更是对苏家的忠诚起了忌惮之心。自从进宫那一日起,苏悦菡便早就把个人的一切情感置之了度外。是以,她所做的一切从不曾指望阮黎望感激涕零,甚至不期望他对自己能理解和尊重。但是却决不允许丝毫对苏家的诋毁,她不会为自己不甘和委屈,却没办法漠视阮黎望对苏家的误解。
  
  阮黎望那句话中明显的是在指摘苏家要孤立于他,至于这话之后的忌惮更是让人心寒,几乎是在疑心于苏家有了不臣之心。
  
  苏悦菡饶是再好的气度,阮黎望的话偏生是刺进心口最薄弱的那一方,当下面色一沉道:“皇上此话是何意?难道是指责臣妾一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心吗?”
  
  苏悦菡与阮黎望不是没有过冲突,相反,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似乎比心平气和的时候更多。可是苏悦菡却从没有一次会有这样的表情与这样的语气与阮黎望说话。这话冷冰冰地扔到阮黎望的眼前,倒把这个才觉得理直气壮,心有不满的皇帝弄了手足无措。
  
  “朕没这个意思啊。朕只是好奇梓童为何对七皇叔是否离京的事格外的上心。”阮黎望说,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是多么的陪着小心。
  
  苏悦却菡面沉似水倏地起身道:“皇上忙吧,臣妾告退。”说完根本不等阮黎望回话,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梓童,朕……”,阮黎望还待解释的话,便就这么尴尬地被堵在了嗓子眼。
  
  苏悦菡走了半晌,阮黎望才醒过神来,看着才喝了一半的甜汤,下意识地拿起来又舀了一勺想送到嘴里,才挨到唇边,觉出已经冰冷,刹那间终于找到了满腔郁结发泄的通道,大声吆喝道:“孙福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这么冷的汤,让朕如何喝?都是些混账不长眼的东西。”
  
  孙福圆莫名其妙地挨了通骂,战战兢兢地去给阮黎望端走甜汤去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