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





涓粼谝黄穑饣岫痔怂鋈ナ欤故怯行┦?br />   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看着面前的人惊的抬起的碧眸中明显可见的消极,柔和温存的笑挂在嘴边。
  “我尽快办完,很快回来。”
  他低声安慰,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盒身是名贵的木材,通体见到木头年岁不短的年轮圈,只是盒子便雕刻精美,刻有恩爱两只仙鹤戏水的图案,仙鹤那红冠上用了极为璀璨的红宝石,盒身熠熠生辉。
  将盒中的玉簪取了出来,拿在步非烟的眼前道:
  “这是我皇阿玛大婚之时,送给皇额娘的礼。”
  不顾她有些犹豫迟疑的模样,大手将那簪子插进她的发间,玉簪通体晶莹雪白,只那含苞欲放的牡丹,真是叫人暗暗叫绝。
  对上她澄澈的眸子,温和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会再送你一支。”
  步非烟有些惊慌的想伸手去取下那簪子,只觉得这礼实在太过贵重,心下有些不安,却叫男人大手握着手腕压了下来。
  “不许摘!”
  冷声低吼,却还是随即柔和的笑过。
  低了头下去,只觉得那簪子戴在发间更是一种莫名的沉淀,他关于那个皇宫,关于他的皇阿玛和皇额娘,所有的记忆都以虚幻的方式记在心中,如今将这样贵重的簪子给了自己,他心中所想再不需要多加思量。
  淡淡的笑着,努力掩藏自己心中想要抱着他哭一场的想法,终是抬了头去,在他唇间轻轻一吻。
  她对他身份的怀疑,想着烨煜曾经提醒过她的话,在御书房中压上她的身体,之后又冷冷的质问了她彼时最信任的他。
  步婉清一夜之内天上地下,失去了孩子,从此再也无缘做额娘,再没有孩子承欢膝下,虽然幸运的离了皇宫,不再受宫中之苦,可步非烟知道的,那女子心中的苦再不能化解。五年她失去了太多,却也将心都赋予了那个无可奈何的男子。离宫之后,再无相见的痛苦,步非烟自己体会不到,却知道姐姐的不易。
  她被烨煜强行撕去衣裳,身体暴露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却不能反抗,因为他是皇上,是随意一句话便可以要了全族性命的人。撕咬带着啃噬,在她身上留下斑斑印记,总是她深夜一人的时候心中最痛,有几次甚至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短短的时间内,她从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却在那男人一次次的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时候彻底融化了。
  轻轻一吻,随即便是藏枭猛烈地回吻了过去,糅杂着他所有的感情如数暴风骤雨一般吻着,撬开她的贝齿,将她的双唇全部含在口中,舌头搅动着她不知所措的小舌,情到浓时,猛地将她抱起,便又是一阵横暴热烈的吻。
  吻得纵情忘我,恨不能将那人咂进骨头中,只是再过热烈的吻也再难抵挡藏枭日后心中深深的悔恨。
  如果他知道他不在的这十天中发生的太多变故,足以摧毁眼前这个带给他一生温暖的女子,他断然不会离开。
  就算无法改变世事无情,也总好在她身边陪着她,而不会让她颠沛流离,不知将去向何方,可以依靠谁,如同一株即将枯死的荷花,一把弦断无声的古琴,近乎绝望的快要将自己撕碎。
  吻不顾步非烟已经快要窒息的不能呼吸,仍是猛烈地袭来,男人深深浓色的眼眸看一眼她发髻之上那支闪耀的玉簪,又将舌头探入她的小口之中,激烈的深吻着。
  玉簪闪耀,发着白玉特有的光泽,被放在一边的那木盒上,耀眼的红宝石下,流动着嗜血的本性。
  世间总是公平,一部分人甜蜜欢喜,就必有另一部分阴暗痛苦,只是权衡之下,谁人都愿意顺心如意的时候,权利,便成了解决这事情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不需要曲折绵延,只是一个命令,一句话,世上太多事便已经翻盘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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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虐要开始啦~~~~(不过鉴于大家看文看的有了抵抗力,不知道接下来的故事算不算大虐!尽我可能吧………………)
  
  再次谢谢看我文的朋友们啦,一直在写文,可是总不好意思发表,我也驾驭不了大题材大结构,TT,也没有创新能写超赞的文……TT,就是喜欢写~
  
  给了我很大动力的大家,拜谢撒花~~~~
  




☆、沉痛打击

  这天晌午时候,步非烟才跟香莲从外面回来,一进家门口便见着二娘文氏三娘柳氏和步文锡还有姐姐步婉清坐在院子里,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包着饺子,一面笑着招呼步非烟快些进来。
  “你这丫头,不好好在家呆着成天都在外面跑着像个什么样子。”
  步文锡慈祥的笑着,虽是斥责却全然听不出怒气的语气,全是一脸慈爱的关切。
  手中拿着刚买回来的糖葫芦,硕大的红果饱满极了,裹着厚实的冰糖糖浆,还在外面裹了一层白芝麻,在这冬日里的暖阳下真是水滴一般晶莹透亮,越发的叫人有食欲。
  递了几根给爹和二娘,还特意想着三娘喜欢的是带着葡萄干的糖葫芦,挑了一串也递了过去,随即才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步婉清咬了一口,酸甜可口,又带着芝麻特有的浓香。
  出宫后已然一个月时间,回到府上精心的调养不敢有一丝怠慢,加上娘和步非烟一直仔细的照顾着,这会儿已经觉得身子好的完整了,气色也与以前差不多少,这种日子步婉清以前从不敢奢侈,竟没有想到她还能过这种天伦之乐。
  手上利落的包着饺子,虽然在宫中养尊处优,可总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包上一次两次,耳边是一家人嬉嬉闹闹的声音,还有眼前这个调皮的小丫头,钢槽竟然敢把掉了一大块糖霜的山楂送进自己嘴中。
  红果子少了一些糖浆的包裹,在嘴中略微酸了一些,步婉清皱了皱眉头,一面刚将那果子咽下一面叹口气道:
  “待会儿我可要去找那卖糖葫芦的人理论去,看着好看,可是却偷工减料了。”
  步非烟明知故问,一面将那块大糖霜吃了下去,回味着嘴中的甘甜,一面假装奇怪的问道:
  “哪里偷工减料,我倒觉得好吃得很。”
  步婉清眼中恨恨的看一眼那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人,伸手过去从那人的糖葫芦串上取了一颗下来,包在饺子里。
  “咱们看谁的运气好,倒是能吃到这甜甜的饺子吧。”
  自知前途堪忧的步非烟低了头下去,想着那糖葫芦的糖衣在锅中必然会化掉,只剩下一颗酸极的红果,又裹着甜的面皮,口味自然可想而知,而姐姐既然这般说了,肯定会不饶自己,将那颗幸运的饺子放进自己的碗中。
  步文锡笑的慈爱,大掌一挥也取了一颗下来,饶有兴趣的包进饺子里一面又安慰着步非烟道:
  “不要着急嘛,也不一定是你吃到啊。”
  步非烟急忙又拦下二娘也要效仿的手,求饶的看着步婉清道:
  “我可不想吃一碗的山楂水饺。”
  一家人笑的开心,说着话的时候饺子就包完了,香莲叫着其他的小丫头连忙端了下去,又收拾了一下剩下的东西,
  大家进了正厅休息喝茶的功夫,文氏慈祥的笑着看着步非烟道:
  “非烟啊,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想要的什么吗?我和三娘还有你爹好早些准备下。”
  离着生辰的日子还有二十多天,今年过了,这步府里的二格格可就二十二岁了,习俗里因为女子在这个年纪左右都要成婚了,怕是最后一个在娘家过的生日,所以格外重视一些。
  步非烟不好意思的仔细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很需要的东西,便对着文氏道:
  “生日那天,二娘给我扎头发就好。”
  习俗里女子未出嫁之前,在生日里总是要娘给女儿扎一次头发,表示着将一年的好运气都带给女儿,希望女子幸福平安的意义。
  只是简单的要求,文氏一面笑着一面又皱着眉道:
  “这个一定是自然,回头再让婉清去给挑些好看的坠子来,我们非烟这般标致,好好打扮一番才是好的。”
  顺着话看过去,对上步婉清温和的眼睛,见她点着头,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见着饺子就上了桌,步文锡今日高兴,便叫人把那桌子摆在了场院中,多摆了几个炭火炉子在周围,还叫人开了一壶酒。
  热气腾腾的饺子,每一个都包的饱满,还上了几个小菜,大家围坐在桌边吃的高兴。
  忐忑的吃到第三个饺子的时候,就只觉得不不祥的预感自嘴中袭来,浓烈的酸味带着面皮本身的清香,却并不是最好的搭配,奇怪的味道在嘴中融合,真是受罪一样的口感。
  步非烟难过的看一眼步婉清满意的笑着,赶忙将嘴里的一塌糊涂随意嚼了便咽了下去,然后凑近步婉清的耳边小声道:
  “姐姐,还有爹包的一个呢。”
  一时点醒梦中人,步婉清轻咳了咳嗓子,然后便慎重的夹着每一个饺子,仔细观看查点,生怕是命中了。
  一家人刚吃的高兴的时候,府上大门却被一把推开,来人急匆匆的进了门来,气喘吁吁的大步向前走着。
  步文锡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见到万德全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请了个安,就示意步文锡进一步说话。
  坐在桌边的文氏柳氏还有姐妹俩都因为万德全的突然到访浑身一震,步非烟下意识的握了步婉清的手,见着万德全躬了躬身对着步婉清行了个礼,步婉清也只是笑笑点头。
  一下子突变的气氛在步府笼罩起来,桌上的饺子还热气腾腾的发着诱人的香味,步文锡面前的酒杯里还刚刚被斟满了酒。
  几个人都随着步文锡和万德全进了正厅的背影看了过去,脑中过滤着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万德全亲自跑一趟。
  难道是皇上要步婉清回去吗?
  不可能的,皇上已下圣旨,婉妃娘娘已重病不治,没了。
  可若不是这件事,又会是什么事情。
  一家人焦急的望向被关上的正厅大门,不好的预感笼罩下来。
  正厅中,步文锡刚要先请万德全上座,却见他猛地跪在地上,双目之中全是凝重,双手抱拳直直的磕下头去。
  更为不好的预感传上心间,步文锡先连忙俯下身去拉着万德全起身,他心感万德全此行的目的,有可能会颠覆全府上下。
  只是他未曾料到,打击来的这般汹涌。
  万德全深叹一口气,虽然被步文锡拉着起了身来,却还是弓着身子,也不敢抬头看步文锡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道:
  “步老爷,奴才今日来……是……是奉皇上旨意……有要事相告。”
  果然如此,步文锡心下一惊,大觉得不好,却无从猜测到底是什么事,心中一丝头绪也没有,只得按着性子回道:
  “有劳万公公,您但说无妨。”
  深深的叹气,眉头紧锁,万德全终是缓缓的开口道:
  “府上二位公子步楚步卓,带兵归来之时,至檐口山下遭了埋伏……双双……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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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随着万德全说出的话语,如同潮水上涨在身体之中,直到战死二字出口,顿时觉得潮水汹涌蹿了上来,淹没了咽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一般的痛苦冰冻在身体之中,每一寸都活活的要了人命去。
  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明明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却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安静的空洞,只有步文锡自己,浑身的的血液在身体中沸腾,马上就要燃烧殆尽。
  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却抵不住眼中老泪纵横,眼泪毫无声息的甚至没有划过脸颊的时间就直直的垂落下来,有些站不稳的向后一退,万德全赶忙上前拉着他,扶着步文锡坐了下来。
  “敢问……是何时的事?”
  他极力的压抑着丧失一双儿子的极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却仍是觉得心如刀割一般被一点点的撕裂。
  “昨儿个早上的事,快马加鞭回来报的信。”
  万德全虽无儿无女,可世间永远扯不断的亲情他又如何不懂,甚至不忍心去看步文锡的表情,他低了头去只是无奈的叹气。
  他的儿子,一双儿子,整整走了三年,不曾相见!
  只能听着各方战场的人回来禀报,才知道一点点消息,一句或者两句,别的大臣都为步楚步卓一次次的胜利拱手恭贺的时候,步文锡的心中只是踏实一些,胜利就意味着他的儿子还活着。
  内蒙之战告捷,率兵凯旋归来,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将这份最大的喜悦藏在自己心中,他的儿子终于要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