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
詹荒堋?br /> 猛地站起身来,将那人抱起在怀,几步走到床榻边,却不让她躺下而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美人儿在怀中红透了脸,那黑色眼中全是□□,欲将发泄。
步非烟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由着他盯着自己看了许久,然后向前低下头去在男人本就热火的唇间轻轻一啄。
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激的浑身都颤抖一下,魅邪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女子不知是热还是羞而滚烫发红的脸颊,低沉的嗓音缠绕在耳边,将双唇吻上女子的肌肤之间。
环着她柔软的腰身,大手在身上来回摸索,自脖间开始的挑拨不断引来娇喘声,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将女子身上的衣物一一解开,露出白嫩的香肩,轻吻肩头直到浅浅的撕咬,顺着领口向下,吻上那丝滑的衣服下柔嫩的肌肤,带着女子身体的温热和芳香,如同最好的情药,春光无限。
男人的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自衣服下方探入,覆上她温热的肌肤,激的步非烟低喘一声,藏枭魅惑的眼眸中充满着欲望,却不紧不慢的拉过她的腰身,贴近女子早已红透的耳边,将热气都传送进去。
“替我宽衣……”
语出再不能多说一句,怀中的人脸上又平添一丝红晕,男人本就低沉黯哑的嗓音在这种时候更显诱惑,浓色的眼眸□□满眼,直勾的盯着眼前娇羞的女子,伸过水葱似的白嫩玉指为自己退下衣物。
直到结实的胸膛展露在外,小麦色的肌肤表面已然一层薄薄的汗珠,可手指轻触男人身上的几道格外显眼的疤痕,眼中终是翻上一层浓重:
“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简简单单的。你不是六阿哥,不是皇宫的柘王爷,不是人人惧畏害怕的匪,只是藏枭。所以,不要再受伤了。”
浓情之时,她在坐在自己腿上,衣裳不整的半露香肩,肩头还有刚才被啃咬过的红。
这些年来,床第之人无数,却从未有人真切的关怀他的生死。
比起一时情快,如今,觅得良人之后的体贴温暖,击碎了藏枭最后的底线。
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温情的目光百转流逝,含情望着她灵动的眼眸,浓色减退,从未见过的温柔涌上。
“我将身份公布天下,与烨煜再争皇位如何?”
他话说的冷静,与他此时眼中的温柔截然不同,步非烟有些愣住了,怀疑惊恐的目光看着那人已然温存的眼睛。
轻抚她外露的肩头,轻吻下去,顺着松垮的领口,一路吻到胸前,湿热的双唇挑逗的吻着,淡淡道:
“烟儿,做我的皇后,岂不是很好?”
步非烟身上一颤,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连抚着他胸前的手都抽了回来,却见男人不紧不慢无所谓的抬起头来,玩味的一笑道:
“不说话?被吓到了还是不喜欢?”
她垂下眼眸,仔细品读着藏枭的话,想了一会儿终是双手环着他的脖间,认真的问道:
“你……想做皇帝?”
被她脸上严肃的表情惊到,只觉得现在这般光景,若是正襟危坐的聊起这些是不是不合时宜?在……两人都□□外露又衣衫不整的时候。
藏枭浓黑的眼眸中一丝把玩的余味,淡淡:
“不好吗?”
毫无犹豫,她猛烈地摇着头道:
“皇帝有什么好?一日操劳不已,国家大小之事都压在一人身上,哪有你如今这样自由快活。还要吃什么仙丹保重身体,每日都要喝汤药调养,何况……”
步非烟语顿,垂下眸去,不再说话,却引来藏枭极大的兴致,接连叫她把话说下去。
许久未曾得到想要的回答,藏枭邪魅的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褪去身上的衣裳,将全身的肌肤展露无遗,挑逗的手指挑起女子的外衣,顺着已然解开的领口向外翻开。
“快说。”
他冷声呵道。
“你若做了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哪里还会再想起我。”
藏枭轻笑,将头埋进她的脖间,呼吸说话之间的热气全都灌进耳朵里,痒痒的直叫身下人缩起了手脚。
“我只要你。”
“可你若做了皇帝,很多事也由不得你……我不喜欢……”
她咿咿呀呀的小声嘀咕着,藏枭只觉得可爱,再无心思去听她说的是什么,亲昵的吻重新回到她的唇齿之间。
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宫与烨煜一争高低,并且有很大的把握赢得这样的胜利,尤其是这些日子与那座皇宫的联系愈加密切,身体中的血液如同重新被唤醒,可这事,在身下那人的口中,仅几句话便已然被打败。
一天太过劳累,没有自由。
吃仙丹。
喝汤药。
以及佳丽三千。
“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淡然出口,却语气坚定的让人心里极暖。
一夜春宵,两人几乎没有睡过,久久的缠绵在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不往来
天空又一次蒙上黑色,夜黑浓浓,偶尔几只孤寂徘徊的鸟儿自黑色中飞过,扰人的叫声如刺入耳,平添幽冷。
皇宫极冷幽静,一整天都弥漫着血雨腥风的味道,全宫上下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着,就连一向不安稳的后宫里只在今日竟是一片安静。
御书房内,退却所有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万德全这会儿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弓着身子把头埋得很低,手心里全都是汗。
冷目带着极强的愤恨和暴戾,盯着面前安稳的坐在桌边喝着酒的男子,烨煜的身子被气的有些发抖,指骨棱角分明的凸起,攥成拳头。
可眼前的人一面自斟自饮的喝着酒,一面抬起浓色如夜色冷峻的眼眸看一眼已然怒火十足的皇帝。
眼中不留退路,毫无退让淡淡问道:
“我要的不过一个女人,又不是皇位,皇上何需如此动怒。”
随口一句说辞,却满是挑衅,不羁的神情中毫无所谓。
狠狠的咬了咬牙,烨煜似乎能听见牙齿快要碎裂的声音,有一种发不出去的火气堵在胸口,让他非常难受。怒火烧在眼眸里,低声冷冷回答:
“太后殡天,三年国丧,天下均不得婚嫁红事,可你现在竟敢无视国法要朕赐婚!按律,朕可以要你的命!”
藏枭墨色的眸中终于翻起冷色,酒杯在手中来回揉捏把玩着,冷意在脸上慢慢浮现,嘴角轻轻一笑,本是正常,却满是不屑的意味。
万德全听到这丝冷笑,只觉得浑身都发抖,他不明白柘王爷一味的挑战皇上的底线,到底是为了什么。
笑声刺入耳中,终于挑起了烨煜压抑一夜的愤怒,大手猛地拍案而起,白玉扳指脆声作响,指着那人怒斥道:
“你以为朕不敢?!”
墨色眼眸上扬,翻滚着浓浓的冰霜,对上烨煜怒火旺盛的眼眸道:
“你是皇上,取我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藏枭拿了酒壶给烨煜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起了身将酒杯递给他,随即一笑道:
“我已来不及等,这几日我必要娶她。还望皇上体谅,赐婚于我。”
太后殡天,天下无论大小红事都不能办,即便是添丁加子,也只是自家人中庆贺,断不能大张旗鼓,婚嫁之事更是绝无可能。
这一点,藏枭如何不知,只是他的生命中出现的那个女子,他偏要娶,一刻也不能等,要十八大轿子明媒正娶,热热闹闹的操办,砚台山上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步非烟,是他藏枭的女人!
两双眼目距离很近,烨煜定站了一会儿,缓缓抬手接过藏枭手中的酒杯,猛地摔在桌上,酒杯崩裂四处碎渣飞走。
藏枭淡笑,将手中的酒杯搁在桌上,淡淡道:
“今日我来,自然不是为了惹怒你,一来请皇上赐婚,二来,是与你甄别。”
烨煜紧皱眉头,冷目之中寒意十足的盯着那人。
自腰间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鹿皮外鞘的短刀取下,浓墨色的眼睛还是泛着冰霜,一种距离横在两个人中间。
“这刀我一直带在身上,征战这些年,有好几次都救我于最后一线希望。如今,这刀给你,算你我兄弟一场。沙场这些年,每每归来,你必要问我要不要什么奖赏,如今我当然有一件要你赏赐……”
藏枭语顿,将那刀置于圆桌之上,冷声又说道:
“我死之后,无需入皇家陵园,我之一身,再无与此有关。”
烨煜浑身惊怔一下,怀疑的目光看向藏枭毫无顾忌的神情。
死后不入皇家陵园,这意味着从此再无人知道他是谁,这才真的意味着从此世上再无柘王爷、再无烨柘这个人。先帝下旨虽是放他出宫,可也说,死后必要入园合葬。
这般决绝,只因为遇见了那女子,他却无悔。
“先帝遗照,命烨柘身后入皇家陵园,与先帝皇后合葬。”
“算我抗旨不尊,等我死后,自然去跟皇阿玛解释。”
淡笑,随即又说道:
“我一生漂泊伶仃,如今最为安好,七弟,你便成全我吧。”
七弟,多年之后烨煜再听到这个称谓,竟是这般情景。再无年少时候的嬉笑玩闹,他们不再是阿哥兄弟,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与世间孤魂的匪首。
他叫自己七弟,目光流转之间虽多了几分这些年来的冷毅,却依稀如年少时候温暖。
直到现在,烨煜心中只觉得那口气终是稍稍化解,他心中明白,藏枭愿意放弃死后入皇家陵园,自然是用此换的自己对他心中的那份芥蒂,再没有人知晓他的一生,从此于世间,他不过是个可以任由生死的白丁。
放下这所有的一切,他无怨无悔,只如他说,一生时间之内,如今这般最好,便长久停留在这时候,一生安稳。
藏枭走出御书房,走出皇宫,一路策马扬鞭直奔砚台山去,再未曾回头看过一眼,他的皇阿玛,他的皇额娘,从此别昔。
万德全将壶中的酒又热过,为烨煜斟满,看着一言不发的烨煜只是安静的喝着酒,这时候的烨煜略带寂寥,沉闷的一杯接着一杯,偶尔看一眼桌上的短刀也只是接着又喝起来。
“皇上,您这样喝酒,可要小心龙体啊,要不要彦妃娘娘过来……”
烨煜冷声一笑,打断万德全的话,随即却无比寂寥的深深叹一口气,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部饮下,辛辣入喉,刺激着每一寸肌肤。
“皇兄一生备受皇阿玛宠爱,朕命他带兵打仗,屡屡险恶却总能平安归来,如今,觅得知心之人,恩爱相守。这般生活,朕实在羡慕不已……”
烈酒过量,烨煜有些醉了,轻笑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袭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自持有加,从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作为一个皇帝的软肋,却在这个时候,毫不像他的平日。
“一座冰凉的江山之外,朕再无其他,或是一个体己人。今日宫中上下人人自危,提心吊胆,恨不能远去了朕十里之外,免得气撒到他们身上殃及池鱼,又怎么会来体恤朕的身体。即便是强制着来了,也都是唯唯诺诺的恭维之话,又几分真心?唯一一个会心疼朕的……如今早已不在宫中。”
烨煜是想过要藏枭死的。
基于恨以及先帝对他的偏爱,也因为藏枭本人,若有一天他起兵造反,将自己手中唯一的江山也夺走。
数年战争,每一次送他出征,烨煜总寝不能安,一面希望他的皇兄,自小与自己交好的皇兄平安归来,一面也希望藏枭战死沙场。
只是多年以来,每一次藏枭无论伤势如何,却都凯旋而归。
若一开始是幸运,那么这些年来恶战频频,却依然安然无恙,就只能叫做命。
命不绝他。
仰头将杯中已经凉了的烈酒饮下,带着辛辣的刺激,烨煜的眼角有些湿润。
他是皇帝,是这天下最高贵的男子,从来未曾将空杯寂寥外露,只是褪去华服,他也不过年纪轻轻。
今夜,多年的心事落定,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那鹿皮外鞘被保护的很好,虽有不少的损伤和磨损痕迹,可上面镶嵌着的宝石依旧鲜艳夺目。
刚才这刀放在桌上,烨煜分明看见藏枭眼中的神情,这刀跟着他一路东奔西走,几次救他与生命垂危,他却将这刀留在宫中。
神情中却无不舍。
虽是冰寒,却仍是柔和,像极了小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争抢皇阿玛的奖赏时,六哥将自己喜欢的让给自己,那眼神与此无异,严厉与无奈,可多半是理解和偏袒。
六哥……
三日内,砚台山火红一片,藏枭迎娶步府二小姐步非烟。
如藏枭所想,山上山下,热闹了三天三夜,灯火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
☆、再起波澜
?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