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 作者:一个女人(起点vip2013.5.26完结)
水清便又骂了过去,谁让这个翠花就是不能闭上自己的嘴巴:“公什么公,你居然让大姑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让大姑娘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说你要怎么赔罪?”
“不,是赎罪。”他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要被你气死了,我们水家未来的主母掉一根头发,我就让人剃光你满头的头发。”
紫珏正在拢自己的头发,收回手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手里有两根头发:“水兄——”却不想她刚开口,水清就瞪了过来。
不过下一刻水清马上就笑了起来,用温柔到腻的声音道:“紫珏你真得生我的气了,怎么和我如此的见外?你平常不都叫我清……”
他本来想说“清哥哥”的,但是紫珏好像已经猜到了,一双眼睛瞪起来他马上抿抿唇:“不都是叫我清哥嘛。”
好吧,那就退而求其次了。
紫珏瞪着他,可是他却对着紫珏眨眼睛——现在要对外、要对外!
长长的吸口气,紫珏咬着牙道:“清哥,看,我掉了两根头发。”她把手掌上的头发给水清看。
水清大叫一声:“啊——!”他把紫珏的头发拿过来看看,然后指着翠花:“你看到没有,你伺候不周还让大姑娘掉了两根头发,两根啊。”
他大手一挥:“来人,来人,把她的头给我剃个干净,要一根也不剩;如果剩下一根的话,你们就等着旁人给你们剃头吧。”
说完他把一根头发还给紫珏,拿着另外一根头发有点发愁:“我说掉一根就剃掉你的头发,可是掉了两根啊,唉。”
他叹完气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把翠花院子里所有的丫头婆子媳妇子、她所有奴仆都给我剃光了头。”
方正人听到这里有点小小的吃惊,所以手指不经意的一用力,就把点心捏成了两半:剃头?那是逼着这些人出家嘛,要知道剃头都快要等于是杀头了。
这个时候的人是不会剃头的,除了庵里的姑子和庙里的和尚,就连道士也不会动自己的头发一根:因为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啊,你损伤了就是不孝!
好狠。
方正人眯起眼睛来:可是我喜欢啊,这小子有种;而且脑子转得快,脸皮还很厚。
翠花完全没有料到水清说到做到,更没有想到紫珏会在这个时候真得弄出两根头发来;她又惊又怒却没有向水清发作,对着紫珏大声道:“我不过是拉了一下你……”
紫珏抬眼看看她:“你也知道你错了,那你就是一点也不冤喽,那还鬼叫个什么劲儿?现在你要谢谢你家公子对你高抬贵手了。”
翠花涨红一张脸挣扎着推开来拉她的丫头:“公子,你听到了,她说我只是拉了她一下子,婢妾真得没有做过其它,请公子饶过婢妾这一次。”
水清看着她的目光微微一寒:“就凭你拉了池大姑娘一下子——剃光头发送她去庵里,这一世不成了,你就好好的修修来世吧。”
很干脆利落的把人打发出去了,听得水府一干丫头婆子都心下微寒,看看紫珏心里都记下了:以后绝对不能对池大姑娘不敬,而且还要好好的伺候着才成,不能有半点差错。
翠花想再说话,方正人手里碎掉的点心一前一后飞进她的嘴巴里,让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被人拖了下去。
紫珏看着宝儿微笑:“剃头呢,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很冤,也不知道有没有聪明人,知道如何保得住自己的头发。”
宝儿又惊又怒,下意识的看向水清:她真得不知道,自己这个有点傻傻的、只知道死读书的表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手段。
甘夫人站起来气得都话都有点说不利落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母亲吗?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应该把你带到甘府养大,免得今天看你变成白眼狼。”
水清倒是很恭敬的弯下身子,也很惶恐的道:“不知道姨母因何而生气?还有,母亲是最知道我的,也是最疼爱我的,当然不会责怪我半点。”
他在甘府的日子是不会忘掉,在几岁的时候小嘛,甘夫人认为他还是孩子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待他极为不好。
祖父和父亲着人送回来的东西都进了甘夫人的腰包,就连吃个点心他都是有个数的:一天不能吃两块!
而且有什么好东西,甘夫人都是避着他给自己的儿女吃,给自己儿女们穿用——有不少好东西都是他祖父和父亲特意给他送来的。
直到他大些了,甘夫人才慢慢的待他好些了;只是此时的水清已经太清楚甘府的人是什么德性,且知道甘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旁人不知道,但是甘夫人却很清楚水府有多少家财:她可是给水家管了好多年的帐,当然了,甘府也在那几年狠狠的赚了银两。
她想要把水府的那些都变成她的,至少也要多弄些,所以就想把女儿许配给水清;但是水清长大了,且还跟着祖父、父亲去过边关,回来后的水清当然不会由着甘夫人摆布。
水府,也不再由甘夫人来打理,由水大将军一句话就回到了水清的手中。
因此听到姨母说什么把自己养大的话,水清在心里很清楚——不是甘夫人把他养大,而是水府整整养了甘府好多年!
水清并不欠甘夫人的,只是因为甘夫人是自己母亲的嫡亲妹妹,所以这些年来他才给甘夫人留了三分的面子。
但是面子这种东西嘛,总是越用越薄。
可惜的是甘夫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拿出水清在甘府长大的事情来压水清。
“我什么生气?”甘夫人见到水清施礼反而声音更高更大了,近几年来对水清积下的不满——主要是无法再从水府捞到好处的积怨齐齐的发作了。
“你没有看到你表姐伤成那个样子嘛,没有问一句也就罢了,还要让人把治外伤的大夫送回去!还有,你的亲事也不对姨母说一声就要自作主张,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姨母吗?”(未完待续)
197章良心
甘夫人的大叫却只是换来水清一脸的震惊:“表姐受伤了!姨母怎么还会到我府上来,理应陪着表姐才是嘛;表姐,伤得不重吧?”
水清还是一脸的关切,怎么看那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是做假。
就算是近在他身边的紫珏,也看不出水清是在假装,发现自己和水清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宝儿愤愤的抬头,指着自己的嘴巴鸣呜作声,意思就是我在这里、我受伤了。
甘夫人也拉起女儿的手来:“你表姐就在这里,你没有看到她伤到这个样子嘛;你和表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表姐有多么的疼你,现在你却视她如无物,你有没有良心。”
她指着水清骂得那叫一个痛快,左一句良心右一句的良心的,就湣鹚迦绻挥⒈Χ蓿褪峭鞲阂逯病?br />
水清上前两步,然后猛得退后三步抓起紫珏的手来,一脸的惊吓模样:“真得、真得是表姐?!”他看向甘夫人:“看不出是表姐来,不是姨母说我当真认不出那是表姐来。”
“那么多的血,我不敢看啊,太吓人。”他两只手握住紫珏的胳膊:“是不是,紫珏,实在是太吓人了。”
紫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是最怕见血的人。”他们两个都声称自己吓到了,可是两个人都精神极好—他们骗人都懒得装样子,更加让人生气了。
甘夫人气得真想过去给紫珏两记耳光只是看一眼方正人手中捏着的点心,她还真是不敢;不要说是去打人了,就是恶言相向,她也要想想自己牙。
没有门牙说话有点漏风,让她自己都感觉太难听了;也因此她想到自己的两颗牙,指着方正人道:“他是什么人,你没有看到他伤到姨母嘛,还不让人……”
她倒底是吃过亏的,不敢把赶人的话说得明白。
水清看着她一双眼睛无辜的很:“姨母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非常的恭敬那模样就好像甘夫人一句话,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摘得下来。
甘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刚想喝斥水清却不料桌子就在她的一拍之下四分五裂,把她吓了一跳。
好好的桌子不要说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壮年男子也不能一掌就拍坏了。
方正人平淡至极的看了甘夫人一眼,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吃他的茶;但是一眼足矣,甘夫人便知道桌子和其绝对有关。
她还敢再指着方正人说什么吗?不敢。
甘夫人实在是招惹不起如此恶人,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宝儿那里又气又痛,见母亲瞪着方正人不言也不语,连忙伸手拉拉她的衣袖;目光向水清那边飘去意思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水清的婚事。
还有,她舌头上的伤。
只要水清和她的亲事能成,那以后要报仇还不容易嘛;眼下忍一时之气吧,还是先让水清把那个池紫珏赶出去是正经。
甘夫人心疼女儿:“清儿,你还站在那里,没有看到你表姐伤成这个样子嘛,还不过来。”
水清更加无辜的看着甘夫人,脚下如同生根一般:“姨母,清儿又不是大夫,我就是过去也不会医表姐的伤。”
甘夫人被他一句话又逗上来不少的火气:“那你倒是叫人去请大夫啊快点;难不成你眼睁睁看着表姐受苦,你有没有良心啊。”
又是良心,也不知道甘夫人哪里来得这么多良心。
水清闻言抚了抚后脑:“姨母现在紫珏有些不舒服,府里人手不足不能给表姐请大夫;还要请姨母和表姐见谅。”
甘夫人和宝儿都瞪起眼珠子来:“你、你说什么?!”
紫珏叹口气:“你们母女两个人眼不花耳不聋的,装什么傻子呢;我们水大公子的意思——”她是故意要避开“清哥”两个字。
可是她的这样说话,换来的就是水清意味深长的两道目光,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威胁哦。
紫珏挑了挑眉毛,对水清是毫不示弱:小样的,姐可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水清眯了眯眼睛:好咱们一会儿算帐。
眼下可不是他们两个翻脸算帐的时候,所以用目光做个一番争斗后两人齐齐鸣金收兵,都看向了甘夫人和宝儿。
“让你们回去自己请大夫——这里是水府又不是甘府不是你们家知道吗?不要大呼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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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夫人尖尖的声音直直刺向屋顶:“你、你说什么”她看向水清指着紫珏:“你就让她如此辱我们母女,你还有没有良心?”
宝儿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口:“报低,捏书!”她要说得是“表弟你说”,能听懂得人还真得不多。
水清和紫珏都是很聪明的人,连蒙带猜倒是明白了宝儿的意思;这下子紫珏不开口了,舀眼看着水清意思就是:你来吧。
水清瞪紫珏一眼,看着宝儿和甘夫人平静的道:“姨母还是快点带表姐去求医吧。”
甘夫人一步冲过去:“你真没有良心····`·”
水清的耐心用光了,直起身子看着甘夫人:“我哪里没有良心了?还要姨母说个清楚——如果我真得没有良心,那原本是水家的三十个铺子,如今就不会还让甘家占着。
a果我真得没有良心,姨母这些年来在水府共舀走了一万八千九百一十六两二钱的银子,我也不会不吭一声!”
“如果我没有良心,那五处水家最大、田地最好,年年每处最少也能有两千两收益的庄子,就不会到现在还由姨母来打理。”
他看着甘夫人的眼睛:“我有没有良心姨母和姨丈应该很清楚,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想母亲九泉之下有灵,都是极为清楚的。”
“嗯,不知道最近姨母有没有在梦中和我母亲相聚,如果有的话,我母亲可有问姨母她所有嫁妆的下落?”
甘夫人脸色大变倒退几步:“清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就学坏了!我哪有舀你水家……”
水清看着她的眼睛:“姨母当真如此坚持的话,那可能也是帐本上出错了;好在都是有凭有据的东西——铺子也罢,庄子也好都是有地契房契的。”
“至于银子也有帐本在。嗯,果真是那几个帐房先生骗了我,挑拨我们姨甥反目的话,绝对不能饶了他们。”
甘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看着水清半晌才喃喃的道:“是,不能饶了他们。”
水清点头:“姨母所说极是,那我们不如去官府去分说个清楚明白;今天没有时间,但是明天我会让人把帐册什么的都送到官衙,同时递上状子。”
“是姨母的主意,到时候还要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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