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殇
手颤抖的接过香囊,策马离去。她挥手示意起程,头重重地靠在车窗上,手里紧攥了紫玉箫,泪水划落,每次响起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总会无声的泪流!
泓,你离开绾儿已有一月,为何绾儿仍旧忘不掉你!仍旧思念着你,贪恋着你温暖的怀抱,那件白衣长袍披在她的身上,恍然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秋,且说皇宫。
乾定十四年,皇上召告天下,静贤王毓泓因患疾病,不治身亡!毓泓的死似乎将那汴都的繁华吹散了两天,整个汴都沉寂在那悲伤的气息中。当朝皇上追悼至深夜,人家都说皇上深爱其弟!
凤仪宫,昀栖踩着细小的步子向独坐在窗前的毓翎走去,每一个步子踏得很稳,他知道父皇在伤心,他要擦去父皇的眼泪。这便是他一直要前行的动力。
景姝静静的跟在身后,看着昀栖执著的模样,突然一酸,泪水划过脸颊。这个孩子他如若绾般坚强,走着自己的路,不让任何人来扶,她在荆城独自撑起灵宫,而且决心要把孩子养大。
昀栖在差几步时,却突然摔倒,景姝连忙上前扶起他道:“栖儿,母后抱你去父皇那里好吗?”
因疼,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咬了咬唇,道:“母后不相信栖儿,栖儿一定可以爬进父皇的怀里去擦眼泪。”说罢挣脱掉景姝的手继续前行。
她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昀栖一步步的走向毓翎。
终于他爬进了毓翎的怀里,他笑开了脸看着景姝道:“母后,父皇在笑啊!今天父皇没有流泪了!”
毓翎看着开心得一朵绽放的花朵的昀栖,搂过他道:“栖儿,从今以后父皇不哭了,父皇要笑着过每一天。”说罢,松开那只紧攥挽纱的手,那挽纱便随风飘得好远,好远……
那挽纱飘飞如蝶,仿佛那是一只紫色的蝶,如她锁骨的那一只。
景姝的声音悠悠的响起,“皇上,打扫永巷的碧清姑娘生下了一个女婴。”
毓翎将昀栖放在了地上,让他一人去玩,起身拉了景姝坐在软榻上道:“碧清生下的终究是朕的女儿,你将她送入民间一户好的人家收养吧!母亲有罪,女儿无罪。”说完又随手从身上摘下玉佩交于景姝手里道:“将这玉佩放在襁褓里,希望能保她平安。”
景姝紧握了那枚玉佩,点点头道:“皇上,臣妾已按您的吩咐用高价将灵宫卖的折扇全部买了回来。”
毓翎突然紧握了她的手,将那块紫玉龙凤纹佩放在她的手心道:“景姝一直以来你都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本份,掌管好后宫的大小事物,与后妃平静相处,这块紫玉龙凤纹佩是先皇赐予朕的,现将它给你是因为你是朕的好皇后。”
“皇上,爱一个人便是默默的在他身后为他付出一切,那爱是不求回报的。”
毓翎揽了景姝入怀,道:“景姝,朕累了,这一辈子有你就够了,以后每年的选秀都取消了吧!”
景姝点了点头,她明白毓翎在面临失去霖若与若绾后,他的心便快残了,还能再用一颗完整的心去爱谁吗?或许这又是一场涅槃!
第2卷 凤月言殇 凭风摇(结局一)
凭风摇(结局一)
碧霖宫内黄叶飘飘,一个女子披了斗蓬坐在小榻上。她剧烈的咳嗽着,一张小脸被咳得通红,拿开捂在嘴上的方巾上面血腥红。
一颗晶莹的泪滴落,轻唤:“皇上,想容以为自己会用一生来坚守这座爱的城堡,等着你的爱,可是想容错了,你爱上表姐,但不爱想容。想容的时日不多了,如果离去了愿你能幸福。”
繁华终是一场空,如这黄叶飘落,人有生老病死,亦有悲欢离合,死亦有何怕,只是牵挂着那个一直不爱自己的男子。
因在两年前就服了张霓儿灌进嘴里的药,虽然自己用了解药,但残留的毒素仍然不放过自己的身体,当知道他将那块紫玉龙凤纹佩交于表姐时,便知那爱的城堡垮了!想容守不住了,以为靠着你的爱便能坚持的活下去,但是想容的的确确是错了!若有来生,想容依旧会选择爱上你,翎,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
想容与翎没有花前月下,没有那么多的恩爱,但是想容却有一片红豆思。
红豆相思,思成忆,小桥流水,春燕啄春泥。
倚窗寻思,蝶花飞,西子湖畔,杨柳垂河丝。
春闺梦月,月似凉,亭台水榭,红莲宛若生。
几多情愫,终是空,窗前叶落,情终随风落。
手中的方布跌落地,她的手无声垂落,去的很安祥,没有一点不舍,身边亦没有任何人来看着她离去。她没有牵挂,所以走得很安祥。
她随秋风走了,随黄叶飘了,这后宫依旧繁华一片,她终于能立于红墙上看那真正的蓝天了。
太监的声音响在那个暮夜:“碧霖宫淑容华薨!”
乌鸦的叫声划过蓝蓝的天空,叫声凌厉,有谁在为她哭泣,忠贞的女子呵!
乾定十五年春被朝廷带军灭掉的灵宫再次复出江湖,传闻宫主是一位美丽得如天仙的女子,武功高到让人闻风丧胆!
恍眼间已到乾定三十年,原阜皇朝依旧盛世一片,当朝皇帝英明睿智,以仁慈的手段与周边各国结为兄弟邦。
汴都依旧一片繁华热闹,丝竹之音撩耳,百姓安居乐业。
酒家处,一个男子煞有其事讲道:“听说了吗?灵宫的宫主退隐了,新上任的宫主可年轻了,居然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子,听闻手执紫玉箫,一袭白衣长袍,真有当年萧郎先生的模样。”
另一个一敲碗得意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那个小毛孩子就是萧郎先生的儿子,原来那位貌若天仙的宫主就是萧郎先生的夫人了。”
“是吗?萧郎先生与灵宫宫主一直都是个谜,你怎会知道了。”
“哎!信不信由你,这可是真的,那个胭脂楼弈轩的说书先生不就这么说的吗?”
“说书先生说的能信吗?”
这时坐于另一桌饮酒的白衣男子欲起身时,却被旁边的女子按住,女子低声道:“少宫主,不可动怒,这些年来江湖的传言本就不少,不管人家怎么说。”
男子不甘的瞪了领桌的人一眼,看着女子道:“雪姨,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女子的眉微蹙,起身将银子放在桌上便离去,男子随后跟上,女子悠悠道:“宫主是早晚会告诉你的,你也早晚会知道。”
白衣男子立于原地,眉轻蹙,其实早在几年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他还是希望着娘亲的亲口告诉,所以他才要多次追问雪姨。
一个女子静静地立于窗前,看着那满池的莲,思绪忆到很远,那时她与他相拥与荷花深处,他们要作永远,而上苍终将弄人,她与他终究没有永远。
想得突然门被叩响,她低声问道:“是楦儿回来了吗?”她的问话并未得到回应,她上前推开门,那张浅笑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温柔如水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激动,欣喜一涌而上,她奔至上前紧紧的搂着那个白衣男子,轻唤:“泓,是你吗?你回来看绾儿了吗?”
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回道:“绾儿,泓来接你了,你愿意与我走吗?”
她眉间浅笑如风吟,点点头,他紧紧的拥着她,他们共用一颗心,他们要作永远。
恍然若梦任风摇,几道情消惆怅娆……
第2卷 凤月言殇 第五十一章。 欲梦乍醒被惊断(3)
第五十一章。欲梦乍醒被惊断(3)
苗村。
毓翎向村长打听了一番后才知若绾要许久才能归来,他将钥匙交还给了村长道:“村长,打扰您了。绾儿既然要许久才会回来,那么我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寻她。”
村长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公子请慢走,恕老夫不远送。”
毓翎欠了身便退出了正堂,村长看着他离去时那衣角的那一抹明黄与那块紫玉佩,顿时明白所有!他是那个当年的凶手,他是那个悲剧的制造者!他来寻绾儿,难道真如探子所报公主曾为复仇而进宫为妃。手骤然紧攥,指关节泛白,昏君!你的一时失误害死了多少人,这个村的人都是映雪国的遗民,你有多狠那么我们便有多狠。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毓翎回得驻扎营内,满面愁容,唯今之计只能驻扎在此等待她的归来!
夜无尽的黑,明月挂夜空,月光清冷,令人感觉到几分凉。几个身影潜进驻扎营内将一些木柴堆放在营边,火把点燃木柴,一个帐篷便迅速燃烧起来,火窜得很高。士兵发现驻扎营着火时,火势已曼延到了整个驻扎营。
薜统领与箭秋护着毓翎刚刚离去,整个驻扎营坍塌。戚尚书不幸葬身火海,毓翎含泪恨道:“真没有想到这蛮夷之地的人果然如大臣们所说野蛮,居然如此狠心,一把火烧掉所有的一切!”
“皇上,我们的士兵没有损伤多少,我们应该讨伐苗村,他们欺人太甚!”薜统领看着燃烧的大炎,恨恨道。
毓翎捏紧拳头,一拳打在地上,怒道:“箭秋传令下去,整顿军队,明日讨伐苗村,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箭秋欠身,忧虑道:“皇上,驻扎营与苗村相隔甚远,今晚此事不一定是苗村的村民所干!”
薜统领将一块木头扔到箭秋的面前道:“周围皆是瓦尔草原的管辖,草原根本没有木材,唯有蛮夷之地苗村有这样的木材,而且早在之前便查清了苗村一直以来有一股暗势力!”
箭秋沉默不语,转身向大军走去。
次日清晨,两队人马立于苗村村口,村长坐于马背上看着毓翎不屑道:“狗皇帝,昨天晚上没有烧死你,今天也要杀了你!”
毓翎不解,疑惑问道:“朕自认为掌朝以来,勤政爱民,不知村长为何如此待朕,为何要做叛徒?”
村长微眯起双眼,“毓翎,当年你一句话就将映雪国奸灭,不论百姓死活,你可曾有过恻陷之心?”他的话里带满了讽刺与恨意!
映雪国!又是映雪国!如被电击般猛然清醒:“若绾是你们公主!”
“狗皇帝,废话少说我们今日与你一决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村长骑马向前,剑无情的砍向毓翎。
毓翎一个激灵,纵身跃下马躲过了村长的剑,箭秋上前与村长砍杀起来。刀剑相撞,翻身跃起,看起来年迈的村长居然是如此矫健,动作快如风,眼见箭秋处下风时,薜统领上前与箭秋一同打杀。
毓翎指挥大军进入苗村,那群看似厉害的年轻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御林军的对手,很快御林军将村里的人一举奸灭。村长因敌不过箭秋与薜统领,持剑自刎!
一把火点燃整个村子,火势燃得越发大了起来,突然一阵惊呼扯紧了毓翎的心脏!他转首只见一个女子身穿白纱裙立于火前,另一个男子白衣长衫执紫玉箫与她并肩而站!
PS:不好意思重复了,没法删,不好意思!
第2卷 凤月言殇 第五十一章。 欲梦乍醒被惊断(3)
第五十一章。欲梦乍醒被惊断(3)
苗村。
毓翎向村长打听了一番后才知若绾要许久才能归来,他将钥匙交还给了村长道:“村长,打扰您了。绾儿既然要许久才会回来,那么我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寻她。”
村长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公子请慢走,恕老夫不远送。”
毓翎欠了身便退出了正堂,村长看着他离去时那衣角的那一抹明黄与那块紫玉佩,顿时明白所有!他是那个当年的凶手,他是那个悲剧的制造者!他来寻绾儿,难道真如探子所报公主曾为复仇而进宫为妃。手骤然紧攥,指关节泛白,昏君!你的一时失误害死了多少人,这个村的人都是映雪国的遗民,你有多狠那么我们便有多狠。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毓翎回得驻扎营内,满面愁容,唯今之计只能驻扎在此等待她的归来!
夜无尽的黑,明月挂夜空,月光清冷,令人感觉到几分凉。几个身影潜进驻扎营内将一些木柴堆放在营边,火把点燃木柴,一个帐篷便迅速燃烧起来,火窜得很高。士兵发现驻扎营着火时,火势已曼延到了整个驻扎营。
薜统领与箭秋护着毓翎刚刚离去,整个驻扎营坍塌。戚尚书不幸葬身火海,毓翎含泪恨道:“真没有想到这蛮夷之地的人果然如大臣们所说野蛮,居然如此狠心,一把火烧掉所有的一切!”
“皇上,我们的士兵没有损伤多少,我们应该讨伐苗村,他们欺人太甚!”薜统领看着燃烧的大炎,恨恨道。
毓翎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