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
“我。。。。。。我葵水来了,腹中很疼,你让剪春煮碗红糖水给我喝,看能不能缓和一点。”我强忍住痛苦,慢慢的对桃红说道。
“好,好的,马上去,桃红马上去。”桃红可能是被我惨白的脸色吓住了,有些语无伦次的答应,然后快步向外面奔去。
片刻之后,剪春便端着一碗浓浓的红糖水,和桃红一起走了进来,她应当是将手中的活都先放下了。
她急匆匆的对我说道:“娘娘,您先赶紧喝着试试看,看能不能缓住点疼痛。”
接着,他便让桃红扶住我的身子,她用勺子一勺勺的往我嘴里喂食着。
红糖水是喝下了,疼痛却并没有止住,反而在加剧,我警觉起来,感觉到这好像并不是葵水来时的那种疼痛的症状,我顾不得剪春和桃红在场。立刻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尝试着给自己诊断一下。
我平日里给别人诊脉用的都是右手,可是,医术上,诊脉的规则一般是男左女右,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左手给自己的右手诊断了。
虽然可能不会太准确,但是,至少也能诊个大差不差的,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是,诊着,诊着,我的手有些僵住了,忍着疼痛,不敢置信的又替自己重新诊断了好几次,我竟然在把脉时,除了把到我自己的脉搏外,还把到了另外一个微弱的脉搏。
这样的诊断让我差点都有点心快停止跳动的感觉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使劲的摇了摇头。
皇帝每次来之前都有吃药,而惟一一次没有吃药的,就是那天晚上了。可是,在那天晚上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的葵水刚刚终止,按照时间来推断,应当是不大可能受孕才是啊。
不可能,不可能,应该是我的左手诊断不准确,诊断错了才合理,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娘娘,娘娘,怎么了?还是疼的很厉害吗?”剪春见我一边脸色苍白的流着汗,一边不停的摇着头,有些着慌的问道。
尽管不太相信我会就这般受孕了,但是,我心里也明白,如若我真的受孕了的话,昨夜我使用真气过度,并且飞高爬低,这对孕妇是个大忌,肯定会惊动胎气,如果真的是最后那次皇帝没吃药,而我又将小林子端来的药摔碎了才留下的,那我腹中的这个胎儿大概才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正是处在易流产的时间段。
若是我现在处理不当的话,那腹中的胎儿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性。思及到此,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应该说,从皇帝第一次让赵公公端着那碗含有藏红花的药过来,让我喝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也只不过是个刚离开母亲不久的大孩子的缘故,对于这个认知,我也是仅仅感觉到有些遗憾和难过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悲痛欲绝的感觉。
只是,就从刚刚,我用自己的左手诊断自己的右手,诊断出自己已经受孕的这个消息后,尽管我都不能确认,自己左手的诊断是否正确。但是,就在那瞬间一种自然而然,油然而生的母性,却让此刻的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腹中的这个孩子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
现在的我,已经是不能再动弹了,一动弹的话,只会增大流产的可能性。而且,继续这般疼痛下去,只怕我等会就要陷入昏迷状态了。一旁的剪春与桃红虽然值得信赖,但是毕竟不懂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如果让门外的侍卫通知御医院的御医,他们肯不肯过来是一回事,而且就算是过来了,因着他们很多与后宫的嫔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会不会帮着那些嫔妃陷害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与腹中的胎儿能在太医的手下存活下来,但这消息也肯定传入了后宫之中,不论是皇帝还是后宫的嫔妃们,只怕大多数都会将这个孩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只怕肯定都会想方设法除去他的。
现在就只能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宫外的杏儿与大师兄他们了,他们的距离虽然远一点,赶过来的时间也可能会长一点,但是,却也算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而联系大师兄与杏儿的方法除了信鸽之外,剩下的就是上次在紫云寺,大师兄递给我的信号弹了。因为放信号弹容易引来巡逻侍卫的注意,所以,一般使用它时,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性。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一般我都不会使用它。
现在,情况这般危急,我也就只能试试看了。至于大师兄和杏儿能不能看见,以及他们什么时候能赶到,就要看我和肚子中这个孩子的造化了。
虽然我明白,若是将全部希望奇托在大师兄和杏儿身上,万一他们没有看见或者没有即时赶到,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但是,握抚了抚肚子,仍然有一种放手一搏的想法。
“剪春,桃红,你们先扶我躺下。”于是,我一边任额头流着汗,一边冷静的吩咐着剪春和桃红。
“桃红,你爬到我的床底下,那里面有个长条形的盒子,你打开它,然后拿出那里面的一个类似于烟花似的东西,带上一个火折子,拿着它,走到冷宫的尽头,与宫外相连的宫墙处,对着外面,将这个东西给点着、燃放掉。”接着,我将眼神投向桃红吩咐道。
“是,小姐。”桃红听见了,马上转身出去了。
我立刻又对剪春说道:“剪春,今天冷宫值守的是赵侍卫,他可能会看见桃红燃放这个东西,你去给他解释一下,这是我与杏儿联络的信号,我的旧病又复发看,因我是罪人,是不允许被御医诊治的,而且,我的病习惯于让杏儿来诊治,让他通融通融。而杏儿有一些功夫的底子,等会,若是杏儿翻越冷宫的墙头进来,麻烦你央求一下赵侍卫,让他装作没有发现好了。另外,如果等下我晕了过去,你们千万不要慌张,也不要挪动我的身子,更不要去宫里面报告,除非我就这样殁了。否则,让人趁机做做文章,我的这条性命肯定也是丢了。”在我尚未昏迷之前,我郑重的提醒剪春。
剪春被吓得脸色一片苍白,但是,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仍然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有些不放心我的走了出去,找赵侍卫求情去了。
吩咐完,我继续忍受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边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第一百二十三章 脱险
“不能睡,不能睡。。。。。。。”我在心中不断的命令着自己,强迫自己睁大眼睛,避免自己就这样睡了过去,不再醒来。
可是,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我终是没熬得过黑甜梦香的召唤,闭上了两只沉重的已经让我物理再撑开的眼皮。
“睡过去也好,睡过去之后就不用再这般疼痛了。”闭上眼睛之前,我在心里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
尔后,隐隐约约中,我好想又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随后,便人事不知,后来,还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我发现自己飘在一片云彩之上,顺着云彩向上看去,只见云彩的尽头,有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里面百花齐放,很多美丽的蝴蝶儿正停驻在百花之上。
花园的旁边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之上,有只弯弯的小船,小船之上,坐着一个长须飘飘的老翁。
见此,我飘得更欢快了,想快点到达那个看起来似乎很美丽的地方。
“蝶儿,蝶儿,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要扔下娘不管吗?你若是就这样走了,那娘以后应该怎么办呢?”这时,一个含着哭泣的声音喊住了我。
我低着头,向下一看,只见翠姨扶着娘,正站在地面上,娘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脸的悲痛欲绝,翠姨也在不停地向我招手,仿佛是在让我快点下来。娘和翠姨的背后,还站着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哥、师父、师兄。杏儿他们,他们也均是一脸的哀伤与不赞同,还都在不约而同的向我摇着头,仿佛是在让我不要走。
看着娘和外公、外婆他们,我的脚步有些迟疑住了,像是硬生生的被一股力量拽住似的。
而同时,花园那边也同时传来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快点上来吧,这边的风光多美丽啊,上来了,就不用再被世俗琐碎之事所羁绊了,从今以后,就能在这里过来鸟语花香、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啊!”我有些游离不定起来,一会用怜惜、挣扎的眼光回头看看下面,一会儿又用羡慕、向往的目光看看上面。
这时,底下又传来了娘的声音:“蝶儿,就算你不眷恋娘了,难道你也不眷恋眷恋我手中的这个孩子吗?他还这么小啊,难道你想让他这么小就没有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样生活着吗?”
我再向下看去,只见娘手中突然多了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他长得那么娇小、那么可爱,他拿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仿佛眼中有着一股深深的渴盼似的。
我的心在那双眼睛的打量下,变得一颤一颤的,我隐约感觉到,如果我真的离开他,那我待在上面的那个花园中时,肯定也不得安宁,心肯定会变得像被人的手撕扯过一般的疼痛。
“你还有太多的世俗尘事未了,还是先回去吧,待了了这些凡尘俗事再过来吧。”突然,那个原本对我颔首微笑、正在钓着鱼儿的白发老翁拿起钓竿,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说完,他的钓竿突然越变越长,朝我伸了过来。然后就触及到我的腰部,将我向前推了一下。
就这样,我掉下了云彩。重重的向地下坠了过去。。。。。。。。
“娘娘,娘娘。。。。。。。。杏儿姑娘,娘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昏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过来呢。”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好像是剪春的。
他嘴里提到的那个名字让我的心不禁变得有些振奋起来,难道是杏儿赶过来了?我带些激动的缓缓睁开眼睛。
“因着赵侍卫先用内力护住了小姐的心脉,并赶在我过来之前,渡给了小姐延续生命的真气,随后,又以最快速度拿到了给小姐诊治所需的灵芝和草药,现在问题应该不大才是。不过,我也有些迷惑,现在已经是夜间了,为何小姐还未醒来。”我睁开眼帘之后,就看见杏儿坐在我的床头,正扭着头,有些苦恼的对剪春解释道。
而面孔正对着我的剪春,却马上发现了我已经睁开了双眼,她惊喜的叫到:“娘娘,娘娘,您醒啦?”
我微微笑着,以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这时,原本以脑袋对着我的杏儿也猛的将脑袋扭了过来,激动的抓住我的手,唤道:“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看着她的眼睛,我突然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我是否真的受孕了,如果受孕了的话,胎儿是否被保住了。
碍着剪春在场,我不好问出这话,现在形势还不明朗,我还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而且,剪春还不知道皇帝让我喝藏红花的事,以免她知道我受孕后,以为我可以凭此出冷宫,让她白白空欢喜一场。
于是,我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用嘴角偷偷的向杏儿示意了一下剪春。
杏儿立刻会意过来,开口对剪春说道:“剪春,小姐刚醒过来,身子还比较虚,她已经一天未进食了,可以麻烦你去帮她熬制出一些银耳莲子羹出来吗?让她吃点东西。另外,再帮我看看,桃红的药煎的怎么样了。谢谢啦。”
“好的,我马上就去。”剪春飞快的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照办去了。
待剪春身影远去之后,我立刻将手搭在自己的脉上,做出个诊脉的动作后,眼神迫切的盯着杏儿,等待它的确认道:“你有没有帮我诊脉?是不是确实是有了呢?”
杏儿明白了我的所指,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约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听到杏儿亲口证实的那一霎那,我已经分不清心中是何种感觉了,意外、惊喜、迷茫、害怕,兼而有之把,不过,此刻,在我心底涌起最多的还是一种母性,有着一种类似于动物的护犊情深的本能。
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我一把抓起杏儿的手,紧张的有些颤抖的问道:“那,那他现在还在我身上吗?”
杏儿微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道:“放心,他的生命力好像还很顽强,还能诊到脉搏的跳动。不过,跳动的有些虚弱,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可能都需要好好保养保养了。不然,难保还会不会在发生什么事情。”
在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的作用下,我头像捣蒜似的朝杏儿点着,脸上本能的洋溢着开心、幸福的微笑。
“行了,不要再乱动了,再摇晃就要将你头上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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