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
咀嚼之声大起,混合那厂众的惨叫声,我还想要去救他出来,许明伦喝道:“晚了。”一咬牙,手中暗器飞出,打在那厂众额头,那厂众的脸上反露出平静表情,头一歪,随即被那长大的鬼花全部吞没。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落下来。
许明伦这一招本来及其冷酷,但我竟然也觉得他做得对。
与其被那怪花一口一口吃掉,倒不如干脆结果了那厂众的性命,免得他生生受苦的好。
同时我也想到:害死文情的,一定也是这种怪花。
而此刻,那怪花好像一张恐怖的口,正在咀嚼人的血肉。
我心中害怕到极点,却也愤怒到极点,反手抽出旁边一个士兵的佩刀,不顾一切上前,冲着那怪花砍过去。
刀砍在那花上,顿时渗出血来,那花朵慢慢地停止蠕动,被我砍成模糊一堆烂泥。
许明伦上前,结果我手上的刀,远远扔掉:“这花的汁液,腐蚀性极强。不能碰。”
我垂下手,身后一阵冷飕飕,气喘不定。
而森林前方,迷雾重重,隐约似乎藏着更多诡秘的东西,要真的走到藏那宝贝的地方,还要死多少人?
我握着手,不动。
许明伦转头:“怕了?”
“我们出去。”我沉声。
“嗯?放弃?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自有办法。”我咬咬牙,“我们退。”
许明伦不再反对,一挥手,大家小心翼翼,沿着来路返回。
醒掌天下权 第229章 火攻
出了森林,等待在外的大家立刻围上来。
我大声问:“这周围有无城镇?”
许明伦说:“隔着二里,有一个小型城镇。”
“好,”我吐一口气,“元宵刚过,如果是城镇,一定有储备制造鞭炮烟花的火药,你们……”指着飞扬营十数人,“去买些来,多多益善!就算是鞭炮烟花等物也一并搬来,有多少要多少。”
许明伦眼珠一转,仿佛明白我的意思,当下唤来谢宁上前,低低嘱咐了一阵,谢宁点头,翻身上马,带看督厂之人离开。
人都走后,我站在原地,恨恨地看鬼森林。
“玉营首果然高妙,居然能想到这一招。”许明伦站我身过,说道。
“好说好说。”我点头。
“不过,营首这么做,不怕毁了这森林之中的宝物么?”
“如果那宝物那么容易毁掉,也不叫宝物了,”我嗤地一笑,其实我心中也没底,不过,不出这口气,实在难以安心,索性先做了再说。
“嗯,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他居然点头。
过了两个时辰,飞扬营的士兵跟督厂之人先后陆续归来,士兵们收获并不大,极少成箱的炸药,而督厂就不同,居然拉了三辆车,车上满满都是火药跟鞭炮等物。
我瞅着谢宁笑嘻嘻的样子,心想督厂的名号果然不是盖得,这一定是从哪家富户或者商人那里直接弄来的,相比较而言,飞扬营的人经验就浅了。
不过有了这些,我不由精神一振。
接下来,我将在场干练机警的,轻功出众的人挑选出十个,聚集在一起,密密地嘱咐了一阵,大家点头称是,然后每人背了一袋子火药窜入森林。
就算已经吩咐他们谨慎再谨慎,过了一会再碰头的时候,仍旧发现少了一个厂众跟兵士。
隐约听得那森林里发出的哀嚎,我握紧了拳:该死的鬼物,下地狱去吧。
点了火折子,走到森林过上,燃在那一头的引线上,引线如银蛇一样,嘶嘶地叫着向内窜去。
过了一会,伴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响,魔鬼森林里热闹非凡,各色烟花争相喷出,五颜六色,火花四射,配合炸药的轰响,地面翻腾,场面着实壮观,白烟伴随着古怪的嘶嘶声自森林里冒出来。
我双手抱在胸前,观赏这幕美景,里面足足闹了大约半个时辰,这才完全停了下来。
等到白烟散去,天色已经有点黯淡,鬼森林更加静,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许明伦问:“要不要暂时住一夜,明天再动手?”
“反正都是一样危险,何必再拖一夜。”我咬咬牙,“上吧。”
“好。”他回答。
这下子,带上所有人,吩咐他们:“若还见了鬼花,躲开它的汁液,砍成肉泥!此外,万事小心,就当这是在闯地狱!”
这帮人浑然不知什么叫怕,虽然损失三个同伙,却仍旧群情振奋,看样子方才那一幕已经燃动他们体内的破坏斗志。
我心中稍微觉得安慰,率先迈步领着入了森林。
森林内的光影更加黯淡,地面不时露出被火药烧过的焦黄的痕迹,我竖起耳朵细细听着,手中按剑,一步步向前。
许明伦本来站在我的身后,此刻居然飘到我的身前去,虽然不知他动机为何,但身前有人,本营首老怀欣慰。
这样走了半途,居然没有遇到拦路的,只发现过几个被火药炸得残缺的鬼花,正做垂死挣扎,立刻被愤怒的兵士们砍成肉泥。
走了一会,许明伦忽然停步,弯腰,似乎发现了什么般,细细地在看。
“什么?”我问。
他指看地上一小团东西:“看。”
我望了一眼,看不出那是什么。
“幸亏用了火药,不过,也许还有残存的也说不定。”许明伦皱紧双眉。
“这是啥?”我瞪着那团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是杀人蜂。”他望着我。
“什么意思?”我瞪着他。
“这种东西上了人的身,就会叫人失去理智,变成杀人狂,本来只在南过有,没想到这鬼森林里也有。”许明伦的双眼露出一丝恐惧。
“见到了,拍死就是。”
“可是……这种东西,飞行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望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方才没有全烧死?”
“大概死了大半,不过……”正说着,只听后面有人怒喝:“你干什么?”
我跟他不约而同回头,却见一个厂众持刀,正狠狠向着飞扬营一个兵士吹去。
许明伦的眼睛在收缩。
我心头一冷,对上那厂众赤红的双眼,赫然发现在他身后,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许明伦沉声:“你杀人,我杀蜂。”
我一愣,那厂众已经刺伤了兵士,其他人想要拦住他,却被他反砍回去,这人竟然如魔神附体似的,力大无穷。
许明伦手头暗器一抖,冲着那飘在半空的影子刺去。
那影子一闪,居然躲开。
许明伦哼一声,双手齐发,暗器如漫天花雨洒落。
那杀人蜂躲不过,终于被一枚丧骨钉钉中了脊背,从半空跌落。而我抽剑,跟那厂众斗在一起。
许明伦转头:“你在干什么!”那声音说不出的愤怒。
我明知了让我杀了此人,但偏生下不了手。
正犹豫间,眼前人影一晃,那厂众蓦地站在原地,头颅飞出三尺高,鲜血喷洒而出。
我大吃一惊,身旁有人拉着我急速后退。
“你现在不杀他,等会蜂毒入骨,要杀他可就难了。”许明伦自半空落地,盯着我。
史英标松手:“营首,你没事吗?”
我喘一口气。
“妇人之仁!”许明伦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向着内里走去。
我无语。
“营首,不用在意。”史英标低声。
我点点头:“我知道。”
许明伦说的是对的。
其实我也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但就是无法下手,如此而已。
幸好,这一只杀人蜂弄死之后,走了半天,天色全暗,也没有遇到第二只。
眼前的景物却慢慢地变了。
方才放置炸药的时候,没有深入到这里,所以不曾发现。
面前的树木……照样是没有叶子的枯枝,一支支枯枝好像鬼怪的手一样倒吊着,闪着古怪的白光。
我上前一步,驻足凝望,那树枝忽然一动。
耳畔许明伦叫一声:“后退!”
我脚下一动,却已经迟了。
那树枝好像活了一样,冲着我腰间卷了上来。
我大惊失色,百忙之中挥剑砍去,一剑砍断,正在惊魂未定,只听史英标大叫一声:“营首 !”冲着我扑了过来。
我蓦然回首,却看到身后,有一根树枝,仿佛活动的巨蟒,向着我直击过来。
那股凌厉劲道笼罩住我的全身,我想要纵身跃起,脚下却无法动弹,低头一看,地面不知是从哪里蔓延过来的树枝,一根要有缠住我的双脚。
第230章 鬼树
情况紧急,我不顾一如大切叫道:“都后退!”
巨蟒般的树枝窜到我身前,将我拦腰卷起,越来越紧。
我几乎喘不过气采,冷眼一看飞扬营的兵士们一个个正向前,挥刀砍树枝,想要来救我,还有人已经被缠住,旁边人忙着抢救,心头大怒,忍不住叫:“都连后,退后!”
“营首!”史英标似身上前,恍若不闻。
“混蛋!我命令你们!”嘶吼间,树枝卷起我,忽地掠过空中,向
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掠去。
我心头冰凉,却看到一道黑影掠过,竟是谢宁;二话不说,挥刀砍
断我双脚的树枝,而缠在我腰间的树也缩了一下,我歪头一看,却看到许明轮一边躲避树枝,一边手上暗器不停发出,正射向方才那怪树枝要拉我而去的方向。
但是这也只是拦了一小会而己。
那树枝拉着我向着黑暗之中奔过去,我近距离看到谢宁的额头已经见汗,腰间越来越紧,我怀疑,如果再紧上那幺一分,我一个^人立刻变两个。想想看那场景实在惨不忍睹加不堪入目。
仿佛被谢宁的阻挠激怒了,无数细小的树权向着他刺过去,谢宁忙着替我砍树权,自顾不暇,顿时被一根树权刺穿胳膊,那树权好像鬼怪,嘶嘶有声,似乎在吸他的血,谢宁脸色顿时惨白。
我拼死说出这个字,嘴角吐出一股鲜血。
史英标终于挣脱过来,似身一跃,居然抱住我。
那树权好像发规有人上来,稍微一松,好像要将他也巷在其中。
此时谢宁已经替我将脚上藤蔓砍开,我双脚得自由,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史英标踹过去。
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宇:“滚!”
我已经设想过无数次如果我有朝一日死掉,是种何等光荣场景,浪漫式的,壮烈式的,柔情万种亦或者铁骨铮铮的遗言,想了一大串。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的遗言居然是一个宇:“滚 ”
彼时,好笑盖过了恐惧之心。
心底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忽然想:该死的,我不能回去了,该
死,该死,该死啊!
史英标刚抱住我,被我用力一踢,身子倒飞出去。
谢宁手一伸,抓住他,将他放落地面。
就在这时候,那卷著我的树权加力。
我再也无洁忍受,噗地喷出一口血,不能被人看到我死的这幺惨
啊,靠。
眼前景物一片模糊,隐约看到谢宁提刀又冲过来,而史英标从地上爬起来,撕心裂肺在叫:“营首。”
我眼睛闭上,妈的,居然被一棵树杀死,本营首的死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闻者伤心见者也会流泪。
想到这!我比较欣慰。
然后,就在我感觉自己愉快地奔跑在云端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
是什幺呢,如越如诉,低沉呜咽,好像在哭,又好像在诉说什幺。
我突发奇想,难道本营首前辈子是神仙,这回归去,是凌霄宝殿派来使者,吹奏乐声恭迎本营首回到天上’
啊哈哈哈
身子怨熬一松。
接着好像坠落下采。
然后,被什幺抱住。
那乐声慢慢地停,。
我勉强睁开哏,想要看看天庭景致如何。
眼前金光迷离,花纹古怪,是一张面具’
我蓦地瞪大眼睛,十分不相信。脑袋一片糊斧,只记得这人我是见过的,但到底叫什幺名字,却想不起来,可虽熬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却请楚地听到自己骂,一声:“怎幺是你!”
然后便昏了过去。
怎幺是他,怎幺会是他。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实际上我发现我在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晕着。
月夜下,高山颠,那古怪的男人站在那里,青丝招引,衣袂飘熬
面具流离金光。
他是谁?
他拿出一柄笛子,轻轻按压;玉葱般的手指,多幺漂亮。
景色一转,竟是漫天烟花绽放。
那声音在耳畔问:会记得这一幕吗?
而我回答:至死不敢忘。
那个吻,缠绵激烈,他抱着我的腰,站在舜都之巅,望漫天烟花
他的唇色很没,他的下巴很尖,他的面具。。。。很碍眼,还不让我摘下;那个。。。。。 混蛋!
我猛地醒过来:“杀人狐猩!”
“有进步,醒来第一个叫的是我。”耳畔传来一声笑,那个人低
头,望过来。
我愣住,呆呆地看眼前这张脸。
“真的 。。。真的是你 。。。”我呐呐地。
“不热又是谁’”他嘴角斜挑,好像带一丝讥讽。
我咽一口气:“你怎幺会在这里,大家呢’”扭头望周围。
“那些废物。”他沉声,“自不量立,都被我赶出去了。”
“你 。。。。你不要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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