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浑身发热,正当我重新压住镇远候并赏了他一拳的时候……
“给我住手!”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
千叶!他来的这么快?
而这股气劲,妈的,丫想要弄死我吗?
我咬咬牙,回头是死,不回头也是死,大丈夫……咳咳,小女子要死得其所。
我伸出手攥住镇远候的领子,将他高高拉起:“说还是不说?再不说就一块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一道白影,从千叶身后如急电般奔来,剑气泄出,击在那掌力之上,顿时卸去了一半力道,而与此同时,有一道红色身影,斜斜地从旁边闪出来,单掌一挥,将那剩下的半分掌力卸去,余威未停,击在正奋力追上来的千叶胸前。
千叶用力一挡,却仍旧难敌这一掌之威,身子宛如石块一样向后倒飞出去,嘴角已经露出血迹。
“我已经说过!不准你们再动他一分一毫,千叶,你不想要命了吗?”
红色人影踏步向前,拦在我跟千叶之间,不怒自威,威势凛然,面对千叶喝道。
锦乡侯,唐少司。
※※※※※※
“你……你这坏蛋……”而身前,镇远候语声微弱,竟然带着一丝哭泣之声。
“我没说我是好蛋。”我哈哈一笑,“我早就说过你若不说就打死你,说!”脸色一变,想要再度动手。
“你送我的糕点,我……我……”面纱后的人忽然哽咽。
拳头硬生生刹住去势,停在半空,我愣住:“你……你说什么?”
“我、我一直没舍得吃……”镇远候忽然说。
“你……说什么?”我浑身僵硬,感觉耳畔一阵阵的轰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大肆喧闹聒噪。
第三卷:宛在水中央 第五十七章 后妈
记得当时,周围一片喧腾,好像煮沸了的一锅水一样乱。
千叶从地上挣扎而起,向着我们方向踉踉跄跄地奔过来。
锦乡侯伸出左臂,凛凛然向他胸口一拦,不说话,眼神锐利扫向千叶。
千叶嘴角沁血,右手捂住胸口,被锦乡侯拦住,脚步一停。他抬起双眼看看地上的我跟镇远候,喉头一动:“锦乡侯,你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若小侯爷受伤过重,咱们谁也讨不了好。”
锦乡侯看他一眼,冷冷一哼:“我不管其他。你若再动手伤这个人,我要你死。”
千叶皱着眉忍着痛,低头说道:“千叶……不敢。”
而彼时,我正盯着地上的镇远候,手一伸,想要将他面上的黑纱揭起。
就在这时候……
锦乡侯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将我从镇远候的身上提起来。
身子凌空,我只好双手不停地抓啊抓,但是仍旧够不到镇远候的面纱。
“喂!”百忙之中我叫了这么一声。
“喂什么喂,你也闹得够了吧。”懒洋洋地喝声。
锦乡侯将我扯到他的身前,伸出右臂揽在我的脖子上,将我牢牢地卡在他的怀中:“现在跟我回去!”
眼前白色人影一晃,是秋震南!他想干什么?
我心中一凛,顾不上锦乡侯就在眼前,大声叫道:“事情办妥了,你还留下来干什么?等吃中午饭吗?!”
那白色人影顿了顿,瞬间冲天而起,在一大片的惊叫声里,杳杳消失。
臭小子,窜的倒挺快。
而耳畔,锦乡侯低声说道:“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吗?现在竟然还担心别人?”
我被他卡的死死地无法动弹,只好苦笑:“侯爷,你看我像是个会担心别人的人吗?”
“哼!”锦乡侯重重一哼。
旁边,千叶跟一干侯爷府的侍卫早就冲上来将倒在地上的镇远候扶起。
看着那黑色面纱后的脸,近在咫尺啊近在咫尺,我不死心地向前挣扎了一下,伸出手指探过去,但锦乡侯力气很大,差点弄得我窒息。
镇远候被千叶等扶住,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径直转身向着侍卫们准备的另外轿子走去。
“臭……”我望着他的背影刚骂一句,锦乡侯一紧我的衣领,后半句就直接吞回了肚子里。
※※※※※※
后来我蹲在京畿司的大牢里,闭门思过的时候想起来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镇远候大概、也许、可能、maybe,是那个叫做“小双”的,曾经在锦乡侯的书房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不然的话,就是他认错了人。
因为记忆里我从来不会把到手的糕点送给别人吃,那不是我的作风。
那一次,良心发作第一次,难道就被镇远候遇上了?
不过想想看,当初第一眼看到那少年的时候,我还不是彻彻底底惊艳了一把?
那么脱俗的气度,那么出众的姿容,我怎么会认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刚进侯爷府的侍从呢?
不过这年头,谁也不说不定到底是怎样不是?
以貌取人光看表象早就多少阴差阳错光怪陆离。
我倒在大牢内的草上,枕着头,翘起腿,冥思苦想,天马行空。
大牢外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
我赶紧爬起来,顺着牢笼向外看去,有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被两个京畿司的卫士拖着,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在大约一刻钟之前看到他走出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是横着回来的。
我看的毛骨悚然,心生寒意,赶紧后退。
天,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亏我刚刚还想:大牢也不错,够清静,没有人打扰。
缩回角落中,我抱住头,不再想镇远候到底是什么身份,开始为我的个人安全表示担忧。
不会被上刑吧?难道也会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不过那倒不怕,因为以前也曾被打得皮开肉绽过,那种滋味虽然说痛不欲生,但毕竟有过经历,再吃起苦来相对而言会好一点。
可是……万一……
我伸出双手,摸了摸胸前。
万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衣服也是一样……
然后……被发现大名鼎鼎的玉副统领居然是个……女儿身。
啊,天啊,我不能想象!
我伸出手,无声地伸向空中,欲哭无泪。
就在我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从大牢的甬道尽头传来。
不是吧?眼睛逐渐瞪大,我死死地盯着甬道的方向,难道好的不灵坏得灵,这么快轮到我受刑?
救命啊!
我无声地悲哀地转头,摸摸墙壁看看有没有缝隙让我钻出去,又低下头看看脚底下的草下面有没有暗道,但最终我失望地呆在原地,无计可施。
什么嘛,这到底是不是传奇小说啊,密道不是很通用很流行的吗?连周星星入狱都有个如花来救他呢。
呜呜呜!我要投诉这个作者是后妈。
正当我觉得自己已经被诸神彻底抛弃的时候。
脚步声好死不死地正正停在我的牢门口。
※※※叮叮叮,有爱分割线※※※
PS:好吧我承认,这个章节名是恶搞的。不知大家发现米有,这一卷全部都是人名做章节名的,所以俺也冒出来客串一把了,嘻嘻
再PS,大家别忘记收藏加推荐,对手指,昨天鼓足勇气问了问,据说要下个月中旬才能上架,一直以来绷绷紧的神经放松了,咱可以慢慢写鸟,趴倒o(∩_∩)o
第三卷:宛在水中央 第五十八章 师兄
回来刷新了一下页面,忽然发现多了几票推荐,大喜,是何人善解人意。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刚刚投的,遂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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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头,用尽所能缩在角落里,低声叫:“喂,找错人了吧大哥那边还有好几个牢房呢!”
对方不发声。
我浑身发抖:“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
牢门口的锁链一阵乱乱的响动,弄得我更心惊肉跳。
“啊!”我尖叫一声,“你们还有没有人权啊为什么不审讯就滥用私刑?呐呐别说我没提醒过你锦乡侯对我可是很好的,你们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他得罪了他就……”
我拼命说话,似乎只有说话才能冲淡我心底的害怕。
恐惧突如其来,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怕成这个样子。
听到我说到“锦乡侯”三个字……
对方发出不屑一顾的冷哼。
咦,听起来怎么这么近的……我一怔,刚要再说话……
一只手牢牢捉住我的手臂。
冰凉的,寒透了心。
“啊!”我尖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同时飞起一脚踢过去,然后转身十分不计形象的向着角落里猛钻。
天啊,紧急时刻给个地洞钻吧!
那手肘一挡,将我的腿挡住,那人死死的拉住我不放。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我转过身,一拳向着那人脸上打去,他稍微一怔,侧面避过,我牙齿恨得发痒,低头向着他的手臂上一口咬去。
很好,耳畔听到此人闷哼疼痛的声音,我正在解恨,只听耳畔有个压抑的声音说道:“放口!”
你儿子才放呢,要放你先放!
咬住不放啊坚决咬住不放。
我得意的想。
“啪!”重重的一掌打在我后脑勺上,真狠,我一疼,顿时松开口,怒道:“你敢打我?”
“果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那个人恨恨地说道。
这个声音……
我毛骨悚然,猛地抬头看。
第一眼看过去我以为是因为我极度恐惧所以产生了幻觉。
为什么一个京畿司的侍卫……却长了这么一张帅脸?剑眉朗目,嘴唇红红鼻子挺挺。
多么让人舒服的一张脸,窝在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多么的暴殄天物。
等等,为什么这张脸看起来那么的……熟悉?!
我眯起眼睛,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犹如恐怖片。
“秋……秋秋……”我伸出手指……点着眼前的人说不出话来。
“秋秋?”他看着我,“再随便给我起外号我就抽死你。”
“秋震南?!”我终于能说话了,激动大过于恐惧,立刻大叫起来。
“小点声,把人都叫来我可就救不了你了!”秋震南冷冷地说,这样一来等于承认了他就是秋震南。
但是……我却十分的不能接受。
我张口结舌,斜着眼睛看面前的他。
记忆里,秋震南除了穿过白色的衣服还是白色,其他的颜色基本都没有沾身过吧?就算是我有幸目睹过他的穿睡衣的形象,记忆深刻,老天作证,那睡衣也是锦白色的。
虽然当时又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但也因此而赢了峨嵋十几个师妹——她们跟我打赌秋大师兄的睡衣不会是白色的,当秋震南穿着睡衣跳出房间那历史性一刻,他没有发觉屋外有二十几只亮晶晶的眼睛在盯着他猛看。
因此,在以后十几天的日子里,师妹们每人请我吃了一顿好的。
这让我感觉被我扔到秋震南房里的那条蛇是物有所值的。
虽然那条蛇的下场惨了点,在秋震南发狂之下秋水长剑一顿乱砍,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段段。
相比较那条蛇来说,我的遭遇就堪比天堂,我只是被他一脚踢到师尊房里,被痛骂了一顿,然后又在院子内跪了一个通宵罢了。
但是现在……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河水倒流了吗?母鸡打鸣了吗?
我痴痴呆呆看着秋震南一身黑色的京畿司侍卫服装,左看右看,这是秋震南吗?
不穿白色的秋震南,看起来怎么这么的奇怪,虽然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但我的心中有种不保险的感觉。
“你看什么呢?”秋震南皱着眉。
嗯,声音很像。
“怕了?哼,现在知道怕了吗?我以为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他一撇嘴,翻白眼。
嗯嗯,表情也很像。
我望着那张脸,慢慢地伸出手,猛地扯上他的脸颊,努力向两边扯。
“你干什么?!”秋震南被我扯住脸颊,吃疼,十分恼怒地将我的手打掉。
这张脸很有弹性,摸起来也十分光滑,真是比女人的皮肤更好三分,手感不错。
不是易容,百分百是真的秋震南,——这是我的最终判断。
“大师兄……”我悲悲戚戚地叫了一声。
“干什么?”秋震南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
“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伸出手擦擦鼻子,顺便装模作样地再擦擦眼睛,然后慢慢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观音菩萨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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