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给我滚出来一个。”
离尘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慢慢放下:“少主,一场好戏错过了,实在可惜啊,你真的舍得不看,真的不想知道,我们魅火教怎么对付无用的废物?”她说着,一拍手,然后听见桃儿哀哀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贝小熙开始闭着眼睛,听到精钢笼子的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是野兽低粗的呼吸声和桃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叫得声音十分恕K纠床幌肟矗墒钦馍粼诙舷肫穑萌诵闹卸溉簧鹨还珊猓劬Σ恢痪蹙驼隹?br /> 血腥,映入眼帘。
那笼子里,关着的是一条狼一般的黑狗,毛色漆亮,一双眼睛绿幽幽,此时正用爪子按住了桃儿,疯狂地撕咬,桃儿已然没有了人形,浑身血肉模糊,他的挣扎只是徒劳,声音已然嘶哑,只有恐怖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从喉咙里边传来。
贝小熙握着拳头,他虽然讨厌极了这个桃儿,可是现在看着如此惨无人道的血腥场面,不由得义愤填膺,指着离尘骂道:“老妖婆,你不是人,我,我杀了你!”他手中没有武器,可是心中满是怒火,四下看看,没有应手的家伙,干脆冲了上去,一拳打向离尘的面门。
离尘竟然不躲不闪,就看着贝小熙的拳头打过来。
拳头,在离她脸颊三寸的地方停下来,贝小熙心中无限懊恼,这个老妖婆明明不是好人,为什么她不躲闪,自己却下不了手,多怪师父平日里管得自己太严,不许自己和别人打架,不然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这种败类,还和她讲什么江湖道义?
心中骂着自己,贝小熙恨恨地瞪着离尘。
笼子里边的桃儿已经气绝,只是那条黑狗还在津津有味地啃着骨头,发出令人心冷的咔咔声。
丫鬟们还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离尘叹了口气:“辛辛苦苦调教了十几年,最后还是喂了狗,可怜的孩子。”她的叹息,虚伪中带着狞笑。
贝小熙不说话了,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跑出去,这个鬼地方,再多待一会儿,一定会变成疯子,这些都是什么人,试试内息,自己的功力仍在,可是,这个离尘,他是打不过的,怎么办,贝小熙心急如焚,根本不关心离尘方才说的话。
谁是少主,和他贝小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个离尘都如此残虐,这个魅火教的教主一定更不是个东西。
忽然进来一群红衣人,进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是都肃然无声,低着头,然后到了阶前,跪下伏身,给离尘叩头。
离尘哼了一声,脸色一变,冷如冰霜:“怎么,失败了?”
人们不敢抬头,不敢说话,有些人开始发抖。
离尘冷冷地:“你,你是这次的领队,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中一人叩头道:“使者,属下等人奉命前去,可是到了那里,玄天宗的弟子都不在了,他们还设了埋伏,烧死了我们很多兄弟,不知道是谁踩的道儿……”
离尘不动声色地问:“你是说,探路的信儿报的有错?”
那人忙道:“属下不敢推卸责任,但是,属下等人赶去的时候,玄天宗的弟子真的不在竹屋里边……”
他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寒光一闪,然后手足冰冷,血如泉涌,离尘的那张可以变成桥的网,飞了出来,勒断了那人手脚,那人看见自己断落的手足后,方才感觉到了剧痛,好半天才凄厉地惨叫出来。
离尘拍拍手,有人将断了手脚的人拖进了笼子,拖出一路的血痕,腥风四起,让人欲呕。那人被扔进笼子后,黑狗呲着森森的白牙,一下去扑了过去,立时惨痛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慢慢地把眼光转向了仍然跪伏着的红衣人,离尘冷冷地道:“你们,应该知道规矩,去了那么多人,却无功而返,魅火教不养废物,动手吧,这次只能有五个人可以继续活着。”她冷冰冰地负手而立,嘴角带着冷酷的笑意。
按照魅火教的规矩,任务失败之后,这些奉命执行任务的人,要进行一次决斗,只有少数人可以在生死角逐中活下来,这个规矩人人知道,所以在魅火教,教众很少会私下结交,因为闲事太残酷,今天是兄弟,明天可能就是仇敌,毕竟活下去的机会只有一个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把这个机会留个自己。
这是一条残酷血腥的规矩,既淘汰了武功低微,不够绝情的人,又避免教众私下结党,做出忤逆叛上的事情来。
世间居然还有这么混蛋的规矩?贝小熙感觉自己好像正做一场噩梦,人命在这里居然不如一条狗,屋子里到处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而且还要有很多人要送掉性命,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离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贝小熙一眼:“少主,妇人之仁不可取,看来少主是让澹台玄那个老混蛋荼毒了,其实,杀人是件很有趣儿的事儿,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血的味道更好闻的东西?少主还是先习惯习惯吧,不然一会儿教主来了,看见少主这个样子,会很生气的哦。”她说着话,忍不住冷冷地嘲笑。
贝小熙哼了一声,忽然大喇喇地做到椅子上:“杀吧,死不死也是你们魅火教的人在狗咬狗,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白看的好戏谁不看。”他心中想着,离尘说魅火教的教主一会儿就来了,外边应该是守卫森严,现在想跑的话,绝对不是最佳时机,他反复告诫自己稍安勿躁,要沉住气,不如等着那个教主来,看看魅火教的教主是个什么东西。
离尘不是说,这个教主和自己有关系啊,管他是真是假,看在这层关系上,他们不会过分为难自己,不和他们闹僵了,自己才有机会逃跑,反正死的是他们魅火教的人。
经管贝小熙这么想,可是看着场中刀光流寒,血肉横飞,不时有人中刀倒地,气绝身亡,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是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些人中,有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经管这个人使的武功路数狠辣孤绝,不过身形动作还是有些熟悉。
林瑜,这个人一定是林瑜。
从小到大,贝小熙的师兄弟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谁什么样子,闭着眼睛都会知道,林瑜怎么来了?是不是师父澹台玄也来了,他心中窃喜,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流露出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杀斗到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离尘始终漠然地看着这场厮杀,对于血腥和死亡早已经麻木,她在乎的是结果。
这五个人,身上沾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在红色的衣衫中,洇浸着暗暗的斑痕。但是她始终注视着其中一个人,这个人的身法、剑法都够快够狠,看的离尘心头一亮,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生,当他拿着手中的长刀杀人时,他就不是人,而是一把刀,他和刀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离尘站了起来,就要过去,外间有人道:“教主到。”
往日情仇今日债
更深露重,风寒洞幽。
枯木朽枝架起的火堆,偶尔爆蹿出几朵火焰,明灭的光亮,照得山洞里更加阴森诡异。
萧玉轩坐在角落,澹台盈紧紧地挨着他,冰冷的受死死抓住萧玉轩的胳膊。
他们两个人是被三个红衣蒙面的人捉到这儿来的,那三个人到了洞里,就除去面巾和红衣,是三个和尚。这三个和尚根本没有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所以既没有绑住他们,也没有制住他们的穴道,关上山洞的石门,扬长而去。
洞门是方巨大的青石,厚有一尺,外边应该装有滑轮和绞索,控制着石门的关合,不然这石门重愈千斤,谁有那般的神力可以开合?
萧玉轩不甘心地试了几次,尽管他是拼了全力去打石门,依然是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石洞不算小,有三四间房子的地方,壁顶上悬挂着钟乳,地面凹凸不平,突兀着石笋,千姿百态,一条地下河沿着石洞的左侧,穿洞而过。
河面平静,水波不兴,仿佛是一条莹亮的绸带,黯然地横卧在那里。
可是,洞深幽寂,河水流淌的声音森然可怖。
洞里堆放着木材,为了驱赶潮气,萧玉轩点了火,只是因为洞里有河,湿气很重,连摇曳的火焰都带着浓浓的水汽。
火光又是一爆,澹台盈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她已然害怕之极,颤声道:“大师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要做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不是要饿死我们啊?”
萧玉轩安慰她道:“别怕,他们抓我们来,应该是有所企图,如果想要我们的命,用不着这样麻烦。”
他安慰着澹台盈,心中却也是忐忑不安,对方是什么人,究竟要做什么,凭直觉,这些人应该蓄谋已久,不然世上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情,看样子对方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现在,他和澹台盈落入敌手,不知道林瑜和贝小熙怎么样了,师父澹台玄又去找列云枫和澹台梦,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只是对方真要有覆亡玄天宗之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也许他们有更可怕的阴谋。
啊!
澹台盈尖叫了一声,脸白如纸:“大师兄!有,有,有鬼!”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都瘫倒在萧玉轩的身上,紧闭双眼,头扣住萧玉轩的心口,动也不敢动。
萧玉轩顺着澹台盈方才看去的方向一望,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左边静寂如练的那条河,居然慢慢地往这边儿爬,爬的速度缓慢而平稳,而且越爬越近了,形如鬼魅,悄无声息。他也不觉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河水爬到距离他们四五尺的地方,又缓缓地缩了回去,因为地面不平,坑坑洼洼,深些的坑里还残留着冷冷的河水,更奇怪的是地上还留下了好几条肥硕的鱼,在粗粝的地面上,挣扎跳动。
忽尔恍然,萧玉轩暗骂自己遇事不够冷静,居然会疑神疑鬼,方才不过是这条河涨水而已,这条河流势平缓,涨水时,自然慢慢浸岸,好像是在爬动,可恨自己居然如此糊涂,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要是让师父澹台玄知道,一定会骂自己。
萧玉轩心中十分自责,拍拍澹台盈的手背:“丫头,哪里有鬼啊,是河水涨了,一定是外边下雨了。我们藏龙山不是也有条大河,没次涨水我们都会去看,你看,水退下去了还有鱼,正好我们来烤来吃。”
澹台盈这才心惊肉跳地转过头,然后才发现自己倒在大师兄的怀里,立时满面绯红,直起身子。
萧玉轩站了起来,把地上的鱼捡起来,那鱼儿已然无力挣扎了,只有嘴儿还一张一合。鱼是很普通的河鱼,一般河溪中都能捉得到。他们住的藏龙山中,有一条浴龙河,河水深而宽,里边也有这种鱼。因为澹台玄禁止他们兄弟潜水游泳,更不许他们进浴龙河,所以他们虽然经常去浴龙河嬉闹钓鱼,但是都不识水性。
因为洞里没有光线,如果河中有鱼的话,多半是透明的才对,这鱼确实普通的河鱼,那洞里这条和应该和外边的河流紧紧相连。
想到这儿,萧玉轩心中暗恨,如果识得水性,潜入这条河里,就会逃得出去了。
澹台盈看看无事,胆子大了些,也感觉到腹中饥肠辘辘,过来从萧玉轩的手中接过了鱼,用木枝穿了起来,架在火上烤,一边烤一边嘀咕:“鱼儿,鱼儿,你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和大师兄都饿了半日,而且你也死了,就用你们无用的身躯解决一下我们的五脏庙吧。”
一时间,山洞里边飘出了鱼的焦香。
有了世人间的烟火,山洞里边才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萧玉轩开始四处巡看,这里既然可以生火,这洞里一定有气流可以出入的缝隙,方才河水涨涌,洞外应该下了雨,如果真的有空隙,雨水应该顺着缝隙流下了。
眼见那边的河水又开始慢慢涨涌,澹台盈烤着鱼又叹口气:“要是小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来。”
萧玉轩的手正触碰着洞壁,听了澹台盈的叹息,心中一沉,微微发凉,然后也不由得叹息:“枫儿机灵聪敏,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心底纯良,乐于助人,而且施恩不图报,更是难得,其实师父收了枫儿做徒弟,也是玄天宗的幸事。”
一提及列云枫,澹台盈来了精神:“就是嘛,小师兄可是堂堂正正的小王爷,比爹爹那个天下第一的名头有用多了,我和爹爹说了好几回,爹爹还骂我啊,其实,爹爹就是应该把玄天宗的掌门之位传给小师兄,大师兄,你说对不对?”
萧玉轩看了澹台盈一眼,充满了怜惜,微笑道:“掌门之位,重德用贤,枫儿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年轻气盛,有些锋芒太露了。”
澹台盈撅起嘴:“大师兄,你和爹爹是一个鼻孔出气儿,我知道你是掌门大师兄,是爹爹选好了的掌门继承人,可是,”她嘟着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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