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给人看病方便。她这些天忙得厉害,萧玉轩就带着小师妹澹台盈上山,帮着她去采药,澹台玄在苍龙山下有间药庐,萧玉轩和林瑜常帮忙打点,他们两个并不喜欢针灸药石之术,但是一些常用的草药还是识得,上山采药之余,顺便打些猎物回来。
  见他们进来,雪站了起来,寒汐露吩咐过,要他将萧玉轩当成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对待,雪对寒汐露的命令很少会违抗反驳,只是原来以为他是自己亲生哥哥的时候,那句大哥还叫得出来,现在情形完全不同,这句大哥就叫不出口。雪看到萧玉轩手里拎着几只野兔,顺手接过来,转身就要离开。
  雪大哥,等等。
  澹台盈叫了一声,然后推着萧玉轩:“大师兄,说话啊。”
  雪站住,不过没转身,萧玉轩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
  澹台盈一跺脚:“你们怎么都婆婆妈妈的,有什麽话不好意思说?如果是小师兄在,有什么话早就说开了。雪大哥,我大师兄说,你娘杀了他的父母,为人子女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就无颜面对惨死于九泉的父母,但是,你娘对我们又有救命之恩,有恩不报,又不是江湖人的规矩,所以,大师兄说了,他和你娘之间的仇,就和你来算好了。”
  澹台盈一番话,让雪的表情由忧而喜,微微一笑:“父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你,”他看了萧玉轩一眼“你什么时候找我算这笔老账?”
  澹台盈笑道:“雪大哥,你好像很乐意大师兄找你算账,万一大师兄失手伤了你,你不后悔?”
  雪哦了一声,并不回答。
  萧玉轩长出来一口气,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报仇这件事上纠缠不清,无比困惑,寒汐露恩将仇报杀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她也救了自己,如果她当时不救自己,或者她一直死死瞒着这件事儿,自己又焉能了解当年的真相?不过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幸亏澹台盈在他身边,时时劝解他,澹台盈想得简单,不过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现在师妹替他说了出来他心里的打算,他也松了一口气。
  澹台盈道:“栾姐姐,我和大师兄准备去找我爹了,已经离开他十几天了,我爹一定急死了。”
  栾汨罗道:“这件事儿不用急,也许根本不用你们去找,就会见到澹台前辈。”她说着,嫣然一笑,带着几分俏丽。
  萧玉轩喜形于色:“栾姑娘怎么知道我师父的行踪?是小师弟告诉你们的吗?枫儿也来了?”他在京都时,曾在王府外边见过栾汨罗和列云枫在一起,当时两个人说说笑笑,应该相当熟悉,后来在皇宫里边也见过一次,那个陷害师弟林瑜的水清灵还是栾汨罗捉到的,后来栾汨罗就留在皇宫里边了。
  栾汨罗道:“我去给趣乐堂的那位大爷治病,无意间故意听到,明天他们要和长春帮的人在涂江孽龙滩相约,长春帮的帮主是卫离,卫离在的地方,一定能找到秦谦,我接到秦谦的信了,你师父他们都住在孤月峰,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萧玉轩道:“长春帮和趣乐堂之间的纠纷,我师父怎么能在场?”他有些奇怪,江湖中有江湖的规矩,人家两个门派之间的纠葛,如果不是两派特意邀请的调和的人,其他人不应该搅合进去。师父澹台玄因为超凡的武功,已然被一些江湖人所忌讳,这些年更是很少过问江湖是非,散功以前的澹台玄,一门心思研究岐黄之术,比研究武功更加专心致志。
  栾汨罗笑道:“除非澹台前辈不知道,不然一定会去,因为这次趣乐堂请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江湖中虽然声望不高,但是,一定能劳动令师的大驾。”
  萧玉轩仍然是不解其意,就算他们趣乐堂请来个能惊动师父的人,师父也没要卷入长春帮和趣乐堂的纠纷里边去。
  栾汨罗心中微微叹口气,如果是枫儿,一定猜到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她也是在趣乐堂为人治病时,偷偷听到的消息,那些人说得都是彭州的方言,声音又很低,碰巧栾汨罗的家就住在彭州郊外,后来在江湖中沦落,最后跟着秦思思住在京都,一口的京城腔调,家乡的话虽然不怎么会说了,可是听还能听个十之八九。栾汨罗就听见那些人说了一句,要弄来一个人,可以把澹台玄吸引来。后边的话声音太低,她没有听清,不过心中已经狐疑,趣乐堂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长春帮,卫离,她都很熟悉,他们的一些情况,栾汨罗也奉秦思思之命打听过,秦思思不喜欢卫离,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栾汨罗觉得,只要卫离为人磊落坦荡,对秦谦是真心诚意,她是不是江湖帮派的头目,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秦思思也不是对卫离这个人有什么太多的反感,而是不喜欢她这个长春帮帮主的身份。
  既然事关秦谦与卫离的将来,栾汨罗很是慎重,可是探听的结果却多少有些意外,包括长春帮的弟子,对卫离居然都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扈四海的徒弟,在继任帮主之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卫离给人的感觉还是恩怨分明,豁达大度,除了她的身份来历有些让人狐疑外,人们对这个人并无太多微词。
  可是,栾汨罗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一个人怎么可能来历不明呢?除非她要刻意隐瞒什么,而且长春帮在三江两河一带,势力不容小觑,这个帮主的位子分量不轻。栾汨罗把这份疑惑藏了起来,没有和秦思思说,无凭无据,她怕自己太过武断,只是告诉了列云枫,至于秦谦哪里,等见了面,她会旁敲侧击,让秦谦心里有数。
  但是明日之约,想来也有些奇怪,如果说趣乐堂想扩充势力,吞并长春帮,还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要引来澹台玄?这件事儿就有些古怪了,她心里的主意,是想明天一起去看个究竟,可惜,萧玉轩居然没明白她的话外之音。
  澹台盈又追问了一句:“栾姐姐,那个人是谁啊?”
  栾汨罗一笑:“等明天我们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路上的兄弟对文文的一路支持,感谢所有打分、写评的亲们,感谢砸砖的朋友,感谢温柔的霸王,感谢教会我写字的老师,感谢让我学会思考的遭际,感谢世事变迁让我明白什么是感恩,感谢我认识、不认识的人,感谢我坚持到了今天。
  明天,我去做一个小小的手术,感谢病痛让我知道珍惜昨日和今天。感谢我没有患上严重的疾病,感谢我还知道什么是疼痛。
  每个昨天,都有回忆的点点滴滴,每个明天,都有今天的祝福和期盼,感谢那些祝福我回来的兄弟们。
  我会回来,我会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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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神采自飞扬
  雨过天晴。
  天空的蓝,蓝得透彻澄清,一汪静水般,微风吹过,气爽神清。
  孽龙滩,船慢慢行驶,迎面早停泊了一艘船,帆正张扬,船头之上,站着很多人,中间拥簇一个青衫人,年纪也就是四十多岁,一幅文人雅士的打扮。
  这个中年的青衫文士站在一张桌子前边,此时正挽着袖面,一手摇着折扇,一手凝神提笔,刷刷点点,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他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年纪也就在三十多岁,长得面如冠玉,眉目清俊,微微垂着眼睛,嘴角微翘,一股傲然之气,凌驾于众人之上,尽管他谁也不瞧,可是站在哪里,特别显眼,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剑鞘上错金镶玉,十分豪气。
  两船挨近了,那个青衫文士还是自顾写着字,好像入了化境,对于尘世间的事情,不屑一顾。
  列云枫从心底哼了一声,知道这个青衫文士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如果来了这么多人,他还不知不觉,也是有眼如盲,还在江湖上混什么,早被人砍成八段,尸首无存了,这个人分明就是没把长春帮放在眼里,故意不给卫离面子,这个样子还谈什么谈,摆明了是给卫离下马威,要人家好看。
  如果不是秦谦在这儿,列云枫早忍不住戏弄戏弄这个青衫文士了,方才秦谦还在生气,他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虎口拔牙,只好先忍忍再说。
  卫离久在江湖,哪里看不出来其中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抱拳道:“谢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卫某有礼。”卫离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自有威严,她不叫谢堂主,可是称呼谢兄,因为这个谢堂主根本没把他们长春帮放在眼中,既然他对长春帮不敬,她卫离自然就不用敬重谢君恩这个堂主。
  谢君恩乃是趣乐堂四大堂主之一,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文采风流,儒雅高傲,一般的人,他都不瞧在眼里,他和卫离只见过一次,就是卫离荣任帮主时,他代表趣乐堂前去道贺。
  听了卫离的话,谢君恩心中冷冷一笑,然后放下了笔,微笑抬头:“卫姑娘,谢某临江把酒,念江山兴易,人世变迁,万千感慨,皆有中来,兴致随之,信笔涂诌,一时忘情,怠慢之处,请卫姑娘见谅。”他口中说着,眼中皆是不屑。
  卫离笑道:“谢兄是雅人,别有心胸,我们这些江湖上人物,哪里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列云枫冷笑了一声,低低地道:“什么雅人,倒像是个穷酸,真名士自风流,用得着如此卖弄吗?”他本来对这个青衫文士就没什么好感,现在看他故意咬文嚼字地,明显着欺负卫离是个江湖女子,不懂他这些之乎者也,终于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他这几句话,虽然声音很低,可是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得到。
  谢君恩眼光一凛,有些不悦,那喜欢舞文弄墨之人,原来是听不得穷酸两字,这远比骂他祖宗还要厉害。他眼光一扫,看列云枫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便发作。
  谢君恩抱拳道:“卫姑娘,请过船一叙,如果卫姑娘害怕我们趣乐堂在船上设了埋伏,我们就去姑娘的船上。”
  谢君恩说着,挑衅似的看着卫离。
  激将法。
  卫离一笑:“谢兄是足智多谋之人,如果谢兄诚心要设下埋伏,卫某也是防不胜防,卫某既然遵约前来,自然带着诚意与贵堂相谈,就是谢兄摆下了鸿门宴,卫某心胸坦荡荡,何所畏惧?”
  这卫离不卑不亢的几句话,也让谢君恩心中一动,暗道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却是厉害,还真的不能疏忽轻视,这边卫离、秦谦纵身过去,列云枫向印无忧一使眼色,两个人也跟了过去。
  谢君恩微微笑着抱拳:“卫姑娘,三江两河,历来由我们趣乐堂和你们长春帮所辖,几十年来平安无事,扈老帮主和我们尹爷也是相处融洽,大家都是在江湖上寻一立锥之地,和气生财,方得久安,不知道谢某的这席话,卫姑娘可否认同?”
  卫离笑道:“不错,大家在风尖浪口上混日子,脑袋搁在腰里边,不过是混口饭吃,所谓大道通天,各走半边,长春帮是长春帮,趣乐堂是趣乐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谢君恩冷笑一声,话锋一转:“孔夫子曾云,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盖其女子与小人之言,皆文过饰非,言不由衷,希望卫姑娘说的话,不过敷衍搪塞,不然,你手下的人捣了我们趣乐堂在乱风津,让人觉得你卫姑娘是一山容不了二虎,一心要你们长春帮暗地做大,独霸三江两河的地界。如果真是如此,只怕就是我们趣乐堂心存仁厚,不去计较,这个江湖中的朋友,也看不过眼,会向卫姑娘讨个说法。”他的话说得是毫不客气了,还带着威胁之意。
  卫离不为所动,淡淡地道:“那么说,谢兄所说的江湖朋友,也包括那位以毒伤人、滥杀无辜的天魔龙耶了?但是就算你们趣乐堂和我们长春帮过不去,为什么还有牵累到和我们长春帮有往来的江湖门派,卫某想,抓了人家的妻儿老小,威胁那些门派必须与我们长春帮断绝一切往来的主意,应该是那位邪道魔头天魔龙耶的主意吧?谢兄在江湖中,声名远播,虽然不是泰斗宗师,料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
  一听提到天魔龙耶,谢君恩的脸立刻一红,这个女人是他请来的,就是要暗中下手,阻断所有门派和商贾与长春帮的往来,好断了长春帮的水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