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晋江vip2013-05-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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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埋头继续消灭面前的面片汤。刚喝了没几口,就听见身后两声轻咳。我放下勺子,转过身,装作疑惑的看向她们:“怎么?不是吃过了吗?”
  苏怡雪顺着话头往下说:“是啊,吃过了。哎呀,不是吃没吃过的问题。是……是……”难得牙尖嘴利的她说不出话来,吭哧半天到底没有把‘是’后面的话吐出来,一张白净的脸憋得通红。我左瞅瞅、右瞅瞅,秋后熟透的大苹果估计也没有她可爱了。
  心里面藏事的我眸光微凝,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正手足无措的苏怡雪?开玩笑,谁能够让校最佳辩手,言辞犀利的苏怡雪同志站在面前哑口无言,还未等辩已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怎么也要多欣赏两下吧?我存心想要逗她,揶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哑了半晌,一跺脚侧头向季菲菲使劲递眼色。可惜季菲菲目光游移在地面上,一派‘我没看见’的模样,根本不搭理苏怡雪这一茬。
  无人支援的苏怡雪只能瞪大眼睛,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是陈思宁。”
  “哦。陈思宁啊。”我舀好一勺面片汤,吹了吹,随即斯文秀气地小口吃下去,“他挺好的呀。今天出院还是他送我回来的。”
  苏怡雪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勺子,掷回装有面片汤的饭盒中,随着勺子撞击饭盒发出闷闷地一声“咚”之后,滚烫的汤汁飞溅起来,几滴洒到衣服上,几滴迸到我的手上,顿时手背白皙的皮肤上点点泛红。全身的热血都往头顶涌去,火烧火燎地吞噬掉理智,我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讥讽地冷笑:“姐妹之间是这么做的吗?你们瞒我做了这些难道还有理了?陈思宁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这么偏帮偏护的!”
  “如果跟你不是姐妹的话,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苏怡雪眼眶急速地红起来,她虚空一指我,“难道就是图你现在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吗?杨晓蕾,你太让我失望了!”
  季菲菲在一旁急忙去拉苏怡雪的衣角,嗫嚅道:“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少说几句?”苏怡雪指着我,回身对季菲菲嚷道:“就因为是姐妹,我们少说了多少句,才让她现在这样质问我们?”说着又转回身,看着我,水光在眼睛里一滚,迅速冲出眼眶,“我以为作为姐妹,我们什么不说你也会理解的。”
  看见从来性子过刚的苏怡雪竟然掉下眼泪来,我先是惊悚地呆了片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心犹如被蜜蜂蛰过一样,又痛又麻的感觉在胸腔泛滥起来:“我……”我颓然地坐下,向后靠在椅背上,算是妥协:“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好,只是我还没有想好。你们做这件事好歹也跟我这个当事人商量一下吧。”
  “跟你商量你会同意?”苏怡雪的泪沾湿了她纤密的眼睫,微微地颤抖,更多的泪珠从里面挣脱出来,仿佛落有露珠的蝴蝶振翅欲飞,却飞不起来,迅速扑扇了好几下,“我们哪里是在拦着你去想清楚了?只不过是想给你多个机会,多个选择罢了。是不是你嫌弃我们管得太宽,手伸得太长了?”
  季菲菲随手从纸抽盒中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苏怡雪:“你别太气了。晓蕾不过一时转不过弯来,绝对不是嫌我们的意思。”她叹了口气,乌黑地长波浪卷发随她的叹气在胸前起伏,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说句掏心窝的话,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大家都是离乡背井而来,我们是把你当成家人来看。不是那种像少时的同学那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不是的。而是在最脆弱,最孤单,最寂寞的时候,互相帮助,互相依靠的人。
  我们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疼你,关心你。当然我们也可以照顾你,但总一天,我们都会成家,你的身边总是需要有个人站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行走在未来漫长的人生路上。江杰阳不属于你,已经快半年了,你也该梦醒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像穿了红舞鞋一样,不停地一直跳下去。我们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机会公平地看待陈思宁,而不是沉湎在虚无的暗恋中。晓蕾,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彷徨些什么?如果你不喜欢,你就可以拒绝,又没有人在逼你做出什么决定。”
  我探身一把握住了苏怡雪冰冷的双手,心里早已天塌地陷柔软成一片,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好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好……我都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在害怕。陈思宁这个人,那样的不可捉摸。他跟人之间永远像是隔着什么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你根本无法靠近,无法接近。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
  苏怡雪抽出一只攥有纸巾的手,轻揩脸上的泪,“你给陈思宁让他向你展示自己的机会了吗?没有吧?你了解的江杰阳不也是因为他跟你讲述了他的故事之后,你才对他产生好感,从而喜欢上他的?”
  我欲言又止地看向苏怡雪,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把我最深层次的想法说出来:“再说他没有开口跟我索取过任何要求,单纯就这么对我好,我觉得特别不踏实。”
  苏怡雪听我说完,不顾含泪的眼,弯起唇角,习惯性地嘲笑道:“你这个是不是jian啊。人家就想着对你好,你反而没有安全感了?”
  “笑啦?”我用手肘捅捅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学小孩子,又哭又笑的。知道啦,知道你们是我的亲姐妹,都是我不好,没有理解你们对我的好。”
  季菲菲高兴抓住我和苏怡雪的手,笑着说:“好啦,好啦,雨过天晴,大家还是好姐妹。”
  是的,大家还是好朋友。通过这件事之后,大家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我知道她们是真心实意拿我当朋友的,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全程度量。她们会在我人生陷入迷惘的时候,坚定地陪着我,并且告诉我,人生还很漫长,不能再这样沉溺在梦里。她们会在我人生需要的时候,为我创造机会,再把机会交到我的手里,至于结果怎么样她们并不关心,她们不会越俎代庖为我决定我的人生。她们会对我说,我们是在这座孤独的城里,相互帮助、相互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更呀每天一更

  26

  但我与陈思宁的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解决。我坐在图书馆里狂补生病落下的课程;还有两周就要考英语六级了。考完六级再过半个月;还有个期末大考在等着。时间不等人,我急得火上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习,然而我还要跟进茶点店事物交接等事宜。
  手边调好震动的手机微微颤动了一下,看来有人给我发短信。我轻触手机;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短信的内容:今天正式办理完手续。有时间一起去茶点店看一下,哪里需要重新装修。发件人是陈思宁。我划开手机的解锁键;犹豫了一下;自返校之后我就没有见过陈思宁;平时有事情的话也是在网上通过邮件联系。这次他主动提出想要见面的要求看上去是那样的合情合理;但我却在害怕;害怕见到他。
  他织就一张大网,放上名为温柔的饵,不疾不徐地等待我一头扎上去,自投罗网。他只要洗好刀叉顺顺利利地把我拆解入腹。
  再害怕终归还是要见面的。我揉了揉背书僵掉的脸,指尖飞快地点击屏幕:你在哪里?
  差不多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接到了他的回复:我在图书馆楼下。
  好吧。自从确认了苏怡雪和季菲菲这两只大间谍,现在就算告诉我陈思宁知道我现在图书馆哪层学习我都不会吃惊。
  果然,第二条短信紧跟着就来了:我知道你在图书馆二层那里,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我一撇嘴,这完全就是□裸地威胁!我……还就真怕这威胁了。快速收拾好随身物品,全部丢进背包里,背起背包一路小跑下了楼。
  还未出图书馆的门,就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站立在光秃秃的槐树下,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打在陈思宁的身上,模糊掉所有锐利的角,朦朦胧胧地罩在一团亮金色里。黑色的呢子大衣配上鲜艳大红的围巾,大胆的穿着彰显英式优雅气质。
  倘若说江杰阳是一株婷婷雅致的兰的话,陈思宁就是一株红火的梅,哪怕是在风雪冰霜之中,都能够傲然独立,永远明朗的笑容似火如血劈开严寒。靠近他就等于靠近一簇燃烧不灭的温暖。这是一种长久以来历练出来的阅历,坚强而宁谧,明亮而从容,岁月将这一切用积累沉淀,令灵魂越淬越动人。
  看到我靠近,他迎向我走来,一双带有属于男人的那种英气的杏核眼潋滟在光影变幻之中,笑容逐渐绽放:“走吧,去看看你的‘品味幸福’。”
  他说,去看看你的品位幸福。
  说不感动是假的。那一刻心里说不出是甜的,还是酸的,或许还有一些是苦的。那明明是他的店,属于他的。他却告诉你,只要你想要,那便是你的。这不是物质,也不是单纯的虚荣心的满足,这是一种雨中送伞、雪中送炭。
  但,这也正是我害怕他的地方。
  他了解你的一切,懂得在你最困厄的时候向你递来橄榄枝。急你之所急;想你之所想站在你的立场上;理解你所遭遇的困难;所经历的处境,轻而易举为你解决你所不能解决的问题。他多金,长得英俊疏朗,性格温和,头脑应该也是聪明的,否则也不会拥有成功的事业。你看,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完美?或许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深藏起来,你不给出你的整颗心你就无法知道那些秘密。再退一步说,这么完美的人摆在眼前,怎么可能就是我的,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
  我和他走出校门口,来到马路旁,站住等红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路上你都在想什么?”
  我苦笑着说:“你在我们学校走这一趟,竟然有这么高的回头率,连带着我的回头率也跟着直线飙升。我看你再在我们学校晃几圈,我明天就成为学校名人了。”
  陈思宁顺着我的话自嘲道:“说什么?大叔与小萝莉不得不说的故事吗?”
  “唷!您还知道您是大叔啊?”我忍不住笑起来,“嗯,所以下次别来学校里面找我。”
  陈思宁侧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来学校找你的话,你压根就未必想见我吧?”
  一句话把我给噎在喉头,想了想才老实说道:“你这样做,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陈思宁见我的背包带老是滑到手肘处,像小学生甩来甩去的,干脆一把将背包给夺了过去,拿在手里。
  我眯起眼睛看他手里拿着我的书包,让我有种回到小学家长接我放学的错觉。我蹙起眉毛说:“你的行为让我想起一个词:温水煮青蛙。”
  “不。”他粲然而笑,丰润水色唇瓣微启,晃出八颗闪烁着健康光泽的牙,“你可以说润物细无声。”
  我不愿意骗他,只能坦白相告:“你做这么多,我不适应。”悄无声息,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架势强行侵入我的生活里,而我连还击的力量都没有。
  这时,红灯亮起。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那就等你适应了再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幸福有时不需要走过远的路,翻过高的山,趟过湍的河,仅仅只要一步,迈出去就可以唾手可得。人们大多都驻足在这一步上,反复观望、观察。太美好太虚幻的东西,往往容易患得患失。既想得到,又怕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未得到。
  我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便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并不完全是,当时我心里还有许多无处安放的爱在蠢蠢欲动,而压制它们归于平静的是……隐隐约约的期待。
  因为我知道,在我心底还有期待,所以无法敞开心扉,重新开始。
  我和陈思宁维持这种算是朋友的胶着状态直到一年后。茶点店因为价钱公道,西点味道恢复了原有的纯正,把一些老客又逐渐地招揽了回来。除了苏怡雪和季菲菲在忙时帮帮我之外,店里还招了四五个学弟学妹们做服务生。我每周末都会排好时间,上课时间尽量错开,最大程度做好统筹。
  时光可以悄悄地偷走很多的东西,却带不走记忆。我在店里估算这个月的总账,脖子低得时间过长,酸痛难忍。仰起脖颈,我用手扶在颈后,左右试着转了转。惊鸿一瞥间,我竟透过茶点店落地的大玻璃,看见一抹娇红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我好似离了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