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古代宫廷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24号微安





下来:“我不曾想事情会是这样。也罢,是我害了你。”
  柳晚纯原是一肚子火要发泄,如今听他一说,倒想是打上了一个棉花枕头般,顿时也无处可出气了。沉默了片刻,他认真道:“是我一时气坏了,这事原不应怪你。只是,若你真的为我好,今次可否帮我脱离难关,便算是还我的了。”
  “我自然愿意。只是要怎么帮你?”白礼云十分温柔地应下。
  “把我家里人救出来,他也便没辙了。”
  “如今我人在这里,况且不能扔下了军队不管。你家人却已到了岚都,圣上要处置你家人,只怕我便是即刻赶去劫场子也是来不及的。”白礼云一脸正经分析着。
  柳晚纯一笑:“你堂堂一王爷,劫场子算个什么回事?”又正色道:“我也知道不能要你丢了眼下的大事来帮我,不过是要你劝劝他罢了。”
  “如若劝得动,如今那里还是这样。”白礼云摇摇头,“说来也怪,不曾见过圣上对哪个如此执着,只怕他确是真心喜欢你。”
  柳晚纯本已恢复的脸色又在这刹那猛地一沉:“胡说!我堂堂男儿,他也是个男人,怎么谈得上喜欢?!”
  “只不过是情之所动,那里还管得着男人女人的!”白礼云争辩道,倒不是为了皇帝,更多地是为了自己。自然,他现在还不敢将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公之于众,但至少先要让这人接受。
  但柳晚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只摇头叹道:“他不过是以为我和他那些摇尾乞怜的不男不女的脔童一样,那里谈得上什么真心。”说着,又激愤起来,“倒让他看看,我是什么人!说不定他的江山,就败在我柳晚纯的剑下!”
  “看你说的甚么话!”白礼云尽忙阻止,“还是先想对策吧,别扯远了。”
  柳晚纯斜眼看他,笑:“我知道,他的江山,不也是你家的江山,我说这话你当然不高兴。”见白礼云也不再同他争论这些,便也开始思考起来。
  两人又提了几条方案,却总觉得行不通。讨论了许久,看屋外天色已渐亮,才匆匆定下一计,就此道别。
  




第 9 章

  檀香案前,元礼风正持笔批折子。只见胡公公轻轻走了过来,呈上了玛瑙盘,盘里尽是精致的点心。元礼风唤他上前,笑道,“好不容易有了批折子的心思,你倒来打搅。”
  “奴才该死!”元礼风的性情向来难以捉摸,胡公公以为他又要龙颜大怒,忙跪下。
  “起来。”偏偏这天元礼风心情不错,“盘里的是什么?”
  “桂花莲子糕。”赶紧呈到皇帝跟前。
  “哦?”皇帝伸手拈了一块,放到嘴里,只觉淡淡清香,却没有甜味。“没放糖啊。”他自语着,若有所思。
  以为是不合皇帝口味,胡公公忙又趴了下去口里称罪。白礼风没理会他,只自顾地又说道:“纯儿就喜欢这种不放糖的呢。”
  终于明白主子的心思,胡公公连忙接道:“七王爷那边也有信儿了。”
  “怎么说?”
  “柳公子的意思是,只要陛下放过他家人,他便脱离了起义军,不再和朝廷为敌。”
  白礼风听罢,冷哼一声:“这算什么,敢和朕谈条件?!”又转向胡公公道,“告诉柳晚纯,朕毫不介意他跟着那些贱民胡闹,所谓的起义军,迟早也是要覆灭的,到时,他还不是躲不出朕的手心。”
  感受到皇帝散发出的寒气,胡公公连忙应道“圣上说的是。”
  “不过,他若执意不回来见朕,只得下月初一来替他全家一百多口人收尸。”白礼风冷笑着,眼里却尽是寒意。
  
  “下月初一?!”蓟令惊呼,“少爷怎么不早说?!”
  “我原以为不再与他敌对,他便肯放过我。”柳晚纯实在无法,又找不着人商量,只得将近来的事向蓟令合盘托出。反正他与那人的事,蓟令也早知道的。
  “那少爷要怎么办?”蓟令着了急,“距下月初一,只有三天了!就算现在立刻赶往岚都也只能刚好赶到而已。”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柳晚纯叹道。
  “那镇南王爷呢,就不给你想想法子?”
  “他也是没了法了。看来皇帝此次是铁了心了。”柳晚纯说着,心里郁闷,“他这么抓着不放,究竟甚么意思?”
  “少爷,我们逃吧。千万不可再落入皇帝手中。”蓟令说着,便要去收拾行李。
  柳晚纯一把拉住他:“疯了么!家里人都还在他手里。”
  “难道你就这么送上门去?!”蓟令气愤地反问。
  “除此之外,还能如何!”柳晚纯喝了他一声,见蓟令被他喝得呆住了,只得又长叹一声,“你去收拾行李吧,我们今天就上京去。”
  “少爷……”蓟令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柳晚纯正色道,“快去。我这就去见正义王,向他说明,也跟茜菱道个别。”
  “这样行么?”蓟令实在不愿意看到少爷再受苦。
  “只能走一步,看一走了。”柳晚纯又想了想,“你先收拾。收拾好了便过来,我要给白礼云写封信,你介时取了给他送去。”
  “是。”蓟令应了,又不满地说道,“还以为他帮得上忙。”
  “指望别人作甚么。”柳晚纯无奈道。又交待:“送信时千万小心,尤其不可让起义军的人看到。”又嘱咐种种细节,蓟令一一应了,退了下去。
  




第 10 章

  
  这日的岚都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早几天前,各处已张贴了告示,说今日要斩守城的力的前青州抚台柳云龙。不仅要斩他,还要把他全家人都一同处置,以正军威。百姓们纷纷议论,到了这日,便相邀到午门去看热闹。
  到了正午,众禁军果然推出一列人来,皆穿着灰色囚服,为首的正是柳云龙。这时的柳云龙还正发懵,圣上前阵子还说了不怪罪,还让他把家眷都带到京里来,怎么这一会儿就要斩了自己全家老小?
  正这么想着,忽被押送的士兵推了一下,整个人趴到了地上,才听到周围人山呼“万岁”。抬头一看,果然皇帝穿着明皇的便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然后便在监斩台上的上座落了座。官员们也在他的示意下纷纷入座。
  在监斩官宣布了柳云龙一系列罪状之后,柳云龙用身后一干家人已怕得趴在地上浑身发冷。只听那皇帝开口道:“柳云龙守城不力,作为将领却畏战而逃,虽死难赎其罪。”周围安安静静地听着。元礼风仔细环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那人好像还没来……“时辰一到,便统统斩了,以正军威。到时——可不要后悔!”
  众人被他最后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皇帝倒仍是威仪正坐,大手一挥。还在思考皇帝那最后一句话的监斩官赶紧回了神,扯了嗓子下令“斩——”
  “慢!”忽见两个人影闪了出来,惊得下面仿佛炸开的锅。官员们也脸色大变,心想这回死定了,怎么皇帝亲自监斩时出了这样的差错。
  再看皇帝,却是一脸笑意,好像射到了猎物的猎手一般。
  
  来的人,正是柳晚纯和蓟令。二人闪入刑场,把剑一亮,毫不留情地刺向押送囚犯的禁军。禁军也立刻反应过来,亮出武器与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柳晚纯和蓟令虽功夫不弱,但禁军毕竟人多。两方一时间分不出高下。柳云龙看得又急又怕,柳家众人也哭闹着滚作一团。场上乱成了一锅粥。
  冒着冷汗的官员们望向皇帝。只见皇帝眼睛直直地望向那刑场上闪动的身影,最后唇角一扬,说道:“把朕的弓拿来。”
  一旁的胡公公赶紧夺过下人手上的弓递了上去,又递上箭筒。白礼风不急不慢地抽出一支金箭,装了弓,对准场上战得正酣的柳晚纯。
  倏地一声,金箭破风而过,正插入柳晚纯的肩胛。
  “啊!”只觉后肩一阵刺痛,柳晚纯还搞不清状况,还要继续举剑迎战,却突然发现疼痛蔓延全身,使不上劲来。但他强撑着,倒是蓟令看他中了一箭,便已乱了阵脚。
  一些柳家人见了此景,自知无望了,干脆晕了过去。柳晚纯拼死抵抗,但受了伤的他到底还是敌不过众多禁军兵士,败下阵来。转眼一看,蓟令也早已被俘。
  两个禁军押了他到皇帝跟前。白礼风心情大好,看着他,笑道:“总算回来了。”
  柳晚纯还想还嘴,但他刚才带伤打斗,血已经流得太多,只凭着意志强撑到现在。这会儿终于不支,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第 11 章

  
  柳晚纯醒过来时,朦胧中看到的是绣着龙的明黄帐幔。
  肩胛火烧似的。原本还以为自己死掉了。
  “柳公子醒啦?”眼睛刚能看清楚东西,就看到了胡公公一张谄媚的脸。
  柳晚纯只觉全身无力,懒得理会他。胡公公也不须他回应,自行退下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推门而入。柳晚纯微微侧头,看到了英姿飒爽的白礼风。
  一身乳白色绸缎的白礼风看起来心情相当好,唇边都忍不住带着笑。他大步走到床边。笑着凝视躺在床上的柳晚纯。被他看得不自在,柳晚纯只好倔强地转过头去,心里暗恨此时自己动弹不得。
  白礼风对他冷漠的态度也不生气,只是仍笑着,坐到床沿上,一手握住柳晚纯锦被之下的一只手。“手很凉。”他说着,却反而把柳晚纯的手拉出了被外,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下倒乖了。”白礼风看着柳晚纯不悦却又无力反抗的样子,笑得更开心。“别那么瞪我,朕会想要你。”
  “你……”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又想起往日他待自己的场景,柳晚纯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白礼风冷笑,“你知道吗——当你出现在刑场时,朕想——杀了你!”说着,他狠狠地咬了柳晚纯被他握着的手,直到那修长苍白的手上沁出血来。
  可怜柳晚纯虽痛,此时却是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只得忍了过去,冷冷地反问道:“那怎么不杀了我?杀了我倒好!”
  “纯儿,朕那不过一时激动。”俯下身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元白礼在身上人耳边轻轻吐气道,“朕那里舍得杀你,不过是你不听话,朕一时生气罢了。”又在他耳边用唇轻轻蹭着,“朕现在,只想……”
  柳晚纯被他蹭得心里发痒,瞪大了眼却瞪不到他。明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下流话来,却阻止不了。
  白礼风却不再说下去,只是抬起头注视身下人片刻,然后毫不留情地吻上那因失血而微微发白的唇,由轻吻迅速地发展成啃噬,似要把这人口腔中的空气连同他人一起吞入腹中。柳晚纯默默地任他咬着,口腔里渐渐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也不理会。进入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使得他开始脸色发青。
  在他几乎晕厥的时候,皇帝终于放开了他,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吻得发肿的纯,手指不禁抚了上去。“这才好,有了血色。”
  见柳晚纯毫无反应,心中有些不甘,于是又道:“不过,朕倒更想看看从纯儿那里流出的血,那鲜艳的颜色……”说着,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滑入锦被之中,探到柳晚纯身下。
  “你……”这回柳晚纯是真的急了,以为他立刻便要做些什么,“拿出去!”
  “纯儿莫急,朕还未进去,你倒要朕拿出来。”白礼风恶意在笑道。
  “出去!”柳晚纯轻吼着,眼眶不禁已泛了红。
  白礼风见状,只得收了手。又戏谑道:“怎么,好歹堂堂起义将军,这般便红了眼?还是起义军里都是些草包?”见柳晚纯不反驳,只是将脸侧向里,不声不响。以为他是真的流泪了,白礼风忙欺下身去看,只见柳晚纯仍只是眼眶微红,却睁得大大的。
  “怎么,倒说不得了?”放下心来,又恢复了冷笑。
  “白礼风,别欺人太甚!”柳晚纯也不顾忌,直呼其名,“我一介男子之身,岂容你如此欺侮!”
  




第 12 章

  
  “哼!”白礼风不悦地大力捏上他的下巴,“多少人等着朕的宠幸!不识好歹!”说着,怒火中烧,掀了锦被,看到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里衣的身子,怒火中便夹了□。魁梧的身子顿时压了上去。
  “白礼风,你不如杀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柳晚纯急着想要挣扎,却奈何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朕不让你死,便是阎王来也带不走你!”说着,便扒开了柳晚纯的衣襟。看到露出来的线条分明的锁骨,不由分说地咬了上去。
  柳晚纯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心中疼痛不已,却不再说话。白礼风以为他认了命,便快意地往下探索去。谁知柳晚纯不知从哪突然来了力气,猛地将他一推。但他肩胛上的伤深至骨里,且皇帝用的金箭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