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古代宫廷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24号微安
不知为何,对上了眼前这人,就偏偏不敢乱来了。
见他不理睬,白礼风又欺上身上:“听说你今日也没好好喝药?”见他仍不答,于是心中火气终于燃起,捏上柳晚纯日渐削瘦,如今已有些硌手的肩:“你以为你这么拖着,朕就不碰你么!”
柳晚纯微微一颤,回头冷冷道“草民自是不敢这么想的。皇上要人,还用管他死活?”
“若是如此,受苦的终是你!”皇帝气道,“你难道不能和他人一般,心甘情愿的?这般制气对谁有好处?”
“皇上还管得着小民的疾苦?何必如此做态,倒不如直接做了干脆!”柳晚纯赌气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白礼风一把抓起他裸着的脚踝,将他扯入怀里,开始不安分地用力啃咬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众位大大看到这应该猜到下章大概会是什么内容了吧?
虽然没写过,虽然有点心虚,不过决定顶风作案啊
话说,怎么最没人说句什么,好寂寞
第 17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被锁了啊···果然···
好不容易等他动作完,柳晚纯已经没了力气,只是静静趟着。白礼风招来胡公公替他清理,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眯着眼笑。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镇安王爷求见。白礼风听了,脸色一沉。自己弟弟掌管着军事大权,如今又负责正义军的镇压。他如今急着亲自回来,必定是有重大军情。虽然平日里他寻欢作乐,不太管理国事,但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江山没了,自己也没可能再享乐下去,其中利害关系还是十分了然的。于是他也整理片刻,出门去了。胡公公替柳晚纯清理好,也出去了。
柳晚纯仍旧趟着,一双大眼瞪着天花板,心想着,死了罢了。这样的事也不知还要有多少回,与其如此,真是死了一了百了。
正沮丧,忽听外面有人低声唤道“柳公子”。
柳晚纯全然不理会,在他心中,这宫里没几个好人,全都是白礼风的走狗。可那人听他不答,又唤了声,且还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可还好?在下同魏。”
同魏?!柳晚纯听了名字,正觉耳熟。外面那人又道:“在下与公子在王爷府上曾有一面之缘。”是了!同魏是白礼云的人,柳晚纯立刻坐了起来。
忍着痛爬下了床,也不顾没穿鞋,便循着声音走到窗边。“同魏,你怎么会在炎藻宫?”
“在下如今在炎藻宫当差。”同魏也隔窗道,“王爷知公子在宫中难过,遣在下来相助。”
“哦?”听他说到“难过”二字,柳晚纯又想起方才之事,真的十分难过起来,“他现在才想到让你来,不觉太晚了么……”
“公子,王爷也有难处,还望公子理解。早几日,起义军闹得厉害,王爷从岚都赶回泽州。刚稳了战事,想着公子还在这里,又连夜飞奔回来。”同魏不禁为主子辩护。
两人说了一会儿,同魏直劝柳晚纯定下离开皇宫之计。柳晚纯顾忌着家人,同魏只得告诉他柳云龙已明言从此与柳晚纯、柳茜菱断绝一切关系。如今柳家人皆出了大牢,随柳云龙到宣国西边的回雁关去了。
柳晚纯听了,也不十分悲伤。早在投奔正义军那日,便知要被逐出家门的。只是为妹妹感到不值。
放下了对家人的担心,又想到自己若是逃走,皇帝必然查到同魏,进而牵连到白礼云头上。方才嗔怪,也不过一时气话。实则还是十分感谢他肯如此助自己,不惜与他亲生哥哥做对的。
“王爷是皇上胞弟,又掌管了军政大权,若非与皇上正面冲突,想来皇上不会太为难。”这个说法,自然是白礼云教给同魏的。
柳晚纯也是急切地想着离开皇宫,听他这么说,再细想,便同意了。两人又商量一会儿,外边便来了人,说了声“圣上回来了”,同魏只得赶紧离开,调回侍卫队,自己也装作若无其事般。
这天夜里,皇帝搂着柳晚纯,又行了那事,二人一齐睡下了。感到身边的白礼风呼吸均匀,想是已睡着了。披上里衣,轻手轻脚地绕过白礼风下了床,刚到窗边,刚要伸出手去,只听身后的白礼风忽然问道:“还不睡,是做甚么?”
柳晚纯惊得赶紧将手收回,顿了一下,让受惊吓的心恢复平静。然后答道:“睡不着。”末了又加了一句,“今天十五,月色定是很好。”说着,便假作推窗。虽然这窗是钉死的,只可开出两寸的缝隙。
趁做推窗动作时,柳晚纯极快地将夹在窗缝里的一张纸条收了,捏在手中。刚才与白礼风行事时,他分明听到这窗有轻微的响动。大约是白礼风正沉沦□,并未多加注意,而同魏想必也是料到如此,才选这么不堪的时候放了纸条。
“小傻瓜,那窗是钉死的,怎么忘了?”皇帝说着,就要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被锁了啊···果然···
第 18 章
柳晚纯怕他过来看出端倪,忙道:“夜深了,何必起来。”
“既然你要赏月,朕索性陪你到院子里去。”白礼风一边披衣,一边温柔回道。
一时间,柳晚纯竟有种错觉,只觉眼前这人其实对自己也不错的。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想到这人逼得自己如同女人一般雌伏他身下,还害自己被逐出家门。好像之前种种不愉快,皆是因他而起,瞬间又下了死心要逃离他身边。
这时,皇帝已走了过来,一把楼住他。柳晚纯使劲捏住了手中的纸条,生怕被他发现。
“夜里寒气重,穿这么些衣服出去是不行的。”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有一点冰凉,白礼风蹭了蹭他的额,说着。他却不知,柳晚纯这一身冰凉全然是因为紧张。
“还是不必出去了。我累了,你也是要早起上朝的。”说着,柳晚纯便挣扎开来,走向床边。
这次白礼风倒没强行拉住他。只觉今夜的纯儿与平时颇有些不同,娇羞的样子更是可爱万分,于是溺爱地看着他又爬上了龙床,自己也跟了过去,又搂住了柳晚纯的身子。
柳晚纯虽也习过武,但天生是单薄修长的骨架,如今也还是少年,身体还未完全成熟。现加上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若说柳茜菱是宣国第一美人,柳晚纯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因面往往令人见之生怜。白礼风紧紧地搂着,又一阵热流从小腹往心头涌。见怀中人并不如往日一样挣扎,反而乖巧地偎着自己,以为他已扭转了心意,愿意做自己的人,于是更是想立刻好好宠幸一番。
他却不知,此时柳晚纯正悄悄将手中纸条塞到了床边缝隙里,因怕被发现,自己便将那纸条压住,因而也不敢随意乱动。
白礼风一激动,也没注意那么多。只是又强硬地吻了上去,不一会儿二人又滚作了一团。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最近几天心情很好。
白礼风快速地批完奏折,立刻从御书房回到炎藻宫。心想着那个人儿还乖乖地在寝宫里等着自己,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一脚踢开寝宫大门,白礼风跨了进去,却没有如预想中的看到柳晚纯。
“人呢?”
跪在一帝的胡公公一惊:“不是圣上招到书房去了么?”
“胡说!”皇帝听了,也是一惊。在瞬间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几乎不敢相信,他这几天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不,他不是擅长欺骗的人,怎么可能骗得了自己这么多天?如果是往常,只要他碰柳晚纯,柳晚纯就会立即跳起来。这些天他就这样任自己为所欲为,实在不像是装的。
“还不派人去追!”皇帝生气地吼道。底下一堆人赶紧四散开来,纷纷跑去找人。
“是谁来传的令?”白礼风又问道。
“侍卫队队长带了人来,说是圣上在御书房,要柳公子即刻过去。”胡公公心惊胆颤,心想这次是闯了大祸了。
“废物!朕会让侍卫队来传令?这么大的破绽也看不出,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胡公公赶紧趴到地下认罪求饶,心里却想,皇上平时也行事难以捉摸,哪里说得准他会不会一时兴起遣了侍卫队的人来。况且近日里眼见着皇上和柳公子关系不错,谁料竟出了这样的事,这下自己是死罪难逃了。
第 19 章
朝臣们明显感到这几天皇帝怒火正盛,简直要把整个皇宫烧成废墟了。
“柳晚纯,你记住!朕终有一天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第一次被人欺骗,更重要的是,欺骗自己的人是他!
而此时,院里阵阵惨叫。
樊捷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里不禁一阵发酸。柳晚纯回到青州城门下时,军士们都纷纷跑了过去迎接。可他硬是推开了所有人,直到樊捷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直愣愣地倒了下去。看他憔悴的样子,像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那也是难怪的,他私自去劫刑场被那狗皇帝抓到,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但当樊捷替他擦拭身子时又不禁生疑——柳晚纯身上除了肩胛上已愈合的箭痕,并没其它大伤。只是那些青青紫紫的痕印,不知是用什么弄上的,看上去颇暧昧。
暧昧?!樊捷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听到陷在被里的柳晚纯一声细细的叮咛,樊捷不由得叹息。这孩子想必是受苦了。那狗皇帝绝不会善待他。想当初,自己也是被那狗皇帝害了全家人性命,幸而有养父相救,自己才得以成为樊家唯一存活的后人。小柳大概也是如此的命运,真是同病相怜了。
心想到此,不禁对柳晚纯又多生出几分怜悯来。一只手不知觉地抚上了柳晚纯的脸,却在触到那陶瓷般的肌肤那瞬间吓得猛地收回。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他熟睡的样子,倒真的颇像正义王妃。不愧是兄妹啊。
次日,有人来报说柳晚纯已醒。樊捷便放下手中不紧要的事,赶到风将军府去。
一进房便看到柳晚纯正坐在床上喝粥,那样子倒是病西施一般的,别具风情——樊捷一愣,又几乎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究竟是发什么疯,对一个男子竟用这样的形容。
“樊兄,你来了。”柳晚纯笑着,将手上空碗递到一旁蓟令的手上。蓟令接了碗,也赶紧招呼樊捷坐下喝茶。
“少爷,这几天火将军可为你伤神不少。就连那日你回来时,也是樊将军亲自为你擦身更衣。”蓟令又说道。
柳晚纯脑袋里“轰”的一声——擦身更衣?!那他、他岂不是看到了?!
“少爷,怎么了,又不舒服么?”蓟令见他呆愣愣的,忙问。樊捷也赶紧过来查看。
看着樊捷走近,柳晚纯下意识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没事,樊兄不必担心。请回吧。”
樊捷莫明奇妙,怎么也想不到柳晚纯为何是这般态度。倒是蓟令立刻便明白了柳晚纯如此为的是哪般,自知不应该告诉自家少爷那句话。现下十分尴尬,于是十分抱歉地对樊捷道:“我家少爷逞强,身子不好了多是不愿人知道。还望火将军见谅。”
樊捷听了,想着大概也是那么回事,于是笑:“谁没个病痛的时候。不过如此,我也不令你害羞了,我这便回去,改日再看你。”
柳晚纯不作声,只是看着樊捷转身离去。当他后脚跨出门槛那一刻,柳晚纯愣愣地看着,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而下。
第 20 章
本是习过武的人,总算底子不差,只养了几天,柳晚纯的身体便渐好起来。这日正要出去走走,不想却听外面呼道“王妃驾到——”,风将军府内众人只得开门迎接。
柳晚纯带着蓟令立在门边,躬身相迎。院里其他人早齐刷刷跪下。柳茜菱身着大红锦缎绣花长裙,带着一众奴仆走了进来。众人忙问候,她也不理会,只径直走到自己兄长跟前。正低着头的柳晚纯看到地上一双缎面绣花鞋,便愣愣地抬起头来。
“王妃怎么来了?”他笑得很纯净,想是全然忘记了皇宫里的日子。
“我来看我的好哥哥,”柳茜菱说着,却并无笑意,周身仿佛散发出寒气来。
“劳王妃废心了。王妃近来可好?”柳晚纯仍笑道。不是没察觉妹妹的态度,他也知道妹妹心中对起义军多少有恨,对于正义王将她纳为王妃而自己没能为她解围更是心怀怨恨。只是自觉有愧,要如此国色天香的妹妹嫁给年近五十大字不识几个的正义王,实在委屈她了。
“你还好意思问?”果然,柳茜菱耿耿于怀,恨恨地答道,“你也还有脸回来!”
柳晚纯一怔。前句他尚可理解,后句又为哪般?“茜菱……?”见她仍愤愤地盯着自己,转念又道:“莫不是因为家中人都被遣去回雁关的事?”
“你!少跟我装傻!”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