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番外 作者:云檀(红袖vip13.05.03完结)
听说佛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而她却在走进萧何的内心世界后茅塞顿开。他说的对,没有人天生喜欢当坏人,他不想,她也不想,但是现实却逼迫他们去改变,说他们残忍的同时,那现实呢?这时候是不是也该追朔一下现实的过错?
没有经历过冰天雪地的人,他不会感受到温暖的重要性;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他永远不知道何为温饱;没有真正去爱过去恨过的人,他永远都不会有大彻大悟的心境淡然。
她看着身旁熟睡的萧何,他似乎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昨天他经历了家族风云,照顾她一夜,如今是真的累了。
心忽然开始疼了,他是萧何啊!他是总统,但在床上却时常辗转难眠,这样的睡眠质量有时候还不如一个流浪者,至少流浪者还能在街头酣然入睡。
一个人的快乐总是很容易就能表达出口,但是所谓痛苦却总是显得极为缄默。
孩童时期不管是谁,相信都是天真烂漫,纯净美好的,但经历过万事风霜,心会愈发百炼成钢,他甚至会忘了儿时天真烂漫四个字曾经赋予给他的意义,但没关系,人总是不学乖,等到花甲白发之年,万事放下,那时候他的笑容会跟他儿时笑容一样。
这么看来,一切从零开始,到了最后还是要回归到那个最初的零之上。
她抚摸着萧何的眉眼,上帝将他们放入坎坷的泥泞中,他们只能忍着泪淌下去。
一个人在经历痛苦之后,才能擦亮眼睛,看清楚之前一直都看不懂的诸多纷争。
萧何会感到痛苦,意味着在他的心中曾经有爱在生存着;她终于明白在一个人的内心最深处都存在着所谓的痛苦,伴随着痛苦的同时,幸而还有一扇温暖的窗是为某一个人而开启的。
在她面前,在痛苦面前,萧何低头,不再昂头,因为那样太累,他说在当今世界,不管是谁,没有一个人会活的很轻松。他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不想在她面前也活的那么累。
现在的苏安可以一天无所事事的在花园里游荡,她可以花费一天的时间来读一本书籍,她可以一天都躺在床上发呆胡思乱想……悠闲度日,海伦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而她似乎也该回归尘世,只因痛苦过后还应该有那么一方心之温暖所在。
但在这个世上,仇恨和愤怨向来是环环相扣,纷扰不息的。
苏秦来萧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苏家好好一个女儿来萧家吃顿晚饭,结果却被送往了皇家医院,流产不说,甚至还疯了。
苏秦忘不了那一幕,初醒的苏菲笑的很天真,他的妹妹,有多久没有那么笑过了,他甚至来不及感伤,下一刻便身处于冰寒之地,心被人捏紧,伴随着剧痛传来,心也开始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哥哥,这是哪儿?我想找爸爸,我害怕……”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眼神天真无邪……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保留这种眼神,但不该是这样的天真无邪,这……太残忍了。
苏秦来找萧何的时候,苏安并不打算出面,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这毕竟是萧家和苏家之间的家事,她算苏家人吗?她神智有些迷离……
她想起母亲,今天下午苏启文会离开警察局,真相定会昭然若揭,母亲届时会知道苏启文不堪的过去,她会如何?
应该不会感到很难过吧?毕竟苏启文婚内出轨是在认识她之前,她纵使难过,又有什么立场去难过?
她笑,只是那笑投射在镜面上竟是苦涩多过讥嘲,这就是母亲抛妻弃女要来的婚姻吗?
苏家如今风光不再,就连里面的人也是一个个千疮百孔,浑身伤痕累累,她看到这些,心里可会感到凄凉?
敲了敲书房房门,她说:“苏秦来找你,你要不要跟他谈谈?”
萧何抬眸眼神微眯,放下钢笔,“是应该见见。”
她走进来:“或许,你需要戴上防护面具,身上受伤没关系,脸如果挂彩的话,国民只怕会乱想了。”
“的确会乱想,国民可能会以为他们的总统遭遇了家庭冷暴力。”
“我很少打人。”他的意思是施暴者是她吗?
他笑了笑:“不打人是对的,成年人应该有成年人的理智,至少为人处世该冷静该成熟。”
她点点头,“我只能祝你好运,因为听文姨说苏秦脸色很难看。”
“没关系,我这辈子见了太多对我卑躬屈膝的人,偶尔也需要眼前一亮的新鲜感。”他走过来。
“我在书房等你,或许你回来可以跟我转播一下现场实况。”
“好主意。”萧何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亲了亲她的唇,然后径直向外走去。
萧何离开后,苏安抽了几本书,然后在他办公桌后坐下,桌上放着他未及批阅的文件,帮他整理,打开桌案抽屉,放文件进去的时候,手微僵,那一刻,有一种过血的麻瞬间席卷苏安的脑神经,绝美的脸庞顷刻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下辈子,你我不见!【6000】
更新时间:2013…3…27 8:42:05 本章字数:6494
萧何回来的时候,苏安并没有在书房,而是在卧室里用晚餐。残颚疈午
“我以为你会在书房等我。”萧何走进来的时候,含笑看着她。
“等你没关系,但是孩子不能饿。”苏安正在喝汤,抬眸看他,萧何一如既往的风姿优雅,气质高贵,见他面上无伤,气色还不错,苏安淡淡一笑:“怎么办?我有点小失望。”
接过文茜手中的湿巾擦了擦手,他好整以暇的问她:“失望什么?”
“脸上没挂彩。”有些小遗憾彗。
萧何轻笑着刮了刮苏安的鼻子,“我有先见之明,柏文瀚在那里,苏秦想动手也无济于事。”
苏安笑了笑,继续喝汤,只当笑话听了,萧何和苏秦之间的谈话不会有第三人在场,因为萧何不允许萧家秘密外泄,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又岂是丑闻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怎么样?孩子有没有折腾你?”他在她身边坐下,跟往常一样贴近她的小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很快就感受到了胎动,他说:“似乎很调皮。毕”
她把手覆盖在萧何的手背上:“你说男孩调皮还是女孩调皮?”
“都好。”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环扣,姿态自然亲昵。
苏安失笑的看了萧何一眼,“哪能都好,如果两个都调皮的话,家里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我总觉得城堡太沉寂了,孩子调皮最起码显得很有生气。”这话多少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她觉察到,干脆轻松开口:“我不太喜欢孩子太调皮,不容易管教,操不完的心。”
萧何慵懒的笑了笑,话语闲适却透出宠溺:“以后我管教,你在一旁看着。”
苏安看着萧何孩子气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萧何,我有没有说过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只是好父亲吗?比起好父亲,我更希望做你眼中的好丈夫。”萧何声音温柔而缱绻,他永远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势如破竹的直击苏安内心最深处。
她笑:“你已经是了。”
萧何在她的眉心轻轻印上一吻:“我做的不太好,应该让你每天都笑才对。”
“阁下,您的汤。”一旁文茜声音响起,当然还有她不自在的清嗓声。
“我们文姨脸红了。”苏安声音绵长细腻,语调中透出戏谑。
“夫人……”文茜脸这次真的有点红了。
苏安干脆对萧何说道:“萧何,孩子出生后我要让孩子叫文姨奶奶,你去总统府,文姨就帮我管教他们。”
文茜眼眸惊讶的看着苏安,失声道:“夫人你……”
“坏丫头。”萧何伸手捏了捏苏安的脸颊,苏安则是笑着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萧何目光移到文茜身上,笑了笑:“文姨还没结婚,怎么能直接晋升为奶奶?”萧何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不过,文姨如果不怕被孩子们叫老的话,奶奶其实也挺不错的。”
“阁下,怎么连你也跟着夫人一起瞎起哄?”文茜完全没有想到萧何也会跟她开玩笑,当即白了两人一眼,“我出去看看饭后甜点做好没有。”
苏安看着文茜离去的背影问萧何:“文姨生气了吗?”虽然这么问,但并没有很担心。文茜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可能不是。”语声喟叹,她现在大概在外面一个人偷偷拭泪吧!
苏安收敛目光,沉默几秒,这才说道:“细细一想,我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欠妥,毕竟没考虑过文姨的感受,不过我说的倒是真心话。”
“我知道。”他紧了紧她的手。
迟疑片刻,苏安问道:“文姨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因为她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苏安了悟点头:“他们生前一定是关系很好的恋人。”
“不,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不过却从未想过要去拆散破坏他们的婚姻,反而尽心帮那个男人照顾他的儿子。”萧何一双墨黑眸子直直的看着苏安,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泰然。
苏安心一紧,瞬间恍然大悟,“怎么会这样?”有一种复杂的情感瞬间涌至心头,百味杂陈,她从未想过文茜还有这样的情感过往。
“那个男人就是我父亲,文姨二十一岁进入萧家,现如今她已经四十八岁了,整整二十七年,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她把这里当家,只因为这里是我父亲的生活的地方,处处都是我父亲的气息,她担心离开了这里之后,她会变得无所适从。Ann,文姨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话语很少,谨守自己的职业本分,却让人肃然起敬。原本我该排斥觊觎我父亲的人,但对待文姨,我有的只是敬仰和尊重。她十九岁认识我父亲,二十一岁来到我父亲的身边,却从不打扰他的生活,她就像海纳百川的大海,父亲喜的时候她是喜的,父亲悲的时候她是悲的。她谨守一个管家的职责,遇事不卑不亢,她在人前话语很少,她藏着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发现,于是就真的没有人发现。我一直以为她是不婚主义者,我一直知道她心里藏了一个人,但是却从未察觉到那个人会是我父亲。你看,这么说来,其实藏得最深的那个人是文姨。她把如何爱一个人发挥的淋漓尽致,骗过了所有人,却把那颗爱人的心放在身体里寂静的珍藏着,直到我父亲昏倒住院,她才一夕间崩溃了。那天城堡乱成一团,她想上前但她拿什么身份上前守在我父亲身边?救护车开走很远,我无意间回头竟然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城堡门口。当时并未多想,晚上我回到城堡时,她竟然还站在门口,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一直没进去,从下午两点左右一直等到了夜间九点。她一见我就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询问我父亲的身体状况,我当时也只是心中起疑,当我告诉她父亲身患癌症的时候,她忽然间就哭了……”
苏安抬头,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萧何的侧面,骨骼坚毅,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涩然:“我从小是被她带大的,什么时候见她那么失常过?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深爱的那个人是父亲。后来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母亲不在国内,她就每天熬汤去医院看望父亲。我曾经目睹过她和父亲之间的相处方式。她照顾父亲体贴入微,却又分寸极好,让人挑不出来毛病;父亲身体疼痛的时候,她就背转过身体去忙别的事情,回来的时候眼睛总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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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浩南临死五天前,曾经和文茜之间有过这么一番对话。
萧浩南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你十九岁的时候,我和你初见,那时候我对你说我会好好照顾你,你还记得吗?”
文茜声音艰涩:“记得。”她又怎能接受他的照顾,一旦接受那便是施舍与被施舍,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这样的。
萧浩南叹道:“我照顾的不够好。后来你进了萧家,执意要留下,我也同意了,但我怎么能让烈士女儿给我当佣人呢?我说认你做妹妹好不好?你说你不想做妹妹,你说进入总统府,进入萧家工作是很多女孩梦寐以求的愿望……文茜,你没对我说实话。”
“……对,我不想做你妹妹,如果不是夫妻,主仆身份是最好的,至少我能深刻提醒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文茜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表情,双眸中闪现出潋滟水光。
萧浩南轻叹了一口气,话语沧桑而无力:“你这些年一直伪装的很成功,为什么如今愿意卸下伪装呢?”
“……”文茜身体一僵,麻木已久的心开始微微疼痛起来。
萧浩南语声悲凉:“因为我快要死了吗?”
文茜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上来,喉间酸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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