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商






田小数觉得对方很狡猾,他转着茶杯说:“我们也用不着兜圈子了,你说,你开个价吧。”

党贝元抽口烟,喝了一口茶,他往椅子上一靠说:“你们开吧。”

田小数伸了一个指头,说:“一千万吧。”

党贝元站了起来说:“去找播音员吧。”

陈梦官拦住他说:“党先生,这不是在商量吗,请坐。”

田小数翘起二郎腿说:“不是要你开价吗。”

党贝元坐了下来,看看他们两个,说:“一口价,四千万。”

田小数眼珠子转了一圈,说:“你也太厉害了吧,2000万。”

党贝元笑笑说:“3000万,不做就算了。”

田小数说:“好吧,成交,看来你应该做商人。”

陈梦官吓了一大跳,田小数用眼神止住了他,陈梦官微微颤抖地从包里拿出合同,放在了桌面上。

田小数说:“就按你的条件签合同,转出你所有的权利,你发财了。”

党贝元拿过合同,看了一眼,他的心忽然揪紧了,大脑晕呼呼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他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发现自己也变得非常残酷了,林竹弟应该说是很爱他的,而他却利用她的天赋,把她培养成商品卖掉了,这和他卖鸡、卖鸡蛋有什么差别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在合同上匆匆签了字。签完字,他把笔扔在一边,站了起来。

他拿过支票和合同,起身走了,走到门口,他回过身说:“我明天就离开,下面怎么操作,不用我教了吧。”

田小数挥挥手,对党贝元笑笑,示意他过分操心了。党贝元走后,陈梦官冒了一身的汗,他说:“你够厉害的,这么多钱哪,要不是你爸的后台,谁敢做?”

田小数把烟蒂弹过桌子说:“麻雀心态。”

党贝元去银行把支票入了帐,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本来想回宾馆最后见一见林竹弟和杜生汉的,可是,走到一半他不去了,他知道,他是没法解释这样的事了,尽管,他会给林竹弟留下了钱,但林竹弟是不会懂的。

党贝元去了东郭今那里,东郭今的展览厅又换了一批新的雕塑,参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东郭今见了党贝元,非常高兴,党贝元也竖起了大拇指,为他高兴。

原来,党贝元来这里,想说一些有关林竹弟的事,可是,见了东郭今,他又说不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说:“我有点事,要去上海。”然后他就走了。

党贝元去电讯局买了一部手机电话,要3万元呢,象砖头一样,黑色的。党贝元当即给宾馆挂了电话,宾馆的总机给他转到了杜生汉的房间里,杜生汉刚刚回来,他接了电话。

党贝元说:“你一个人吗?”

“是的,师傅。”

“林竹弟怎么样?”

“非常好。”

“好的,你听着,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林竹弟就交给你了,她一定会成功的,他成功了后,就有人会和她联系,她将去上海,成为名人,送到上海后,你就不要管他了。”

“师傅,我怎么找你?”

“我会找你的,你去买个手机,钱就在你的那个存折上支付,然后我们通话,我现在把号码告诉你。”

杜生汉赶紧记下了电话号码。

党贝元挂了电话,就给叶飘飘的房间里打了电话,叶飘飘和许雯雯住在一起,许雯雯在洗澡,叶飘飘接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叶飘飘小姐吗?”

“是的,哪位?”

“贵阳日报记者。”

“我们现在不接受采访,对不起。”

“哦,叶小姐,请你不要挂电话,我看到过你的胸针,非常别致,好象用黄金打造的,上面有头像。那是不是许雯雯的头像啊。”

“…………”

“对不起,不好回答吗?”

“是党贝元,我的未婚夫。”

“哦。”

叶飘飘说:“如果你能在报道的过程中,带上这一句,我非常感谢你。”

“请说。”

“赞助单位上海汽车集团秘书长叶飘飘女士,胸前带着别致的胸针,也来为许雯雯助阵了,当记者问她,你的胸前是谁呀,她甜蜜的笑着说:‘我的先生党贝元。’”

“…………”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我一定做到,你就等着买报纸吧。”

“谢谢。”叶飘飘流泪了。

党贝元也哭了,他关了电话,原来还想与上官豹打电话,可是,打不下去了。

他在马路上叫了车,给司机比画了几下去机场的方向,然后上了车,车“汽”的一声开走了。 

第九十六章 回上海

党贝元已是千万级富翁了,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没有往常的兴奋点,到是有许多的伤感,他将永远失去林竹弟,林竹弟在思想上会成熟起来的,她总会知道他的手段,到那一天,她会怎样的对待他呢?党贝元在这之前也想过,他可以和林竹弟慢慢来,几十万,上百万的慢慢的,通过演出来增加收入,然而,党贝元想到山村里的孩子,他觉得那太慢了,他迫切地需要钱,他只能成为爆发户,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他的使命。

“去哪里?”驾驶员突然说。“贵阳市已经兜了两圈了。”

党贝元这才知道自己是坐在出租车里,他环顾左右,说:“去机场啊。你忘了?”

驾驶员一踩油门,小车飞速地使往机场去了。

有一班飞机,是凌晨4点35分飞往上海的,党贝元就卖了这一架航班机票。

离飞机起飞还有2个小时,党贝元先去卫生间卸掉了自己的装,然后出来就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人少,他一个人占两个位子,他半躺在椅子上,他需要休息一会。闭目养神。

有个高挑个子的姑娘,戴一副太阳镜,她很瘦,有骨感美,不过,屁股不小,胸脯圆润。她从卫生间匆匆地出来,他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她快步地走过去,她的高跟鞋的钉子声划破了大厅的安静。她走到他跟前,看见了他屁股底下的一团“月净”卫生巾。

她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党贝元被踢了醒了过来,他看见是一个戴墨镜的姑娘,他坐正了。

姑娘指指他屁股下的“月净”说:“你也要用啊,大男人羞不羞?”

党贝元往屁股底下一摸,拿起来一看,他笑了,说:“我没看见,对不起。”

姑娘说:“坐扁了,弄脏了,陪!”

党贝元左右看看说:“没地方卖啊。”

“有,在那个走廊的尽头,有个小卖部。”

党贝元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说:“好,你坐着。”

姑娘看他果然去了,却不好意思起来,姑娘身上来了“老朋友”,小肚子又痛,浑身的不舒服,她见到党贝元,正好有了出气口,她希望党贝元和她大吵一场,这样的话,她就有理由骂他,她可以发泄掉心理的不舒服,可是这个臭男人竟然不和他吵架,却去帮她卖“月净”,好象天生是她男朋友似的。

党贝元卖了一大包回来,放在她面前,说:“够了吧。”

党贝元转身要走了,她说:“站住,坐下,我叫你走了吗?你还没道歉呢。”

“对不起。”

“不行,坐在这里陪我。”

姑娘拿下了眼镜,露出一双美丽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笑笑说:“没有吓倒你吧,请坐,我叫仲菊,我妈喜欢种菊花,所以,我就叫菊花了。你呢?”

“党贝元。”

“恩,不错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出身高贵。去哪里?

“上海。”

“哈,我也是,有伴了,去玩吗?”

“不是,那是我的家乡。”

“哦,上海小男人啊,太好了,难怪你那么贴心呢。”

“你呢。”

“贵州水乡人。”

“水乡?”

“是呀,你知道?”

“知道。我还认识不少人呢。”

“说说看。”

“比如仲乡长。”

“还有。”

“比如仲县长。”

“那是我爸。”

党贝元这才注意起了她的装束,她披着长发,头上带着花色的发夹,身上穿的是天蓝色的小花衣,一条白色的裤子把她的屁股包的紧紧的。她有点象小家碧玉的样子,但更多的是显示了一种泼辣的美。

她说:“你看我的眼睛怎么是定定的?”

党贝元把目光移向别处,说:“你不象你爸。”

“那么象谁?总不见得象你吧。”

他们俩说说笑笑,好象很投机的样子,仲菊说,她在上海师范大学毕业,她这次是去上海校庆的,他们同学也都约好了,要好好的玩玩,他们都一年没见面了;她说,她不喜欢当老师,喜欢当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有玩就好,所以,他爸把她调到县里接待办,这样,她可以借机到处玩了,她谈过一个男朋友。是市长的儿子,一说到她,她的眼睛就冒火。

她说:“是个大流氓,呸!”

党贝元听她说话就象听十几个鸟凑在一起叫一样。

她推推党贝元的肩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

飞机休息厅里的广播响了,去上海的飞机要登机了,他们俩站了起来,党贝元帮他拿行李,仲菊高兴得象个小孩似的,她说:“我们不在一个座位,你坐好了,我就去把你身边的人赶走。”

党贝元不吭声,笑了。

漂亮的空姐站在门口,微笑地把旅客迎进了机舱,他们坐下后,仲菊果然三言两语把坐在党贝元身边的旅客哄走了,她坐在了党贝元的身边,而且是靠窗口的位子。

飞机起飞了,党贝元是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上升时,他的耳鼓涨涨的,仲菊是老坐飞机了,他不会想到党贝元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瞧着窗外,飞机已经爬出了云层。云海在飞机的身下飘荡,蓝天里只有一颗太阳。

仲菊说:“坐飞机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也不能想不吉利的事。”

党贝元的耳膜好了些,他笑着说:“常说飞机掉下来的,还有劫机什么的。”

仲菊抓住他的手说:“不许瞎说的。”

边上的中年旅客听到了,横了一眼党贝元骂道:“你精神有病啊。”

党贝元说:“你既然害怕,就不要坐飞机。”

“神经病。”

仲菊说:“不要吵了,害怕就是不要坐飞机吗。”

那个中年人站起来大叫:“服务员,我要换位子,我碰到神经病了。”

党贝元好象也很不高兴,对着走过来的空姐说:“小姐,你说说,飞机会掉吗?飞机有劫机吗?你们碰到吗?我只是说说玩玩,他当真了。”

党贝元没想到的是,好几个顾客站起来骂他:“放你妈的屁!!”

“这小子欠揍。”

“妈的,倒霉,碰到这样的神经病。”

党贝元不敢说了,旅客果然忌讳的呢。空姐一边劝旅客,一边对党贝元说,坐飞机不能胡说的。党贝元说了对不起,他本来也是说说笑话的。

有个旅客还在骂:“那骚娘们也不是个东西。”

仲菊听到了,站起来大叫:“哪个龟儿子,给我站起来,飞机就要掉,飞机就要被打劫,怎么样?”

党贝元拉住了她,她就是不肯坐。她觉得骂得不过瘾,还想骂。

忽然,有人大吼:“对,飞机就是要被打劫。统统坐在位子上。”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站在飞机的驾驶仓的前面,他边上还有一个人,身上帮了许多的雷管的样子。

有一个小伙子站起来,指着五大三粗的家伙骂道:“你妈的,是狗。”

他飞起一刀,刺向他的心脏,小伙子当场血溅四方,所有的旅客都吓的魂飞魄散了。

“谁再敢吭一声?!!”那家伙大叫。

第九十七章 劫机大战

机舱里的旅客都吓蒙了,一个开开玩笑的场面果然碰到了真家伙,仲菊紧紧握住党贝元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都是你这个乌鸦嘴,不过,你不要怕,有我陪你呢。”

党贝元的嘴角动了动,斜眼看了看那两个家伙,他看见五大三粗的家伙手腕上画有一朵菊花,那家伙高声大叫:“大家都别动,看到我朋友身上的雷管吗?动一动,全部死。”

党贝元懂炸药,他知道那是假的。

这时,从座位上又冒出三个人,有两个把空姐控制住了,另外一个扭着领班空姐的手站在驾驶仓外,用对话机向机长报告一切正常。

旅客已经吓得眼睛发白了,有的已经尿裤子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后果将意味着什么。

五大三粗的家伙晃着手里的刀说:“如果你们不反抗,大家太平,我现在需要的,是你们把所有的现金拿出来,我不要你们的存折什么的,要现金,如果有不老实的,和他一样。”

他指了指死去的那个人说。

钱是人们的第二血液,要在平时,许多人会为钱杀人放火拼命的,而现在,真的要他们的命了,他们只能放弃这第二血液了。

旅客行动得比猫上树还快,那几个歹徒已经绑好了空姐,他们在座位上收钱,收了整整5个旅行袋,估计有上千万,他们走到党贝元身边,党贝元给了100元,收钱的家伙拔出刀就要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