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色 by 其实我是马甲 (虐心+警匪+虐身+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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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能这样承诺最好。”贝利也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的本事,虽然,我对你不让小叶参加的决定是持反对意见。”他看着殷宸北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忙举起手道,“但是我保留。” 




      然后两人开始说些轻松的话题,又喝了点酒,贝利趁着酒意,歪着头说,“宸,你看我在这挖出了什么好宝贝。”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拿了张照片出来。“呐,这真是上帝最美丽的杰作。” 


      那是一张四寸彩照,照片里是穿着警装的叶云色,戴着大沿帽,手里还持着枪。这张照片从颜色上来看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人仍是一如既往的年轻俊秀,他站在省警校门前,背后是学校的牌匾,头顶是庄严的国徽,他愉悦的笑着,清晨的阳光从侧面映入他的眼底,那双乌黑如琉璃的眸子充满了温暖的色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灵动无比,散发着令人倾心的温润光芒。 


      殷宸北怔了一下,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他涩声道:“贝利,谁让你把它翻出来的?” 

      “可是……你又没说不许看……”贝利咬着舌头回答,他又看了一眼照片,赞叹着说,“真漂亮。” 

      殷宸北伸手把它夺了过来,“不要乱碰。”他冷冷的说。 

      “喂,宸……”贝利拖长了声音,备受委屈的说,“你不讲理,他人已经是你的了,照片给我看看又怎么样?” 

      “就是照片,也是我的。”殷宸北打断他,对他做出的伤心模样完全不屑。贝利叫道:“可是你根本就不会珍惜他!” 

      殷宸北眼色一冷,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懂珍惜他!”贝利一字一句的道,他站在殷宸北面前,看殷宸北一点点变得狠厉的神色,“我听说,你今天为了打倒他,又拔出了枪?” 

      殷宸北身子一震,没有言声。 

      贝利叹了口气,“你总这样,在乎胜利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一边怀疑,一边又抓紧了不放,还不肯用真刀真枪的方式打赢他……” 

      “贝利,我做事,不用征求你的意见!” 

      “你太顽固不化了!”贝利叫道,“知道么,像小叶那种人,根本不是你用些诡诈就能摆平的,就算被你一时得到了,他就能够甘心吗?你怎么这样不了解他!” 

      “住口!”殷宸北喝道。 

      贝利蹲下身子,看着他阗黑的眼,缓缓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爱跑来和小叶较量拳脚吗,因为我知道,对于小叶这样强硬的人,能让他记住你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比他更强硬,更强大。我一直期待着,能够亲手打败他,让他能够钦佩我,从而彻底的记住我。宸……对于小叶的喜爱,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小叶喜欢,你又用心想过吗。” 


      殷宸北微微变色,说不出话来。贝利说的不错,他是在乎胜利,在乎到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地步,他也从不肯承认失败。但是这些,在遇到叶云色之后全都颠覆了,他一向认为是强者的自己,在叶云色面前,也会暴燥,会沉不住气,会流露一些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绪,甚至会失败。他不甘心,他一直希望自己是能够驾驭叶云色的人,不但得到他的身体,还能够在心灵上彻底征服他……但是,他慢慢举手,按住了额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可是他能够隐隐觉得,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贝利看了他半晌,叹一口气,走出房去。 



      殷宸北打电话叫来了苏进,告诉他,“临时决定,货物从另一条线路走。” 

      “什么?”苏进睁大眼,“宸哥,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殷宸北说,“贝利已经认下了这个提案,而且,我希望你保密。不许告诉给第三个人知道。” 

      “……宸哥,那条线虽然麻烦又不讨好,但却可以钓出内鬼,还可以把听着风来的条子一起毙了,你,你为什么要改啊!” 

      “我说过,我做事不用别人置喙插嘴。”殷宸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光扫过来,“还要我多说几次?” 

      “我……”苏进不敢再辩,垂下了头。 

      但他必竟是跟了殷宸北多年的心腹,殷宸北就算再有脾气,也不愿太寒了他的心,他顿了顿,说道:“阿进,如果我说,对于那个内鬼,我已经不在乎了……你和弟兄们会怎么想……” 


      苏进霍的抬头。 

      他一抬头的时候前额的头发整个扬上去,露出他眼角处的一道刀疤,这道刀疤给他本就阴寒的脸上增添了一种狠毒,他声音低低的道:“宸哥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们承认那些弟兄白死了,还是你想等着他把大伙搞的翻不了身?你这么轻易放过他……” 


      殷宸北一摆手,“方才的话,我只是随便说说。” 他看了眼苏进充满仇恨的表情,轻轻的叹了口气。 

      “阿进,你和兄弟的命我都记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放心吧,我还是会揪出他来的……” 

      “宸哥记得今天的话就好!”苏进声音不低的说。 

      “下去吧……”殷宸北看着他,“好好休息,明天的事还不能疏忽……”他忽然觉得疲乏无比,拍拍苏进肩头,在他之前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走廊上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平常也没有这么强的空旷感,今天不知怎的竟有些憎恶这座房子建得大了。他信步闲逛,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走了很久发现路被一扇门挡住了,他抬起头,才看清这是叶云色的房间。 


      他的手搭在门柄上,好半天没有去推。 

      烟已经快烧到尽头了,他在手没被烫到之前丢下它,吸一口气,轻轻把门打开来。 



      叶云色斜倚在床头上,身上盖了一床大被,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他慢慢走近,叶云色听到声音转过了头,向他淡淡笑了下。 

      也不知是他脸色不好,还是这笑容太过单薄,殷宸北忽然觉得心里有种抽痛,他的手下意识去摸烟,一摸才发现最后一根已经抽掉了,他就那么扎手站在叶云色床前,带着点尴尬的说,“烟抽没了,真是的……” 


      “要我吩咐人出去买吗?”叶云色问,“不,算了,就这样吧。”殷宸北说,他在床头坐下,觉得嗓子有点疼,而手心里有点干。 

      “那个……”他想着话题说,“还疼吗?身上,还有,那些酒瓶……” 

      叶云色摇了摇头,“还好。”他说的很淡,但身上缠裹的纱布分明有些刺目。殷宸北咳嗽一声,“嗯……我晚一点出门,贝利的货明天就到,你身体不舒服,不要去了。” 


      “好。”叶云色说。 

      然后两个人又不知如何继续了。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出现这种情况,谈一会话,就会沉默很长时间,直到其中一个人找到话题为止。殷宸北在很长时间后站起身来,“这次可能要走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的就告诉医生。” 


      叶云色点点头。 

      “还有,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打电话了,这里的电话线网线都撤了,是我吩咐让你安心静养。小容他们会守着你,有事可以找。还有……”他顿了顿,“贝利说这次运货想启用新路线,事先没跟你说,等回来后我再告诉你吧。”他看了眼叶云色微垂的眼睫和平静的脸容,终于转过了身,打开门。 


      “宸哥……”叶云色忽然叫了他一声。他停下来,问,“怎么了?” 

      叶云色向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下,一路小心。” 

      “嗯,一样的。”他回了句,轻轻带上了门。 



      偌大的房子安静下来,叶云色算算时间,殷宸北一行人应该已经离去了。小容敲门进来,问:“晚饭在哪里吃,在屋里,还是去餐厅?” 

      叶云色想了想,“就在屋里吧,也没什么胃口,让厨房做点粥吧。” 

      “是。”小容说。 

      叶云色看着窗外,忽然说,“我能出去走走吗?” 

      “啊,宸哥走时吩咐过,楼上,楼下,甚至地下室,小叶哥想去都可以,不过您身体不太好,要由人陪着。” 

      “外面不能去是不是?” 

      “……宸哥是这么说过……” 

      “知道了,”叶云色淡淡的说,“你去吧。” 



      殷宸北果然想的很周到,他想,再过十几个小时,那边就该动手了,可是,他连事先定好的路线都改了。 

      他缓缓躺回床里,把被子拉上来盖好。保镖在门外来回走动,用恰到好处的声音提醒着他们并未疏忽。他忽然叹了口气,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轻轻闭上了眼睛。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只当是有人送来了晚饭,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怎么,只说过不让他出来,有没有吩咐过不许人进去?” 

      “这……”保镖愣了愣,宸哥还真是没说起过。那女人又说,“不让他随便见人,有没有吩咐过不许见我?” 

      “……”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被她一连几句问得发噎,那女人一笑,用一种高傲的声音颐指气使的说,“所以,你现在就去告诉屋里的那个人,让他穿好了衣服坐着等我,本小姐要进去探他的病。” 


      “……”保镖还没开口,叶云色微笑的声音已传了过来,“藤堂姐,您请进吧,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殷宸北接连走了四天。这四天叶云色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读书和静养上,偶尔会出来在厅堂转转,身边也总会跟着三三两两的从人,弄得他跟个大人物似的。 

      不过他到没有什么不习惯,他这个人一向对环境安之若素,吃自己的吃,睡自己的睡,有时高兴了,会吩咐厨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中式点心,借以打发无聊时间。 

      第四天,殷宸北终于回来了。不过他回来时的气氛很不好,带了很多人,一进屋就将大厅重要角落都占据了。仆人前来迎接,一看他阴沉的脸色就是一抖,殷宸北冷冷的道:“叶云色呢?”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他还没有听到回答,楼梯上已有人淡淡笑着道:“宸哥一回来,就急着要找我。”他抬起头,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叶云色从楼上缓缓下来。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新清爽,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一笑时温润动人。殷宸北眯起眼睛盯了他很久,然后转回身,一个人向走廊的尽处走去。 

      叶云色并没有跟上来,他被忽然围上来的三四十人困在了中间。殷宸北也没回头,他只是淡淡的吩咐,“人交给你们了,弄伤弄残都好,只要别打死了。” 

      他走上长廊的时候,听后面已经响起了激斗声。 



      叶云色的房间并没有上锁,殷宸北推开去,第一眼,便先到了摆置在卧室里的床,他一阵恍惚,只道看见了微笑着坐在床边的叶云色,但是下一刻,那里只有整洁的床单被褥,和修饰简洁的床头柜。 


      他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床褥上,那柔韧的感觉似乎昨天才刚刚体味到,他拥着叶云色,共同倒在了这里。那时他的睫毛抖动的多么动人,让人几乎忍不住要深深吻住,再不松开。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记忆还能维持多久。 



      他最初的时候也想不明白,那么缜密的计划,在最后一刻为什么还是出了岔子。警察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不是交待掉了的货物和兄弟,而是离家之前病倒在床上的叶云色……那么苍白的脸色,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 


      然后他忽然想通了,叶云色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就是不管怎样也要达到目的……真像,他想,这一点上,还真是和我该死的相像。 

      他在苏进和几个兄弟拼死护送下跳上车逃了回来,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反而是苏进他们的骂声响彻了天。 

      “一定是他干的!这龟儿子,从一开始就是条子那伙的,他压根就没想过为宸哥卖命!” 

      “阿进哥,你这么说我信,可是有的人不信啊——!到时候咱们都得罪着他和他对着干,回头人家扭扭屁股,不还是爬上老大的床。” 

      “哼,他除了给人家当兔子卖屁股赚钱,还能干什么!” 

      “哟,这话就说错了,他不但会卖屁股,还会卖兄弟,卖老公呢——” 

      殷宸北坐在最后,脚下的烟蒂已经堆起了一圈。这些话很刺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