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 作者:阳乖乖(潇湘vip2014-07-12正文完结)
自打住在菊香家里后,她就经常体会感受到。
这些温暖,是她在青州从来没能拥有过的。
如果可以,她真想以后都在这里生活,艰苦些没关系,重在这里民风淳朴。
还有,别人都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钟振涛的女儿,更不知道她跟裴之沛关系匪浅。
黑壮的好意,她最后还是推却不了。
她并没有藏远,而是藏在了院子里猪舍后面,有颗大树挡着的。
夜深人静,黑漆漆的,她躲在那,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好处便是她能够清楚地看到大门那边的动静,只要黑壮一开门,她便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
黑壮见她安顿好,示意她呆会别出来后,就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地去开门了。
他将门边的那盏灯开了后,再去开的大门,门一开,他便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
正确地说,还是两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西装,冷峻的气质,让黑壮下意识间狠狠打了个寒颤。
冷。
这两个男人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冷,还有他后退了两步,咬牙板起脸来质问道,“你们是谁?这么晚来我家做什么?”
“你是周黑壮。”
气势不容忽视的贵胄男人俊眉微挑,薄唇轻启,逸出冷冰冰的几个字眼,却是极为肯定的口吻。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黑壮戒备十足地紧盯着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漂亮啊,比电视上那些男明星都来得好看。
他记起了老师曾经教过他们形容男人的词语,这不能称之为漂亮,应该是英俊,可他还是觉得漂亮更适合。
“小朋友,早上你陪着一块去镇上取钱的那位小姐哪里去了?知道吗?”
裴之沛没有回答,小陈极力扯出了一记在他想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大大笑容。
只可惜,在黑壮跟裴之沛看来,小陈笑起来比不笑效果更好,笑起来更像一个骗小孩的坏叔叔。
黑壮唇抿了又抿,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怎么知道钟阿姨早上去了镇上取钱?
黑壮很快就摸索出了答案,这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否则,钟阿姨怎会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将她的行踪给泄露出去。
钟阿姨肯定是来避难的,眼前的男人是找来了。
黑壮想起了钟阿姨对他们的好来,五千块那样一笔大钱,说给就给,还为了取钱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踪。
黑壮心里愈发觉得歉疚,要不是为了取钱,钟阿姨肯定不会去镇上的,这样便不会被这两人给找到了。
“她取了钱之后就走了。”
黑壮的话,让钟意情嘘了一口气。
不过,她可不觉得裴之沛会这么好打发,她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亲自找上门来。
刚才就那一刹那,当他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幻觉。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没想到他还没有放弃。
她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想必是他心里的芥蒂还没消除,不希望她太早抽身离去,他内心的仇恨,只能借由自己消弭。
他残忍吗?
不,残忍两个字加诸在他的身上,还是太轻微了。
小陈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裴之沛,后者摇了摇头。
“小朋友,说谎不是好孩子,你老实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坏人,那位阿姨,是不是住在你家?”
小陈又耐着性子哄骗黑壮。
他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神情极为不自然。
黑壮冷哼,“我要睡觉去了,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说过钟阿姨早就走了。”
裴之沛闻言,眸色微微波动,钟阿姨,果然,她是在这里的。
不过,他已经丧失了跟这位小朋友周旋的兴致了,丢了小陈一记眼神,便昂首大步往内行去。
而黑壮,被小陈给趁机拦截住了。
他手中吓唬人的锄头,已经乖乖地被小陈握在了手中,随手一甩,甩出去了好远。
黑壮这下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头皮一阵发麻,语气都不免染上了几分惧怕,“你……你是不是黑社会的?”
说完,他还不自觉地吞咽下了刚分泌出来的一口口水。
小陈不禁莞尔,看来自己是把这小家伙给吓傻了。
这不过是小露一手而已,真功夫都还没上呢。
“不是。”
他倒是不想把这勇敢的小家伙给吓破胆,瞧得出来他还是挺维护钟小姐的,指不定裴先生还会奖励他家也不一定。
“那你是哪个帮派的?”
小陈这下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小家伙,是不是被什么电视给毒害了,什么帮派都出来了。
裴先生进去了,不知道能否如愿带回钟小姐。
“小家伙,刚才进去的那位先生,是你钟阿姨的老公。”
“他……他是钟阿姨的老公,怎么可能?”
黑壮这下震惊不已。
“怎么就不可能了?”
小陈横了他一眼,裴先生在他的心目中,便是最好的男人。
对于裴先生被这个熊孩子轻视,他当即就露出了不悦。
黑壮回过神来后,不由陷入了深思。
这……仔细想来,刚才那个男人,长得还真是好看,跟钟阿姨外表自然是十分相配的。
就是……就是那冷冰冰的性子,足以冻死人。
不对不对,钟阿姨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只为了躲自己的老公呢?
这个男人,肯定是想从自己嘴里打探跟钟阿姨相关的消息。
黑壮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差点上当了,难怪村长家的小子总是说城里人都是黑了心的王八羔子,还真是有道理。
此时,裴之沛已经从屋子里折了出来,面沉如水。
而紧随他身后的是陈菊香跟她婆婆,黑壮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妈,奶奶,你们怎么也起来了?”
陈菊香跟她婆婆都没吭声,然后他听到男人薄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幽幽地,但莫名令人从心底发冷。
“说,她到底去哪里了?”
裴之沛眼睛微微眯起,无声无息地透露出一股迫人的危险。
陈菊香面不改色地回道,“我都说不知道,你怎么老要为难我们孤儿寡母,你到底是谁?”
“妈,这个大块头说他是钟阿姨的老公。”
黑壮恼怒地趁机告状,“傻子才信他的话,他要真是钟阿姨的老公,钟阿姨怎么还会离家出走呢?”
老公。
差点,七年前他便成了她的老公,只是一步之差,没有成。
如果七年前成了,或许他们现在结局又会不一样。
裴之沛唇角牵强地扯开了半个弧度,声音如淬了毒药的利剑。
“你说得对,傻子才信他的话。”
陈菊香赶忙将黑壮用力地扯到了自己的身后,母鸡护犊似地不让他出来,也不准他出声,激怒眼前这两个看似气势不凡的男人。
何况,说得越多便错得越多。
黑壮到底还小,不识人心险恶,无意间透露了太多的消息给这两位。
先前,自己在屋子里可是咬死了没听过什么姓钟的小姐的,偏偏儿子给说漏了嘴。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精明睿智那种角色,她跟黑壮的道行在他面前根本就是连尘土都不如。
“你们不说我也不勉强,这扇大门,从今天起,你们别想踏出一步。”
他冷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小陈,你去门边守着,一个也不让出,一个也不让进。”
小陈自然是俯首称是,唯令是从。
周黑壮好不容易挣扎开母亲捂住他嘴巴的那只长了厚厚茧子的粗手,急不可耐地抗议,“你凭什么啊?妈,我们把村长叫来,让村长跟大家伙来评评理。这是我们的家,凭什么他一个外人还不让我们进出了?”
陈菊香难得板起脸来训斥道,“黑壮,闭嘴。”
这个浑身气势迫人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他既然敢撂下这样的狠话,一定是能轻而易举做到的。
陈菊香直觉相信他的话,这或许是裴之沛天生发号施令惯了的缘故。
黑壮有些委屈,但还是慑于母亲的威力,最终敢怒不敢言。
耳朵总算是清静多了,陈菊香默不作声地扶着老母,扯着儿子往回屋。
明天再说。
还有,她还有不少腹稿要问儿子,这小意怎么莫名其妙不见踪影了?
否则,这男人早就找到人了,她一个孕妇深更半夜能上哪里去呢?
这会,陈菊香更多担心的是钟意情的安全问题。
介于那个危险十足的男人存在,她是半个字出口都分外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小意的什么人?如果是她的仇人,那真的是麻烦了。
逃到这地方来都能被逮住,足见这人不好对付,权势惊人,也不知道小意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男人。
……
钟意情脸色惨白地靠着那颗大树,裴之沛居然不走了?
胁迫了菊香姐一家后,还逗留了下来。
看来,他是料定了自己不会抛弃这家人。
他果然是胁迫人的高手,难怪自己总是败在他的手下,说到底,是她的心,还不够狠。
她紧咬着下唇,指甲都嵌入肉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忽然软了下来,顺着树干滑到了地上,颓然地坐在潮湿的地上,神情木然呆滞。
她都逃到这里来了,他为何还要穷追猛打,就不能放过她吗?
非要逼她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才肯罢休,是不是?
她的手,在本能触及腹部的时候,如同触电般地离开。
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既然如此,那别怪她狠心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
否则,后患无穷,迟早会成为自己被胁迫的梦魇。
她已经被胁迫够了,不想生个孩子再成为他胁迫自己的筹码,连同下半辈子也翻不了身。
这样的日子,太折磨人了。
他们都找到这里来了,除非她不出门,不吃饭,否则迟早会被他们逮个正着,还要波及善良的菊香一家人。
黑壮方才已经得罪他了,菊香姐也是向着自己的,哪怕在恶势力面前,都没屈服将自己给招供出来。
他们很对得起自己,她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不能牵连他们。
想到这里,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沉重地朝着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行去。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走上断头台一般,带了壮士扼腕的无奈跟坚决。
“我在这里。”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却被他粗暴地一把带进了怀里。
他阴沉着一张脸,霸道地将她的纤腰给紧紧扣住,然后如同狂风细雨般地俯身掠及她口中的馨甜,借机平息自己的滔天怒意。
他的吻,肆无忌惮,浓烈狠戾。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他的施压,嘴唇传来的刺痛,让她微微蹙眉,但并没有推开他,因为她根本就推不开盛怒中的他,还不如省点力气。
她惨白的脸色,被他吻得差点窒息,微微涨红。
等到他松开她的唇之后,她明显觉察到自己的嘴唇被他给吻破了,肯定肿得很高,足见他怒火之烈。
“有没有后悔?”
他问。
性感的喉结滚动,他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问她,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
她倏然一笑,咬着下唇,清冷地道,“没有。”
怎么会后悔呢?
如果还有机会,她还会逃,还会逃得更远,此生都不会被他找到更好。
裴之沛的瞳孔骤然收缩,侧头看向她,却不能克制地讽笑,“不管有没有,现在都立刻跟我回去。”
他的耐性,都快被她给耗光了,一秒也不情愿等了。
钟意情尽管内心百般不悦,但也知道这是菊香姐的家,她不能任由他一气之下毁掉。
他这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说他是撒旦恶魔,还是抬举了他的,他比撒旦恶魔更让人心存忌惮。
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她,反正已经被他给糟蹋了,他只是还没糟蹋够而已,没必要让无辜的人也陪葬。
“你有没带钱?”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裴之沛有些迷惑,目露不解。
他勾了勾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重复了一次,这一回,她也明显有些不耐了起来。
“你要钱做什么?”
别告诉他,又会成为她逃跑的基金,若是这,他断然是一毛也不给的,相反,还会没收她的一切,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只能乖乖地住在自己给她精心打造的牢笼中。
这些日子,他可没睡过一个好觉,她不在身边,而且不知所踪,让他心气浮躁,火气是一天比一天大,连外公都好几次问候了自己。
他一直是个情绪内敛的人,自制力极强,但却因她屡屡破戒。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借还是不借?”
她不屑地睨他,嘴唇还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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