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 作者:夏末秋(晋江vip2014.02.11完结)
宋博彦一听,暗叫不好,奶奶又该老生常谈了。
果不其然,宋老太太一坐下就直奔正题,“你看人家瞿白、周延,管着那么大的公司,还不是照样找老婆生孩子。”
说起孙子的婚事,老太太就忍不住埋怨起媳妇,“都怪你们,前几年我一提,你们就帮着他说早早早,随他高兴,这倒好,一晃就快40了,连个对象都影,怕是等我进棺材也见不着重孙。”
奶奶虚报自己年龄的行为让宋博彦忍不住翻白眼,“奶奶,我刚过33,离40还远着呢。再说,你怎么就见不到重孙了,言言和诺诺上周不是刚来看过你。”
“楚楚的孩子跟你生的能一样吗?”宋老太太声如洪钟地大吼,“我要的是宋家的重孙。”
对奶奶强词夺理的说辞,宋博彦习以为常,叉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巧妙转移话题对象,“那叫博霖赶紧把恬恬拐回来。”
正在啃哈密瓜的宋博霖听大哥把火引向自己,忙把球踢回去,“兄长为先,我不急。而且我对象早就定了,结婚迟早的事。”
“定了还不如不定。”说到小孙子,宋老太太也是一肚子气,“迟早?我看你是只有迟,没法早。”
“你爷爷打抗日战争8年就取得胜利。你倒好,追那个恬恬,一追16年,别说小日本,就连美国佬也该打赢了。”
“咦。”宋博彦故作吃惊,“奶奶,你怎么知道恬恬去了美国?”
老太太一听,倏地站起来,“什么?她又跑去美国了?”
宋博霖递给大哥一记“你等着”的凶狠眼神,开始卖力解释起恬恬去美国的原因……
看着沙发那头热闹的祖孙俩,林佳贞推推儿子的脑袋,“你呀,就知道欺负你弟。”
宋博彦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谁叫他刚才见死不救。”
林佳贞无奈地叹口气,“你别闲妈唠叨,奶奶说得也没错,你年龄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定下来。”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林佳贞戳了戳他的胳膊,换了种说辞,“上次我碰到徐家妈妈,她说老爷子对你印象不错,一心盼着你做孙女婿,说若心跟你也走得近,问我怎么看?”
不等宋博彦开口,林佳贞立即重申立场,“我能有什么看法,反正我和你爸的宗旨就是你喜欢就行,能门当户对、各方面出众当然最好,没有也无所谓,咱家也不需要那些门面上的东西。”
看他还是不吭声,林佳贞大致明白了,哎,看来又是他们一厢情愿,这孩子对徐家闺女怕是没兴趣,只是……“儿子,妈不是催你,妈就想知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宋博彦蹙眉,张口想说肖梓涵那样,可脑子一抽,突然蹿出一张明艳的笑脸。
咔,他一惊,哈密瓜没咬着,牙齿重重地咬住了舌头,浓浓的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魂不守舍地吃完饭,宋博彦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车出别墅群,手机乍然作响。他打开车载蓝牙,密闭的车厢里响起周延幸灾乐祸的嬉笑,“兄弟,听说你失恋了。”
“失恋?”宋博彦挑眉,“恋都没恋,怎么失?”
“没恋?”周延不相信地说,“我可是听到内…幕消息,说你被劈腿了。”
劈腿?宋博彦皱眉,无比傲娇地反问,“你觉得这事儿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
“是挺不可能的。”周延笑道,“不过,人证物俱在,我不得不信啊?”
“什么人证物证?”宋博彦烦躁地低吼,“有屁就放,我没功夫跟你闲扯。”
他强硬的态度让周延心生犹豫,考虑起消息的真实性来,于是认真说,“我收到一段视频,传闻是你被甩现场。”
“视频?”宋博彦剑眉拧得死紧,“马上传给我。”
周延的彩信很快就传过来,宋博彦连忙点开。这是一段偷拍的视频,从角度看,拍摄者应该站在高处,虽然不算清晰,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画面里的主角是他和唐糖,而内容正是他们下午在医院门口的场景。
宋博彦一边慢慢开车,一边看着,画面跳转到某段时,他手一抖,脚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巨响,强大的惯性推着他重重撞向方向盘。
后面差点追尾的司机不满地狂摁喇叭,头探出窗户直嚷嚷,“艹,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充耳不闻的宋博彦捂着被撞痛的胸口,用力锤了一下方向盘,吼出句更大声的,“艹,我他妈怎么会亲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见鬼了,好想骂一句艹。
电脑写到三分之二,忽然抽筋地强制关闭程序,再启动时,一个字都木有了啊
我一边努力回忆,一边骂骂咧咧,怎奈找原来的感觉比新写还费劲,坑他的爹啊。被电脑一闹,修得粗,将就看,明儿等我回神了再看看哪里不顺畅。
看在小秋那么苦逼的份上,你们该粗线了吧,来,挥起手,扭起来,让我看到你们的身影,在哪里?
55,累死我了,我洗洗睡觉去。
☆、道歉
宋博彦兀自沉思,苦了后面被他堵住的车队。见他久久不动,紧跟其后的胖子师傅只得探出头,指挥后车往后挪,变更车道才让车流动起来。
于是乎,每一个路过宋博彦车边的司机都要摇下车窗,骂骂咧咧两句,“你脑子有病吧?停在中间挡道。”
宋博彦一律不回嘴,因为他完全认同他们的评价,他脑子的确有病,要不怎么会亲唐糖呢?难怪下午她会生气地跑开,感情是他把人非*礼了。
宋博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不明白最近他怎么尽干诡异离奇的事,先是抽风地猥*亵,这次更过分,直接把她亲了,难不成真撞鬼?
电话铃声大作,成功解救宋医生受虐的头皮。
宋博彦摁下通话键,周延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视频不是ps的吧?”
“不是。”宋博彦不甘愿地承认,“的确是我。”
周延啊了声,话语难掩兴奋,“真的是你啊,那女的呢?女朋友?还是没追到手?”
不等宋博彦答话,周延突然激动地叫道,“你上次失眠是不是也因为她?”
宋博彦拧紧眉头,一时不晓得该怎么答,周延理解的显然跟事实天差万别,可否认,又不对劲。
彼端的静默被周延解读为默认和某人为了面子死不承认,他会心一笑,“行了,你不用回答,我都懂。”
“你懂个毛!”宋博彦愤愤地骂道,“老子都没闹明白,你能懂?”
哎呀,宋小四这只小绵羊竟然爆粗口,这该多大火气啊?这下,周延可以肯定,不管那女的是什么人,对他家小四哥绝对不同一般。
他贱贱地笑了笑,“兄弟,你这是典型的为情所困啊。来吧,跟我说说,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理理。”
“没啥好说的,烦。”宋博彦颓然地靠向椅背。并非他不愿吐露心声,实在是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牵不出头绪。
感觉到他的烦躁,周延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别烦了,不就是个女人,喜欢就去追呗。”
“谁说我喜欢她?”宋博彦蹭地挺直身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死鸭子嘴硬!周延腹诽着翻了个白眼,不怕死地提醒,“不喜欢她你烦什么”
“我……”宋博彦张大嘴,背脊慢慢弯曲,过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答案,“对,我是在烦怎么跟她解释。”
“解释什么?”周延套话,“你惹人家生气了?”
“没有。”他闷闷地说。
“难不成,她真为了宾利男劈腿?”周延故意夸张地骂道,“靠,这姑娘也太没眼光了,不就是俩破宾利吗?改明儿,兄弟几个一人送你一辆,组成个车队去接她。”
宋博彦不悦地皱起眉头,想也没想就帮唐糖解释,“她不是那样的人。”
“哦?”周延偷笑,心里感叹,太好了,他的绯闻“基友”这次怕不止动心这么简单了。
敛起笑意,周延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俩到那个阶段了?”
“我跟她没什么?”宋博彦不耐烦地重申,“她就是一新来同事,有过几次接触,就那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周延轻笑,“那你干嘛亲人家”
“我他妈鬼附身呗。”宋博彦狂躁捶了下方向盘,“老实跟你说,你不给我看视频,我都想不起来自己亲过她。”
啊!周延这次真的是惊叹,“你占了人家便宜,还忘了?”
说完,煞有介事地喟叹,“哎,那姑娘真憋屈,被男同事非礼,还不能当众发飙,要是换别人,早甩你一巴掌了。”
为了增强效果,周延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彻底激发宋博彦的内疚,他恼火地揉了揉后脑勺,“那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去道歉啊?”周延忍住笑,特别认真地说,“你想想这么多人看着,她没法发火,可心里委屈,指不定躲在家里哭呢。”
“不会吧?”宋博彦怀疑,想起那天在厕所的事,“她挺开朗的。”
“再开朗遇到这种事儿也难过啊。”周延继续洗脑,“再说,你也不想被人当色狼吧,那更要早点说清楚。”
一番说辞,在情在理,讲得宋博彦心底发虚,“那现在道歉会不会太迟了?”
“迟是迟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好吧?”周延故作深沉的拖长语调,“哎,不晓得姑娘能不能原谅你。”
是呀,上次在厕所的事她能一笑置之,那今天呢?他亲了她,还被人拍成视频,想必不用明天全院的人都知道她被非*礼了,她还会原谅他吗?
周延继续哀叹几句,千叮万嘱“一定要马上、当面道歉才有诚意”后才撂了电话,然后抱住刚刚做完瑜伽的谈微微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呢?捡钱了?”
“比捡钱还开心。”周延把老婆抱坐在膝盖上,将张凯如何把视频传给他,他再怎么危言耸听忽悠宋博彦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讲到后面乐不可支,“老四这次铁定要栽这姑娘手里。”
谈微微白瞪他一眼,“你别瞎搀和,万一郎有情妾无意,老四不是变单相思。”
“不会的,那女的肯定对老四也有感觉。”周延笃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谈微微反问。
“感觉呀。”周延说,“她要是没感觉,老早一巴掌甩过去了,还害羞什么?”
没等老婆开口,周延又说,“就跟当初我亲你一样,你要是不先喜欢我,会脸红?”
听他提起当年的事,谈微微又囧又羞,撑着他肩膀就要起来,周延自知失言,忙搂着她的腰认错,“不对,是我对你先有感觉。”
谈微微扔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开口问,“那女的怎么样?”
“没看清正面,不过看起来身材不错。”周延如实作答,殊不知再次惹怒老婆。
谈微微眯起眼,“身材不错?性感?”
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的异样,周延嘴一咧,扯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得看跟谁比,比如跟你比,那就差远了。”
“真的?”谈微微反问。
“当然。”周延点头如捣蒜,大掌隔着薄薄的瑜伽服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声音低哑沉缓,“你看,这儿多大……”
两分钟后,客厅里传来谈微微虚弱的抗议,“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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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六吃肉吃得欢脱,被他忽悠的宋博彦却在寒风中杵了快半小时。
半小时前,他乘电梯到唐糖家门口,结果心理斗争了十几分钟,也没敢敲门,最终选择下楼,发了条信息,“在家吗?能不能下来一趟,我有点事想当面跟你说。”
短信发出后,石沉大海,他抬头望着她家窗户透出的灯光,确定她在家,那她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理会自己吧?
抿紧唇,宋博彦拨通她的号码。一遍、两遍,三遍……越是没人接,越是印证了周延的猜测,她一定气死自己了。
在听筒里第十次传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时,宋博彦长吸口气,决定上去,当面道歉。
我这是不想再失眠,他对自己说。
电梯很快到了17层,宋博彦大步走出去,没想到一转弯就碰见他找了整晚的人。
看她捏着门把,背对着他,像是要进屋,宋博彦一急,大叫,“唐糖!”
突如其来的巨吼震得唐糖一哆嗦,转身看见是宋博彦,放心地舒口气,“是你呀,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
嘭,空荡的走廊再次响起巨响,吓得两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肩膀,下一秒,更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My God,我钥匙在里面。”
耳朵适应魔音后,宋博彦挑眉,“你出来都不拿钥匙吗?”
唐糖转头狠狠瞪他,“我只是出来扔垃圾。”
被她一说,宋博彦才看见她脚边的确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