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那朵等爱的玫瑰 作者:阮晓榛(腾讯2013-12-12完结)
媲安坏貌煌仔亲永镆膊还歉鏊兹耍惺裁醋矢窦僮扒甯撸俊?br /> “吃饭了,看我煮的饭多么香糯软滑,最适合你这样的病患食用了。”傅明义端着两碗饭走出来,向晚这才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汤还是昨天没有喝完的猪蹄汤,不过却冒着热气,看来这家伙来了不少时间了,连汤都热好了,还煮了饭。
“我问你话呢!难道我昨晚没有关门?”向晚想不明白,她最近是挺迷糊的,但是也不至于连门都没有关吧。
“你钥匙就放在鞋柜上的,我走的时候顺手就拿了呀。”傅明义将筷子递到向晚手中,“快吃饭吧,你看你都快变成猪了,吃饱就睡,睡饱又吃。”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你还好意思承认?”向晚拿起筷子,看在这三菜一汤的份上暂时不和他计较,等吃完了再说。
有些事她必须要搞清楚,她可没那个自觉,会以为这个人是看上了她,她没有那么健忘,昨天他帮她挪车时说的话有多难听,想忘也忘不了。而且她真的能忘的话,首先想忘的只会是林立,那个伤她最深的人。
结果傅明义在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会在饭点就自动出现,每天给她带三个菜,汤是一如既往的猪蹄汤,美其名曰要让她以形补形。在这几天里向晚除了了解到这个男人的名字以外,其余仍旧一无所知,她没有太多心思去打听不相关的人的情况。
但是傅明义却有意无意间逮着向晚问这问那的,他会指着照片墙上那个空出来的位置问:“这里以前是你男朋友的照片吧?怎么?撕啦?”向晚不理他,他就自问自答:“撕了好,免得天天看到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也会翻开堆在地上的那一摞杂志说:“《盐》?这名儿挺奇怪,难道是因为生活太乏味,需要加点盐?这杂志好看吗?看你每期都买,这么多本啊。”还会指着她碟架上的《石破天惊》满脸惊喜,“这个碟我找了好久,那个时候就是看尼古拉斯?凯奇硬生生地撞坏了那辆黄色的法拉利才喜欢上他的,真帅。”
基本上傅明义都是自说自话,向晚几乎是不会搭理他的,但是他好像也挺能自娱自乐,有时候会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看一部香港电影,一边看还会一边煞有其事地评论“香港电影就是浅显易懂,你说看个电影都要费那么多脑细胞,何苦来哉?”或者会认认真真地翻起随便哪期的《盐》,然后点评一下里面的某些文章。
终于在傅明义指着最近一期的《盐》上面那篇采访一位年迈的雕版大师的文章说“怎么觉得这个老人家找不到接班人的那种惆怅和失落感觉他好像失恋了一样,两种失落感应该差别很大啊,这个作者怎么回事啊?谁写的?哦,文茵啊。”
向晚忍不住了,“怎么?你认识这个文茵?”听他的口气,好像和文茵很熟一样,什么叫“哦,文茵啊。”他不可能知道这个文茵就是他面前这个人吧。
“不认识,不过她既然叫文茵,就应该知道这个词是出自《诗经?秦风》‘文茵畅毂,驾我骐瘢А!桑壹堑媚鞘焙蚶鲜θ梦颐潜彻囊穑⑵ひ病!允歉鐾馊崮诟盏拿郑趺此奈淖掷锩嫱嘎兜娜前С詈捅梗退谋拭耆环下铩!备得饕逅档醚灾湓洌匆膊恢每煞瘢底庞址肆揭场!?br /> 但是他的话却着实让向晚愣了半天,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学识的,居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出处。一把抢过傅明义手里的这本《盐》,向晚仔仔细细地将那篇人物专访看了一遍,这是她上个月正难过的时候写的,说实话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她是完全不记得了。想想那天采访那位老人家时她整个人都是处于游离状态,稿子也是回来借着录音笔整理的,现在看来这整个文章中字里行间除了悲凉就是悲伤,总之就是各种悲哀,真的是自己情绪的写照,哪里是老人家在哀叹后继无人之余仍旧对未来的雕版业心怀希望的那种感情?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一个林立搞得她失魂落魄,连累工作都跟着出错。
“怎么,你不认同我的看法?”傅明义看着向晚阴沉的脸色,还以为自己的观点不被认同,正想着再发表一篇长篇大论反驳她呢,就听见向晚幽幽地说了句,“你说得对,文茵就应该外柔内刚,哭有什么用?”
傅明义被向晚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好多问,这几天她的脚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也没见她要上班,每天就是对着电脑敲啊敲的,难道她真是全职二奶不用上班?
但是那又是怎么回事呢?傅明义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那天晚上傅明义离开后,连着两天都没有再出现,向晚看着自己已经活动自如的左脚,心想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也许真是上天派来的有些另类的天使吧。那几天她行动不便,吃饭问题傅明义帮她解决了,还顺道陪她消除了寂寞,直到他不再出现,向晚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
有时候她在电脑前写稿,写着写着就仿佛听到傅明义夸张的笑声传来,他喜欢看王晶的电影,她不屑的说俗不可耐时,他就会义正言辞地反驳她:“俗怎么啦?王晶就是香港俗文化的代表,要是没有王晶香港电影至少会少一半的笑声,我们都是俗人,假装清高不累吗?”
他的话竟然和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谋而合,这算不算是一种奇异的巧合呢?
6。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向晚还在睡觉,敲门声笃笃笃吵得她没有办法,本来不想理会,却突然想到也许是傅明义,他就喜欢这么执着地敲门,生怕她听不见一样。于是赶紧起身开门,生怕他再这样继续吵到邻居。
“怎么?看见不是你期待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失望吧?”站在门口的周蕊和莫浅浅没好气地揶揄好友,她们不是一起来的,但是却一起敲了十几分钟的门了。
“你们两个居然会一起来看望我这个病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向晚闪身让她们进屋。
“哟,会调侃人了,怎么,你终于恢复元气了?”莫浅浅将一本书丢给向晚,“给你的礼物,维克多?雨果的名著《巴黎圣母院》法文原版,还是精装哦。看我了解你吧,一万多公里我都给你捎回来,我容易吗?”
“切,一本书,现在网上买不到?”周蕊将自己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我就实惠多了,普吉岛的特产腰果,知道你喜欢吃,专门买了两大包呢。”
“呵,超市里面这些腰果买一斤送二两呢。”莫浅浅的语气里面尽是不屑,“向晚最喜欢的是书好吧。”
面对两位好友的互掐,向晚早已习以为常,她们两个从上学时就互相看不顺眼,因为她们彼此之间的价值观差了实在太多,有段时间几乎到了一说话就相互攻击的地步,但是却这么多年来都保持着这份掐架的热情不退潮,向晚有时候都会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的功劳。
“你们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在我受伤期间一个去了普吉,一个去了巴黎,还真是我同甘不共苦的好姐妹啊。”向晚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说,她不是真的怪她们,但是她不能不把对她们的不满发泄出来。
“你怎么受伤了?”周蕊和莫浅浅异口同声地问,只有这时她们才会行动语言高度一致。
向晚左右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两个姐妹,心里好受了点,看来她们还是挺关心她的嘛。也是,谁能忍受她一天到晚不是唉声叹气就是莫名哭泣整整两个月之久?而且她们也无法预知自己不在时她会发生意外,所以向晚当即决定原谅这两个朋友了。
然后她就详详细细地将那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但是显然她的两个好姐妹听话的重点和她的讲述有很大差别。
“天啦,陈文彬居然给你买了一辆尚酷?借给我开,借给我开。”莫浅浅最喜欢的就是红色的尚酷,可她现在无业游民一个根本买不起,但是没有关系,她有一个有钱的朋友,向晚的就等同于她的。
“就是说这几天那个害你扭到脚的家伙都在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周蕊想起那天向晚给她打电话原来是她伤了脚。
向晚真是被这两个人气到了,“喂,我说林立居然把我的书快递还给我,他做这么过分的事你们两个都不帮我声讨一下。”其他她都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关于那天林立将书快递给她的事她可谓是说得唾沫横飞,却半点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真是气死人了。
“你看你,怎么还这么在乎那个人啊,看你的状态还以为都走出来了呢。”周蕊拆开她带来的腰果分给莫浅浅又喂了两颗在向晚的嘴里。
“就是,那混蛋怎么不把你给他买的衣服裤子都给你寄回来,几本书值几个钱?不过你给他置办的行头好像还给你也没有用。”莫浅浅如是说,“唉,你呀,就是用情太深,你看我,从巴黎回来就和许诺分了,怎么没见我悲秋伤春的。”
“什么?你和许诺分手了?”向晚记得那天她生日,叫莫浅浅出来吃饭,她还说宁愿和许诺吃烧烤也不愿意去酒店吃那看似华丽实则都吃不饱的西餐,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
“我只想找个人陪我去巴黎而已,现在我已经遂愿了,所以就分道扬镳了。”莫浅浅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刚分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和向晚失个恋就失魂落魄两个月都放不下的境况实在是千差万别,“你为了去巴黎学了一年多的法语,就这么轻易分手了?”向晚还记得莫浅浅和许诺就是在法语班认识的。
“请问这和我跟他分手有什么关系?”莫浅浅奇怪地问,连在一旁自顾自吃着腰果的周蕊也连忙点头,她也觉得向晚的问题有点无厘头,这二者有关系吗?
“不是,你和许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分手啊?”向晚对许诺的印象还是挺好的,风趣健谈的一个小伙子。她真不明白莫浅浅怎么就可以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唉,要是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就好了。
“切,哪有那么多原因,没感觉了就分了呗,不过他还算是个不错的旅行伴侣。”莫浅浅无视向晚的大惊小怪,“我叫什么名字?浅浅,我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都像你一样情深似海又怎么样,到头来伤的是谁?还不是自己。”
莫浅浅对于爱情的见解完全承袭了李敖的那首诗《不爱那么多》,为此她还专门学了这首歌,每次去KTV都要唱给向晚听,让她别那么死心眼,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对谁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当然莫浅浅名字的由来也的确不是她胡诌的,莫浅浅有个性格潇洒到很多男人都自叹弗如的母亲,而且莫浅浅几乎完全遗传了她老妈的性格,这是让向晚羡慕不已的。
“但是你老爸姓莫,他叫你别那么浅薄。”周蕊在一旁打趣,她的爱情观和莫浅浅完全不同。周蕊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不是从没有对哪个男生动心过,但是她觉得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为此她常当面背地叫莫浅浅女流氓。
“呿,向晚都不像你这么老古板,一恋爱就奔着结婚去,男人都被你吓跑了,这年头合则来不合则去,要是结了婚发现不合适再离婚,那失婚和失恋可就是两回事了。”莫浅浅拉着向晚说:“所以啊,你应该庆幸,早看清楚林立那混蛋的真面目,现在你才二十几岁,顶着花样年华不好好享受生活,整天闷在家苦着一张脸给谁看?像我一样多谈几次恋爱丰富人生的记忆不是更好?”
“都像你一样,谁还敢要?”周蕊不好说你那是荡妇的行为,哪个正经男人以后敢娶这样的女人,反正莫浅浅的做法她不敢苟同。但是看着向晚这样伤,心里也不好受,“今天是假期,要不晚上我们去唱歌吧,别待在家了,你看你都快发霉了。”
莫浅浅笑着看向周蕊,“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现在就订包间。”说着已经拿出手机。
向晚明白好姐妹是不想见她再这样颓废下去,想着反正也好久没有放松心情了,也就默认了她们的安排,这时她随手翻开莫浅浅送她的这本法文版《巴黎圣母院》才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喂,你干嘛买法文版给我?我又看不懂。”
“她是要你对照着中文版来看,让你自学法语来的。”周蕊笑得开心,向晚啊向晚你还真是迟钝得可以,连她都知道莫浅浅的用意,要是向晚真能狠下心来去学点什么,估计林立很快就会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吧。
7。带着伤痛继续前行
在莫浅浅正在引吭高歌她的成名曲《不爱那么多》的时候,向晚看见自己的手机亮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么晚了不会又是快递吧。接起来对方说了什么也听不清,“莫浅浅你能暂停一下吗?我讲电话呢。”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